摘 要:本文从汉语和日语的动词对比来分析它们在句子意义上的特征。日语动词由于有自动词和他动词的存在,它们在体现动词的“有意”和“无意”上分工明确。 汉语是独立语,动词语意受大的语言环境的影响较大,所以汉语动词的“有意”和“无意”没有明确的界定。因此,笔者认为汉语句子里面是以动词为中心,外围成分向内影响,最终决定动词的有意或者无意。而日语正好相反,是以动词的有意或者无意为中心,从内向外围成分影响,最终决定整个句子的有意或者无意。也即是说,汉语是大的语言环境意合后决定中心动词的意向性,日语是中心动词的意向性决定整个语言环境意合的意向性。语言是人的心智活动的直观体现,对于语言的主体表现,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分类。 这里所说的“意”也即是对应于语言中的意志表达、意图表达和意识表达等。所谓“有意”是指主体对事件或动作本身以及动作所涉及的场所、性状、可能、方式等语义范畴的自觉性的观照,而所谓“无意”是指上述语义范畴在经过动作后,超越主体的意识而形成的客观态式。现代汉语中,我们常常会碰到这样的语言现象:a 飞机向北京飞。b 飞机飞向北京。我现在就睡。小王睡过去了。她愁起来了。她每天都很愁。小王朝我咳嗽了一下他咳嗽得很厉害。 昨天在街上我终于看见小李了。昨天在街上我看见小李了。 在书上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在书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捡起了那个钱包。他在路上捡了一个钱包。观察以上两组句子,显然a组里的“飞,愁,咳嗽,看见,发现,捡”是“有意”的, b组里的“飞,愁,咳嗽,看见,发现,捡”则是“无意”的。即是说这些动词都同时兼有二职,既可以表意,也可以表无意。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汉语独立语的特点使得动词缺乏形态上的变化,更多地依赖语序,使得动词本身在词义结构中就存在“有意”和“无意”这样的语义特征。 因此,我认为汉语动词的“有意”或者“无意”性不是对立关系,实际上互补关系,在一定的语境一定的结构中才能确定其“有意”或“无意”。在日语里,一种划分种类的办法是将日语动词大分为有对动词和无对动词。有对动词依据动词前是否可以带宾格助词を,又再分为自动词和他动词,其中自动词也即无意动词,他动词即为有意动词。有对动词的自他动词在形态上是限界分明的,它们在体现动词的“有意”和“无意”上分工明确,他动词因为是“有意”的,自主的,常常是能产生过程的,所以往往是具有持续性的,自动词因为是“无意”的,非自主的,小王喝醉了酒。 (结果无意)a 向北京飞。b 飞机飞向北京。小王向前方走。小王走向前方。a类的“向北京”和“向前方”是主体意识到的既定目标; b类中“向北京”和“向前方”是动作发生后所形成的方向。a 她错嫁了人。b 她嫁错了人。他错写了地址。他写错了地址。妈妈错打了孩子。妈妈打错了孩子。从语义指向上看,似乎“错”可以指向任何成分,但显然a类是话者在强调“错”的“责任者”在施动成分上,而b类的“结果”也只是一个“错”的既成事实。a类是主体的有意判断, b类是客观事实的陈述。a 他圆圆地画了一个圈。b 他画了一个圆圆的圈。他浓浓地沏了一杯茶。他沏了一杯浓浓的茶。他大大地写了一个字。他写了一个大大的字。a类中的“圆圆地”、“浓浓地”、“大大地”是一种主体有意而为之的方式,而b类中的上述成分是无意而成之的结果。在上文中,可以说明汉语的意合有一种倾向:汉语以核心动词为界,动词前的成分是有意的,动词后的成分是无意的。 因此,笔者认为汉语句子里面是以动词为中心,外围成分向内影响,最终决定动词的有意或者无意。而日语正好相反,是以动词的有意或者无意为中心,从内向往围成分影响,最终决定整个句子的有意或者无意。也即是说,汉语是大的语言环境意合后决定中心动词的意向性,日语是中心动词的意向性决定整个语言环境意合的意向性。 参考文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