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子」和「襖」都指日式房间的拉门「。障子」比较简易,只在门的骨架上糊上白纸或和纸,门的骨架多数时候可见;而「襖」则是在骨架两边均糊上高级和纸。高级的「襖」上还会绘制风景画、松、鹤等图案「。格子」是由竹子或木条做的门或窗,木条或竹子之间有一定间隔,即棋盘状的镂空部分「。格子」一般安置在窗外或大门处。表1是三位译者的译词及其出现次数。 三位译者对「障子」和「襖」的翻译比较一致,多译成了“隔扇”或“门”。汉语中没有与「障子」和「襖」对应的固定译词,且两个词所表述的内容近似,所以译者将之译为了能概括这两个词的上位词。三位译者对「格子」一词的翻译存在异同,张译依旧选用了“隔扇”一词,将其中的五处译作了“隔扇门”。而周译和林译一致,将之译成了“格子门”。为了易于目的语读者理解,张译选择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将表述内容不同的三个词「障子」、「襖」「、格子」创造性的译成了具有高度概括性的上位概念词“隔扇”。与张译不同,周译和林译力求“忠实于原作意图”,将和「障子」「、襖」截然不同的「格子」直译成“格子门”,保留了原文的部分形式,“从心所欲”且“不逾矩”。 此外,三位译者均应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对「座敷」「、敷居」「、畳」等词进行了意译「。座敷」指的是铺有日式草席的房间,多数情况下表示客厅。张译和林译较多的译为了“客厅”、“房间”;周译译为了“会客厅”「。敷居」说的是安装在门槛处的横木或是拉门的沟槽、滑动槽,三位译者多译为“门槛”「。玄関」一词多译为了“房门”、“正门”。翻译此类词语时,译者首先做到的便是“忠实于原作意图”,如“起坐间”、“门”、“房门”;其次,便是力求再现原作的语言风格——“文词优美”,且能“从心所欲”,如“茶室”、“隔扇”、“格子门”。 翻译和日本艺术相关的词汇时,其策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译者有时会选用归化策略,有时又会选用异化策略。如日语量词「~畳」,张译为了“~张席”,周译为“~铺席”,而林译为“~叠”,并加入注解“叠:计算日本草席的数词,八叠即铺八张日本草席的房间(每张席约一张小单人床大小)”进行补充说明。张译和周译选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林译采用了直接借入的异化的翻译策略。译文中使用异化策略翻译的词还有不少:如日本过年时装饰在正门上的「松飾」,林译、张译都译为了“松饰”(林译有注释,张译没有进行注释);日本土地面积单位「坪」,三位译者都译为了“~坪”;日本将棋的棋子「金」「、香車」等三位译者都选择了直接借入的方式进行了翻译。 (2)東京へ帰って見ると、松飾はいつか取払われていた。 (上、二十四)张译:回到东京时,过年的门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下去了。 周译:回到东京一看,人家门口的松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撤除。 林译:回东京一看,松饰已经除掉了。 (3)芍薬も十坪あまり一面に植付けられていたが、…。 (上、二十六)张译:芍药也种了十多坪地,……。 周译:一块十坪多一点儿的地上,种满了芍药。 林译:芍药也栽了十多坪。 (4)私は金や香車を握った拳を頭の上へ伸して、時々思い切ったあくびをした。 (上、二十三)张译:我常常把握着“金”和“香车”的拳头举到头上,忍不住打起哈欠。 周译:我往往要把捏着“金将”或“香车”的拳头伸到头顶上,尽情地打个呵欠痛快痛快。 林译:我把攥着金将、香车的拳头举过头顶,不时放肆地打个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