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文学中的“人蛇之恋”比较[日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日语论文 责任编辑:花花老师更新时间:2017-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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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中日两国虽有相同的人蛇之恋的传说,但由于其文化背景不同,所以表达方式与内涵也有着显著的区别。中国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彩虹》等传说故事中挖掘出其中蕴藏的悲情,研讨其悲剧色彩;日本的,《比良的八荒》、《越海的女子》等传说,凸现出日本式的悲情。由于人和蛇的结合,是一种非理性的,所以为正常的人类社会所不容,这也正反映了人类的爱情自由遭到社会的禁锢,欲爱不能,没有权利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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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中日文学著作人蛇之恋悲情色彩
  
  一、中日“人蛇之恋”的产生与成因
  以人类和蛇的爱情婚姻为主题的文学著作,在中外文学中,不仅传播广泛而且具有相当的作用力。孕育着深刻的文化内涵,反映了人们的意识形态。
  中国的《白蛇传》、《彩虹》以及日本的道成寺传说《比良的八荒》和《越海的女子》就是其典型的范例。
   不管是蛇郎故事还是蛇女故事,与人类的情爱纠葛是其核心主题,而这一核心主题,是由远古先民的蛇图腾崇拜引发的。
  蛇图腾崇拜之所以发生,正如郑振铎先生在《民俗学浅说》中所说,是“对蛇的崇敬,为恐惧所养育着”。在洪荒的远古时代,人类的生存条件极为恶劣,蛇曾是他们很凶恶的敌人之一。蛇常常在人们不经意中发动袭击,给人带来痛苦甚至危机生命。它虽然没有四肢,却能飞快地爬行,不论是在水中还是陆地,它都能生存,适应性极强,特别是每年的春天,冬眠的蛇开始复苏,蜕皮再生,似有“起死回生”之术,生命力极其顽强。这一切都给人以不可理解的怪异的印象,蛇在先民的心目中便逐渐被神化了。
  于是,他们一相情愿与蛇缔造亲属联系,把蛇作为图腾加以崇拜,认为这样,蛇就不会伤害自己,而且还会得到他们的保护。
  原始先民认为,一旦与蛇缔造了亲属联系,蛇就能把自己超人的力量、勇气、灵巧以及那种独特的技能传到人身上。原始人为了蛇图腾能够认识自己,保护自己,就把自己打扮成蛇的模样,这即是闻一多所说的“人的拟兽化”。但是在这拟兽化的企图中,实际上他们只能做到人首蛇身的半兽的地步,大量的人首蛇身的蛇神就是在这一阶段产生的。
  随着人类思维的进一步发展,人们认识到半人半兽生物是不存在的,自己的始祖也是人,而不是半人半兽,于是,便由半人半兽图腾形象,进而演化为人兽相伴或者是人兽分立型的形象,即人神为主,兽神相伴。
  兽神即为原来的图腾,蛇图腾发展成人兽相伴阶段或是全人型阶段。这就为因图腾观念而造就的人神通婚提供了观念上的基础。
  在这样的演化轨迹上,人类便在这一系列的文学著作中,寄情于蛇,纵情地来宣泄情欲、爱欲、肉欲与恨意。
  由于这样的人蛇之恋容易冲破伦理道德的束缚,所以它的诡秘、激烈、荒诞、充满着非理性等等也就有了宣泄的理由。
  二、中日“人蛇之恋”的传说
  (一)、中国的《白蛇传》和《彩虹》的传说。
   在中国,有关白娘子的传说大体上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一是在志怪小说中,男子为蛇精化身的美女美色所勾引,其死状惨烈。
  如《太平广记》里的李黄、李官。
  富家子李黄,闲暇中在长安遇到一个孀居的白衣女郎,绰约有绝代之色。李黄便相随入宅,由白衣女郎的姨妈――青衣老女郎撮合,极尽欢爱,一住三日。李黄回家后,即觉得身重头旋,不得不卧床养息,而身子却在被子底下逐渐消尽,家人揭开被子,发现没有身体,惟有头颅。家人大为惊骇,便派人前往李黄去的地方查访,原来那是一座常有巨蛇出没的荒园。
  《李官》讲述的是另一富家公子,同一位由白蛇化成的素衣少女稍有接触,归家后即“脑裂而卒”。
  二是在传奇中,许仙和白娘子展开情爱纠葛,后来白娘子被代表佛法的法海镇压。
  代表作是《白娘子永镇雷峰塔》。
  白蛇幻化成人,与人间的男子相爱,这个传说,从头至尾描述的就是发生这种相爱过程中的波澜曲折和悲欢离合。
  白娘子是一个由蛇变成的女子,她不但前身是蛇,而且有时还会显露原形,如喝了雄黄酒后就会原形毕露。白娘子虽然具有人的形态,日语毕业论文,拥有人的情感,但同时她还具有神性,如她能呼风唤雨,能召集虾兵蟹将为之效力。
  白娘子形象凝聚着历代人民的真挚情感,她身上的“恶”性即妖气愈来愈淡,“善”和“美”的本性愈来愈浓,最终成为一个十分理想完美的妇女典型,被誉为东方的爱神,承载着人们对爱情自由的理想,对诗意的追求。
  三是在这之后又加以敷衍,宣言一种轮回与修善,最终以白娘子与许仙等大团圆告终,如《义妖传》。
  在白娘子传说的系列之外,中国的崩龙族民间流传有一则叫《彩虹》的故事。
  故事讲述崩龙族里一个美丽聪明的姑娘,不顾父亲的反对爱上了一个放牛的小伙子,母亲因为喜欢这个独生女而接受了他们的恋情,出去当帮工的小伙子与姑娘约好三年之后回来与姑娘成亲,但五年了也不见男子归来。姑娘因此生病了,父亲逼她嫁给一个有钱人家,她病上加气就死了,临死前对母亲说:“不要埋我,我要等他”,说完之后就死了。
  父亲不顾母亲的反对,硬是把姑娘的棺木钉上,但全寨的小伙子都来了也抬不动棺木。就在这时,忽然棺木中发出一种声音,一股烟冒了出来,在空中缭绕,变成一条红蛇。爹爹看见了,全寨的小伙子都看见了,都吓呆了。但是她妈妈看见的并不是红蛇,而是她的女儿静静地睡在里面,脸上很是忧愁,忽然又看见她的女儿好像在微笑。
  在母亲的劝告之下,父亲只好答应等小伙子回来。闻讯赶回的小伙子奔到姑娘的家中,棺木忽然打开了,出现一条红蛇,和小伙子抱着,日语毕业论文,变成五色的浓烟,像一道长虹,扭在一起,上天去了。
  父亲看见的是红蛇,寨子里的人看见的也是红蛇,只有姑娘的妈妈,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小伙子欢乐地抱在一起,扭成一道五色的长虹上天去了,全寨的人都替姑娘流泪。
  从此,崩龙族做父母的,都不管女儿的事,婚姻自由了。
  (二)、日本的《比良的八荒》和《越海的女子》。
  日本的《古事记》里,曾描述了蛇女肥长比卖被皇子窥视到蛇体之后,皇子惊慌地逃往海上的故事。
  这则简短的记载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神女(蛇女)在月光下追赶着她的爱人,那时一种对爱的渴望,无奈与无能为力。
  蔡春华先生曾在一篇短文中指出这则记载“初露了日本文学在描述爱情、恋情上的悲剧传统”,就为以后与此相关的著作确立了独具特色的艺术基调。
  流传于滋贺县守山寺的该传说可统称为《比良的八荒》。
  传说包括以下重要情节:
  一个女子爱上了到比良地方的一个叫八荒的男子,他们真心相恋了,八荒归家之后,不论风吹雨打,每晚女子都来与男子相会。女子是游泳或坐在大盆里来的,海岛上的一盏灯为她照亮了路途。男子与女子约定,如果七十天里女子都能来,就娶女子为妻。最后一夜女子因灯熄灭了而迷失方向,死去了,男子第二天在海边找到了女子的尸体却是一条蛇。
  每年旧历二月二十四日,人们便举行祭祀活动,纪念该女子,祭祀的名称是“比良的八荒”,中文译为“硫磺屋祭祀”。
  传说当地的人们很同情这位女子,为了纪念她,就在木板上涂上硫磺,再用这样的木板制作灯笼,以免灯火熄灭。在日本,有的地方则是从三月二十八日开始,举行三天的祭祀活动。
  静冈县的传说可统称为《越海的女子》,情节大体和“比良的八荒”相同。
  它们的区别在于,静冈县的传说并没有把它和当地的某一风俗习惯关系起来,焦点主要放在了对男女之情的关注上,这使悲情的氛围更为浓烈。两个故事都无一例外地突现了一个在茫茫的大海上,在黑暗的夜里为了与爱人相会而奋勇前行的痴情女子的形象。
  也可以说,它是继肥长比卖记载之后,对“追赶”这一主题的继续演化。
  三、中日“人蛇之恋”故事的悲情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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