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英法语言文化的交往与融合[法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法语论文 责任编辑:黄豆豆更新时间:20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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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是一门科学,但是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语言承载文化,是文化的核心之一。新洪堡特主义的代表人物魏斯格贝尔(J.L Weisgerber)认为文化首先呈现在语言上,语言是最真实的文化现实,是语言将人类导入文化之中。人、世界和文化由语言连接成一个整体。“语言不仅开启了世界,也建构了世界”。人们所持语言不同,对外部的认知也会不同,进而导致各民族文化出现异同。每一种具体语言都带有某种文化印记,反映着一个民族的独特气质。19世纪德国哲学家、语言学家洪堡特(wilhelm von Humbold)就曾经说过:“语言是一个民族进行思维和感知的工具。”在他看来,语言是民族精神所在。一种民族语言必然蕴含丰富的民族文化;某种特定的语言现象必然反映民族特定的历史和社会现实。马克思也曾经表达过类似的观点:“思想、观念、意识的产生……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语言形成于社会群体的内部交往过程之中。作为交际工具,语言必然反映出一个群体的生产关系、文化、宗教、政治乃至风俗习惯,这就是语言的社会属性即民族性的根源。探讨不同民族的语言交往过程,努力还原和重现这个民族的历史,我们可以知道“英语凝缩着英吉利民族发展的漫长历史”这一说法并未夸大其词。自英语产生直至形成,英国无论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还是宗教上,都发生过轰轰烈烈的变革。变革势必对英语产生重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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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作家丹尼尔・笛福(Daniel Defore)曾这样描述他的民族语言:“我的母语是罗马语、撒克逊语、丹麦语和诺曼语混合而成的英语。”这句话真实展现了英语语言历史演变的内在要素与复杂过程。英语从来都不是形单影只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它和其他欧洲语言一直保持密切接触,其中之一就是法语。英法这两种同属印欧语系但属不同语族的语言并因英国历史上的两次重大事件而产生密切交流。11世纪初的诺曼征服开启了“古英语”向“中古英语”的进化之路征服成就了英语,英语得以流传至今。当诺曼征服者和其后代最终扬弃法语,对英语倒戈相向时,英语开始迈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逐步确立了自己作为英国民族语言不可撼动的地位。17世纪下半叶,斯图亚特王朝复辟再次迎来了英语向法语“借词”的高峰。
  一、诺曼征服时期英法语言的互动
  英语和法语的互动之中,最值得关注的历史事件是公元1066年的诺曼征服。诺曼征服的一个重要后果就是法语成为英国的官方语言,而英语则沦于次要地位,这种情况持续达三百年之久,直至14世纪中叶以后才有所改善。等到英国官方再次使用英语记录文件档案,上流社会贵族们再次开口讲英语时,此时的英语已非彼时的英语,它已经是深受法语作用而发生变化的英语。英语已经进入发展的中古阶段(约公元12世纪中叶至公元15世纪中叶)。
  诺曼人,公元9到10世纪侵略法国北部和西部沿岸后,法国人称之为“诺曼人”,即北方人(Northmen)。诺曼人劫掠过法国几乎所有的大城市,巴黎曾两次被溯塞纳河而上的诺曼军队围攻。911年,法兰西国王查理三世(Charies Ⅲ le Simple)被迫与北欧海盗首领罗洛(Rollo)签署埃普特河畔圣克莱尔条约(Treaty of St.Clair-stir.Epte),将塞纳河口一带地方划归诺曼人,他们自此定居在法国,建立了“诺曼底公国”。公国建立后,诺曼人放弃了自己的语言文化,逐渐法国化,他们实行法国的封建政治制度、接受法国的宗教、文化和语言,诺曼底俨然成为法兰西文化的一部分。不过,诺曼人所讲法语属于法国北部的一种方言,和标准法语即法国宫廷盛行的“中央法语”还是有区别的。1066年9月,诺曼公爵威廉(Duke William of Normandy)率领诺曼军队在英国南部登陆,与英王哈罗德交战。英军溃败、投降。威廉加冕登上英国王位。诺曼征服不仅加速了英国封建制度的发展,对英语语言的多元融合与发展亦产生了深远作用。
  诺曼征服后,威廉为英国引进了法国的行政、法学制度,以及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与之相应,法语在英国的地位也逐步上升,日益受到重视,因为不仅英国国王讲法语,整个贵族阶层都在说法语。诺曼贵族把持着政界、法学界和军队等重要领域,他们所说的语言变成宫廷和政府的语言,成为上流社会的语言。会说法语,在当时的英国是社会地位的象征。与此同时,英语则降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英国普通百姓的语言,是“粗鄙的”“不登大雅之堂的”语言。在中世纪早期,诺曼统治者还选择拉丁语书写需要留存后世的重要文件,而辅助拉丁语做文字记录的则首选法语,但是从13世纪中叶开始,法庭记录的重任就从拉丁语转移到了法语;一个世纪后,英语慢慢取而代之。
  社会变化关于语言交往造成的作用往往大于任何个人。从诺曼征服开始往后的300多年间,没有一个英格兰统治者的母语为英语。关于自己的国王操着一口外语,英格兰的老百姓们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在英格兰历史上已有先例。来自丹麦的克努特大帝(Canute)说丹麦语有一半英格兰血统、一半诺曼底血统的“虔信者爱德华”(Edwardthe Confessor)自幼接受法国文化教育,也习惯于说法语。百姓们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法语毕业论文,他们既然不指望统治者能和他们过一样的日子,当然也不指望国王能和他们说同样的语言。直到1399年,亨利四世(Henry Ⅳ)登基后,英格兰才出现了一位母语是英语的国王。在这几百年间,诺曼贵族为适应不列颠生活学习了一些英语,但囿于水平限制在交流时仍不时要求助于法语;同时英格兰本地人因要与统治者对话的需要也开始学习法语,长久以往,大量的法语元素在英语中积淀下来。两种语言融合使得英语同时具备了日耳曼语和罗曼语的特点。即使到14世纪,英国上流社会在使用英语时,仍然保留了许多法语的语言习惯。法语在英国本土的使用给英语带来了深刻变化,其在词汇上的作用体现的尤为明显。
  英国语言学家J.昂莱斯曾经说过:“每一种语言的词汇特征可以反映出运用这种语言的社会的文化面貌、制度、习俗活动等。”词汇既具有书面含义,又具有隐蔽的文化内涵,能够体现一个民族的历史习惯,甚至是民族气质和民族心理。中古英语中法语成份代表更高层次的物质文明和文化成就,涵盖了法学、教会、政府、典章制度、文学艺术、体育运动、礼仪、狩猎等各个领域。早期的借词主要反映法语统治者与英语被统治者之间的联系。诺曼贵族进入英格兰后全面取代了英格兰贵族,整个贵族体系是诺曼式的,贵族头衔的词汇表达也基本来自法语。例如,公爵duke G去语duc)、侯爵marquis(法语marquis)、子爵viscount(法语vi-comte)、男爵baron(法语baron)。而表达身份贵贱的词语也是法语借词:贵妇人dame法语dame)、贵族noble(法语noble)、主人master(法语maitre)、仆人servant(法语servante)。这些法语借词都反映出当时存在于英国社会的等级现象――讲法语的特权贵族和说英语的贩夫走卒。   威廉登基后,全面引入法国的行政管理制度,与此同时,相应的法语词也出现在英语之中。现代耳熟能详的政治机构,如议会parliament(法语parlement)、政府government(法语gouvernement)等都是在中古英语时期开始使用的。又如,亨利三世(Henry Ⅲ)在1258年发布的公告里曾出现“签署sign”“封印seal”等法语词汇。
  在日常生活方面,法国人的生活习惯在英语里也留下了浓重的痕迹。例如,仅从英语里的烹饪用语,就可窥见法国饮食文化对英国人作用之深。英语中bake是本族语,cook来自拉丁语,其他的烹调术语几乎都取自法语,烹调法cuisine(法语cuisind、煮boil(法语bouillir)、剁肉mince(法语mincer)、用铁叉串肉broach(法语brocheter)、烤肉broil(法语bruler)等。约翰・沃利斯(John Wallis)于1653年首次发现,饲养家禽时使用英语sheep、sxine、deer、calf,但当家禽被烹饪成美味佳肴时,又换成了法语词mutton、pork、venison、beef。这是因为当时只有上层社会贵族才可能食用这些肉类,老百姓的主食是谷类和豆类。语言的这种断层还体现在工种用词上:低贱的行当用盎格鲁・撒克逊语表达,如shoemaker(鞋匠)、miller(磨坊主)等;技术含量高的则取自法语,如tailor(裁缝)、mason(石匠)。诺曼征服后,来到英国的不只是贵族,还有说法语的熟练工匠、厨师、书写员等若干人。
  法语借词在14世纪达到顶峰,不过有趣的却是当时正值诺曼统治者与法国决裂之时。约1350年,英国学校已经开始恢复使用英语,法庭文书也改用英语,很快法学诉讼也规定使用英语。这很可能是因为人类历史充分说明代表高级社会形态的文化、语言往往作用尚处于落后社会形态民族的文化和语言。诺曼征服是将当时先进的法国经济政治制度带到英国,当英国急于加速封建化进程,英语也已逐步恢复其普遍使用的地位后,“吃不饱”的状态自然促使英语向更为先进的文明――法语文化大量借用能够表达上层建筑与意识形态的词汇。而在14世纪最后25年借词数量开始下降,表明英语词汇进入饱和状态。探讨表明,中古英语末期,涉及政经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法语借词已达到至少一万词。在中古英语词库里,日耳曼语成分则从早期的90%下降至末期的75%。
  诺曼征服给英语带来的变化具有双重性,英语借此有了一个发展契机。在诺曼人进入不列颠岛后,英语成为普通民众的语言,没有受过教育的民众口语用语无拘无束,英语也就不再受书面语或文学语言的束缚,这就有利于英语成为一种较简单、没有过多复杂变化的语言。阿尔伯特・鲍(Albert Baugh)和托马斯・凯布尔(Thomas Cable)就指出:“因为英语是下等平民的语言,这使得它在语法上的变化悄然进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虽然英语在诺曼征服之后出现了发展上的停滞甚至是暂时倒退,但是英国从来没有彻底成为一个法语国家(a French-speaking country),而且法语统治阶层最终还选择了英语作为与法国决裂的标志。探析其因,有二;首先,英语人口远远多于法语人口。历史上占英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一直都是用英语继续自己的生活。虽然政府和教会的重要职位是由说法语者占据,但是法语为其母语的人数只占英国总人口的不到5%,并且诺曼贵族中很多人都懂两种语言。另外,当时英国还有相当多斯堪的纳维亚移民,他们的语言和英语同源,都属日耳曼语,这两部分人口联合起来有效地抵制了法语对英语的蚕食。其次,因为政治、社会和文化原因,生活在英国的诺曼人和他们法国宗主法王的关系一直在恶化。双方对彼此都充满敌意。法国人经常诋毁英国人“喜好饮酒作乐,作战能力低,因为常年生活在潮湿的雾天里,所以懒散”。而随威廉来到英国的诺曼贵族的后代开始视自己为英国人,拥有日益强烈的英国民族意识和民族语言意识。1204年英王约翰(King John)丢掉了诺曼底,这一事件成为压垮诺曼上层贵族和法国情感联系的最后一根稻草。14世纪爆发的英法百年战争(the Hundred Years War)迫使英国人重新审视自己和法国的关系。贵族们更愿意讲英语,因为流行于英格兰的法语常常被巴黎人讥笑。他们的这种意愿甚至强烈到1415年亨利五世(Genry Ⅴ)在阿金库尔召集部队时竟使用法语对英语的威胁这一说法来鼓舞士气。诺曼贵族们开始认同自己的英国民族身份,英国语言与法国语言文化走向分离。
  二、斯图亚特王朝复辟时期英法语言的融合
  17世纪40年代,英国爆发资产阶级革命,查理一世被推上断头台,斯图亚特王朝被推翻。1660年,查理一世的儿子被迎回英国,重新登上王位,史称查理二世(Charles Ⅱ),斯图亚特王朝复辟。因为复辟,英语中再一次泛滥着法语词汇。
  查理二世的母亲是法国人,他幼年时期所接受的教育,法国文化占相当比重。流亡期间,他在欧洲大陆的生活熏陶了他的法国气质。当时法国在“太阳王”路易十四(Louis ⅩⅣ)的统治之下,国力日渐强盛,作用力扩散到欧洲各地,法语取代拉丁语,在文化、外交等各领域独领风骚,作用力辐射欧洲各地方言,各国的贵族均以会说法语为荣。查理二世执政后,也在英国掀起了“法国热”。在这段历史时期,法国的很多词汇与表达方式几乎是毫无节制盲目地照搬到英语之中,这也是英语向法语借词的最后一次高峰。据统计,17世纪颇负盛名的剧作家、桂冠诗人约翰・德莱登(John Dry-den)通过自己的著作把两百左右的法语词传入标准英语里。另一方面,1685年路易十四颁布枫丹白露敕令(Edit de Fontainebleau),宣布基督新教为非法,法语毕业论文,彻底废止了其祖父在1598年签署颁布的有关信仰自由、宗教宽容的南特敕令(Edit deNantes),这直接导致数年内25万以上的新教徒逃亡至英格兰、荷兰与美洲等地。随法国新教徒来到英国的是大量的法语词汇。   复辟时期,英国以国王为首的王室贵族仰慕法国宫廷的生活方式、对法国风尚趋之若骛,因此这一时期的英法语言交往很大一部分涉及文化生活。例如,芭蕾艺术形成于法国宫廷,传入英国后,英语中冒出了大量描写芭蕾舞步、舞姿的法语词汇,如ballet(芭蕾舞)、ballotte(巴洛特舞姿)、chasse(快滑步)、cirouette(单足旋转)等。同时,这些借词没有被英语化,而是直接利用原来的法语拼写和读音。现代英语词汇中至今仍保留着这些根据读音就能够直接判断其起源的单词,如rendezvous(约会)、masque(化装舞会)。
  这次历史变故虽然使得英语又一次靠近法语,但是它还是与法语保持着距离,并未被同化或蚕食。因为同样在这段时期,英国人对自己的母语充满了自豪感,学者们正在努力净化、规范英语。编纂英语词典的塞缪尔・约翰逊博士(SamuelJohnson)认为,自1660年查理二世复辟以来,英语一直受到威胁。德莱登在对于戏剧诗歌的论文里说过:“我们的语言是高贵的、充实的,而且是富于意义的;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掌握了英语的人不能用它来表达普通事物象用拉丁文一样好,假若他在用词方面也下了同样的功夫。”虽然他在自己的著作里使用法语词汇,也曾宣称英语虽然已经有足够的词汇满足人们的需求,但在描写庄严和辉煌的景象时还是需要从其他民族的语言里获取相应的表达词汇;不过,他也对过分借用法语的现象持批评态度:“我不赞成有些人使英语文雅化所采取的措施。他们给英语里掺杂了过多的法语,以至于破坏了英语的习惯用法。那样做只能降低语言的品质,而不能改进它……”在学者和语言学家的不懈努力之下,英语越来越规范和标准。复辟时期,英语书面语在文学界和科学界已经完全可以和拉丁语或法语比肩,甚至超越后者。
  1688年光荣革命发生后,英国建立起君主立宪政体,国家转入相对稳定阶段,为资本主义在英国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有利的历史环境。英国随之在欧洲崛起,进而迈向世界。其民族语言也相应成为国际交往中的强势语言之一,法语受到严峻挑战,随后在与英语的角力中落败,原因之一就是法语过于追求语言的纯洁和完美,较为排斥借用外来语言文化,相对保守的法国语言文化无法匹敌开放共融的英国语言文化。
  诺曼征服和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不仅深刻作用了英国的历史发展进程,而且促成了英国民族语言的极大发展。在英语和法语的互动中,可以深切感受到英语对外来文化抱有的“令人吃惊的友好态度”。正是英语的这种包容性,与包括法语在内的各种语言文化的交往与融合,使得它成为记载和传播世界历史与文化时普遍使用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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