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他可没这种愿望[法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法语论文 责任编辑:黄豆豆更新时间:2017-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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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该提到的两个人物是安南科夫和多拉。

安南科夫是这个恐怖小组的负责人。他的责任就是要使这个组织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用什么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呢?或者是对正义的信念和纪律,或者是兄弟之情和爱的纽带。与后者相比,前者显然有力得多。但他又不能象斯切潘那样走得太远。在感情上,他是站在卡利亚耶夫一边的。所以他既要正义,也要生活;既要斯切潘的炸弹,也要卡利亚耶夫的诗歌。他象斯切潘一样谴责自杀,但他又不能不承认在卡利亚耶夫的“自杀冲动”中有一种献身精神,一种他也同样渴望的、多少有些浪漫的热情。

正是这种热情,使他留恋生活;也正是这种热情,使他怀疑自己的勇气。他觉得他的角色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注定了的。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他的“特殊性”。他总是看不清自己。执行任务时,他对多拉说他直到现在还留恋以前的日子,留恋过去显赫的生活和无止无休的酒色之夜。他想不到多拉说她早看出了这一点,法语论文题目,并因此而特别喜欢他,因为这说明他的心还没有泯灭。但他怕的就是这种没有泯灭的东西。当卡利亚耶夫被捕后,他希望他能被赦免,但又怕他被赦免,正如他希望他死,但又怕他死一样。他知道对卡利亚耶夫来说死比叛变好,但又不能承认站在绞刑架下的卡利亚耶夫就一定是幸福的。他也爱,但爱的是组织。他体会不到多拉所说的那种个人的和私下的爱。生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属于未来的范畴。为了使自己能活到未来,就不敢再正视正义;而为了正义,又必得接受“死”这样一个唯一的结局。每当多拉把这两点对立起来时,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低低地喊一声“多拉!”或让她“住口!”

作为恐怖小组中唯一的女性,多拉对正义和爱有她独特的感受。

斯切潘说:你是女人,对爱的理解糟糕透了。

不。理解的只是正义。只是对正义来说,才有一个理解得糟糕不糟糕的问题。爱超出理解。

多拉是怎么理解正义的呢?

首先,为正义而奋斗,是为了让大地最终布满清白的人。但“结果要不是这样呢?”当安南科夫说卡利亚耶夫的死是为了“我们的子孙”时,多拉问:“如果别人也活不了呢?如果他白白死去呢?”

其次,如果为正义而奋斗就一定意味着死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走在正路上。正路就是通向生活,通向太阳之路。”

生活是什么呢?多拉说,生活是爱。爱不是一个需要理解的概念。爱是一种面孔,一种神态,一种说话的语气。这种语气是斯切潘所表达不出来的,他只适宜于说仇恨。

所以,虽说大家都在为正义而奋斗,但人与人不同,有的满怀仇恨,有的充满温情。

问题是当一个人去投掷炸弹时,他必须是满怀仇恨的。

多拉比卡利亚耶夫自己更了解卡利亚耶夫。她很清楚,那种鼓动着卡利亚耶夫去投掷炸弹的“正义冲动”实际上是一种“自杀冲动”。与杀人相比较,自杀更幸福。但如果杀人是必须的话,那就还有一个比自杀更大的幸福——绞刑架。

正是多拉,给了卡利亚耶夫以唯一可达到的思想高度:投书炸弹,然后,不是自杀,而是昂然走上绞刑架。

听完多拉的话后,卡利亚耶夫说:“谢谢,多拉。谁也不能对我提出任何指责。现在,我对自己信心十足。”

但多拉自己却说不出话来。

当炸弹声响起时,多拉泪流满面地扑向斯切潘:“是我们杀了他!是我们杀了他!是我。”

是的,是我们杀死了卡利亚耶夫。与钢铁一样坚强的斯切潘相比,多拉的力量要大得多。她是真正使卡利亚耶夫“永生”的人。

当卡利亚耶夫被捕后,斯切潘说:

我祝愿雅奈克保住性命。我们需要他那样的人。

多拉:他可没这种愿望。而且,法语论文网站,我们只能希望他死。

安南科夫:你疯了!

多拉:我们只能这样希望。我了解他的心。他死了才会心安。对呀,让他死吧!(声音更低)但让他快些死。

死使卡利亚耶夫获得“永生”;而卡利亚耶夫的死,却永使多拉不得安宁——除非她也象卡利亚耶夫那样,先是谋杀,再走上绞刑架。

这也是多拉最后的选择。

没有正义的爱是脆弱的,没有爱的正义是虚幻的。只有当你面临必须二者择一的困境时,你才会发现无论是正义还是爱,其本身都是痛苦绝望的;而“有了矛盾,死比生容易,容易千百倍”。

不会犯罪的人犯罪,是为了最后消灭犯罪。但“结果要不是这样呢?”“如果他白白死去呢?”多拉的问题会始终困扰着人们。但正如加缪题写在这个剧本的扉页上的那段话一样,我们越看到“象无法容忍的痛苦一样压在那些心灵上的仇恨,也变成了一种适意的制度”,我们就更有理由追念那些伟大的亡灵、他们的正义反抗、他们的艰难友情、他们为同意暗杀而做的超乎寻常的努力——并以此表明我们的忠诚所在。

还是卡利亚耶夫向多拉念的那句诗:

“在静谧的地方,我的心向你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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