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中国俄语教育述评(下)
1715年俄国向中国外语论文网派驻第一届宗教使团后,使团中的传教士和留学生成为文馆俄教习的主要来源。在各届宗教使团中,曾担任过俄罗斯文馆教习的有:拉夫连季,乌瓦罗夫、伊拉里昂·罗索欣、阿列克谢·伏拉德金、阿列克谢·列昂季耶夫等。18世纪中期(1764年)至19世纪20年代,俄文馆开始起用自己的毕业生任教员,停止聘用俄使团人员。这些教员将其所学的俄语进行讲习记诵,持续数十年,但因其授课内容陈旧、方式呆板,最终导致“俄罗斯来文与本学抄记旧话日渐支离”,“间有疑异无从询问”。俄文馆教学质量日渐低下,因而不得不于19世纪20年代再次聘用俄使团成员,自此至并入同文馆之前共聘任了魏若明、佟正笏、巴拉第和同理等四人。此时,俄文馆的教学质量已大大下降,许多文馆毕业生不学无术,关于俄文文理全然不知,不能胜任翻泽任务。在1845年中俄两国进行图书互换后,俄罗斯文馆仅仅对俄国回赠的图书进行了书名目录的翻译,俄语专业论文,“即使是翻泽书名,也是强为设名”。 在黎难秋的《中国口译史》中,关于俄罗斯文馆的教学有过这样一段描述:鉴于以往“俄文学生无一正途,不肯勤学”,于是“每人授给一职,借以勉其勤学,仍使按时学习,两处行走”。1711年,就有镶白旗俄文学生监生长录和马甲六达子依此政策掣签补缺,后六达子得补理藩院笔贴式一职(相当于现外交部翻译官员)。这种使学员亦工亦读,在理藩院中得到实践,倒是一种较好的教育方式。从这一段叙述中可以看出,早在俄罗斯文馆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学生在理藩院担任翻译的外语实践活动,尽管这种实践从其初衷来看,仅仅是为了让学生能够安心学习而授给其某一官职,而不是真正教学意义上的语言实践,但其所产生的效果却是积极的。 在俄文馆期间,俄教习与汉教习共同进行了教材的翻译编撰工作。中国学生最早的一本俄语教科书《俄罗斯翻译捷要全书》,就是罗索欣、列昂季耶夫(在罗索欣回国后)和满人教师福拉赫、马查共同翻译自斯莫特利茨基的《俄语语法》。在斯卡奇科夫的《俄国汉学史纲》中,对这一段历史也有清楚的记载。该书于1746年完成翻译1二作,俄语论文,并配以导论和学生原则。在导论中介绍了俄罗斯文馆的建立等情况。 从以上有限的资料大致可以看出以下几点:第一,师资问题和教材问题是文馆教学的两个制约因素。第二,馆中教学并非完全没有成果,有两例为证:一是1764年开始起用文馆毕业生担任教员,尽管后来弊端日显,但至少可以说明此前的教学还是卓有成效的;二是文馆曾为新疆俄文馆提供师资,来自俄罗斯文馆的穆克登额、巴克坦布先后担任伊犁俄罗斯学校教习,指导学生“尽心竭力”,教学取得明显效果,学生考卷被送往军机处核查,受到军机处认可。第三,俄文馆主要进行语言的教学,教学内容包括语音、语法,学习措施主要是诵记,并进行相关的翻译训练。 京师同文馆建立后,俄语教学转入同文馆,同期在一些地方学堂也开展了俄语教学。鉴于各地方分馆从教学措施和内容、教习的聘任与设置、学堂的管理、考试制度等各方面无不效仿京师同文馆,因而本文仅对同文馆的俄语教学进行考查。在存在的40年里,同文馆的教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时局需要对其内容和措施进行积极的调整。初期,教学只限于对外国语言文字的学习。从1866年起,同文馆对课程内容陆续进行调整,增加的课程有:化学、算学、万国公法、医学生理、天文和格致。学生前两年主要学习外语,从基础的语音、语法人手,逐渐开始进行一些简单的翻译练习;从第三年起,开始加入各国历史、地理;后五年侧重学习其他学科。但外语始终是重点课目,八年之中“当始终勤习,无或间断”。在1898年同文馆续增的条规中也明确指出了外语与其他学科的先后关系:“馆中功课以洋文、洋语为要,洋文、洋语已通,方许兼习别艺。”在语言的学习中,翻译是重点,从最开始翻译条子,到翻译选编,再到练习译书,翻译训练贯穿八年的学习。除此之外,俄文馆的学生还通过翻译要件、往来电函、各项洋文件、各国洋文新报等,进行翻译训练,提高翻译水平。 注重实践,是同文馆俄语教学的一个重要特点。除在馆学习外,俄文馆的学生还有机会随使出洋,或兼任政府部门译员,从事各种实践练习。如俄文馆的塔克什讷、桂荣、庚善和觉罗福连就曾先后随使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