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30到10月12日,我去莫斯科及圣彼得堡参观访问,下面我将《俄罗斯日记》中有关音乐的部分摘录出来,献给大家。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2017年10月1日 “莫斯科音乐学院”大音乐厅的门口并不大,先通过安检进去后,俄语论文网站,才是检票的入口,可以带相机、饮料进入,可拍照,但不能用闪光灯。看演出的观众安静极了,有人用家用摄像机,有人用iPad,有人用手机,有人用长焦,各种家伙都有,但绝不作用他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在乐章中间才拍摄。观众池的大灯没关,为拍摄提供了良好的光照度,我用的是24~70的镜头,感光度400-自动,效果甚好。相比之下,中国国家大剧院要先办理记者证还要交费,还要买座位票才可以拍摄,而且是一开演,观众池的灯就灭了,光源极弱,感光度要放到6400才能拍出来。 这是一个世界著名的音乐厅,在观众席任何一个位置上,都能听到交响乐团各种乐器演奏的声音,甚至于第二小提琴、中提琴声部的声音也能够听得到。 我的座位在二楼,当大提琴、贝斯声部出来时,都能感觉到座椅背的震动,铜管演奏时,更是如此。 由此又联想到中国的国家大剧院的音响,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我与中央民族乐团合作,曾在大剧院演出“丝绸之路”,当我独奏段落出来时听不见自己的琴声,干巴巴的,也不知琴声跑哪里去了,只能看着指挥,数着拍子演奏,的确受罪!网上有这场演出的视频,朋友们如有兴趣可以看一下,是否能听见大提琴的独奏,音响效果是乌涂的,没层次感。 话说远了,还是来说这场演出吧。这是一场由莫斯科国家交响乐团演出的音乐会。上半场第一个曲目演奏的是舒曼的一个著作,第二个曲目是圆号四重奏三个乐章的协奏曲。下半场是俄罗斯当代作曲家的四个乐章的交响乐著作。 这是一个大乐团,一提琴十四个谱台,二提琴十二个谱台,中提琴八个谱台,大提琴十个谱台,倍司八个谱台,管乐是四管编制,打击乐4人,竖琴2台,这是下半场的编制。 指挥是一位55年出生的指挥家,中国人不太知道这位指挥家。 乐队演奏之棒,圆号四重奏演奏之棒,无法用语言形容,都是当今世界顶尖级的。 我有幸能在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大音乐厅这个世界级的音乐厅听到这样一场音乐会,是做梦也难以想象的。太好了,终生难忘! 2017年10月2日 一大早起来赶往柴院附中,经过了门卫的许可,进到楼里又有保安,一番交涉之后才进到一楼的一个办公室。一位金色头发的胖女士接待了我,当得知我想听大提琴课时,她告诉我今天没课,要明天来,并要付听课费。这是非常不起眼的一栋楼,在一个小街道的深处,不注意的话就走过了。一楼是俄罗斯特有的存衣处,共四层楼,有电梯。 离开柴院附中,我们找了一家餐馆用餐,窗外是著名的马雅可夫斯基戏剧院,听说每天晚上都有戏剧演出,听说这里还有一所戏剧学院。曾听戏剧界朋友说过,世界上的表演分三种体系,一是前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二是德国的布莱希特体系,三是中国的梅派。这个剧院正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正宗的传承地,我因对戏剧不是很了解,所以对这个剧院的演出也就不大上心。在餐厅里,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吃着俄罗斯的大餐,享受着莫斯科的阳光,几天来第一次有时间能够坐下来吃一顿正餐,俄罗斯的上菜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这一顿饭耗费了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饭后为了熟悉地形,翻译带着我围着“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走了一圈,终于到了晚上音乐会的时间。我独自一人找到了“柴院”的第三音乐厅,也不知道“柴院”大小音乐厅有多少个,这是我在莫斯科观摩的第二场音乐会。 今天晚上演出的是一个女大提琴家,因为翻译走了,买了份节目单也看不懂,结果也不知道这位演奏家是哪国人,钢琴伴奏是一位优雅的男士,因为演奏的是现代派著作,也不知道是谁作曲,更是一句也没听懂拉的是什么,古怪的节奏,大跳的音程,外加痛苦的表情,整场音乐会不知所以然,出门后,心想这500卢布花的有点冤,但一想到精美的小音乐厅和那些高贵的俄罗斯妇人们以及那些典雅的男人们,再加上极好的音乐厅音响,又觉得心满意足了。 因所住的地方离“柴院”不远,来时是翻译带着走过来的,妄想着自己也能走回去,结果是走了一个街区就转向了,只好原路返回柴院,用国内的手机打莫斯科的朋友文先生的电话,请他来接我,文先生接电话后,笑着回复我,别着急,在路边等着,20分钟就到。结果是坐上他的车,不到10分钟就回到了住地,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2017年10月3日 庄严肃穆的新圣女公墓,不知安睡着多少名人志士,其中让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也数不胜数。 在公墓五号区第一排,安睡着世界著名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极好的地段,一棵古树为这块墓地遮风挡雨。左边有人刚送来一面鲜花制作成的俄罗斯国旗,墓的四边用铁艺围了起来,我坐在墓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十字架,看着花岗岩石棺上的碑文,脑海里回荡着他演奏的众多大提琴经典曲目,仿佛他又回到了人间。作为他的再传弟子,脑海里又回放着若干年前他在北京演出的画面及与司徒志文老师的亲切会晤。他那高大亲切的形象,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难以言表的思绪,我深深地祝他老人家安息。 又看到了“乌兰诺娃”,又看到了“肖斯塔科维奇”,又看到了“加加林”,又看到了……噢,上帝召唤了他们在天堂的舞台上,而他们将又要如何展示各自的才华呢?愿上帝保佑他们,阿门! 从公墓出来又去了莫斯科的一家音乐书店,买了几公斤重的乐谱,都是中国没有的,花了不少钱,也可能是刚从公墓回来吧,也没觉得心疼。 2017年10月4日 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坐落在一条大街的路边,它是由一栋主楼(大音乐厅)和两个配楼组成,左右两边目前都在装修外墙,尽管这样,也可以看出它的辉煌。 9点55分,我的翻译到了,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已在“柴院”学习了六年小提琴,后来我才知道,是莫斯科的朋友文力先生托人为我今天的听课,专门请的既懂音乐,而且还是搞弦乐的翻译,真是感谢文力先生的一片苦心。通过了安检,寄存了外套,我们来到了三楼47号,大提琴教研室,待室内的琴声停止后,我们推门进去了,因为文先生早在数日前已通过各种渠道,告知了学院,我要来听课的请求,所以当我们进去后,正在上课的女教授对我们的到来表示热情欢迎,按照俄罗斯人的礼节,我也送上了为这次听课专门选购的价值五百卢布的一块大巧克力。 这位女教授名叫“莎霍夫斯卡娅”,是苏联人民艺术家。 她正在给一个大一的日本学生上课。在大提琴教室,墙上挂着俄罗斯历代著名大提琴家的照片。77岁的莎霍夫斯卡娅,俄语论文题目,非常严厉地拍着桌子,指着这位日本学生,说他拉得不好。这位日本学生拉的是波帕尔练习曲第25曲,结束后,她又让学生拉F大调4个八度的音阶,“拉一弦第四把位时小臂应该抬起来,不要垂下去”。一弓32个音拉得非常漂亮,但莎霍夫斯卡娅还是不满意,她非常幽默地对日本学生说:“这样的音准是赢不了钓鱼岛的,现在中国人的音准很好。”这个日本小伙七和弦拉得也很好,但老师要求要和钢琴一样准。三度音阶一弓四个音,四个八度,然后他一弓八个音又拉了一遍。六度音阶也是先拉一弓四个音,后拉八个音。八度音阶用1、4指拉,到一弦时,换成拇指和3指,大师接着说,无论用什么指法,什么样的风格,都能按出音来,协奏曲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指法,我们应该知道指板的感觉,换把有很多种,慢快要一样的,换把要在不同的弦上练,要知道指板上每个位置是什么音,了解指板,这个八度音阶练好了,是对整个音乐都有帮助的。应练所有调性的三、六、八度音阶,考试时要抽查。这个日本学生用的是一把六十年代的意大利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