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50年代末,前苏联乌拉尔山脉地区曾经发生过一起集体死亡事件。一支滑雪登山队在登山途中一夜之间全部死亡。在零下30度的严寒中,他们的帐篷被从内部割开,队员都只穿着睡觉时的衣服暴露在帐篷外,并且离帐篷有相当一段距离,有些队员还被发现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有几名队员身上有据称“人力不能造成”的伤口,死因十分离奇。这起事件在发生后几个月即停止调查,并被封入绝密档案,甚至有人称这是一起外星人袭击事件。虽然相关档案最近陆续解密,但由于一些关键性证据和文件的缺失,使得它至今仍是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失 踪 1959年1月27日,一支滑雪登山队集结在乌拉尔山区,准备开始他们的冬季滑雪计划。这支队伍来自苏联乌拉尔工业学院,全部由该校在校生和毕业生组成,队长是23岁的伊格·迪亚特洛夫,俄语毕业论文,他的队员有9人,包括他自己在内是8男2女,其中年纪最大的是37岁的亚历山大·佐洛塔约夫,最小的是21岁的柳德米拉·杜比尼娜和尤里·多洛申科。他们大多数都是有丰富经验的滑雪者。 队伍的目的地是乌拉尔北部的奥托腾山。行至距离目标大约80公里的维寨时,队伍再次停下来做最后的休整,因为接下来的半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他们只能靠这次的补给来维持生存。 这天夜里,队员尤丁忽然发起了高烧。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行程,他决定独自留下折返,让队友们继续按照既定计划前行。尤丁笑眯眯地与每一个队友拥抱告别,合影留念。队长迪亚特洛夫最后与尤丁告别,他告诉尤丁:“我们会按计划行事,在2月12日左右返回维寨,但是并不排除会比这个时间稍晚几天。等我们回到这里,会立即联系你。” 与尤丁告别后,9人队伍全副武装,朝着奥托腾山进发。 短暂又漫长的两周终于过去,登山队预定返回的2月12日到了。尤丁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队友的消息,因为队长曾经说过可能会晚几天返回,这也是计划中早就预计到的事情,尤丁没有多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了一周,尤丁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已经与计划相去甚远,他终于按耐不住,向学校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登山队与学校和亲属失去了联系,已经有多个队友的亲属向学校询问这件事了,而学校也终于意识到不妥,在多方催促下开始调查寻找登山队的踪迹。 死 亡 乌拉尔工业学院组织了一支由教师和学生组成的搜救队前往山区搜寻滑雪队的下落,稍迟,政府也出动了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参与搜寻。 前几天的搜寻一无所获。直到2月26日,从搜救队那里终于传来了消息,在Kholat Syakhl山的山腰处,发现了登山队的营帐。搜救队找到帐篷时,帐篷呈半废弃垮塌状,已经被积雪覆盖,到处都是被锋利的器具割出的大大小小的口子,里面空无一人。 Kholat Syakhl山在当地土著曼西人的语言里,是“死亡之山”的意思,也被称为“不归山”。此时所有人的心情都坠入了低谷,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并且,搜救队在帐篷里还找到了明显是属于登山队的食物和补给,以及大量的队员随身物品和衣服装备。从这种种迹象来看,队员们即使全部离开,按他们身上的装备而言,在这种零下30度的极寒天气里,根本不可能走远,并且从常理推断,他们也无法生存。 大家在绝望中怀着希望,仍在尽力搜寻。经过仔细查找,搜救队在废弃帐篷附近的积雪中找到了一些已被大雪覆盖的极浅的脚印。搜救队顺着脚印,在距离帐篷大约1500米、已经快接近树林边缘的地方,发现了一棵高大的松树,松树低矮的树枝几乎全被折断,最高的一个断折处在距离地面大约5米的高度。搜救队在树下找到了被积雪半掩盖的2具遗体,后经证实正是登山队队员,24岁的乔治·克里沃尼申科和21岁的尤里·多洛申科。这2名队员遗体都仅仅只穿着睡觉时所穿的内衣,赤脚没有穿鞋。附近还有燃烧篝火的痕迹,相信是队员们用松树上折下的树枝点燃取暖。 随后,在这棵大松树与帐篷之间,又有3具遗体被发现,距离篝火大约300米处,队长伊格·迪亚特洛夫静静躺在雪地里,手上还紧握着一根树枝。再往帐篷方向180米,是23岁的鲁斯特姆·斯洛伯丁,俄语论文,再往前,是22岁的姑娘齐娜科拉·科莫戈洛娃,这两具遗体都明显呈现出挣扎着向帐篷方向爬行的姿态。这3名队员与稍早些被发现的2名队员一样,身上只穿着内衣,没有穿鞋。 经检查,这5名队员除了斯洛伯丁颅骨骨折外,身上都没有明显外伤,法医判断颅骨骨折并非致命伤,而这5人均是被活活冻死的。然而还有4名队员依然下落不明,就好像在雪地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两个月之后的5月4日,搜救队传来消息,4名队员的遗体在大松树往树林方向大约75米处的一个深沟里被发现,他们都被埋在4米深的雪下,分别是37岁的亚历山大·佐洛塔约夫、25岁的亚历山大·科勒瓦托夫、24岁的尼古拉斯·希波克斯·布里格诺,以及21岁的姑娘柳德米拉·杜比尼娜。 这些遗体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发现的5具遗体呈现出的样子稍好,至少他们身上穿有一些保暖的衣物,但是后来发现,他们身上裹着的衣物并非属于他们本人,佐洛塔约夫身上的外套和帽子属于杜比尼娜,而杜比尼娜脚上裹着从克里沃尼申科的羊毛裤上撕下的一部分。接下来的发现让人更加意外。除了科勒瓦托夫有轻微外伤、死因仍是低温症之外,其余3名队员是因严重致命外伤离世。希波克斯·布里格诺勒颅骨几乎粉碎,杜比尼娜和佐洛塔约夫两侧肋骨几乎全部断裂,而前者还失去了她的舌头和眼珠。 这种惨烈的死状令人们大感震惊,而所有队员都只穿着极少量衣物就离开帐篷的奇怪行为更是令人感到迷惑。这起集体离奇死亡事件迅速传开,并随即展开了深入详细地调查。 猜 测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这起离奇事件中的一些文字和影像资料一一呈现在大家面前,而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谜团也慢慢从雪地里展现出来。 首先是一些队员的亲属表示,他们在葬礼上见到遗体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颜色,像是被烧灼过后的深褐色或灰白色。 然后是登山队员的例行日志和所拍照片显示,2月2日,登山队在奥托腾山附近因暴风雪而迷路,本应按预定计划向北穿越一座山丘,却因能见度低迷失方向,反而向西来到了“死亡之山”。 当他们发现方向错误时,天色已经将晚,此时折返会对队员的生命造成威胁,于是决定稍往回走一些,在半山腰就地扎营过夜。没想到就在这一夜,意外惨剧发生。 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调查资料披露,被毁坏的帐篷是从内部被锐器割开的,营地四周及队员死亡处附近都没有外人闯入或搏斗的痕迹,这就排除了因登山队员误闯当地土著禁地而被曼西人寻仇报复殴打致死的可能。并且,据法医鉴定,希波克斯·布里格诺、杜比尼娜和佐洛塔约夫三人身上的致命伤极为奇怪,像是由巨大的力量造成的,而这种力量绝非人力所能达到。 由此延伸开去,很快就有当地一些2至3月间不明飞行物目击报告的传闻出现,有不少人表示说曾在该地区看到有“明亮球体悬停或飞行”,其中不乏气象部门和军方报告。很多人猜测这是军方发射的导弹,也有人认为是外星人到访,随后又有报告指出,遇难队员身上的衣物检测出了有放射性物质,这起离奇死亡事件因此也被认为是外星人袭击,或者是由于登山队误闯军事禁区而不幸受牵连。 但也有调查报告称,事故现场除了有已几乎不可查证的登山队队员的脚印之外,也发现了极少量的其他脚印,那些脚印明显与人类脚印不一样,而据此而产生的不明地球生物袭击论一时间也占据了一席之地。更有人认为乌拉尔山脉地区自古就存在的野人才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而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调查仅仅开展了几个月就不了了之,官方声称找不到任何犯罪者,随后,之前所有的调查报告,包括登山队基本保存完好的随身日志和物品,全部都被封存入官方绝密档案,这起事件也被禁止再调查,所有相关人员被勒令不得再就此事件发声。事故发生的地区也在此后的三年里被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任何组织进入。 谜 团 2017年初,俄罗斯一些当年被原苏联当局列为绝密档案的资料解密,得以重见天日。其中也包括这次死亡事件。 重新披露于世的资料文件向世人展示了一些当年没有被公开的资料。例如,1名女队员身上有一块不属于任何一名队员的布料;事发地发现了一些金属碎片,它们并不属于任何1个队员的任何一件物品。 这些资料还证实了当年的一些调查报告的说法。调查员从附近居民以及当时在周边山区活动的其他登山队处得到消息,有不少人看到在“死亡之山”所在的位置,1959年2月2日当晚,山顶上有黄色不明飞行物出现。很多人猜测那是军方发射的导弹,而登山队是由于导弹的爆炸而全部遇难。但是这一说法又无法解释为何队员们在极短时间内从内部割开帐篷逃走,又分散型地死于距离帐篷较远距离的不同地方。毕竟导弹虽然威力巨大足以造成致命后果,但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并不足以给队员们留出那么多的反应和逃跑时间。更何况,尸检表明所有队员都是在晚饭后6至8小时相继死亡,时值深夜,几乎都在酣睡之中,也不可能因为观测到导弹发射整个过程而有足够时间逃离。 还有一些图片资料显示,有队员在仓促逃生中拍到了一些照片,其中一些照片很模糊,但是隐约显示出一些轮廓,有些像类人生物,而这些生物是同队队友,还是在事件中可能起关键影响的外人,依然不得而知。 而与此同时,人们发现,虽然相关文件已经解密,但是有更多相关资料依然是缺失的。尤里·尤丁就表示,至少有一本科勒瓦托夫的日记不见了或依然未被公开,队员们携带的相机也有至少一台不知所终,军方曾在队员身上取走一些器官组织化验,最终的化验结果石沉大海。 在事发地收集的队员们的随身物品也一直未被公布,并且,有资料显示,军方也许早在乌拉尔工业学院(现已改名为乌拉尔国立工业大学)派出搜救队之前就已经对该地区展开了搜索,似乎显示出这件事与前苏联军方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个说法除了尤丁本人声称之外,并没有确凿证据支持。而这起离奇死亡事件虽然尘封多年又浮出水面,却由于其中关键性资料的缺失或“被缺失”而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几十年来,当年的相关人士和一些热心人士依然为此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努力着。军方阴谋论、外星人袭击论、野人攻击论、雪崩事故论……诸多猜测都有坚定支持者,而不论哪一个论点都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肯定。 10人登山队中唯一幸存的尤里·尤丁成立了一个以队长迪亚特洛夫命名的基金会,收益全部用来调查这起事件,他比任何人都更热切地盼望着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假如我有机会问上帝一个问题,”尤丁说,“我想我一定要问问他:那天晚上,在我的朋友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编辑:郑佳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