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权威主义对俄罗斯思想道德教育的作用[俄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俄语论文 责任编辑:阿米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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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权威主义俄罗斯有着深厚的文化根源,是俄文化传承中搭载的一个重要精神元素,是解读俄政治文化策略的重要切入点。作为与政治文化密切相关的思想道德教育,无论是在沙俄、苏联,还是在后苏联时期,其价值取向、措施策略都深受权威主义作用。虽然权威主义很容易演化成专制主义,打压、泯灭人的个性,但是其对思想道德教育的积极效用也是不容置疑的。他为人们形成统一的民族文化认同,建构社会良好的思想秩序,进而形成强大的民族精神力量以保护国家的文化安全,务实了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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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俄罗斯;权威主义;思想道德教育
  中图分类号:D7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7)03-0048-05
  
  思想道德教育是一项历史悠久的人类精神文化活动,是人类社会发展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任何社会的发展都离不开思想、道德的参与和贡献。而国家诞生以后,甚至在国家形成的过程中,以自发为主的思想道德发展状态便逐步纳入有组织的管理之中,思想道德的发展被极为鲜明的政治诉求所左右,有组织、有目的的思想道德教育成为统治阶级赖以申明、实现国家意志的最得力的手段之一。俄罗斯因其特有的发展道路、文化特征和民族性格,其对思想道德教育引导和统御人们精神世界的功能尤为重视。特别是其内含的权威主义民族文化传统对思想道德教育的价值取向、措施策略均产生了极为广泛而深远的作用
  
  一
  
  权威主义是当前学界描述俄罗斯政治文化的一个高频词汇,但这绝不意味着权威主义之于俄罗斯是一个新生事物,它在俄罗斯有着深厚的文化根源,是表征其文化内涵的一个重要特征。权威主义是俄文化传承中搭载的一个重要精神元素,是解读俄政治文化策略的重要切入点。作为与政治文化密切相关的思想道德教育,在俄发展的不同历史时期,深得权威主义的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
  根据俄国最早的编年史《往年纪事》记载,俄罗斯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9世纪下半期建立的基辅罗斯。在基辅罗斯建立之初,国家就面临着化解诸多文化观念冲突、统一思想、凝聚民众的难题。如同其他文明发展的初期阶段一样,“人们解释外部世界,不是依据它自身的特性,而是依据人的心理力量,依据像我们一样具有精神活动的神灵”。在古罗斯的起源时期,这种原始宗教同样占据了人们精神世界的绝大部分空间。而且,由于古罗斯地广人稀,不同地方的居民和部落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神灵崇拜。随着国家政治经济的发展,“多神教已不能履行宗教在阶级社会中的基本职能,即维护和巩固现存的政治统治,也不能实现各东斯拉夫人渴望的团结”。为了建立统一国家的需要,经过统治者的比较选择,988年基督教被定为国教,成为体现国家意志的思想体系,担负起教化民众、提升民族认同的重任。与此同时,此前民众崇拜的偶像均被推倒、毁坏或扔人河中。这是俄罗斯历史上,以国家名义对民众实施统一的思想道德教育的第一次努力,而且成效显著、作用深远。从此,东正教成为认识、理解俄罗斯精神和民族特征的标志性符号。
  由于俄罗斯介于欧亚之间的特殊地理位置,无论是在主动的文化交流中,还是因领土纷争引起的文化融合中,它经常要受到来自东西方的共同作用。在基督教被主动引入俄罗斯的精神生活后不久,这种来自西方文化的作用就因蒙古人的入侵而中断。蒙古人的到来,不仅给俄罗斯带来东方的驿站制度、户口制度、赋税制度、军事制度和行政组织,更为重要的是给俄罗斯文化植入了东方的基因。虽然经过不断的抗争,罗斯人终于在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的带领下于1480年摆脱了蒙古人长达240多年的统治,但是这种东方文化因素的作用却并未随着蒙古人的离去而消失,而是成为促使统一后的俄国走上建立在沙皇权威主义基础之上的专制道路的重要因素之一。沙皇建立的专制主义强权制度不仅体现在国家对政治经济的严格掌控上,而且体现在对民众思想动态的严密监督和管理之中。在俄国第一任沙皇伊凡四世在位期间,就把牢固树立臣民对沙皇和国家绝对服从的社会意识作为实施统治的重要目标,“臣民的首要义务就是顺从沙皇、服务国家、忠于东正教信仰”,流露出异端和不满的臣民,将直接受到由沙皇亲自统率的“特辖军”的打击和镇压。在整个沙皇俄国时期,这种通过强制手段维护社会思想意识统一的传统始终被延续着。民众在思想意识领域完全处于从属的弱势地位,国家剥夺了民众独立思考的权利。统治者通过沙皇的权威、国家机器把其认可的思想观念输入民众的头脑,以达到使其心无旁骛,安心接受自身命运的目的,并产生对现存秩序合法性的认同。由此可见,在沙俄建立的初期阶段,俄罗斯就形成了注重对臣民进行思想道德教育的传统,并在思想道德教育中形成了突出沙皇权威、强调国家意志、突出政治和意识形态性、注重打击异己以维护思想领域纯洁性的特征。此种思想道德教育,虽然无法与现代意义上的思想道德教育相等同,但是就其初衷、影响范围和目的而言,称其为思想道德教育并不牵强。
  经由国家开展的思想道德教育的反复强化,富有专制主义色彩的权威主义在俄罗斯扎下了深厚的根基。虽然国家的发展一直伴随着民众反抗专制主义、争取自由解放的斗争,但是斗争的结果往往是导致权威的进一步强化、专制的进一步加强,就连统治者主动发起的旨在效仿西方先进制度和技术的改革,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在无法撼动的皇权尊严面前偃旗息鼓。在思想道德教育强化沙皇权威、国家专制的同时,思想道德教育的政治意识形态性也被权威主义和专制主义所强化。二者的紧密结合、相互影响,共同形成了俄传统文化模式下的思想道德教育的主要特征。这种特征甚至在苏联及当下的俄罗斯,依然有明显的体现。
  
  二
  
  通过对俄传统文化的简单了解,我们就会获得一种十分鲜明的印象:“在其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以封建主义和专制主义为核心的文化传统”。自9世纪下半叶基辅罗斯建立以来,在逾千年的发展中,俄虽然多次开启引进西方自由主义的大门,但是把其数次改革纳入具体的时代场景中略论,可以看出,在历史上的多次改革中,西方文化大多被当做一种工具和手段而引入,在它的社会运行机制和文化精神中更多地继承的是带有浓厚专制色彩的权威主义传统。在俄罗斯,学习西方的努力和专制制度的发展始终是齐头并进的。权威主义在特定历史时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特别是关于俄这样一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的国家而言,权威主义在建构民族认同、维护国家统一,整合各种资源方面发挥了一定的积极影响。但是这种与专制主义联姻的权威主义的消极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特别是在苏联时期,它对社会进步的制约及负面作用几乎淹没了它的合理性。
  在布尔什维克领导的革命推翻沙皇统治之后,俄罗斯的发展掀开了历史的新篇章。然而,历史传统并未因新生社会的到来在瞬息间被割断。虽然经过列宁领导的文化革命的洗礼,但是传统

文化中强调权威、奉行专制的惰性因素依然潜伏在民族的潜意识当中,在布尔什维克党内及国家领导人的头脑中也保留了明显的痕迹。“苏联官僚主义的习惯势力、以党领导干部为主体的特权阶层、对自由交流知识的限制和缺乏激励个人发挥主动性的制度”等,都是这种专制主义传统的明显体现。
  传统文化的惰性因素,给党的思想文化政策的制定及思想道德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消极作用,消磨了思想道德教育应当具有的现代意识。这种消极作用首先表现在,思想道德教育理论发展中的垄断倾向。党的思想意志构成了思想道德教育理论基础的全部内容,没有党的允许,借鉴其他社会形态文化发展中的积极因素及相关学科理论资源,来丰富思想道德教育的理论基础,根本没有可能性。更为严重的是,在苏联对理论建设的垄断并未止于党的范围之内,而是被推到了极致。在苏联发展的很多时期,领袖的个人意志完全取代了党的集体智慧,领袖的个人权威置于党的集体领导之上。理论发展中的垄断、专制倾向导致思想道德教育理论基础无法与时俱进,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滞后的理论对思想道德教育发展的制约可想而知。另外,这种权威主义的专制传统对苏联思想道德教育实践的消极作用也极为明显。在专制主义思想传统的作用下,许多思想政治工作者把自身肩负的对国家意识形态进行传达、解释和维护的使命变成了控制思想资源的特权,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之间的双向互动被强制给予和不容置疑的接受所取代。
  在此种教育理念的指导下,思想道德教育根本无法深入群众的思想实际,不能解决群众的思想困惑。过多的宏大叙事、过于严肃的面孔、密探式的思想监管,使其与民众现实生活世界的距离渐行渐远。人们越来越把各种繁琐的思想道德教育活动当作不得不完成的政治任务,怀有飞黄腾达的功利主义态度的人才会认真对待此事,而且要冒着被人耻笑的危险。正如1968年11月5日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安全委员会就当时大学生的思想状况和行为倾向向苏共中央递交的一份简报所显示的那样:“社会科学被看作是废话,特别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课。课堂讨论是轮流发言:考试是从这里到那里地背诵。”“学校最冷清的地方是党史或政治经济学资料室,因为那里几乎没有读者。”在社会主义思想道德教育无法完全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时,人们必然会寻求新的思想资源、开辟新的获取渠道来弥补这种空缺,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渗透也因而具有了可乘之机。俄学者卡拉一穆尔扎指出:“苏维埃政权没有能够回答诞生和成长于大城市条件下的几代青年人的,尽管还没有被意识到,但却是活生生的需求,以致它简直就是造就了自己的掘墓人――不幸的失落的大众。”而事实上,这种精神需要无法满足的失落并未仅仅局限在城市中,而是蔓延到了整个社会。
  可见,富有专制主义色彩的权威主义传统在苏联时期依然在延续,构成了苏联时期思想道德教育开展的重要场域,它给思想道德教育带来的消极作用远远超过了其在抵制敌对思想侵蚀及树立民众社会主义意识方面的积极影响。借助于强制手段传递的领袖的个人意志,使民众敌意丛生,对社会主义的认同感日渐淡薄,这虽然不是导致苏联社会主义实践最终走向失败的根本原因,但是对苏联解体的推动影响是不容置疑的。
  
  三
  
  正如前文所言,在普京就任俄罗斯总统以后,权威主义重新成为人们评价俄罗斯政治生活的一个热门词汇。权威主义复苏的迹象不仅体现在政治权力向中央的回归,而且体现在新的意识形态建构及打造统一的思想道德教育空间的努力中。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怀揣着对西方自由民主的浪漫主义钟爱及乐观遐想踏上了新的发展之旅。为了与旧的制度决裂,也为了向西方大国表示“洗心革面”的坚强决心以换取其巨额援助,按照由西方大国参与制定的方案,俄罗斯开始了全面的改革。对自由的诉求是转型初期俄罗斯各方面政策的共同指向。经济私有化改革过程中的“休克疗法”是最典型的标志。与此相适应,在意识形态领域及教育领域,以往的官方口径和整齐划一也被解构,去意识形态化成为改革中被追捧的时尚潮流。1993年12月12日,由全民公决通过的俄罗斯新宪法第13条明确规定:俄联邦承认意识形态多元化,任何一种意识形态不能充当国家的或社会的意识形态。
  对权威主义的解构及去意识形态化的潮流,使整个社会的思想道德教育也发生了质的改观。正如每当遭遇历史抉择时俄罗斯民族性格所表现出的那种极端性一样,转型期间的思想道德教育改革也首先表现为对苏联共产主义道德教育的断然抛弃。同家在思想道德教育理论指向及实践操作中的统一管理,被民主化、去意识形态化的口号所解构。“1991年1月,在苏联解体前,俄罗斯联邦教育部委员会的决议《对于普通教育机构教育活动的民主化》,就指出对儿童的社会化要求已经达到了不能容忍的程度。在消除这些要求的背后,实际上就是要取消对年轻一代的统一的社会管理。”改革人士认为,原有模式思想道德教育的结果,只能是以牺牲学生的个性为代价培养出循规蹈矩,但缺乏理性判断能力的“好孩子”。新的思想道德教育不再把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人作为教育目的的统一指向,而是强调对学生个性的尊重,培养符合时代要求的高素质公民。在课程设置中,取消了原有的与共产主义道德教育有关的所有科目,增加了人文社会科学课程的含量。原有的开展思想道德教育的主要组织共青团、少先队等也陷入了停滞状态,非正式组织、家庭则承担了更多的教育责任。
  思想道德教育的转型,虽然使其得以破除了苏联时期思想道德教育中僵化教条、脱离实际、人性化缺失等弊端,但是国家在道德教育领域中的缺位,带来的不仅仅是突破僵化束缚的惬意,而且也导致民众的价值观陷入无所适从的迷茫之中,对成长中的青少年群体的消极作用达到了令人担忧的境地。以自由、民主等漂亮口号掩饰的放任,往往比整齐划一带来的结果更可怕。正如俄罗斯的社会学家所指出,“在俄罗斯青年人的意识中存在一系列危险的倾向:公民觉悟的危机、社会冷漠的表现、虚无主义、对俄罗斯的一切冷淡的态度、倾向于有损民族优越感的西方价值观,不愿在俄罗斯工作和生活”等。社会转型形成的价值真空不仅导致民族精神的自我防御能力急剧下降,而且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把这当成了对俄实施意识形态攻势的绝佳时机。美国蓝德企业的一份报告在谈及“第二代战略信息对抗”时,非常露骨地阐释了信息战的目的:“营造冷漠不道德的氛围以及对文化遗产的消极态度……挑起社会政治及宗教冲突……对人民反面宣传国家机关的工作并损坏其威信;破坏政府及其他国家机关的国际威信。”借助于好莱坞大片,借助于肯德基、阿迪达斯、耐克等美国打造的国际品牌,这种以文化产品为载体的意识形态渗透正在逐渐侵蚀俄罗斯文化的民族统一性,而且效果不容小觑。
  面对思想道德教育领域中诸多令人担忧的问题,俄罗斯政府和学者对激进的自由民主政策进

行了冷静的反思,传统文化成为其获取解决问题灵感的重要资源。正如学者们所言:“俄罗斯政治发展模式在经历自由民主的挫败后,开始转向历史传统,希望通过政治权威来摆脱现实困境,使其演进过程呈现出权威主义色彩越来越浓厚、权威主义导向越来越明晰的特征。……普京上台后,面对严峻的民族生存危机,不断强化中央影响和国家权威,着手构建以总统为中心的垂直权力体系,真正建立相对集权的权威主义政治。……梅德韦杰夫也强调俄罗斯强大的国家政权与中央权威的重要性,他认为强大的总统制至少要维持到2020年。”权威主义的复苏在意识形态建构及价值观教育领域也得到了充分的表达,重新打造新的时代境遇中的精神示范成为应对上述精神领域挑战的重要举措。
  普京曾指出,在一个四分五裂、一盘散沙的社会,在一个基本阶层和主要政治力量信奉南辕北辙的价值观念的国家,进行富有成效的建设性工作是不可能的。主张意识形态多元化并不意味着在意识形态领域只能无所作为,因此自普京就任俄罗斯总统以来,政府在社会精神领域逐渐以“有为”,取代了“放任”,希望在实现经济富强的同时,建构既依托传统又富现代气息,同时又能展示俄罗斯民族独特风貌的意识形态与价值观。为此,普京还提出了“俄罗斯新思想”、主权民主等理念作为建构意识形态的新理念。现任总统梅德韦杰夫在2017年的国情咨文中,谈及意识形态和价值观问题时,也强调俄罗斯应当建立符合新的时代要求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其倡导的价值观的基本范畴包括公正民主、人的自由和尊严、家庭传统、爱与忠诚、关爱老幼、爱国主义等,这些元素构成了社会的支柱和道德取向。俄罗斯社会发展的价值诉求就是要致力于建构人人获得自由解放的正义社会,这一目标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摇。
  权威主义在俄罗斯的复苏,虽然在国际社会上受到来自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诸多非议,俄语毕业论文,但是在俄罗斯并未招致过多的反感,而是在社会各界产生了共鸣。这大抵与其文化内里的专制主义传统色彩相关。长期的封建统治,塑造了俄罗斯人民对强权的崇尚和顺从心理,尤其在社会动荡的多事之秋,民众对力挽狂澜的权威更是充满了急切的渴望。正是基于这样的文化心理及对道德无序势必造成诸多危害的担忧,一种新的、富有权威性的精神示范力量的出现成为社会的期待,故此,总统在意识形态及价值观教育领域的强力主张,不仅在政府教育部门得以顺畅执行,也深得学者及教育界人士的拥护。
  在新的世纪到来之后,俄罗斯政府重新担当起在教育领域中的国家责任。为了打造统一的精神道德空间,政府先后制定出台了《对青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大纲》、《2001-2017年俄罗斯联邦公民爱国主义教育国家计划》、《2017-2017年俄罗斯联邦公民爱国主义教育国家计划》、《2002-2004年俄罗斯学校道德教育发展纲要的基本方针和实施计划》等纲领性文件。制定这些纲要的目的在于:使青年面向祖国文化的价值,培养青年对祖国、对俄罗斯的文化和历史的价值认识,培养对自己祖国的自豪感,培养对宪法、国家的标志物、祖国语言、人民传统的尊重感。而整合国家机关、社会组织和家庭的力量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编写统一的教学大纲被认为是实现上述目标的有效路径。从以上列举的几个对于思想道德教育文件的价值诉求及实施策略的选择来看,树立新的富于权威性的精神示范力量,打造统一的精神道德空间已经成为国家开展道德教育的目标指向。政府的上述努力也得到了学者们的高度认同。尽管在道德教育目标指向的表述上学者们还存在一些分歧――有的倾向于西方自由民主的价值观,有的倾向于本土的斯拉夫主义,有的则提倡应着力从俄罗斯传统的东正教汲取道德发展的营养等――但是关于新的统一的精神示范力量的呼唤却形成了广泛的共鸣。
  总之,从史实的梳理中可以看出,由于权威主义在俄罗斯文化中的特殊地位,使俄罗斯历史上大多数时期的思想道德教育也深受权威主义的作用,思想道德教育的价值取向、措施策略都被染上浓厚的权威主义色彩。尽管权威主义很容易演化成专制主义,打压、泯灭人的个性,但是其对思想道德教育的积极效用也是不容置疑的。他关于人们形成统一的民族文化认同,建构社会良好的思想秩序,进而形成强大的民族精神力量以保护国家的文化安全,夯实了思想基础。尽管21世纪俄罗斯权威主义的复苏,人们对其存在着重新滑向专制主义的担忧,但是权威主义对思想道德教育的上述积极效用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以笔者之见,权威主义在俄罗斯的复苏不会重新滑向专制主义的渊薮。新时期的权威主义更多的是应对现实挑战的一种策略选择,民众已经被培养起来的民主意识、专制主义的历史教训,均形成了对权威主义重新滑向专制主义的有效制约。正像当下俄罗斯的道德教育发展所呈现出的态势,在追求统一道德空间的同时,顺应时代潮流的多元化及灵活性也被政府和学者们所接纳,成为制定新时期思想道德教育实施方案的重要考虑因素。正如学者所预测:“从俄罗斯的近况看,俄权威主义政治的产生,并不意味着俄走上高度集权的老路……从发展趋势看,俄权威主义政治必然要向健全的西方民主政治过渡。”依此,思想道德教育也应走上既具有核心的价值取向,又符合民主自由时代潮流的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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