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语堂在专论幽默的文章中并没有直接提到叔本华的名字,但对他的基本思想却并不陌生。林语堂在论及自己思想历程的时候曾一再提起叔本华的学说,除“苦行主义”这一点外.他对这种学说赞许有加.他认为叔本华有一颗独创性的心’‘2。从林语堂的传记材料来看.他在1919年出国前已经接触了王国维的作品.而王国维正是叔本华哲学在中国的早期传播者。《屈子文学之精神》是王国维利用叔本华幽默观略论中国古代文学的一篇重要丈献’‘.而从林语堂写于三十年代中期的《论幽默》里.我们可以发现.王国维的这篇文章对他已经产生了实际上的作用。因此.中文也同德文和英文一样.成了叔本华进入林语堂思想视野的重要媒介。 虽然,林语堂对“纯粹美学的理论””‘表示过欣赏,但是.他的“幽默”却从来不是一种“纯粹”的美学概念.它和林语堂关于整体人生的思考紧密相关。因此.叔本华关于林语堂的作用也就不仅仅体现在他们关于整个人生的哲学思考中。叔本华在贝克莱主观唯心论的基础上.清洗了康德在“物自体”问题上的二元论,他在使物自体彻底意志化的过程中,同时也使它彻底地人生化和伦理化了。叔本华喜欢谈论人生,正如林语堂喜欢谈论人生一样。但这里所谓的人生却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世俗人生,而是指一种智慧的人生一种经过智能心灵化的人生。叔本华写有《人生的科慧》.林语堂写有《生活的艺术》:此外、三十年代中期以后.林语堂对智慧同样表现出有如叔本华一般的虔诚.以致接二连三地写下了《老子的智慧》、《美国的智慧》、《中国的智慧》、《印度的智慧》和《孔子的智慧》等书.其中所谈无一例外都是有关人生的智慧。正是出于这种关于人生智慧的重视,叔本华强调了内在的主体意识,尤其是人生观的决定意义,他说:“文学家的先决条件是,德语毕业论文,先要洞悉人生和世界。由他们见解的深浅与否,来决定著作的深度‘’5,”;又说:“风格,即是心灵之外观”;‘’‘·同时还认为:诗人的著作既可以是悲剧的,也可以是喜剧的,既可以表现出崇高的情操,也可以反映出卑鄙的胸襟,而这一切都以“兴致和心境为转移”l”。至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林语堂的幽默理论中为什么人生观被赋予首要的意义,而他为什么会那样自然地由幽默是一种风格的看法滑向幽默是一种人生观、一种心境的观点。叔本华之所以如此看重人生的智慧,是因为他自以为在一种“纯粹智慧’,J‘8中找到了救世的宝筏,这使林语堂从中体会到了“叔本华的人类爱”和“同情心”““.并由此进一步激发了他对叔本华哲学中“观审”和“超脱”两个概念的感悟力。纯粹的智慧带来了纯粹的观审,德语论文题目,而后者又导致了解脱。在这一心灵的过程中.同情具有关键的影响,因为只有有了同情,才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