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与“移情”看中西审美之异同[西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西语论文 责任编辑:姗姗老师更新时间: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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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邵晨(1988―)女,汉,山东济南人,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探讨生,探讨方向:文艺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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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大连116029)摘要:移情说产生于十九世纪的西方,移情是指直观与情感直接结合从而使知觉表象与情感相融合的过程。当我们聚精会神地观照审美对象时,就会产生把我们的生命和情趣注入到对象中、使对象显示出情感色彩的现象。中国古代的“兴”与西方的移情说有诸多联系,但也存在异同,有其独特性。这正折射出中西方文化底蕴和思维逻辑的异同
  关键词:移情说;兴;外射
  中图分类号:I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7)04-0000-02
  
  移情说产生于德国,立普斯说:“我们把亲身经历的东西,我们的力量感觉、我们的努力、意志、主动或被动的感觉,移置到外在于我们的事物里去。”从这里我们能看出来西方移情说注重的是物我分离,物是客观的,是没有感情的。而中国的移情说则是主客体的融合,达到物我合一的审美境界。可见中国的移情说具有双向性。在中国人的观念中,一个物体之所以能成为审美对象,西语论文,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外表,更是人们赋予了它真实的情感,使它有了丰富的内在。比如中国古典艺术追求形神兼备,东晋画家顾恺之提出的“传神写照”,唐代画家张�提出绘画要“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元代的杨维祯则进一步说“画以神似之得为高,专以形似之求为末”。
  一、移情说在中国古代的运用举例
  中国古代“移情说”更多注重对“移情”的实际应用,从古至今,“移情”应用广泛,多被用来抒发情感,创造意境美。中国传统诗学以“言志”和“缘情”为主要特色,而“言志”和“缘情”的本质都是移情。这些著作感情流露真挚,情感细腻,“兴”手法的运用也十分独道,著作意味深远,思路精辟,很多都成为了传世之作。
  比如杜甫的《春望》中“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在这里,人因为受到感动而落泪、惊心,人们把这种感动传递到花鸟之上,使得花鸟也有了人类的情感,从而花也溅泪,鸟也惊心。这样,人与花和鸟之间产生了互动,传递了情感,感动受到了渲染。
  金圣叹的《凭栏人》散曲中的“人看花,花看人。人看花,人到花里去,花看人,花到人里来。”人作为主体,花作为客体,“人到花里去”“花到人里来”,这里把移情阐释的十分清楚,人和花相互融合,仿佛人在花之蕊,花在人之心。
  南朝乐府民歌《西洲曲》“海水梦幽幽,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李商隐《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张先《天仙子》“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还有杜甫的《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里的南风,这里的夜雨,这里的浮云都被赋予了作者自己的情感,作者与审美对象之间出现了物中有我,我中有物,二者产生互动,融为一体。
  二、 “移情”与“兴”
  随着人类几千年来物质文明的发展,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文化交流与碰撞成为未来发展的趋势。西方有移情说,相应的东方就有“比兴”。比兴可以说是移情说在中国早先的雏形。中国的比兴思想包含了移情的成分。
  二者相似的地方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二者都是体现了人与物之间的关系,是客观物体关于人主观情感的引发。当主体被外在的客观事物所打动,外在的景物对主体产生了积极的审美注意,相应的,主体也对外在事物积极的投入和参与。当主体的感情进一步发展无法控制时,主体与外物之间的关系便得以升华。而移情同样也是如此,西语论文网站,移情也是主体在欣赏客观事物时感到愉悦和快乐,随后,主体便把这种欣喜的的情感灌注到外物之中,使得二者互相融合,使得外物也有了情感,从外物中去发掘自我。
  中国古典的“兴”与西方的“移情”都共有一种情感的融合。主体的感情和客体的感情不再是分离的,而是彼此联系的,相互作用的,人作为主体摆脱了尘世凡俗带来的困扰和情感,透过客观外物表象和形式,从而发掘其深层的意蕴。这样,主客体之间相互作用相互渲染,并且推进升华,达到一种情景交融,物我部分的状态。
  “兴”与“移情”少有理性思维的成分,更是一种感性的过程。“兴”在中国古代就有种感性直觉的特点。“兴”的著作都是起于“物”对“心”的感发。比如《关雎》中,由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情意,这种感发便是“心”与“物”之间的相互影响,并且这种感发完全是由于来自客观事物的直接感受而引起的,是感情的,并非是理性的反思。而移情的过程也是在无意识中产生的,不经理性的思索。立普斯的“移情说”侧重于对主体心理功能的体验,把主体的感觉、情感等提到了审美对象的地位,揭示了美感中包含了审美主体的心理错觉等美感心理规律。他认为主体在关照客体时,会把自身的情感灌注到对象上,这一审美经验过程包含着直觉和无意识因素。自我意识愈清醒,美感也就愈淡薄。
  “兴”与“移情”也存在着不同的地方。西方的移情说强调一种外射,正是因为这种外射,使得中西方移情思想存在着异同。西方移情说所强调的外射是单向的,人的思想和情感外射于物,二者同喜同忧。然而,中国古代“兴”的思想却不是这样,它是在主客体之间传递感情,主体由于感受到客体而产生了某种感情,同时又将这种感情传递到了客体之上,二者相互融合,是一种双向的运动。
  同时,二者在对象上也是不同的。“兴”中的对象是有生命的,和人一样,是有着生命之气的外在事物,万物是有灵气的,其自身有生命,有其存在的意义。而“移情”的对象则是外在于人的,没有生命的,是外在于人的、与人没有共同本原的不同的事物。在“兴”的思想中,主客体之间的界限是不明显的,可以互为主客体。“移情”则是二者有明显的界限,客观事物只是人思维的产物,从移情开始到结束,客观对象始终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下,而在中国的“兴”中,主客体都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客体引发主体感情,主体移情于客体之上,两者互为条件,两者互为主客。不存在谁支配谁,谁主宰谁的问题。
  中国古典的“兴”侧重审美创作的角度,西方的“移情”侧重审美欣赏的角度。“兴”指的是主客体自然感遇而触发的审美情致和艺术创作的情感冲动。后来逐渐发展成一种创作手法。“感悟移情”作为中国古代的创作措施的关键,它侧重的是从艺术发生论来论述的。当诗人面对大自然或者是使自己心灵震撼的客观事物时,自然而然的会涌入各种情绪,惆怅也好、惋惜也好、怜悯也好、喜悦也好,这些都是有感而发的心灵体验。这种种单一或者复杂的审美情绪激发了他们创作的热忱,这就是物引发的创作激情。而西方的“移情”则不同,他们更是强调在欣赏一部艺术著作时的那种主观感受,从感知到审美的愉悦,甚至再到心灵的震撼。无论是立普斯、谷鲁斯还是阿恩海姆,他们把重点始终放在审美接受主体上,都是从审美欣赏的角度来略论主客体之间的某种联系。这显然和中国古典的“兴”属于不同的探讨范畴。
  三、 中西“移情说”存在异同的原因
  1、 中国传统的“寰道”思想
  在中国传统思想中,寰道思想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寰道思想强调整体性,这体现了中国的思维方式。中国文化追求的是一种圆转的趋向,由于先秦中“气”的概念的出现,使得中国早期的思想积淀中形成了一种追求圆转的趋向,进而重视整体性。《周易》的八卦、六十四卦有很多时间直线,但它总是把时间直线转化为循环的圆。这种圆满的内心诉求奠定了中国人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模式。寰道思想在“移情说”中就是强调人物相融。情感从客观物体移到主体身上,亦从主体移到客观物体上。人们在这种物我融合的意境氛围中抒发感情,渲染气氛。这种感情传递于主客体之间,甚至不分主客体。这种圆转的整体倾向就是受到了寰道思想的作用。
  2、 西方“罗格斯”思想
  西方思维注重逻辑思维,其特点是思辨性和实证性。与中国移情说不同,西方的移情说强调物我分离,物因人的存在而产生感情,这是一种被动的、机械化的、格式化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强调的是个体之间的相互分离、独立生存。西方移情说的前提是物本无情,所以才需要主体的移入,是具有单向动态性的。正如立普斯所说“我们把亲身经历的东西,我们的力量感觉、我们的努力、意志、主动或被动的感觉,移置到外在于我们的事物里去。”这正是强调了以已度物,在立普斯眼中,审美欣赏始终是一种自我欣赏。在审美欣赏中,客体依附于主体而存在,它没有单独存在的意义。只有主体对客体做对象化的审美关照时,客体才有了其自身的意义。这正是西方人以自我为中心,证实自我的表现。
  四、 移情说在中国的美学价值
  从上面三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移情说重视主体也重视客体,看到了审美客体对审美主体的影响。不同于西方的移情理论,过分强调主体的影响,这样,中国的移情说避免了机械唯物主义的简单化。在中国古典诗作中,诗人常常应用移情的手段达到物我两忘的审美境界。这更加符合中国古典诗作的含蓄美和意境美,符合中国人的创造方式,达到一种圆润的状态,既不极端偏颇,又有一种不同于西方的独特的更加深入的情感体验。中国文学自古以前强调“情”与“景”的融合,强调作者主观的感情灌注渗透到生动活泼的艺术形象之中,形成景中有情,情中有景,奠定了意境美在中国的古典诗作中的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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