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语中含有动物比喻的常用语及其翻译西班牙语论文
Abstract:Starting from analyzing how to translate some Spanish phrases that contain animal words into Chinese, the article makes a preliminary study about whether it is possible to translate Spanish figures of comparison into Chinese. Such translation presents much difficulty because of the profou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the mentioned rhetoric. Sometimes it is necessary to change the original form or even give up some brilliant images to obtain a functional equivalence.
Key words:figures of comparison; animal words; phrases; Spanish-Chinese translation; possibility
摘 要: 本文通过对西班牙语中一些带有动物名词的比喻的汉译的略论,对西语比喻修辞格汉译的可能性做了个初步的研讨。论文造成比喻翻译困难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比喻用法往往具有深厚的文化历史背景。译文往往需要改变原文的形式,甚至牺牲原文中精彩的比喻形象,以求得功能上的对等。
关键词: 比喻; 动物名词; 习惯用语; 西译汉; 可能性
引言
中国文化自古以“天人合一”为基本哲学思想,认为人与自然界的关系是“顺天应物”,人与动物更是紧密地生活在一起,汉语中约定俗成的带有动物的表达方式不在少数。在西班牙语中,我们也能看到一种人对动物的认同,带有动物比喻的表达措施频繁地出现在人们的日常对话和文稿中,人们拿动物自比,用不同的动物比喻人的不同生存状况或表达人的思想感情。“gallo”(公鸡)、“pez”(鱼)、“vaca”(奶牛)、“gato”(猫)、“perro”(狗)等等都是人们遣词造句中的“座上客”。
西班牙语中动物身影的频繁出现常常让人在感叹其精巧之余,对同一涵义在汉译中的再现心生几分踌躇:西班牙语中动物的比喻都能被汉语包容吗?其中的文化内涵在译文中都能“形神并蓄”吗?面对中西文化在动物这一物种上表现出的不同价值观和审美观,西语动物比喻是可译的吗?这是摆在我们面前一个很有意义的探讨课题。本文拟从一些西语中含有动物比喻的常用语出发,对其汉译的可能性做一个初步的探究。
比喻,又叫譬喻,西班牙语中将它包括在figuras retóricas de pensamiento一类修辞手法中,是根据联想,抓住不同事物的相似点,用另一个事物来描绘所要表现的事物的修辞手段。西语中带动物比喻的表达方式主要有以下3种形式:第一、人本体(término real) /系动词(或起系动词影响的动词) /喻词(常为como) /动物喻体(término imaginario),此类比喻相当于汉语中的明喻;第二、人本体/系动词(常为ser) /动物喻体,此类比喻相当于汉语中的暗喻或借喻;第三类是由实意动词与带有隐喻意义的动物名词构成,此类表达方式往往具有特定的文化内涵。下边我们就以西语表达中的动物喻体为线索,以西语中的动物喻体在汉译中如何分情况适当处理为着眼点分以下5种情况略论。
一、契合对应式译法
人类对客观事情的反映是大体上相通的,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和评判会产生不少的共同点,反映在语言层面上会出现表达相同价值观的语言现象。西班牙语中有些带有动物的比喻与汉语中的一些表达方式从动物喻体到寓意都达到完全一致的和谐,此时可以采用契合对应式译法,但这种情况屈指可数。比如:用来比喻一个人很习惯自己所处的环境,在其中能自如发挥自己的能力,西语中有“estar como pez en el agua”,汉语中有“如鱼得水”;用来比喻通过一个行为获得双重利益,西语中有“de un tiro dos pájaros”,汉语中有“一箭双雕”;在这两组例子中,汉语和西语的表达从形式到内涵都实现了完全的契合对应。
二、形象直译法
有些带有动物比喻的表达方式虽然在汉语中无法实现契合对应式译法,但是鉴于人类在某些方面的共同经验或者不同文化之间的某些相通方面,却可以采用形象直译法。比如形容某人很劳累,有做不完的工作,西语中有一个说法是“Fulano trabaja como un burro.”,这种情况就可以采用形象直译法,说成“某人像头驴般地工作”。作为中文读者,从逻辑和常识判断完全可以理解其中的语义内涵。再如:“我的女邻居连一只苍蝇也不会打死。”一句就是将“Mi vecina no es capaz de matar una mosca.”的比喻修辞格的忠实再现。
无论在汉语还是在西语中,苍蝇都是一种很细小的动物,是会带来疾病的害虫,如果拿它打比方,赋予的意义不外乎“渺小,微不足道,麻烦”之类。在西语中,常常以“En boca cerrada no entran moscas.”作比喻,建议说话要谨慎,提醒人们说不该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同样可以直接译成汉语,比如:“Elsoldado expresósu descontento con la comida; desde entonces se pasa el día limpiando la cocina. Su madre ya le había dicho que en boca cerrada no entran moscas.”(小兵坦言了对军队伙食的不满,打那之后,他就只有终日帮厨的份了。他的母亲可是早教过他“闭着的嘴巴里是不会飞进苍蝇的”。)遗憾的是,上面列举的只是很凑巧的个案,在更多的情况下,是需要“审时度势”,有所变通的。由于种种原因,西语表达中生动的动物形象很多时候可能是无法原样转移到汉语翻译中的。
替代式转换法
先看下边一个例子:
例1. Me parece que el carnicero me ha dado gato por liebre y me ha vendido carne de segunda a precio de carne de primera.
字面翻译是:我看卖肉的是把猫肉当作兔肉:收了我一等肉的钱,却卖给我次等肉。
在原句里有个很有意思的比喻:“dargato por liebre”。这是个常用的西班牙语表达措施,说的是一些年前在西班牙的集市或者饭馆里,有些生意人经常用廉价的猫肉假冒兔肉或羔羊肉,因为去毛清洗之后,很难分辨兔或者羊和猫之间的差别的;此外,根据西班牙的烹饪学,猫肉与兔肉或者羊肉的味道很相似,特别是如果之前将猫肉放入卤汁中浸泡,更是难以分辨其中的差别。这一表达措施具有特定的文化背景,直接放在汉语里就不见得能说明白。汉语里有一句很类似的比喻“挂羊头,卖狗肉”,就是用来指责用好的名义做幌子,推销恶劣货色的骗人的行为。因此,上面的句子如果我们牺牲原来的“猫”和“兔”,代之以“羊”和“狗”,可能会更加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可以比较一下:我看卖肉的是挂羊头,卖狗肉:收了我一等肉的钱,却卖给我次等肉。
需要指出的是,汉语的这种说法会令西班牙人瞠目结舌的。在西班牙,狗是一种陪伴动物,是人类矢志不渝的朋友,西语里有很多以狗喻人的常用褒义表达方式。西班牙人即使是在窘迫的战乱时期也不会将狗放到餐桌上。自此不难看出不同文化的不同价值观是跨文化交际中易引起文化冲突的摩擦点。
“没等我说完,就有几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把我的话给打断了:‘别说得好听!’‘不要挂羊头,卖狗肉!’(唐克新《失去威信的父亲》)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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