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伯语单词中,shamata有自己的含义,阿拉伯语毕业论文,德语中的schadenfreude――在他人不幸的时候自己偷着乐,来描述shamata最为贴切。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10年前的9月份,在世贸双塔倒塌之时,阿拉伯世界一片欢腾。惊讶有之,骄傲有之――因为一群阿拉伯年轻人给美国本土带来了烟尘和破坏。 美国这个伟大的共和国,它的商业帝国的标志纽约,以及体现它强大军事实力的五角大楼被袭击。美国已经给予耶路撒冷西部地区诸多好处,尽管美国已经连续30年援助埃及,但是在开罗,却没有人为美国流眼泪。针对9•11袭击,受过西方精英教育的伊斯兰主义者们感到无比高兴,因为美国人已经得到报应。 在伊朗(美国最坚定的阿拉伯敌人),却有人为9•11的遇难者做同情的祈祷,反观阿拉伯世界中美国最亲密的盟友,却在幸灾乐祸。这引起了著名历史学家伯纳德•刘易斯的注意――在反美政权中有亲美的人,在亲美的政权中也有反美人士。正如他在9•11袭击后在吉达和开罗的所见所闻:在受过美国教育的富商家中,在完全抛弃男女有别的沙龙中,那里没有任何钦佩本•拉登行为的举动。 本•拉登是一个复仇者,因为阿拉伯世界一直处在西方强权的末端,而现在这种情况正在进行纠正。在恐怖袭击发生后,美国人才明白,也是第一次明白,处在权力的末端意味着什么。 扭曲的历史认知 几乎没有阿拉伯人会相信,他们周围的一切――专制的政府、日益加剧的贫困、他们曾经居住的城市被破坏、世俗的父亲和信奉伊斯兰儿子之间展开的战争,是他们历史发展的结果。他们更倾向于认为,这些都是美国人造成的。 事实上,在9•11发生的10年前,美国很少关注阿拉伯世界。在阿拉伯的历史中,美国放了一个假。但是阿拉伯人普遍认为是美国故意操控了他们的命运。 阿拉伯政权拥有自己力量的来源――强大的军事力量、通过石油换来的金钱以及能够给予他们合法镇压权的正统宗教机构。但是,把糟糕的社会状况归咎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看起来似乎更合理。 9•11的劫机者穆罕默德•阿塔,是一位埃及中产阶级律师的儿子,他对埃及社会不平等的近况很失望,这些塑造了他极端的性格。但是阿塔很少提及他对埃及近况的不满,在媒体报道中也鲜少有报道。 既然不能把9•11的发生归咎于阿拉伯糟糕的政治近况,那谁应该为9•11负责?有些人根据9•11当天很多在世贸双塔工作的犹太人都没有来上班,就推断说9•11是美国自编自导的阴谋。可实际状况是那些幸免于难的犹太人却在为美国的遭遇而高兴。 现在,恐怖主义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美国去阿拉伯以及穆斯林的领土,并将会给阿拉伯以及穆斯林的历史带来残酷的战争。 恐怖分子曾对他的追随者以及广大的群众说,美国人欲将操纵一切,就像他们在黎巴嫩和索马里所做的一样,只是现在美国还没有精力去打下一场战争。当美国袭击喀布尔塔列班时,阿拉伯人仅仅只是关注。阿富汗关于他们来说是什么?仅仅是一块没有前途、没有安全的贫瘠土地。 美国标榜的正义战争,很快延伸到了阿拉伯世界。在推翻萨达姆政权后的18个月或者是在9•11发生之后,战争就已经蔓延到阿拉伯。在伊拉克,萨达姆被美国士兵驱赶出他多如蜘蛛洞的藏身之处,这真是一个奇观。 有人说,“东方”是一片拥有长久记忆的土地,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忘记过去。但10年过去了,阿拉伯世界几乎没有人提及9•11――至少没有直接提及。 阿拉伯开始转向民主 在9•11十年的尾巴上,阿拉伯世界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找到民主的理想――“阿拉伯之春”。这标志着阿拉伯世界抛弃了“基地”组织的教义。这当然不是受到入侵伊拉克的启发。多数阿拉伯人反对入侵,并要求解散傀儡一样的伊拉克新政府,同时也痛恨布什的“自由议程”。直到最近10年来,突尼斯、埃及还有其他更多的阿拉伯国家人民的力量才开始苏醒,这主要因为在长期受到压迫的地方突然爆发反抗,而不是因为长期酝酿挫折的爆发,也并不是因为美国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震慑”。 像大多数人一样,穆罕默德•阿卜杜勒•拉赫曼清楚地记得在世贸双塔倒塌时他所在的确切位置。当时他在阿富汗,手持步枪站在一群支持9•11恐怖袭击的男子中间。虽然他说他没有欢呼,但是他周围的人在那一天一片欢腾。 这个拥有一脸大胡子的埃及人后来被美军抓获,是开创性的一代“基地”组织成员之一。这些成员主要是一群失意且很虔诚的中产阶级中东人,他们从90年代开始就拿起武器、炸弹,有时候是喷气式飞机来反对西方政府。 他的父亲,奥马尔组织了1993年的世界贸易中心爆炸案,并且一直是“基地”组织的重要领袖。年轻的阿卜杜勒•拉赫曼是数千名埃及、沙特以及其他阿拉伯国家中年轻人中的一员,这群年轻人发泄政治不满的首选途径包括自杀式袭击。在他们看来这是追求殉教反抗西方斗争的一种方式。 然而,阿拉伯语论文题目,当拉赫曼坐在开罗的塔里尔广场上开始演讲时,他有了不同的感想。“我的目标没有改变,但在政治议程却改变了。”他说,“现在,埃及已成为一个自由和民主的国家,所以我想提醒年轻人去从事政治活动,而不是拿起武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变。” 虽然“基地”组织在巴基斯坦、也门以及其他小地方仍然是一个威胁,但是所有迹象都表明,10年前加入基地组织的狂热分子,现在已经成群结队地转向新的民主运动中来。他们要求政府进行改革,并解决高失业率问题,但埃及的当政者回绝了这一要求。 今年一个由皮尤探讨中心的民意调查显示,在“阿拉伯之春”后,阿拉伯民众对本•拉登的钦佩度开始下降,在约旦和巴基斯坦下降了40%,在埃及则下降了20%。 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国际伊斯兰恐怖主义只是一代人的现象,就像在20世纪70年代,左翼恐怖主义浪潮曾席卷整个北美和西欧一样。虽然斯兰圣战主义者现在还有一些零星的攻击,但是,他们的活动范围现在已经主要在巴基斯坦。 基地组织和它的兄弟组织不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他们诞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当时因为英国和法国帝国的解体,许多新国家开始出现,为了控制这些国家,斗争就出现了。强势的独裁者以及部落寡头成为该地区的主导力量,而他们竞争对手首先是马克思主义以及伊斯兰主义,这些都被他们用暴力进行了镇压。 很多伊斯兰主义者可能会变成一个保守主义者,但是关于国内部分的政治派别来说他们基本上还是无害的。他们被禁言、被折磨,然后就变成了“阿拉伯之春”的主要发动者。他们首先针对的是各自国家的政府(就如同在1981年刺杀埃及总统萨达特一样),然后是那些看起来一直在控制本国政府的西方国家。 “在埃及,你会觉得你唯一可以用的手段就是暴力,你的敌人就是那些要杀掉你的当政的支持者们。”Usama Rushdy(刺杀萨达特组织的创始人),埃及前圣战者如是说。但是,现在他已经加入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并且在很早以前就宣布放弃使用暴力。现如今,他还为非宗教候选人以及温和的伊斯兰主义者提供支持。 9•11后,伊斯兰世界和西方世界开始融合。10年后,他们开始用“阿拉伯之春”这样的民主方式来反抗政府,而不是用阴曹地府里的子弹。“阿拉伯之春”让阿拉伯世界找到了另一种民主的模式,它让圣战主义者不再攻击“革命的春天”,即使“秋天来临”。 在“阿拉伯之春”的进程中,突尼斯和埃及的年轻人推翻了可怕的独裁者;在利比亚,西方带来的自由使民众兴奋着;在叙利亚,暴动并没有反对西方强权,而是反对那些剥夺他们体面生活的残酷独裁者。 现在,阿拉伯人拥有一个机会,也是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机会――用自身的力量来书写自己的历史。现在这个世界是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