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阿拉伯世界政局动荡中的美国因素[阿拉伯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阿拉伯语论文 责任编辑:艾米尔更新时间:2017-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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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美国因素是中东北非政局动荡的主要外因。但其角色扮演与以往有所不同:震前使力―幕后推动“大中东战略”、震时隐匿―借“无为”而作为、震后出洞―“新形式介入”利比亚。其中缘由主要是中东北非地区深关美国核心利益。美国要建立一个完全由自己控制的大中东市场,掌控今后中国、俄罗斯和欧盟的资金链和能源链,最终从政治和经济上制衡俄罗斯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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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中东;北非;美国;政局动荡
   中图分类号:D8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605(2017)12-0080-05
  
  2017年底至今,中东北非国家政局经历了一场几十年未有的巨大动荡。这场风暴从一向以繁荣稳定著称的突尼斯突然爆发全国性骚乱开始,短短28天内令执政长达23年的本•阿里政权猝然垮台。此后,震荡迅速形成连锁效应,扩散至整个阿拉伯世界,在埃及、也门、阿尔及利亚、巴林、利比亚、叙利亚等国相继引发民众骚乱或抗议示威,连续执政30年的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苦苦挣扎18天后黯然离职,执政超过41年的利比亚卡扎菲政权轰然倒台,执政30多年的也门萨利赫政府和叙利亚阿萨德政府也同样面临重重危机,摇摇欲坠。这场风暴来势猛烈、时间持久,出乎许多人意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内外诸多人士多从阿拉伯国家多年来国家内部治理积弊着眼,深入略论变局产生内因。然而,在这诸多所谓“自发”事件背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影响若隐若现,同样引人注目,不得小觑。
  一、美国在中东北非政局动荡前后的角色扮演
  震前使力――幕后推动“大中东战略”。2017年底至今的这次中东北非政局动荡,归根到底是美国又一次十多年战略策划的结果。虽然到目前为止,在对于突尼斯、埃及甚至后来的利比亚国内骚乱的公开报道中,没有发现明显的美国策划痕迹,却不能表示美国与此次风暴无涉。这种隐性的策动政权更迭其实早有先例。早在20多年前美国就在东欧开创了在同一地区的许多国家同时进行秘密行动的先例。美国的这一秘密战略从2001年小布什总统发动反恐战争开始,当时被称为“大中东计划”,美国打算通过这一战略打开从摩洛哥到阿富汗许多国家的国门。如果我们列出自突尼斯和埃及事件以来中东各国正在经历的以民众为基础的抗议运动,并把各国的位置标在地图上,会发现目前发生民众示威的这些国家的地图和美国大中东计划的地图存在惊人的相似。
  2017年兰德企业向美国国防部递交的报告中提到了这样的内容:“美国表示出对阿拉伯世界更加民主化的兴趣,特别是在自2001年9月美国遭受来自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埃及和黎巴嫩等国的恐怖分子袭击后。这种兴趣是美国减少政治暴动和恐怖主义努力的一部分。正如前总统布什在2003年向国家民主基金会致辞时指出的那样,‘只要中东仍然是一个还未获得真正自由的地方,中东就会一直是一个充满停滞、憎恶和暴力的地方,而这些随时都会蔓延到其他地方。’美国充分利用各种手段实施中东的民主化进程,包括借助其他借口进行军事方面的干涉,最终的目标之一就是建立一个民主的政府。然而,最合适的是当地人在自己的国家发起变革运动,推行民主化。”
  兰德企业的探讨员们花费了若干年的时间完善称为“蜂涌”的非传统政权更迭技术。这些技术用来部署互联网联结的大量年轻暴民促使他们加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动性抗议组织,就像成群的蜂群一样活动。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华盛顿及其关照的一批宣扬“人权”、“民主”和“非暴力”的美国非政府组织,越来越依赖于精心培养当地的、本土的、“自发的”反抗力量,目的是促成亲美的国家政权更迭,推进五角大楼的全球性全方位主导战略。
  这份报告的结尾部分这样写道:“考虑到美国目前在中东地区的负面形象,美国对这些变革力量的支持最好通过非政府组织和非盈利机构展开。”“美国政府应该支持非政府组织向变革者提供培训,包括在民主改革的进程中如何建立联合战线和如何处理内部分歧。……美国的信息技术企业也应帮助确保变革者的网站能一直处于运营状态,应在匿名者等技术领域投资,帮助某些人免于受到政府的审查。同时,还可以应用技术安全防范阻止当地政权破坏变革者的网站。”
  自由之家是一个宣扬人权的美国非政府组织,历史悠久,曾参与美国主导的若干政权更迭,包括塞尔维亚、格鲁吉亚、乌克兰和其他颜色革命。自由之家和美国政府自主的专事政权更迭的非政府组织――国家民主基金会,正是整个伊斯兰世界不断蔓延的暴动的幕后推手。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官方网站上列出了突尼斯、埃及、约旦、科威特、利比亚、叙利亚、也门和苏丹等国家,这些国家目前几乎都有民众“自发”的反政府暴动。美国正是计划通过这些组织向伊斯兰各国渗透“民主”和“自由市场”改革思想,对大中东地区实施和平的政权更迭。
  2017年5月,奥巴马前往开罗会见穆巴拉克之前,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华盛顿“自由之家”举办的一次活动中会见了17名年轻的埃及“青年领袖”。希拉里对他们赞赏有加,并称“走向民主和更加尊重人权符合埃及的利益”。而这些青年领袖则表示,埃及“要求民权和人权的呼声日益高涨”,迫切需要“美国的紧急支持”。
  “大中东战略”出台之后,美国在利用经济援助、军事援助扶植一些中东国家的现有政权的同时,更做出两手准备,通过美国非政府组织以传播价值观、生活方式及进行经济赞助等方式渗入中东国家军方、非政府机构、非盈利机构和一些政府体制外的反政府势力。这样一来,即使现有政权面临危机,国家的整体形势也不会超出美国的“可控状态”,政局动荡前的突尼斯、埃及等国家,特别是埃及与美国的关系正是这种模式。
  震时隐匿――借“无为”而作为。随着突尼斯骚乱的一声暴响,从埃及到巴林、也门、叙利亚、利比亚等国,中东国家像多米诺骨牌般连锁反应开来。对此西方舆论几乎集体欢呼,欢迎中东革命的“阿拉伯之春”。当然,西方媒体将这些民众暴动无一例外都解读为“自发”行动,希望借此撇清和西方大国的关系。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在暴乱发生时,经过短暂的震惊和失声表演之后,阿拉伯语论文网站,迅速进入摇摆和观望阶段。奥巴马政府似乎并不急着下定判断,更希望静观其变,以“无为”换“有为”,希望借这次中东革命之风坐收更多渔翁之利。当然,震前已做两手准备,这也正是美国在暴乱之后仍能稳住心态、保持相对“无为”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阿里政权垮台后,突尼斯局面迅速得到控制,组建了民族团结政府,原政府各部部长多留任,反对派中有人进入政府却没有占据主要地位,由此可见反对派并无很强的政治领导力。因此,美国从一开始便强调突尼斯维稳的重要性,此后也只主张“反皇帝不反贪官”,从中可见美国明显担心自己扶植的反对派的领导力不够,更担心自己在突尼斯的利益因政局持续动荡而遭受损失。
  埃及的情况更为明显,人们通常关注到穆巴拉克作为美国的盟友,获得了美国诸多慷慨援助,却往往忽视了他的确是美国在中东大战略中的主要障碍。埃及是中东大国,埃及的政策走向往往会作用整个阿拉伯世界的走势。穆巴拉克除了一开始就和奥巴马的关系很冷淡外,还坚决反对美国对伊朗的政策和对伊朗核计划的制裁,反对美国对波斯湾各国以及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等国的政策,所以,关于美国“大中东”或近期较为温和的“新中东”计划来说,穆巴拉克是一个难以对付的阻碍。在组织有序的埃及民众上街游行要求穆巴拉克下台的当天,埃及军方主要指挥官包括总参谋长Sami Hafez Enan中将一行应邀正在美国五角大楼做客,这一举措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埃及军队的中坚力量在前期重要时刻压制反对穆巴拉克的游行队伍。2月2日,在穆巴拉克最终下定决心、准备动用武力压制示威游行的关键时刻,也正是美国远程施压阻止,致使穆巴拉克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因此可见,美国已经下决心要抓住时机,联同数百万喜欢Twitter、训练有素的埃及青年人、穆斯林兄弟会网络和经过美国训练的埃及军队,为自己另换一名更加得心应手的“代理人”。

  2017年5月18日,奥巴马正式定调美国中东政策,对外宣称美国“最优先考虑的目标”是支持民主改革。然而,美国“支持民主改革”的标准,确实得到了同等执行吗?同样是独裁者,同样是对国内和平抗议进行了暴力镇压,美国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对待也门、巴林,美国没有进行军事干预,只是报以礼貌言辞,希望用和平对话解决问题;而关于利比亚,美国的反应则是领导发动大规模空袭,明显意在削弱政府并增大叛乱分子的获胜机会。美国的态度之所以不同,当然有其深刻的现实主义原因。
  震后出洞――“新形式介入”利比亚。当突尼斯、埃及、也门、巴林等先期骚乱国家在美国的施压或安抚之下逐渐趋于稳定之时,利比亚的政府与反政府的胶着战事却日渐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焦点。可以说,关于利比亚这个特殊的北非国家,美国终于按捺不住。有俄罗斯学者认为,西方早就制定了消灭利比亚的战略,把“茉莉花革命”的病毒带到阿拉伯世界的目的多半就是消灭和肢解利比亚。利比亚为何如此不同?从根本上来说,也门、巴林和沙特,还有约旦和波斯湾酋长国的独裁者对美国都很友好、很配合而且有用,而卡扎菲不是这样。卡扎菲一再有根有据地、明确地表示,他不信任华盛顿,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为非洲铸造一种独立的声音。卡扎菲成为扎在华盛顿背上的一根芒刺,不仅是因为这些,还因为其他更为重要的原因。只要卡扎菲还在,利比亚的巨量轻质低硫石油的控制权,就不会落入美国手中;只要卡扎菲还在,利比亚就是另一种经济发展模式,它可能就是一个令华盛顿的全球化自由市场非常难堪的替代模式,而华盛顿正急不可待要把它自己的模式强加于横跨非洲和中东的广阔的伊斯兰世界,从摩洛哥到阿富汗,覆盖人口达到10亿。
  把卡扎菲政权更换掉,树立一个依赖美国的傀儡,摧毁它的现有体制和千年之久的文化,这关于把整个伊斯兰世界强行纳入老布什在1991年洋洋自得宣称的“新世界秩序”来说,是美国精心策划的长期战略中的一个关键步骤。
  2017年3月19日,也就是布什政府下令轰炸伊拉克的8年后的同一天,奥巴马政府下令对利比亚实行军事打击和轰炸。3月23日,在圣萨尔瓦多的一次CNN西班牙语采访节目中,奥巴马宣布了他的“希望”,即:利比亚的反叛运动,在美国领导的军事进攻这个新的保护下,能够把自己组织起来,把卡扎菲赶下台。正如无数针对华盛顿的批评所指出的,美国对利比亚的干涉,不是中立的行动,不是保护无辜平民,而是策划好的政权更迭,是用军事手段改变政局,把持有优良武装的、在班加西的反叛力量扶植起来。
  作为十年内在伊斯兰世界开打的第三场战争,奥巴马政府没有延续前两次美国参战的方式,却强调要进入国际社会共同承担责任的“新形式介入时代”。美国政府在3月31日将对利军事指挥权交给北约,声称要专注于提供后方支援,并积极评价法英两国的“领导影响”,这暴露出美国不愿承担过重的负担。然而,不愿承担过重负担并不表示美国愿意放弃对利军事打击的实际控制。在3月20日至31日的军事行动中,美军掌握实际指挥权,承担80%的空中加油任务,75%的空中侦察任务,100%的电子作战任务和已发射的97%的战斧巡航导弹。在北约名义上接过了对利军事指挥权之后,美国仍在整个指挥体系中发挥重要影响,仍然是空中力量的主要提供者。有媒体对此作出评论,指挥权的变动不过是“左手交至右手”。
  美国因素在中东北非政局动荡中的作用显而易见。事实证明,美国不仅在“大中东计划”中早就暗渡陈仓,更在动荡发生时选择性参与了各国的危机处置,所不同的是,美国根据自身国家利益需要,对不同的国家采取不同的方法。这正说明“美国的中东政策不关乎正义,更关乎权力,关乎利益”。
  二、中东北非政局动荡中美国角色发生演变的原因
  首先,中东北非地区深关美国核心利益。
  美国的战略关注一刻没有离开中东北非,因为中东北非局势直接关系着美国的四大核心利益。美国对中东北非变局国家政策区别对待,同样源于这些国家所涉及的不同的美国利益。
  一是盟友丧失稳定。这对美国来说是最直接最明显的损失。海湾地区的沙特阿拉伯、科威特、阿联酋、巴林、也门、阿曼、卡塔尔和伊拉克等国,以及地中海东部的约旦和北非的埃及等国都堪称美国的盟友,其中沙特、巴林、埃及、约旦和伊拉克尤为重要。美国要推行其中东战略和维护其主导地位,需要得到这些国家的支持和配合。当下,经过这场大变局,这些国家要么发生政府更替,要么正经历严重动荡,要么面临发生动荡的危险。如果巴林政府发生更替,那么设在巴林的美国第五舰队基地的存续就面临直接威胁。而作为美国在中东的最重要盟友,沙特如果发生政府更替,美国在中东的战略支柱之一就可能坍塌,沙特作为欧佩克主导地位国家其相关政策走向也将成为一个变数。
  二是石油。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曾说过:“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住了所有国家。”在美国近百年的历史中,可以发现有一根主线,就是努力控制所有的石油,控制世界各地的石油。于是,伊拉克战争有了解释,阿富汗战争有了解释,如今的利比亚战局有了解释,中东乱局也有了解释。美国先通过设立同盟、扶植代理人、建立军事基地等方式对中东北非国家实施直接控制,进而通过对其石油等国有资产进行重新评估和私有化,将石油进一步掌握在国际金融界以及美英等石油大亨手中,最终实现对石油等核心能源的实质控制。美国的长期目标就是完全控制石油,完全控制石油收入的流向,完全控制中东的所有经济体,从而全面控制从摩洛哥到中国边境之间的所有国家。五角大楼在2004年左右已牢牢掌握着中东控制权,但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中东正在缓慢而谨慎地靠向亚欧大陆,西欧、中国、俄罗斯都是他们的能源合作伙伴,中东北非发生的政局动荡更加剧了这一威胁,美国急迫重建在这一地区的霸权。
  三是反恐。美国担心伊斯兰极端势力会伴随着伊斯兰民主运动而迅速壮大,如果阿拉伯国家陷入动荡持续时间比较长,就将为各种伊斯兰激进势力乘势扩大作用和制造事端提供机会和条件,特别是“基地”组织之类的恐怖主义势力势必趁机作祟发难,阿拉伯语论文题目,而这正是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历届政府高度担心并努力避免的结果。尽管奥巴马政府没有把反恐作为其中东战略的首要任务,但美国军方和情报机构等依然把打击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作为首要任务。如果在动荡中也门政府发生更替,那么美国打击设在也门境内的最活跃也可能最危险的“基地”组织就失去了最有用的盟友。
  四是以色列的安全环境恶化。关于美国在中东最重要的盟国以色列来说,阿拉伯世界的亲西方力量受到削弱就等于有利的安全因素在减少。作为最早与以色列实现和解的阿拉伯国家埃及陷入动荡、穆巴拉克政府下台,以色列作为其邻国马上感到威胁在即。作为第二个与以色列建交并长期支持巴以和谈的约旦如果发生动乱,同样会让以色列感到未来充满变数。更为重要的是,阿拉伯多国动荡,使得伊朗在中东格局中的战略处境变得更加有利。在以色列看来,伊朗作用力的提升势必导致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及其分支机构、黎巴嫩的真主党和巴勒斯坦的哈马斯等力量进一步壮大,加上土耳其“东向”和“南下”靠拢阿拉伯国家的趋势继续发展,整个地区格局将朝着有利于反以力量的方向演变。
  很显然,正是因为上述重重交织的核心利益遭受严重挑战,美国加紧了危机应对,对中东北非地区的这场大动荡采取了前后变化、左右不同的政策。当然,美国的主要目的是在尽力降低其利益受损程度的同时,力图引导仍在快速演变的局势朝着有利于美国和以色列的方向发展。

  其次,政治价值观与现实原因的拉锯。
  关于中东突发的乱局,我们看到西方国家舆论界的表现非常活跃:媒体连篇累牍地刊登文章,应用它们熟悉的话语系统,试图将事态引入所谓民主化运动的轨道;美国的一些高官和学者也不断评论,建议采取实际行动推行西方的民主自由理念。一些媒体更宣称:“美国不会因此就摆脱了推进自己的政治价值观、尽可能引导这些革命动乱向真正的自由倾斜的责任。”
  不同于小布什时期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问题上的立场,奥巴马政府在这次中东北非动荡中总体上表现低调,采取了所谓“新形式介入”的现实主义政策。奥巴马一直费尽心思将其上台伊始就主张的“奥巴马主义”外交政策思想付诸实践,他希望军事行动必须是多边的,让更多国家分担责任与代价,而不只是美国。所以,在军事干预利比亚问题上,美国采取了“退居幕后”,避免再次卷入的策略。长期深陷伊拉克和阿富汗泥潭的华盛顿发现,靠武力和外力更迭政权的代价太大,“军事干预看似简单,其实复杂,可能带来出乎意料的结果”,利用“巧实力”和“软实力”等非战争手段和意识形态方式颠覆政权,其代价和损失将要小得多。这一方面源于美国既难以接受美国价值观遭冒犯或边缘利益受威胁的海外事件,又不愿冒风险全力投入加以应对的矛盾,另一方面也在于当前美军的资源也几乎用到了极限,“美国军人不得不以高出应有水平的频率奔忙于前线”,加上美国国内欠佳的经济表现和中国等新兴大国的崛起等等,都令美国在介入中东北非政局动荡问题上有了太多的紧迫感和危机感。
  三、美国战略作用下的中东北非政局动荡走向
  现在看来,从突尼斯2017年年末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不过是一项极其庞大、愈益强化、由美国指挥的“创造性毁灭”行动。这是美国的一种略显绝望而又铤而走险的战略,是华尔街长期政治议程的一部分。美国这一战略对中东北非当地人民和整个世界的作用还尚未可知,但可预见。
  美国正力图引导仍在快速演变的局势朝着有利于美国的方向发展,以尽力降低其在中东地区利益的受损程度,其中包括推动埃及建立有利于美以的新政治架构,帮助也门和巴林保持稳定,保护美国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避免其实施反恐战略的影响受到明显削弱,推翻利比亚卡扎菲政府,防止利比亚局势恶化对整个地区造成第二轮冲击,以及谋划美国在北非的新战略。
  需要注意的是,美国还有一个后几十年的更长期战略。早在9•11发生之前,美国的战略重点已经在向亚洲转移。时任美国总统的小布什决定重新思考美国应当如何应对中国的崛起,因为中国的动向对美国的经济与军事霸权构成了长期挑战。2001年4月,一架中国战斗机与一架美国间谍飞机相撞,引发了短暂的危机,此事进一步坚定了布什的决心。后来,是“基地”组织策划的恐怖袭击迫使布什政府将战略重点转向了阿富汗与广大穆斯林世界。和小布什一样,奥巴马入主白宫伊始就把亚太地区放在长期战略的优先位置加以考虑。这一设想虽然受到其他事件的干扰,但奥巴马要让美国重新关注亚洲的决心似乎从未动摇。“基地”组织头目本•拉丹之死标志着“基地”组织和伊斯兰激进主义势力严重受挫,这使美国更有能力转而实施一套反映其亚太利益布局的战略,实现战略东移。
  当前美国的计划就是要建立一个完全由美国控制的大中东世界市场,以掌控今后中国、俄罗斯和欧盟的资金链和能源链。美国可以利用这个资源与其他市场进行谈判,最终从政治和经济上制衡俄罗斯和中国,从而为其亚太战略的实施创造条件。中东动荡只会在短期内分散美国关注重点,但不会改变其从中东总体收缩的态势,更不会动摇其战略东移步伐。
   参考文献:
  [1]胡建淼.公权力探讨[M].浙江: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105.
  [2]刘小冰.国家紧急权力制度探讨[M].北京:法学出版社,2017:167.
  [3]赵立新.“立法前论证”有着很强的现实性和必要性[J].人大探讨,2017(4):1.
  责任编辑:黄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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