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部电影《西贡小姐》以及偶尔见诸报端的“新娘”,越南,这个中国南部的邻居,依然显得神秘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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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越南举行大型阅兵仪式和群众游行,其中受阅部队人数超过3万人。这是越南近年来举行的最大规模阅兵仪式。10月12日,越南以东道主身份,主办首届东盟防长扩大会议。一时间,越南在国际舞台上的形象开放而自信。
过去20多年里,越南,这个原本依赖粮食进口的国家,变成了全球第二大米出口国,其经济增长速度,更一度跃升为全球第二,仅次于中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吉姆・奥库雷是最近很多在越南做生意的美国人中的一个,他开办的健身中心与越共游击队发射导弹的地点相距不远。
吉姆・奥库雷目睹了越南的战争与和平,他说,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代。
奥库雷先生是数千名在新越南寻找机会的美国商人中的一员,他看着这个国家经过越南战争的洗礼,又经历了近些年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私营公司的再度复苏。在越共游击队曾经发射火箭弹的旧西贡市中心,他与越南妻子开设了一家设施精良的健身中心,新旧记忆在他的心头萦绕。
越来越多的外商来越南设立办事处和工厂,平时,他们在高尔夫球场打球,涌向海滩休闲,并在高级但不贵的餐馆用餐。根据越南统计局的数据,在今年的前9个月,越南的外国游客数目比2017年同期增加了34.2%。
外商投资相继而至。在胡志明市以北的工业区,英特尔投资了10亿美元开设工厂,其中包括测试设备和半导体组装生产线。
“我与越南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应征入伍时,我加入了美国空军,并尽量避免前往越南。”奥库雷说,他坐在健身中心一角的小餐馆里休息。“但是他们派我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越南。”
作为C130运输机上的乘务长,奥库雷19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越南,但是,相关于大多数害怕孤独的美国大兵来说,他有一项优势。
奥库雷的哥哥伯特当时正在经营合众国国际社西贡分局的业务。在飞进飞出城北新山一空军基地的间歇,吉姆会抽空来看看伯特。他们晚上常在报社隔壁的美韵酒吧饮酒,沿着四周的酒吧街散步。在西贡河边的餐馆旁,军用汽车、摩托车和法式出租车川流不息。
1971年奥库雷离开越南时,战争仍在激烈进行。他的哥哥又呆了几年,直到美国撤军,然后辗转去了香港,后来他在那儿去世。吉姆回到祖籍密歇根州,完成大学学业,并在加利福尼亚获得法学学位后,2002年回到西贡,重新开始在越南的生活。
驾驶着战争中留下来的吉普车,奥库雷穿过新建的街道,沉没于车水马龙之中,这里的年轻人与大多数的美国同龄人一样,把战争看得很遥远。如今,在横跨西贡河的宽阔街道和新建桥梁上,汽车将摩托车挤到路边,而且,在三角洲的南部,湄公河的分支地域也是同样的情景。
“大约65%的人口年龄在30岁以下,”奥库雷引用政府的统计数字说道,“他们与战争的唯一联系是通过自己的亲戚。这些孩子,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对战争没有兴趣。他们的爱好是赚钱,帮助家人。”
奥库雷更喜欢谈论这个国家的所有优势,而不愿意纠缠于它的悲惨过往。“南方的人们靠红薯和大米为生。”他说,重新提起40多年前身为飞行员时的经历。“当政府竖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自1975年以来所取得的‘35年的和平与繁荣’,人们会问,‘为什么要打破近况?’这一代人基本上是非常快乐的一群人。”
奥库雷的快乐是有特殊原因的。在美国时,他碰到了妻子妮可。
妮可1963年生于南越,家里有6个姐妹,1964年越共打败法国人后,她们全家逃到了越南北部城市。1968年2月初的越历新年时,越共发动了打击美军的“春节攻势”,全家人再度逃离。他们落脚在巴黎,并于12年后来到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亚历山大市。
妮可在创立健身中心的过程中出了很多力,这家店于2017年12月开张,崭新的设施、整洁的环境,成为吸引外国人和富裕越南人的一个新的休闲中心。
据美国艾奥瓦大学的法律教授马克・施德勒的统计,2000年,越南向美国人颁发了15万张访问签证。2017年,英文报纸《越南新闻》援引的胡志明市官方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外籍人口为5万人,到2017年,预计在南方居住的外国人达10万人。
对奥库雷来说,这些数字会为他的中心增加更多客户,同时会减少一定的滋扰。“曾经有一段时间,有人伸手要钱,”他说,“假如一切正常进行,就没有必要进行贿赂。”
一位旅游指南作家汤姆・卡拉克对越南大手笔地建造高尔夫球场和豪华酒店感到惊奇。“将在岘港建造两个高尔夫球场,真是不可思议。”在参观了原为美国海军总部的中部沿海城市后,他如是说。
“越南最大的产业是旅游业。”奥库雷说。如今,越南的高档住宅正在爆发式发展着。他喜欢向游客询问他们最喜欢的国家。“简直疯了,”他说,“人们无一例外将越南列为最喜欢的国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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