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府海岸,免于文明破坏的小天地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Leng Changname是谁?我们是在甲米(Krabi)遇见他的。甲米是一个外省的小城镇,远远望去,那些白色的低矮房屋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悠闲地沿伸到帕南海湾(Pranang)的深处。当时Leng正百无聊赖地在一个老旧港口的无人岸边晃悠,完全不同于那些忙于推销他们摆在黄色编织席上的香料的商人们。他立即获得了我们的好感。他如王子般高高地昂起头,身子挺得板直,漂亮的黑色胡子,那如黑色大理石一般闪亮的眼睛望着我们。他只有1.5米的身高,给我们的感觉竟像是他正高高在上地睥睨我们一般。 他朝我们微笑,做了个大幅度的手势,神态看起来比主宰者更自负,让人想起印度洋广阔的青蓝海面。巧合的是,他主动提出带我们去探究这片群岛――不是去发现普吉(Phuket)的夜色或者甲米府(Krabi)的神秘,而是去探究那些被人遗忘的小岛:那些不出现在旅游路线上,在海洋信风的轻抚下沉睡的小岛。我们是在清晨乘船出发前往的,船长是一个中国年轻人,非常机灵。他亲自将我们带到他的机动船上,并开动驶向目的地――采集燕窝的老洞口Lao Talu岛。 Lao Talu岛(Talu是指海岩洞口,Lao在马来亚语中指“岛”) 离甲米岛只有数里远。只见一只竹筏,被几根绳子绑住在水中沉浮,仿佛破旧的马德拉斯布(Madras, 一种色彩鲜艳、丝经纱纬交织的布)在宛如平台的平滑水面上,随风起舞。 一群男人,显然凭好运气找到了绝佳的栖身地,于是他们索性蹲在竹筏的席子上,或吸烟,或玩牌,泰语毕业论文,或读报纸。他们的赤脚下,竹筏正吱吱作响。这里的男人,几乎从10岁起就开始攀爬这个小岛的岩洞内壁,小小的身子靠几枝因身体重力而弯折的竹竿来平衡。他们正是如此冒着生命危险摘取金丝燕巢。金丝燕属于雨燕类,它们特别喜欢将巢筑在泰国西南角的这些小岛上。每个星期结束,这些男人就会载着宝贵的战利品回到自家村庄。这些战利品,往往是一些半透明的燕窝,带有淡淡的琥珀色(如果是“血燕”,颜色便带有些红色,那是因为石头里的石灰质渗出的水),或者是乳白色(即“白燕窝”,完全由金丝燕的唾液干化而成)。这种“白燕窝”最珍贵,在曼谷市场上能卖到2500美元每公斤。而这种燕窝做成的菜肴,从17世纪起就连中国美食家都赞不绝口。这就是燕窝采摘点周围总是存在残酷的争夺的原因,尤其附近海域的马来西亚海盗更是对它虎视眈眈。也因此,那些燕窝采集者们出去时从来不会忘记带一把老火枪,以便在遇到坏人时能进行自卫。 为了保护辛辛苦苦找到的燕窝点不为别人得知,燕窝采集者们的采集行动往往局限于家族成员内部。在那些惊涛拍浪的悬崖峭壁上,在那些燕窝产洞中,父亲、儿子、侄子以及堂表兄弟们生活在一起,出行亦成帮结伙。他们熟知以居住地为中心、10米半径范围之内的每一处绝佳屏蔽地,对每一处即将诞生燕窝的山洞都了如指掌。他们知道金丝燕正在哪个山洞中准备搭筑下一个爱巢,也熟悉所有通往这些燕巢的羊肠小道。当发现了燕窝所在的角落后,他们就在这个位置上插一根绑着破布的竹竿,然后才回来通知政府他们想要采摘这一处燕窝。只有政府部门授权同意后,他们才可以开始进行摘取工作。 Samades,神秘的半马来半泰国血统民族 在泰国芽庄 (Nha Trang)和甲米之间―泰国的南边一角,马六甲(Malacca)海峡通往印度洋的地方,有几百个小海岛如洒在面包上的砂糖粒一般地栖息在蔚蓝的天空下。几千年来,冰川融化的雪水使水位成倍抬高,这些海水淹没了河谷,只有寥寥几个高山顶峰露出海面。这些山峰石岩以令人惊叹的方式形成群岛,有些山峰―其实就是一些极小的小石块,甚至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类蔬菜。但即使如此,这些海岛也实在太渺小了,甚至只出现在海事地图上。也因此,它们完全天然,从未被人类开发,也避免了旅游业的破坏。在那里,买一家旅店或几个度假屋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这里只有一家服务周到的饭店,建在水边,一眼就可以望见它那绿树成荫的九重葛花架棚,这里还有让人口水直流的枪乌贼拔丝和生姜海虾。泰国人口将近6000万,其中拥有2000万伊斯兰教信徒的马来族是这个国家作用力最高的少数民族团体。而Samade这个拥有一半马来血统一半泰国血统的神秘少数民族,和马来族一样,是泰国这个国家被外族同化得最少的少数民族。他们大部分人属于伊斯兰教逊尼派,从外表上看,几乎与泰国南部的其他民族没什么两样,除了那些脸上蒙着彩色轻盈面纱的妇女们――蒙着面纱的她们显得庄严而不可侵犯。 我们离开Tha Pradou港口时,海水已经开始涨潮,海面的颜色也从幽幽的绿松石色变成了跳跃的淡绿色。我们本打算直接驶向外海去海湾的另一头,拜访居住在SiLama的茨冈人。但海上猛烈的风浪使之无法实现,最终我们被迫借道于另一条比较避风的路线。 海边的茨冈人,吉普赛人的远亲 茨冈人(Tzigan)是印度人和孟加拉人联姻的后代,他们定居在安达曼海已经有几个世纪了。他们没有自己的语言,信奉万物有灵。如同他们的邻居巴波里亚人(Banne Borya)和Sang Ka Ou民族一样,他们靠打鱼为生,打鱼对象是海里的贝壳类。 尽管已经在这里定居了两代甚至三代,茨冈的年轻人,还是选择延续老一辈的道路:背着布包和一副老潜水镜,前往远方工作。往往是去马来西亚或印度尼西亚,给那些从事大批量交易珍珠蚌或上等珍珠的商人打工。凭借他们的坚忍和勇敢,潜入海底深处探取珍贵的含珠贝壳。他们的工作要求他们必须能在水下保持三分钟不呼吸。有些能干的,甚至能深入海下25〜30米。 我们的导游Leng Changname就是一个茨冈人。他告诉我们,茨冈人每年过两次水灯节,分别在6月和11月。水灯节里放水灯,是一种含洗涤自身罪孽意味的仪式,目的是祈求海里众神的宽恕并庇佑他们的村庄。 水灯节持续三天,第一天是制造水灯(Krathong)。首先用木头做成小小的船只,然后极尽所能地将它装点得十分漂亮。第二天,村庄里的人们都剪下他们的头发和指甲,泰语论文题目,和其他贡品一起放在水灯之中。其他贡品有大米、糕点和鲜花,以及由萨满人亲自检查过内脏以确保其健康活泼的家禽,同时还有蜡烛和用竹子雕刻成划桨手模样的小雕像。村里有多少划桨手,就要在里面加入同样数目的竹雕像,并且这个数目不得比上一年少,因为据说这会给村里人招来邪眼。第三天,当太阳升起时,萨满带领着全村人走进海水之中,往自己头上和四肢洒点水以示净化,然后萨满亲手将载满贡品的水灯推入海洋之中。 和他的同族人一样,打鱼和贝类是Leng的主要活动,每次出海,他都喜欢和他的邻居―一个老萨满一起去。据他说,这个人一身都是秘密。他的第二项爱好,就是去旅游。因此他对遍布在安达曼海上的每一个小岛都了如指掌。站在船头,他将一片海滩指给我们看,那里的海道夹在两个珊瑚礁之间,要通过那个海道非常困难。同时,他更知道,那些巨大海鸢们在多么深的地方筑巢。这些海鸢,在我们游览海岛时,一直在我们的头上盘旋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