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越南安洛血战(上)[越南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越南语论文 责任编辑:Nguyễn Thị更新时间:2017-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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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2017年10月去世的越南名将武元甲,被许多人称为“奠边府之虎”,人们为其在1954年围歼困守奠边府的1.3万法国殖民军的奇迹所倾倒。殊不知,这位越南人心目中的“战神”后来多次希望复制“奠边府辉煌”,然而历史没有再给予武元甲机会,他的“再造奠边府”的努力屡次被战术灵活的对手所瓦解。其中,发生在1 972年的安洛之战更成为武元甲军事指挥生涯的终结。由于他之前向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劳动党中央所保证的“60天粉碎(南越)伪政权”的承诺化为泡影,而且还在安洛坚城之下白白牺牲掉三个宝贵的步兵师,他实际被剥夺了人民军的指挥权。在40余年后的今天,让我们再回首那段尘封的历史,真实体验那场惨烈战斗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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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春,越南平隆省首府安洛市,一股大战前的窒息气氛笼罩着城市,居民们纷纷外逃,种种传言显示强大的北越人民军将把这里作为主攻目标。作为一名援助南越陆军的美国炮兵顾问,理查德・M・斯万和同事――美国援越军事司令部(MACV)成员雷蒙德・哈尼少校(Raymond Haney)于4月12日搭乘直升机空降至此。由于形势紧张,他们乘坐的直升机仅在城市低空盘旋了几分钟――也就仅够美国顾问们顺着软梯滑降到地面的时间――就往西贡飞去了。坦率地说,关于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老兵来讲,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没用多久,斯万已完成了城内南越守军的炮兵布防安排,闲来无事,便去帮一名南越通信官架设无线电台。
  也就在这时,斯万突然听到一名南越士兵用当地话高喊“Thiet Giap”,紧接着整个阵地乱成一团。后来他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藩切武元甲”。果然,一辆苏制T-54坦克竞鬼使神差地闯进南越军的阵地,这意味着安洛战役正式打响了!
  在此后的3个多月里,北越先后向安洛前线投入3个步兵师(总兵力达3.6万人),南越守军则在美国顾问和美国空中力量的帮助下与之展开长达66天的拉锯战,双方均付出重大伤亡,但从战略上讲,最终的赢家应是南越政权。虽然没有美军地面部队的直接支援,但美国顾问和美国空中力量的前沿存在,对这场战役的胜负起到决定性影响,而这也是本文想要具体表达的主旨所在。
  “奠边府之虎”出马
  探讨越战的史学家关于发生在1972年的北越攻势(美国战史通称“复活节攻势”)一定不会陌生,此轮攻势可谓北越首次尝试从过去的游击作战向大规模兵团作战的里程碑式转变。河内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加快战争进程是有其独到考虑的:首先,1969年美国总统尼克松提出“战争越南化”主张后,美军在南越的作战行动日益保守,尤其是地面部队逐渐撤出印度支那(到1972年仅剩下6.5万名官兵,越语毕业论文,只能用于守点断后),北越劳动党高层认为来自美国的军事压力正在迅速衰减。其次,这次攻势恰好发生在北越于1971年初粉碎美国与南越共同发起的“兰山719”攻势之后,北越军士气正盛,特别是丰富了北越将领们指挥较大规模兵团作战的能力。再加上北越向南越进行军事渗透的要道――途经老挝和柬埔寨的“胡志明小道”得到拓宽,后勤补给能力更强,河内决策者预测如果攻势取得预期目的,白宫将不得不提前做出抛弃西贡政权的决定。最后,河内也希望以此攻势呼应其政治目的――给即将于1972年11月开始的美国大选制造作用。但必须指出的是,当时北越及其支持的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越共),正与美国和南越在巴黎举行四方和平谈判,讨论美军撤出越南后的政治安排,河内的军事进取计划在政治上显然有失分之处。
  经过精心策划,河内决定在1972年春发动一场大规模攻势,攻势以“阮文惠”(Nguyen Hue)命名,此人是越南西山农民起义的领袖,曾于1789年在河内击退了清朝乾隆皇帝派遣的军队。为确保成功,北越劳动党中央任命昔日的“奠边府之虎”、国防部长武元甲大将担任总指挥。据北越史料记载,武元甲对战役的总要求就是尽可能多地杀伤南越军,给西贡阮文绍政权施加压力,为以后进一步向南推进乃至统一全国奠定基础,即使无法达到目的,北越军也要尽可能多地攻占南越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这样至少能在今后的谈判中掌握主动。
  实际上,从197i年12月开始,河内便围绕分割南北越的17度线“非军事区”北端、柬埔寨鹦鹉嘴等地集结部队,不仅有至少11个主力步兵师,还有三个独立步兵团、两个坦克旅、两个炮兵团及一个工兵团配合行动。根据北越军的作战规律,这些旅团级独立作战单位一般只参与小规模作战,如牵制作战和袭扰南越通信线路等。与此同时,北越军还从老挝基地向南越阿绍谷地派去一个师和两个独立步兵团。从战术上看,“阮文惠”攻势与以往的北越军行动截然不同,如果说1971年反击“兰山-719”行动中北越军主要靠人数取胜的话,那么此次北越军则主要以机械化步兵和炮兵的强大火力为攻击矛头。有意思的是,在“阮文惠”攻势发起前一个月,美军情报部门就发现北越军已在“非军事区”北侧和老挝完成规模空前的兵力集结,甚至出现少见的苏制T-54、T-34、PT-76坦克以及130毫米M-46加农炮,但阮文绍当局并不在意,他们把精力放在巴黎谈判桌上与北越讨价还价。
  1972年3月29日,“阮文惠”攻势正式打响,北越三个步兵师率先冲过“非军事区”,向南越最前沿的广治省以及顺化进军。但武元甲“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动作只是佯攻,主要是牵制南越军主力――第一军区,他把关键性的一击放在比邻越柬边境的交通枢纽安洛。这是一座只有1,5万人的小城,历史上因盛产橡胶富甲一方,那里距西贡仅有65英里的路程,且控扼从柬埔寨鹦鹉嘴战区直通西贡的13号公路,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价值,一旦安洛被北越军攻克,西贡将无险可守。果然在南越上下为广治和顺化的安危忧心忡忡之际,又有好几个北越师从柬埔寨基地出发,向平隆省发起攻击,铺天盖地的炮弹倾泻在南越军阵地上,使之迅速瘫痪。与此同时,北越还派出大批部队开始在南越各个防区进行迂回穿插。据统计,河内在“阮文惠”攻势初期就投入了14个步兵师外加26个独立团,共计12万士兵以及数百辆坦克装甲车辆。在坦克及炮群的支援下,北越军势如破竹,迅速攻占了广治省,同时直逼顺化、昆嵩及安洛。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天气也对北越军很有利,前四天里,低云和大雨阻碍了美国和南越飞机的活动,使得北越军长驱直入。   尼克松推出“战争越南化”计划
  作为北越的主攻目标,以安洛市为中心的南越第三军区可谓举足轻重。该军区担负西贡周边11个省的防务,一向有“西贡堡垒”之称,它的地理位置大致在南越中央高地与湄公河三角洲之间。4月2日,即“阮文惠”攻势打响的第五天,北越第24、21步兵团在柬越边境与南越第25步兵师交上火,北越军的攻势相当凶猛,除了黑压压的人海外,还包括大批坦克。除苏制T-54坦克外,还有不少美制M41坦克,这些都是北越军在去年的反击南越“兰山719”攻势中缴获的。虽然南越高层从美国人那里得到河内要发动攻势的预警,但如此大规模的集团作战还是出乎南越军方的意料。更令人吃惊的是,即便如此猛烈的进攻,事后证明也只是北越的佯攻而已!北越的主力――三个来自柬埔寨的步兵师的主攻目标直指平隆省会安洛,它是河内此轮攻势志在必得的首枚“棋子”,一旦得手,北越军将可直驱西贡,而阮文绍政权也很可能被迫倒台。更糟糕的是,此时驻守安洛的南越军竞只有一个步兵师,还有一个团分散在平隆省其他地区。
  必须说明的是,尼克松在1968年竞选美国总统时曾承诺上任后将美军从印度支那撤出,并体面地结束越南战争。作为这一目标的具体实施方案,尼克松推出“战争越南化”计划――让西贡政权担负更多的“抵御北方共产党人进攻”的责任,美国可以提供军火和顾问支持,但要由越南人自己了结战争。这样做不仅能使美国顺利撤军,还可以使西贡政权更早地锻炼成“负责任的自主防卫国家”。为顺利实施“战争越南化”,在尼克松亲自过问下,在南越的MACV最大限度地向阮文绍集团提供援助和训练,到1972年,南越政府军一下子从82.5万人扩编到100万人,美国援助了100万支M16步枪、1.2万挺M60机枪、4万支M79榴弹发射器等单兵武器,还有2000门重迫击炮,1370辆各型坦克装甲车辆,南越空军也在美国支持下壮大为拥有9个战术飞行中队、700架各型飞机、4万余人的劲旅。事实上,南越已成为东南亚数一数二的“军事大国”。
  扩军与装备更新只是南越军在残酷的战场上立足的必要条件之一,要想真正担负起正面对抗北越军和越共游击队的重任,南越军队素质的提升也是不能忽视的要素。为此,自1970年开始,MACV向南越军中派遣了大批顾问,他们通常根据南越军的编制序列对等派遣,例如派驻军区一级的顾问军衔通常为少将,师一级的通常为准将或上校等。南越军采用北约编制,即一个步兵师含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团及若干独立营(如骑兵营和机械化营等)。在每个南越步兵团里,美军也派驻顾问组,每组通常包括3~5名顾问,组长军衔为中校。值得一提的是,在南越精英部队(如空降兵和游骑兵),美军顾问虽然军衔与南越军事主官对等,但顾问数量通常多一些,如在南越空降旅里,美军顾问的人数几乎是在普通南越陆军师里工作的美国顾问的1.5倍,而且美军顾问常常下派到营一级,他们主要负责为南越军事主官提供训练、作战、情报、安全以及后勤等方面的咨询。除了正规军,MACV也向南越各省地方安全部队派遣顾问,在南越,一省的最高防御主官大多为上校,美国顾问的军衔一般也就是上校,这些派到地方上的美国顾问主要担负当地民兵组织的建设与训练,还要过问民事乃至地区经济等问题。
  到1972年初,南越约有5300名美国顾问,其中驻平隆省的南越第5师师部里就有15名。另外,在下属各团里还分别有由2~3名美军顾问组成的小组,该师的美军顾问最高领导人是绰号“疯子比尔”的威廉・米勒上校(William Miller)。另外,MACV在平隆省还有一些对地方政府负责的顾问小组,他们通常呆在安洛城内。战役爆发前夕,又有一个美军顾问小组及时随南越增援部队赶到安洛。事后证明,正是这些美国人改变了安洛战役的走向。
  还有一点需要强调一下,那就是美国的空中力量对越南战局的作用。虽然尼克松政府将美军地面部队撤出南越,但仍保留甚至加强了对南越战场的空中力量投入,美国空军及海军陆战队的飞机仍驻扎在南越本土及周边的泰国和菲律宾,一旦接到空中支援的请求,这些战机(包括B-52轰炸机)可在极短时间内赶赴战场。此外,美国陆军航空兵部队也留在南越,负责为南越地面部队提供侦察勤务及空中支援。
  禄宁溃败
  为了实现“阮文惠”攻势的既定目标――夺取安洛,切断13号公路,北越军向前线投入的三个步兵师全是从北方精挑细选出来的虎狼之师。与之前美国和南越军队经常碰到的只装备迫击炮、机枪且游击习气十足的越共作战师不同,投入到安洛方向的北越师充满了苏联重装机械化师的风采,其中担负直接攻占安洛重任的第9师全部由苏联武装,配属给它的第3、5坦克营号称“河内王牌中的王牌”,而第7师负责从侧翼保护第9师的主攻,阻击从西贡赶来支援的南越军。第5师受领的任务则是夺取平隆省最北端的禄宁市,为主攻部队搭建攻城的桥头堡。
  4月5日清晨6时50分,北越第5师越过柬越边境,对禄宁市发起进攻。当时城内的南越守军仅有第9步兵团及一个骑兵营,兵力不到1000人,北越军首先用重炮对禄宁展开覆盖式炮击,随后在坦克掩护下向南越守军发起人海冲锋。北越第一轮攻势打得非常惨烈,虽然美军空中支援对北越有生力量实施了杀伤,但南越军还是被压缩到城内一块狭小的阵地上,几乎无法支撑。
  时任南越第三军区兼第3集团军司令的阮文明(Nguyen VanMinh)中将年纪已经不小,他向来以优柔寡断著称,但该军区的美军总顾问詹姆斯・F・霍林斯沃思(James F.Hollingsworth)少将却来头不小,他毕业于名校堪萨斯大学,二战期间曾是声名显赫的乔治・巴顿将军的门徒,并参加过朝鲜战争,获得了三枚杰出贡献十字勋章及五枚紫心勋章。北越发起“阮文惠”攻势前,越语论文,阮文明根据情报判断北越一定会直取安洛,因而在战役爆发前的三天就把主力全集结到安洛去了。但出乎其意料之外的是,北越竟然集重兵发起对禄宁的进攻,令阮文明非常意外。在霍林斯沃思提醒下,阮文明意识到如果禄宁有失,安洛将变成一座孤城,因此他一面派援军火速驰援,一面请求美国空军加强对禄宁方向的空袭力度。   4月6日清晨,禄宁守军听到北越坦克的轰鸣声。5时30分许,北越军的30辆T-54中型坦克以及PT-76水陆两栖坦克向禄宁发起总攻,被压缩在城内一角的南越军已基本丧失战斗建制,7名美军顾问带着身边的南越卫队与对手展开绝望的白刃巷战。幸好此时从边和空军基地起飞的南越空军A-37攻击机群抵达禄宁上空,不久美国空军派来的两架AC-130“幽灵”式炮艇机也赶到战场上空,该机是由美军当初的C-130四发运输机发展而来,加装了7.62毫米尼冈转膛机枪、105毫米榴弹炮及40毫米博福斯速射炮在内的重火力武器,形同“空中炮艇”,威力十分惊人。美国和南越的空中支援不仅包括超低空俯冲压制,还包括投掷集束炸弹以及凝固汽油弹,这给采取人海战术的北越军造成严重的杀伤和心理阴影,尤其在美军AC-130炮艇机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北越军的攻势暂时得到压制。
  但到了4月7日,北越军在75毫米无后坐力炮、122毫米火箭炮、130毫米以及152毫米重炮的支援下,出动BTR-50水陆两栖装甲车及T-54坦克等重型武器,再次扑向禄宁。南越守军实在回天乏术,至下午16时全城易手,此战堪称南越军历史上最大的溃败之一,守军中仅有100余人生还。美军顾问组长马克・史密斯上尉(MarkSmith)在南越第9团团长阮公永(Nguyen Cong Vinh)投降后继续坚持巷战,直到最后一刻才被北越军俘虏,1973年获释。史密斯的副手托马斯・A・大卫森(ThomasA,Davidson)则带着一名南越卫兵侥幸突围,最终被南越特种部队解救。另一名美国顾问乔治・K・瓦纳特(George K.Wanant)上尉则没那么幸运了,他在突围后迷路了,结果在郊外树林里转悠了三天,后来在试图穿越甘黎桥(时被北越哨兵击毙。
  就在禄宁陷落的同时,被阮文明派去增援的南越第52特遣队也遭到北越军的伏击。这支部队由南越第5师所属的第52步兵团及第48步兵团各一个营组成,指挥官是阮陛胜(Nguyen Be Thinh)中校。特遣队中有3名美军顾问,分别是瓦尔特・D・金格(Waiter D.Ginger)中校、马文・C・朱姆沃尔特(Marvin C.Zumwalt)上尉以及弗洛伊德・温兰德(FloydWinland)上士。该特遣队于4月6日从安洛出发,在LTL-17号公路与13号公路交汇处被北越预设的伏兵拦住,在一片开阔地中,无遮无拦的南越部队完全成了北越军的靶子,逃过一劫的南越士兵不顾军官的吓阻,沿原路狂奔,部队几乎丧失控制。北越军穷追不舍,并不时用苏制82毫米迫击炮及缴获的美制105毫米榴弹炮对敌人进行射击,在距安洛仅20多千米的一片谷地里将南越第52特遣队残部合围。
  眼见禄宁失守,第52特遣队又成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4月7日晨,呆在安洛的南越第5师美国总顾问威廉・米勒上校敦促该师师长黎文雄(Le Van Hung)一方面严令已经乱了阵脚的第52特遣队千方百计突围,一方面从本已捉襟见肘的第5师里再拿出点部队接应。8时30分,困兽犹斗的南越第52特遣队以装上机枪和无后坐力炮的卡车为掩护,再次沿着LTL-17号公路进行突围,可是北越军用炽烈的火网死死地封住公路,特遣队除了丢掉3门仅有的105毫米榴弹炮以及大批被打坏的军用卡车外一无所获,形势更加危急。
  当天9时许,黎文雄师长命令被困在谷地里的特遣队毁掉所有重武器及卡车,步行向安洛突围,他也派出留在安洛城内的第48团剩余部队前去接应,同时美军从边和、新山一基地派来大批AC 130炮艇机以及UH-1、AH-1G武装直升机进行空中掩护,总算将折损大半的第52特遣队接回安洛。撤退途中,第52特遣队指挥官阮陛胜中校及其指挥部屡遭北越特工队的奇袭,美军顾问朱姆沃尔特被一枚火箭弹炸成重伤,为此金格中校与阮陛胜中校进行分工,他留在现场呼叫西贡总部请求直升机,而阮陛胜则带领多数士兵继续向安洛突围。在等待直升机的时间里,以金格为首的美军顾问们与神出鬼没的北越小分队不断发生近距离遭遇战,整整六个小时里,尽管美军机群用强大火力覆盖北越进攻部队,但由于战场上流弹横飞,美军的救援直升机始终无法降落,有一次强行迫降时,美军一架UH-1直升机的机长罗伯特・L・霍斯特(Robert L.Horst)上尉被北越军的机枪弹击中身亡。直到4月8日清晨8时,在AC-130炮艇机的掩护下,一架OH-6直升机终于降落在美军顾问团的阵地上,当时包括金格中校和温兰德上土在内的所有美军顾问全都挂了彩。按照设计要求,OH-6直升机除去机组成员,只能搭载4名乘客,但最终却搭载了12人(包括美军顾问身边的6名南越卫兵)飞到西贡,并将受伤者送进西贡第三野战医院。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火线营救被许多人称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成功实现迫降的OH-6飞行员,美国陆军第229武装直升机营D连上尉约翰・B・怀特海德(John B.Whitehead)因此获得银星勋章。
  可是直升机救人的“壮举”掩盖不了南越第52特遣队惨败的伤痕,千余名增援官兵中只有不到600人逃回安洛,城内的守军在听到对于北越军的种种传言后更加心惊胆战。为稳定士气,同时为了填补受伤住院的美军顾问,4月12日,美国援越军事司令部责成以雷蒙德・哈尼少校和詹姆斯・H・威尔班克(James H.Willbank)上尉为首的新一批美军顾问乘直升机赶赴安洛。
  面对岌岌可危的前线,无论阮文明还是霍林斯沃思都意识到安洛是下一个战役重点,面对强大的北越重兵集团,他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死守。与此同时,南越总统阮文绍也从西贡电令安洛城内守军“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然而这种政客式宣传起到的影响无疑是把双刃剑,虽然这种誓死守城的口号会给北越攻城部队造成一定心理压力,但同时也打击了南越守军的士气,因为他们感到自己将成为被抛弃的炮灰,“自己呆在安洛就等于呆在坟墓内”。受此作用,被紧急增援到安洛城内的美国顾问也多少被南越士兵的悲观情绪作用,不少人认为安洛破城在即,于是存在“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念头。对此,霍林斯沃思专门从西贡向在安洛的美军顾问组打去电话,要求他们恪尽职守,“所有美国人包括我自己,都必须为安洛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战死或被俘”。霍林斯沃思还在电话里慷慨激昂地表示:“一旦安洛失守,我以及诸位将成为美国历史的笑柄……我会给你们一支团结坚定的队伍,给你们足够的空中支持,我相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事后证明,霍林斯沃思这番表态无疑是关键性的,因为这不仅统一了城内美军顾问的思想,还极大鼓舞了南越守军的士气,向他们表明即使是阵亡,美国人也将与他们“同赴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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