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无我”境界的日本近代文学[日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日语论文 责任编辑:花花老师更新时间:2017-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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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日本近现代文学在经过曲折的发展后终于找到了自身传统与西方文学的接合点。这仿佛也是日本吸收外来文化的模式,即能找到一条道来把西方的先进养分融入到自己的深层文化中。本文通过夏目漱石与川端康成的文学特点进行对比发现在日本的深层文化中,对“无”的禅的境界的追求在日本人扎根自身传统时起着本能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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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夏目漱石;川端康成;“无”
  日本明治维新后吸收西方文化的历史在经历了全盘西化和国粹主义式的全盘否定后,终于意识到必须在西方和传统的结合中找到一条出路。以日本文化中最深层的东西为根基,去融合西方文化中最广泛的东西。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一方面,他们已经做出了些成果。然而问题在于,日本文化中最深层的东西或者说最深层的东西之一是什么呢,换句话说,在东西方文化的混淆中没有迷失自身的日本人内心深处,是什么民族性本能性的因素支撑着他们对本国文化的坚守呢?对于这方面的先行探讨多为总结性地从古至今罗列来总论日本文学的民族性如叶渭渠的《日本吸收外来文学的模式》;或者是以一位日本近现代作家为中心研讨其文学中的若干民族性特点如王向远的《东方文史通论》。本文应用比较的措施,通过对在东西方文化结合上创造出自己风格的两个人――夏目漱石和川端康成的文学特点的对比,以期能够揭开上述问题的冰山一角。
  一、夏目漱石文学中的“无我”
  夏目漱石拥有一个不太快乐的童年,作为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他的出生没有得到祝福,之后被送到别人家做养子,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复杂的人生经历往往能提炼对事情的看法。他从小就很喜欢看书,看了很多汉籍,为之后的对传统文化本能性地回归培养了修养。
  学院时夏目漱石考入东京帝国学院(今东京学院)英文科学习英国文学,如大多数人一样,他一时间被先进的西方文化所吸引了。他认为如果学好英语,就可以用英语写出让西方人吃惊的文学著作,正如他曾如此写道:“通达英语英文,以外语著述伟大之文学,以震惊西洋人。”可以看出这个时候他关于西洋文化的认识还是比较幼稚的。毕业几年后辗转被派到英国留学,正是这段留学时光给了夏目漱石一个人生的转折。
  到了英国之后,夏目漱石才悟到了西方文化的真谛,那就是“自我本位”。他认为人们只有在自我本位的基础上去寻找自己的位置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安心地活下去,因为寻找到的那个位置与自己的个性是命中注定似的暗暗相合。他在题为《我的个人主义》中这样说道:“自从我把自我本位四字紧握手中之后,我觉得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正是这自我本位四字让曾经茫然迷失的我在此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然而夏目漱石在英国留学的日子远不如想象中快乐。当他踏上欧洲的土地时,他先路过巴黎观看世界博览会,然后再去伦敦。他把东方文化作为参照系数,一只眼睛看西方,一只眼睛看日本,重新调整了焦距。他感受到先进的科技把自然隔在门外,污染严重;坐在电梯上就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关在铁笼子里;人与人之间冷漠疏离。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又是什么,是人的欲望。他认为,现代社会的开化主要有两个动力支撑着:提高效率,节约做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的活力的动力和随心所欲地消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活力的动力。比如人们为了节省工作时间不断提高交通工具的速度,又比如原来觉得抽普通香烟就很满足的人一旦抽了高档雪茄,就再也不想抽普通香烟了。归根到底,就是欲望,现代社会就是一个个人欲望与个人欲望猛烈碰撞的社会。处于这种社会的夏目漱石,开始认识到日本传统文化的难得之处,并萌发了要找到一种把西方现代文明与日本传统文化相融合的解决措施。
  他尝试过用儒家的伦理来解决,即把个人主义和东方的人与人之间的道义及责任关系在一起,但正如《心》中的结局一样,道德正义感很强的老师自杀了,K也自杀了。这一种尝试也没有结局。
  他还尝试了其他措施,提出了“余裕”论和“低徊趣味”。我们可以看到夏目漱石著作中的主人公大都是以局外人的姿态呈现的,他们超脱世俗,有些清高。“余裕”论是和追求极致写实的西式小说完全不同的一种方式,它是指脱离生死的具有俳味禅味的艺术,在这种艺术里,我们通常认为是第一义的人生问题成为了第二义的问题,上升到第一义的是一种绝对的生命状态。在第一义的人生状态里,我们是活在纷繁杂扰的现实世界中的,我们会因为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件事或快乐或烦恼或痛苦,重视作为人的责任,执着于人与人之间的道义。然而,如果我们用“余裕”的态度来观照人生,我们就从这一生活状态中上升到了另一种生活状态,一种绝对的人生境界。这一种上升,是逃离了“自我”的小世界,不被“自我”所困,不为琐事所心烦,从悲观走向乐观,从严肃走向从容,从道义走向宗教,与天合一,期待得到解脱。为何要逃离“自我”,因为我们只有这样才可以超脱“我”达到“余裕”的地步。
  这种思想在夏目漱石的晚年发展成了“则天去私”。据夏目漱石的门生可知,要达到“则天去私”的境界,就是某天自己的女儿瞎了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能保持心如止水不为所动的状态。松冈让是这样解释的:“就是舍弃总是强调我我我的小我,把这个小我交给世间普遍存在的大我。在这个大我面前,平时听起来显得很伟大的主张啊理想啊主义啊等等都变得非常的渺小,反过来,平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事情反而在大我面前也能显出它的存在价值。也就是万物一视同仁,无差别对待。”其实这种思想与禅、老庄的思想很相近,观照修行时的澄澈之状,恰如明镜止水的姿态,这就是一种禅的精神:诚实、平淡、纯粹。但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距的,夏目漱石在晚期越追求超脱逍遥,越难以做到。他后期著作中的人物更执着于自我,自我与他人、与社会的交流沟通越来越少,因而自我自成一统地彻底封闭了,以至夫妻之间都像陌路人一样互不理解。
  有人认为夏目漱石过着一种与世间有所隔膜的书斋生活,追求“余裕”,而又不能忘忧于天下,不能像泰戈尔那样建立起宽广的胸中宇宙,最后他的孜孜追求没有什么结果。但是我认为,他在为东西方文化融合的道路上迈进了一大步,他不仅较早地提出了重视日本传统文化的重要性,还把西方文化最广泛的个人主义融入到日本文化最深层次的“无我”境界,日本传统文化因为有了一种新的解读而又重焕勃勃生机。   二、川端康成文学中的“无我”
  川端康成的童年充满了离别,2岁时父亲就去世了,第二年母亲去世,从此和祖父祖母相依为命。但不幸的是,15岁之前,姐姐、祖母、祖父也相继去世,在连续遭受着亲人离去的打击的同时,川端康成彻底成了孤伶伶的人,然而正是这样的童年经历,让他对人生的无常有更深刻的感受,为之后能把西方文化融进日本文化培养了心性。而川端康成从小喜欢阅读王朝古典如《源氏物语》《枕草子》,为以后他的文学特征中透出浓浓的日本味道也奠定了基础。
  川端康成曾说过:“我们的文学虽然是随着历史文学潮流而动,而日本文学传统却是潜藏的看不见的河床。”可以说,他确实在融合东西方文化和文学的基础上创作出了成熟的著作,并且取得了成功。
  他把“虚无”看作是自己文学的一大特征,但又和西方的虚无主义完全不同,是东方式的“虚无”。在发表诺贝尔获奖感言的《我在美丽的日本》中,他借《明惠传》中的一段话来解释东方式的“虚无”:“西行法师常来唔谈,说我咏的歌完全异乎寻常。虽是寄兴于花、杜鹃、月、雪,以及自然万物,但是我大多把这些耳闻目睹的东西看成是虚妄的。而且所咏的句都不是真挚的。虽然歌颂的是花,但实际上并不觉得它是花;尽管咏月,实际上也不认为它是月。只是即席尽兴去吟咏罢了。像一道彩虹挂在虚空,五彩缤纷,又似日光当空辉照,万丈光芒。然而,虚空本来是无光,又是无色的。就在类似虚空的心,着上种种风趣的色彩,然而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种诗歌就是如来的真正的形体了。”
  我们知道川端康成是“新感觉派”的主要成员之一,日本的“新感觉派”主要是学习西方的“表现主义”“达达主义”等。但是川端康成作为“新感觉派”创作的文学和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有着很大的区别。他的著名长篇小说《雪国》应用了新感觉派的手法,却带着浓浓的东方余韵。
  《雪国》的情节很简单,因为小说的重点不是情节跌宕起伏,而是主人公的感觉世界。我们很少能够看到对一个角色的客观描写,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知道那个角色实实在在是怎样的,我们只需通过主人公的眼,感受他的感受就足够了。比如,主人公岛村与叶子在去“雪国”的火车上的第一次相遇时,叶子坐在斜对面,岛村从映在车窗玻璃上的影子欣赏着叶子:“单单映出星眸一点,恰恰显得格外迷人”、车窗外不断变换的如电影背景的景物、日暮的昏黄、寒山灯火中,叶子幻影般的样子让人心动。也许真实中的叶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姑娘,性格天真,但也有现实与世俗的一面。但这个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岛村感觉中的叶子,那个美丽、虚幻的叶子。
  从《雪国》我们可以明白它之所以被称为“应用新感觉派手法的典型著作”,是因为它和西方现代主义诸流派有着共同之处:强调自我感受,否定理性的价值,在这一点上,川端康成在最广泛意义上吸收了西方先进的文学思想。然而,日语论文题目,在“虚无”的表现上,确是截然不同。川端康成的“虚无”是由实在上升为虚无的幻觉,在有限之中追求着无限,在生存(“有”)之中看到涅//(“无”)的境界,也就是在现实的人生中看到虚幻的人生。在这种“虚无”中,自他一体,与禅宗思想类似。但是西方的虚无主义与之有着根本的对立。西方的虚无主义认为,现实世界是荒谬的,理性的思维也是荒谬的,惟有人的感觉真实可靠。客观世界扭曲着个人,个人又不断地反抗客观世界,二者根本对立。所以西方现代主义诸流派的文学控诉的是客观世界的不合理,是有社会性、批判性的文学。川端康成巧妙地避开了这一点,用宽广深远的日本式的“虚无”去融合西方的用感觉去表达客观世界的先进文学思想,使融合后的文学扎根于日本传统文化深处焕发出民族性光辉,又因西方先进文化的吸收具有时代性特点。叶渭渠在谈到川端康成在东西方文化融合上所创作出的文学著作的文学特征时写道:一是传统文化精神与现代意识的融合。表现了人文理想主义精神、现代人的理智和感觉,同时深入深层心理的略论,融会贯通日本式的写实主义和东方式的精神主义。二是传统的自然描写与现代的心里刻画的融合。应用弗洛伊德的精神略论和乔伊斯的意识流,深入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又把自身与自然合一,把自然契入人物的意识流中,起到了“融合物我”的影响,从而表现了假托在自然之上的人物感情世界……”
  三、“无我”的日式文化本能
  接下来试略论夏目漱石的“无我”与川端康成的“无我”的共通之处,找到支撑着日本人对本国文化坚守的民族性本能性的因素,哪怕那只是众多因素中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个。
  首先我要解释“无我”中的“我”指的是什么。它不是“物我合一”中的“我”,它是一种“小我”,是我的理性思维、理性意识,我的实实在在烦恼忧愁快乐。我觉得“无我”与我们今日所说的潜意识有些接近,意识是被筛选并被包装后的潜意识。
  夏目漱石把西方文化最广泛的个人主义融入到日本文化最深层次的“无我”境界,表示他看到了现代西方文明的本质是尊重个人的个性发展,并把它先进的时代性融入到日本文化当中。但同时他也看到个人主义中种种欲望的膨胀、碰撞会破坏日本以和谐为美的文化,与日本文化格格不入。所以,他选择了“无我”的人生态度,这是一种重视潜意识的态度,卸下任何伪装的潜意识,是人类最真实最自然的欲望,是真正的自由。从这一点来看,“无我”的人生态度坚持了个人主义的本质。而“无我”代表着超脱“小我”,回归人最本真天性的地方,这也是和自然离得最近的地方,能够与天合一,延续日本的和谐文化。这一种“无我”已不和传统文化的“无我”完全一样,日语毕业论文,它是重视人的自由的“无我”,但精神本质仍然是天人合一。
  川端康成继承西方现代主义诸派的写作手法,排斥理性,用感觉来写作,应用弗洛伊德的精神略论和乔伊斯的意识流,抓住了时代的潮流。但西方现代主义诸派用自己的主观感觉写作是因为不相信客观世界,用这种措施批判客观世界,主客对立,而这一点是和日本文化不相容的。同样,川端康成也选择了“无我”这种富有禅意的表达。超脱小我,用“悟”去感知世界,这坚持了西方现代主义的强调自我的感觉;用“悟”的措施感觉到的世界是与自然合为一体的世界,克服了西方文化中主客对立的局面,符合日本文化传统。(作者单位:天津外国语学院)
  参考文献:
  [1] 夏目漱石.现代日本文学大系11[M].筑摩书房.昭和53.
  [2] 川端康成.鉴赏日本现代文学15[M].角川书店.昭和57.
  [3] 冈崎义惠.近代文艺的美[M].宝文馆昭和48.
  [4] 王向远.东方文学史通论[M].高等教学出版社.2017.
  [5] 叶渭渠.日本吸收外来文学的模式[J].外国文学.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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