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关键词]藏语 文化 生态保护 双语 [论文摘要]语言与其所处的生态环境构成生态语言系统,生态语言系统与其他系统一样处于动态平衡之中。藏语作为藏族人民的主要交际工具。在传承和发展藏文化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影响。由于历史和现实等种种原因,藏语的社会功能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保护民族语言。保存其所负载的历史文化遗产,已成为世界性的热门话题。实践证明,双语教育是一条有效的可行之路。实行双语教育,既能达到保护民族语言的目的,又不作用少数民族与外界的沟通,从而可以实现语言和文化的良性循环。 美国着名的生态学家E.Odum为生态学下的定义是:生态学是探讨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的科学。生态系统,是指地球上生命系统和环境系统在特定空间的组合。换言之,即生物(包括动、植物和微生物)因素之间以及生物因素与非生物(如阳光、空气、水分、土壤等)因素之间存在着的相互依赖和相互制约的关系。这些相互影响的关系,在自然界中构成各种有机联系的整体,即所谓“生态系统”,如江、河、湖、海、草原、森林、农田等均为不同的生态系统。系统内各因素之间保持着一定的平衡状态,进行着正常的物质循环和能量交换,此种现象即为“生态平衡”。 从传统意义上讲,生态学属于生物学的一个分支。不过,从20世纪70年代起,生态学得到了迅速发展。当时经济和科学技术的飞跃,虽然给人类社会带来了进步和幸福,但也带来了诸如人口、环境、资源等全球性问题。人们逐渐用生态学的眼光审视周围的一切,从而导致了许多学科的生态学化。这样,生态学的原理就被广泛运用于人类活动领域的各个方面,社会生态学、城市生态学、文艺生态学、教育生态学、经济生态学、环境生态学等新的交叉学科应运而生。语言生态学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生态语言学认为,世界上任何语言系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的产生和发展都与自然、社会、文化、人群等环境因素密切相关。语言与它所处的生态环境构成生态语言系统。语言生态环境包括外生态环境和内生态环境两部分,外生态环境由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和人群环境四部分组成,内生态环境是指语言的各构成要素(语音、语义、词汇、语法)以及它们之间的有机组合。 外生态系统的前3个子系统(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合称为自在环境系统,人群系统称为自为环境系统(如图)。自为环境系统处于自在环境系统与语言系统之间,是整个生态环境系统的能动结构。一方面,它从自在环境系统中摄取能量信息,同时自身也不断产生新信息,而且把吸收到的各种信息进行筛选、加工、处理,输入语言系统;另一方面,人群系统又应用语言系统传播信息功能,反影响于人群自身,重新调整能量信息在人群的不同层次、不同集团中的分布,不断推动人群的进步。 语言系统和其他系统一样,既具有稳定性,又具有能动性。语言系统一旦在某一文化结构中形成,该系统的各子系统之间以及子系统的各层次之间会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整体。同时,语言系统又处于不断的运动之中,系统不断与各环境因素进行物质、能量交换,以维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如果系统某一环节出现了故障,那么整个语言系统就会受到破坏。 语言学的基本任务是认识语言的结构、功能及其演变规律。语言工作者可以根据语言发展的规律,为语言的应用确立语音、词汇、语法各方面的规范。语言规范化就是根据语言发展的各方面标准,把那些符合语言发展规律的新成分、新用法固定下来,加以推广;把那些不符合语言发展规律的成分和用法,妥善地加以处理,以使语言更好地为人们服务。 生态学原理告诉我们,生态平衡是一种动态平衡,当生态系统达到动态平衡的最稳定状态时,它能够进行自我调节和维持自己的正常功能,并能在很大程度上克服和消除外来的干扰,保持自身的稳定。为达到语言生态的这一“理想状态”,各国使用者都在努力推行本国或本民族语言的共同语,如汉民族推行以北方方言为基础方言的汉语普通话,英吉利民族推行以伦敦方言为基础方言的英吉利共同语,意大利民族推行以多斯岗方言为基础方言的意大利共同语等,目的都是使语言实现良性循环。 藏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是藏族人民主要的交际工具。由于历史发展和地理环境等种种原因,藏语形成了卫藏、康和安多三大方言。藏文据传是公元7世纪前叶,吐蕃王朝的第三十三代王松赞干布派大臣图弥·桑布扎等人到印度留学,图弥·桑布扎返藏后统一、规范原始藏文而形成的。随着藏文的推广使用,藏族历史上出现了一大批博学多才之士,他们撰写了浩如烟海的藏文典籍,从数量上说,仅次于汉文典籍。这些文献涵括了语言文字、宗教经典、历史文献、逻辑哲学、天文历算、文化教育、医药卫生、科学技术、文学艺术、伦理道德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面的内容,为后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文化遗产。 然而,面对当今世界经济一体化和高科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藏语文的发展既面临着难得的机遇,又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藏语与汉语、法语相比,处于明显的弱势地位,汉语普通话的影响日益增大,法语的学习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藏语文的使用和学习受到了巨大冲击,藏语文的社会功能有弱化的趋势。面对这样的事实,一些藏族群众不愿让自己的子女学习本民族的语言,藏族年轻人也从眼前的利益出发(如考试、升学、就业等)而忽视母语的学习。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母语危机”。 濒危语言现象全球存在,同时濒危语言问题也已成为国际语言学界倍受关注的热门话题。在1992年国际语言学委员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加拿大召开的国际语言大会上,濒危语言问题被定为这次年会的主题,199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该年为抢救濒危语言年,并于1995年在日本东京召开了对于濒危语言的国际学术研究会。在我国,濒危语言问题也引起了语言学家、社会学家和社会工作者的关注。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一部分学者开始对少数民族语言转用、语言濒危现象进行探讨,2000年10月中国民族语言学会和民族语文杂志社共同召开了“中国濒危语言问题研究会”,一些刊物发表了有关濒危语言的论文。 从语言的发展来看,语言的数量在不断减少。据一些学者的估计,公元前全世界约有15万种语言,到了中世纪还有七八万种,到了20世纪就只剩下6000多种语言,而在21世纪,其中有一半行将消失,也就是平均每两周消失一种语言。这些统计数字也许有不确切的地方,但它说明了一个客观事实全世界现有的语言在不断减少,很多语言面临着消亡的威胁。 我国有55个少数民族,在有一定权威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列了53种语言,但根据民族语文工作者掌握的材料来看,实际上不少于100种,这些语言中有的使用人13很少,其中20多种语言使用人31不到千人,基本上处于濒临消亡的边缘;即使使用人13超过千人的语言,也并不表明它们有很强的生命力。在我国历史上,曾经有许多语言由于外部或内部的种种原因而消亡了,这些语言后来或者是融合了,或者是被替代了,乃至一些在历史舞台上有过重大表演的民族的语言,如鲜卑语、契丹语、西夏语,后来也无影无踪了。 也许有些人会说,世界上的语言多达6000多种,一些消亡了,就让它消亡吧,法语毕业论文,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但是说这些话的人没有看到,语言不仅仅具有交际功能,更具有文化功能,且是文化总体中最基础、最核心的部分,它与文化的其他部分不可分割。一种语言的消亡对人类文明所造成的损失,无异于一场生态灾难或珍稀生物物种消亡所造成的损失,是对整个人类文化领域内“生态平衡”的破坏。而且,“语言资源的保护与开发,就某种意义而言,比物种资源、文物资源的保护与开发更为重要。” 实际上,世界上多种语言并存是一种文化生态环境。德国着名理论语言学家洪保特(Humboldt)说:“每一种语言里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这种“独特的世界观”可以认为是一个民族对世界的独特看法,或者是对世界认识和把握的某种“偏好”。比如,藏民族倾向于形象思维,表现在构词上常常是“以其所知喻其所未知”。如词语somang(梳子),直译为“多齿”;ngolta(镜子),直译为“看脸的”;shingbe(棉花),法语论文网站,直译为“树上的羊毛”;vgokhrid(领导),直译为“牵头”等。又如,藏语的基本句式是“主一宾一动”,它与行为的先后次序不完全一致,如calagnyos(东西买),bodyigvbri(藏文写),dpechavdon(书读)等,这种语言结构,反映出藏族人民更看重结果、强调行为的施事对象这一特点。“假定人类只有一种思维方式,这样人类的认识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主观性和片面性的泥潭。语言一多,就可以防止这种危险,因为语言多,就等于认识现实的途径和措施多,为人们提供了多种多样可供选择的思维方式和观察世界的措施。”中央民族大学张公瑾教授也指出:“多掌握一种语言就是多一种交际能力,多一种文化体验,多一种观察事物的视角,多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