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汉译英文本中音译词的影响[法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法语论文 责任编辑:黄豆豆更新时间:2017-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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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摘要:音译与一般翻译不同,它保留源语读音而不传达源语意义。音译词在汉译英过程中被广泛运用。它创造了一种陌生的形式.使读者免受译语文化的干扰,再通过解释或注释等补偿手段,向译语读者输入源语文化信息。这是汉语文化传播的一个有效措施。然而,在译语文化中,音译词的影响是双重的。在保留和传播汉语文化的同时,它又对这个过程有所限制。在汉语文化传播过程中,必须谨慎使用音译词。
  论文关键词:音译;源语文化;译语文化;文化传播
  音译是一种特殊的翻译。它是指用译语的文字保留源语文字读音的措施。如用汉字“帕金森”来模拟法语单词Parkinson的读音,用Peking或拼音Beijing来表示“北京”等。从译意的角度来说,音译并不是一种翻译,而是对语音的简单模仿。但音译却是翻译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手段。音译词大量存在于翻译文本中,许多词已经成为一些语言的一部分。
  翻译是汉语文化传播的一种重要手段。近百年来,中外学者纷纷将汉语文本译成法语和其他语言,汉语文化也随之流传。然而,由于语言、文化以及政治、经济等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文化传播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如何让目标文化接受汉语文化,如何避免译文中的汉语文化丧失自身特色,已成为一个难题。
  音译是一种偏向于源语文化的翻译措施,有着悠久的历史,近年来尤其受某些译者的偏爱。因此,音译词在许多汉译外的文本中已屡见不鲜。不过,音译词的影响并不是单方面的。应用音译手段传播汉语文化之前,需要对它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本文将以汉译英为例,对汉语音译词进行介绍和略论,揭示它们在汉语文化传播中所起的双重影响。
  一、汉译英文本中的五类音译词
  在翻译理论探讨领域,音译并不是一个新话题,我国很早以前就有对于音译的论述。早在唐代,玄奘就提出了着名的“五不翻”(多含义不翻、秘密不翻、尊重不翻、顺古不翻、此方无不翻)。这是早期对音译的适用范围较为系统的归纳。
  在近年来的汉译英活动中,译者(尤其是中国译者)有意大量使用音译词,希望借此向法语读者介绍中国“特有”的文化。其运用范围大大超过了人名和地名的限制。虽然现在还不能判定这种努力是否取得成功,但是使用音译词进行文化传播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目前我国译界关于音译的理论研讨,大多集中在“人名,地名”两方面。这两类专有名词的确是音译词的主体,却不能代表整个音译现象。
  笔者认为,音译词至少有五类,除了人名和地名,还有物名、称谓语、文化习俗语三类。
  (1)人名:关于汉语人名的翻译,音译居多。以前译者根据汉语读音翻译,如“李白”翻译为“LiPo”;目前以汉语拼音翻译为主,“李白”译为“IiBai”,“冰心”译为“BingXin”,“惜春”译为“XiChun”等。
  (2)地名:地名和人名同属于专有名词,翻译措施也相同。以长江为例,从前是根据它另一个名字“扬子江”译为“YangtzeRiver”,现在也改用拼音“ChangjiangRiver”。
  (3)物名:张培基先生在翻译老舍的“想北平”一文时,用拼音加注的形式翻译“牌楼”为Pailou(decoratedarchway)],目的是为了体现中国建筑与其他国家类似建筑的区别。在英文中已经有许多表示汉语文化圈里特有事物的音译词,像“豆腐”(doufu)乃至“麻婆豆腐”(mapodoufu)等等。
  (4)称谓语:在很多汉译英的文本中,都把“老爷”译成Laoye而不是Lord或是Master。JockHoe所译巴金的憩园l3在遇到“老爷”的称呼时,有的地方用master,有的地方用laoye,法语毕业论文,说明有些场合下master不能表达laoye的含义。更有甚者如林语堂,在他的半着半译的著作京华烟云中,不但把从前汉语中关于大户人家的女主人的称呼“太太”直接用Taitai表示。还把“哥”、“妹”直接音译成“ko”、“mei”,如“平哥”为“Pingko”等。
  (5)文化习俗语:法语中极具汉语文化特色的音译词有增多的趋势,这和汉语中不断出现的法语音译词成正比例。两者都是文化交流的结果。有的表示汉语文化与习俗的音译词已经成了法语的一部分。诸如“Kungfu”(功夫)、“kowtow”(叩头)等。
  这五类词的共同特征是:它们体现了汉、英两种文化在许多方面的不对等,而音译作为一种翻译措施,力求在法语承载目标文化中让读者意识到这种不同,并进一步了解汉语文化。
  二、汉译英音译词在汉语文化传播中的双重影响
  在全球化背景下,文化交流成为全世界的主题。近百年来,中国都在寻求世界的理解。在这个过程中,中外许多有识之士把大量的汉语著作译成其他语言,用译文的形式介绍汉语文化。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些译本如何才能进入目标文化,又如何才能保留并推介自己的文化特色?多元系统论者认为,文化是一个多元系统。其中,各种文学形式的地位不同,根据它们的重要性和稳定性,在系统中按从中心到边缘的次序分布。比如最能体现文化特点的诗歌处于中心位置;而通俗小说则次之。翻译文本作为外来文化,处于边缘地位。
  从多元系统论的角度,汉语文化传播要解决两个问题:(1)如何才能进入目标文化?或者说如何才能从目标文化系统的边缘位置向中心靠拢,获得更多的目标读者?(2)如何在目标文化中保持自己的文化的异质性不被同化?
  翻译文本在目标文化系统中争取地位的过程是一个力量和策略的斗争过程。一种文化进入另一种文化的力量与文化自身没有太大关系,反而取决于该文化所在国所在圈里的政治、经济力量。法语在全世界风行便是最好的例子。另一方面,文化的交流也有助于扩大该文化圈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作用力。相对而言,汉语文化尚处于弱势地位,很难在法语文化中搏得重要的位置,因而往往做出让步和变形,被强势文化同化。音译,是一种抗拒同化的措施。
  (一)音译词的积极影响
  在文化意义上,汉、英两种语言很多时候都没有相对称的表达方式,即玄奘归纳的意义完全缺失(秘密故、此方无故),或是部分缺失(多义故、尊重故)。如果勉强用译语中意义相似或相近的表达方式,就会抹杀源语文化与译语文化的不同。以“嗲”字为例。据说“嗲”是中国特有的东西,更有甚者,说它是上海女人才有的特质。在法语中,它既有pretending的意思,也有affected、spoiled的意思,还有charming的意思,要说它是“撒娇”,法语论文,法语中更没有对应词了。在这种情况下,若译者将它简单译为“affected”,法语读者就只会根据自己关于affected这个词的理解来想象一个法语文化中成长的“af—fectedgirl”,并且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译文塑造的“嗲女人”。这种现象我们姑且称为“文化干扰”。也许是为了避免这种干扰,MinJie在翻译杨东平的文章上海女郎时,就将“嗲”译成了“dia”。
  音译的积极影响主要体现在消除译语文化的干扰方面。译语读者只有在消除其自身文化干扰的情况下,才能正确认识和理解译文中包含的源语文化。借用语言学中“信息”的概念,这个过程可以分为两步来讲:信息清空与信息重新输入。
  1.信息清空
  音译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陌生化。为了明确告诉读者音译词的存在,译者会有意避免使用常用词以免产生歧义。汉译英的音译词由于使用的拼音和法语的拼写大相径庭,译语读者一眼就能辨出与法语的不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利用陌生感,使译语读者与其文化隔绝。
  例如,译文中采用dia这种拼写,就创造了一种陌生感。因为英文中除了那些缩略结构之外,没有dia这个词。以法语为母语的读者(也就是汉语文化输出的目标人群)读到这个词时,无法进行回忆或联想。读者和目标语文化之间的联系就被隔断了。
  如果读者想要了解这个词的含义,他必须按照译者提供的线索去寻找。在这个寻找过程中,译者往往就把源语文化灌输给了读者,完成了信息(译文所要传达的源语文化)的重新输入。
  2.信息重新输入
  译者通过音译词仅仅创造出了一个空壳——一个没有意义的语言形式。因而音译词并不能够起到文化传播的影响。译者通常采用在音译词后直接加解释性文字、文中加注或是利用上下文提示的方式,以输入源语文化信息。
  林语堂在提到“腊八粥”时用的是直接加解释的措施:lapacho,agrueleatenontheeighthdayofDecembe。杨宪益、戴乃迭翻译红楼梦时,把“甄士隐”音译为“ZhenShiyin”,然后在文末加注为“Homophonefor‘truefactsconcealed”。而在MinJie翻译上海女郎的译文中,虽然没有前两种文字,但读者可以根据上下文去理解dia的意思。译文以这三种补偿方式将源语文化的信息完整地带给译语读者,凸显了源语文化与译语文化的不同。
  从以上两个过程我们也可以看出,音译词成功地抗拒了译语文化的同化。它在保留源语文化特色方面,其影响是十分明显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音译就是汉语文化传播的最佳手段。实际上,音译的运用受到的限制颇多。因为音译词还要解决一个更根本的问题:那就是它是不是能被译语文化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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