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参加第四届中俄妇女文化周,就有机会去俄罗斯,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那是一个情结,在年过半百的中国人中大都会有的。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飞机在莫斯科机场下降时已是傍晚6点半,周遭却没有一点夜的迹象,这就是著名的白夜,日光会绵延至凌晨。我给上海发短信时说;7月的莫斯科郊外没有晚上。 俄方向我们介绍接待人员的名字:谢尔盖、沙沙、娜塔莎、安娜、尤莉娅、安德烈、伊戈里,就像电影里看到过的。 一上高速公路,俄罗斯的阔大几乎扑面而来。路是宽的,森林是看不到边的,路两边的空地疏疏落落,小草恣意地覆盖着,遛狗的女孩在草地中随意地走。路边的广告牌显着霸气:一只巨大的手托着一只巨大的三星牌手机模型,在澄澈的天空的映衬下,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剪影。还有一个美容品的广告牌,做成了一条巨大的美人鱼。 都是第一次来,大家朝着窗外好奇地看。路上有人在悠闲漫步,小区花园里孩子在荡秋千、玩木马。到处都很整洁,几乎看不到纸屑杂物,没有乱扔东西的。 让大家感觉突出的是,俄罗斯人穿牛仔服的很多,尤其是中青年人,俄语论文,牛仔裤,牛仔裙,牛仔布的茄克或是背心,这番情景似曾相识。有人在嘟哝;我们二十年前也这样,那时刚开始改革开放,牛仔服曾大大风行过。 邻座是位同行,我们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她说自己真是来圆梦的。还是在念中学的时候,学校联系了一些苏联的中学生,和他们互相通信,她就是其中之一,那时一切都学苏联老大哥,以为一定会世世代代友好下去。当时她给那个遥远的苏联女孩写信,无数次遐想苏联是什么样的,可惜无缘亲见。她还记得那个苏联女孩的名字,只是现在不可能找得着了。她给大家用纯熟的俄语演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感情深厚,韵味悠长,我想那是精心准备了的。 北京大学的孙桂玉老师夫妇年愈古稀,是代表团里最年长的,在飞机上我和孙老师是邻座,她告诉我她是上世纪50年代留学苏联的学生,1954年到1959年,她在莫斯科地质勘探学院水文地质和工程地质专业学习,之前是我们国家选拔的留苏预备生。从苏联回来后孙老师到铁道部唐山铁道学院工作过,后来到北京大学。如今已退休十多年了,还是忙得不得了,担任着北京大学老教授书画协会副会长,她这次是带着自己的著作来的。 这次中俄文化周活动的主题是家庭,其中有一个安排是在莫斯科著名的加琳娜・薇施涅夫斯卡娅歌剧中心举行中俄家庭联欢演出。孙老师夫妇和当年的几位俄罗斯同学、老师的见面,是整个演出中的高潮。五十年过去了,她们在台上难以置信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溅起多少人眼里沧桑的泪花!孙老师拿出她的著作,那些用布条、木头、丝绸做成的精美无比的画送给老朋友们,她用俄语一幅幅解释这些画,引起阵阵惊叹。 在参观莫斯科大学时,孙老师说,就在这里,在莫大礼堂,当年她亲耳听毛主席演讲:“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种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孙老师感叹:“那时在苏联,有一万多名中国留学生呐。” 那是一段特殊的岁月,给予孙老师她们的人生作用是长久的,我从她退休十多年来孜孜以从不熟悉的画作中悟到了什么。孙老师说,那样的画,每一幅至少要花去她4天时间。他们当年留苏的同学仍是常常聚会,这一次,是大家推选她来的。 一周时间很快,在车厢里,在演出时,在好几个聚会场所,俄语毕业论文,经常回荡在我们中间的旋律,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只要乐声响起,中国代表团就会集体歌唱,兴奋地拍起手来,歌声中有回忆、有思念,也有我们彼此能够意会的情愫。这两首歌唱了一周。最后几天,有一次在车厢里,代表团中有人问陪同我们的志愿者,一个名叫鲍里斯的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是不是也喜欢唱歌?喜欢中国歌曲吗?小伙子微笑着睁大了乌溜溜的双眼,有点犹豫,也有点狡黠,终于,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我喜欢《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鲍里斯他们,不足20岁,是在另外的时代长大的。 在圣彼得堡,和一位能熟练掌握中文的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的探讨生交谈,听他讲述对中国改革开放的赞赏,对养育他的圣彼得堡这座伟大城市的深情,对中俄交流合作前景的期望,我能看到俄罗斯的年轻人正在成长起来。闭幕晚宴上,热情洋溢的俄罗斯联邦委员会副委员长奥尔洛娃,引领大家三呼“乌拉!”我问这位探讨生,“乌拉”的确切含义是什么?我能记得的“乌拉”,是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红军冲向敌阵的号角。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应该是“向前进”的意思吧。 是的,向前进,倒退是没有出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