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年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举办的迎春晚会上,中国军事留学生都会表演一个保留节目――男生小合唱。他们穿上精神的礼服,激情饱满地一曲接一曲地演唱军歌,在座的中国人无不欢欣鼓舞。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奥运会后的那个新学期开学了,留学生们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景象:学生公寓里其他国家的留学生会对着五星红旗敬礼,还有些留学生见到他们就竖大拇指,他们的俄罗斯老师说:“看到中国强大了,我们真为中国高兴。” 作为一种常态化的军事培训举措,中国军事留学生承载着同世界军事发展趋势接轨的重任。他们在国外的学习、生活、感受如何呢?本刊记者曾专程奔赴俄罗斯,采访了四所俄罗斯军校里的中国留学生。如今他们都已学成归国,并在自己的岗位上大显身手。 刘立峰是带着问题去留学的:俄罗斯作为军事强国,它到底强大在哪儿?当他看到红场上永不熄灭的长明火旁总有新婚的青年和少年儿童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一个国家和民族在血液中有种对荣誉的崇尚,那么它必将是强大的。 刘立峰到俄罗斯的第一顿饭没吃出是啥滋味。到达的那一刻莫斯科天色已晚,大家安顿好以后到国防公寓宿舍集合。军事留学生的老传统是,老学员要为新学员做好第一顿饭。刘立峰记得很清楚,师兄很麻利地为他们一行5人下了面条。旅途的疲惫和初到异国的新奇使他们的味觉忽然变得迟钝,但有一点很清楚:三年的留学生活就要在这袅袅升起的热气中开始了。 第二天,莫斯科下了当年的第一场雪。 出国留学之前,刘立峰就知道,俄罗斯总参军事学院素有“将军学院”之雅称,在今天的俄罗斯军队中,绝大多数高级军事将领和指挥员都曾经在该院学习或进修过,地位相当于中国的国防大学。既然是俄军最高等级的军事院校,想必也应是布局严整,楼群林立。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飘舞的雪花中他看到的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八角形圆楼,学校所有设施都在这座楼里,职能也是单纯的教学,学员、教员们都住在校外。 我到总参军事学院的国防公寓采访时,留学生们把学习的四张课桌拼在一起,算是临时的会议桌。与其他国家拖家带口的留学生活不同,我们的军事留学生从做饭、洗衣到购买生活必需品,所有的事务都需要亲力亲为。相比这些生活上的困难,最让大家吃力的是语言关。入学第一年读预科,留学生们要进行俄语学习。从当年10月至次年7月,留学生们要从俄语零基础到能在课堂上用俄语听说写,这无疑是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刘立峰不惧怕挑战,甚至越是困难越能激起他的斗志。用他自己的话说,在留学前的20年军旅生涯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条件比较艰苦的作战部队度过的。作为一名总部机关的参谋能被选派留学,他感到机会难得。留学不仅可以增长见识,还能改变知识结构。他就是想看一看,作为世界军事强国,俄罗斯军队到底强大在哪儿? 莫斯科的绿化非常好,顺着莫斯科河一路前行,沿途总能看到大片的森林,据说整个市区森林就占了1/3。在公寓宿舍的边上也有一片树林,那里成了刘立峰经常光顾的地方。为了尽快攻克语言关这座“堡垒”,刘立峰总是全神贯注地上每堂课,抓住一切机会主动和老师同学进行口语练习,每天学到深夜一两点钟。即使在树林散步时,字典也随时带在身上,一有问题就拿出来翻阅,口袋里总是装着写满密密麻麻俄文的字条。教俄语的是一位女老师,三八节时这里的传统是一定要给老师送花的。中国留学生也入乡随俗,大家买了五枝玫瑰送给老师。 刘立峰以全优的成绩通过了语言考试,但更大的困难才刚开始。进入第二年专业课学习后,学院按年级对不同国家的学员实施混合编班和教学。在学校学习的70多名留学生除了中国学生,还有来自德国、法国、韩国、蒙古、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比利时等国的学员,他们都是经过选拔的旅、团级以上优秀军官,是本国重点培养的对象,个别非洲国家的学员还是军区或军兵种司令员。在这样一个高度国际化的环境中学习生活,既是各国军官个体素质的无形较量,也是不同国家民族品质和军人风貌的集中展示。 课堂上,老师一点也不给面子,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语言基础不好而放慢讲课时的语速。这对中国军事留学生要求更高、难度更大。刘立峰总是早起晚睡,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辛勤的付出总算获得了回报,每次考试他都名列前茅。学院外训系主任柯瓦尔上校,经常看到刘立峰一个人在教室里加班学习或去体育馆锻炼,每次都竖起大拇指。 刘立峰学的是“国家安全专业”,包括:战略战役、军事经济、国际法等19门课程,此外,留学生们每人还要撰写一篇论文进行答辩,第三年还要参加学院组织的室内战略、战役演习。俄军非常注重课堂讨论,每周都安排一到二次,以帮助学员消化所学内容,检验学员的综合素质能力。在学院组织的室内战役演习中,刘立峰担任防空指挥所主任,出于对防空的特别关注,院长别罗乌索夫大将在大会上专门点名听取了刘立峰的情况略论和建议报告,并提出了相关作战问题,刘立峰都作了详细准确的回答。学习结束时,院长亲自签署了给他的嘉奖令。在毕业国家考试结束后,担任学院考试委员会主席的俄罗斯总参通信兵部副主任叶夫盖尼少将,长时间握着刘立峰的手说:“你的答案条理清晰,简洁准确,图标得最好,中国学员真了不起。” 每年六月毕业季,俄罗斯总统都要在克里姆林宫接见全国的金牌学员。金牌学员的名字和职务会永远地刻在学校的荣誉墙上。朱文彬是唯一一个拿到指挥类学位的中国留学生。他的金牌上至今还全是同学们的牙印。 在所有留学俄罗斯的军事留学生中,朱文彬的名字很响亮,不仅仅因为他是第一个拿到指挥类专业学位的人,更因为他是一名留学生涯中各门功课都得5分的金牌学员。 当时所有选派到俄罗斯留学的学生要在国际关系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语言培训,而朱文彬本科学的就是俄语,所以培训的事他真没太当回事,以至于学校不得不打电话说:“再不来就取消你的留学资格了。”最终,朱文彬还是登上了飞往俄罗斯的航班。“转机时差点冻死,我的两排牙齿直打颤。”朱文彬现在说起来还直缩脖子。北京的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朱文彬穿着一件短袖开始了他自己也没意料到的六年半留学生涯。飞机在伊尔库斯克加油,乘客们在转机厅等待着,俄罗斯已初现寒意,“寒冷”成为朱文彬对俄罗斯之行的第一个深刻印记。 学院将所有军事留学生们安排在第一招待所居住,门口竖着一个大铁锚让人将此楼与海军联系在一起,中国学生集中居住在四楼。走进他们的宿舍时,有人正在做绘图作业,有人正准备穿上军装好好迎接祖国来的人。他们两人共用一个套间,一人一间卧室,卫生间公用。在楼道的中部有一个能放下一张乒乓球台的公共大厅,这里有电视,往届的老学员们买了天线,留学生可以在此看到中央四套的电视节目。2017年时,学生们的宿舍装上了电话,大家可以通过电话线上网与家人联系了,只是网速慢得惊人,往往是“点击一个网页,上一趟厕所回来还没打开”。 从宿舍穿过一个街心花园,再过个地下道就到学院了。库兹涅佐夫海军学院创建于1827年,是俄罗斯海军最高学府,主要培养海军少校和海军中校级的指挥军官和专业技术军官。朱文彬和他的同学们从周一至周六每天上午8:50参加学校的早点名,之后9:00开始上课,早上四节课,下午两节课,中午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时就只能吃点饼干喝点茶。用朱文彬的话说,“在国内多少年也不吃饼干了,在学校现在成了充饥的好东西”。学校生活虽然紧张而辛苦,但令朱文彬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们的保密意识和环保意识。 朱文彬学的是“海军战役指挥专业”,他说,学生们上课的教材都放在保密箱里,“就像我们国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古老的密码箱一样”,每个学生都发一个保密章,学生们凭借出入证、保密章领取教材。教材不是我们中国人理解的全新的泛着油墨味的新书,而是已经被很多届学员用过的书。大家在使用时,只能用铅笔在上面画,归还时还必须用橡皮擦掉,这样做绿色环保,还减少了很多的浪费。笔记本由学校发,但本子上每页都盖有编号,共有多少页交还时是不能缺的。下午5:40左右返回宿舍前要交还保密箱,教材、笔记本一样也不能带出学校。“那考试前复习怎么办?”我很关心地问。朱文彬说:“考试前可以把保密箱借回来看。”
说到考试,俄罗斯军校的毕业考试非常正规,考试前学校会成立一个专门的考试委员会,委员会主席是北方舰队总司令。考试没有笔试,通常是出40道复习题,俄语论文,包括整个学期的内容,然后进行抽签。一个签上有三到四个题目。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回答问题时,即使要点都答出来了,老师也会问一些与题目相关的问题,都答上来了得5分,如果只答了题面问题相关的内容没答上来,只能得4分。朱文彬上三年完成班时共有三四十门专业课,而且每门功课他都拿到了5分,是当年海军学员之中唯一的。朱文彬记得很清楚,当年全院300多人毕业,金牌学员只有4人,其中3名是俄罗斯本国学员,只有他一个是留学生,为此学校对他还专门加了一场考试。当时他的面前坐了十几个人,有北方舰队司令、主管的院长、教研室系主任,所有的人都证实了朱文彬的“金牌学员”称号是名副其实的。 学校的毕业典礼非常隆重,俄罗斯海军副司令、彼得堡副市长、各界政要以及牧师等都前来参加。朱文彬的毕业证书和金牌是由海军副司令颁发的,与普通毕业学生蓝色封皮的毕业证不同,“金牌学员”的毕业证书封皮是红色的。不仅如此,每年的“金牌学员”还会应邀光临克里姆林宫接受俄罗斯总统的接见。这真是一段光荣岁月,“我的金牌上全是同学的牙印”。朱文彬笑着说。 伏龙芝军事学院是世界四大军事名校之一,来这里读书意味着你的校友是:苏联著名的朱可夫元帅,我军的刘伯承元帅、刘亚楼司令员。这里的教员大多经历过战争,他们说,站得住脚的军事理论必须具有“血腥味”。 当得知要到伏龙芝军事学院留学时,来自中国南京的邬建华毅然放弃了在读,踏入了这所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将星痕迹的院校,前苏联赫赫有名的朱可夫元帅、科涅夫元帅、崔可夫元帅……这些现代军史上响当当的名字都出现在学校的毕业册上。学校与中国的渊源也很深,刘伯承元帅、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将军、原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上将也都毕业于此。 准确地说学校应称为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诸兵种合成学院,但无论俄罗斯人还是中国人都习惯地称之为伏龙芝军事学院。它因培养出了数以万计的出类拔萃的军事人才而与美国西点军校、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以及法国圣西尔军校并称为世界“四大军校”。 伏龙芝的雕塑树立在学生公寓对面的街心花园中,在秋日傍晚的夕阳映照下显得格外生动。穿过街心花园,我来到了六层楼高的“D”形结构的留学生公寓。学生们都称呼它为“洒一把”,其意是“冰球”一样的房子。中国留学生都住在“D”形一竖那面的四层,庭院中的白桦树正好与窗齐高。 宿舍不大,但一面桌上立着的五星红旗格外显眼。平时大家由于专业不同各自忙碌,只有公共厨房是大家能在一起聊天畅谈的地方。我们的采访就是在冰箱、微波炉和油盐酱醋中开始的。大家听说有国内的部队媒体采访,特意在下课后准备了水果,而这些关于经费相对紧张的中国学生而言简直是奢侈品。邬建华、关守强、刘雁冰、朱顺龙、李银海五位军事留学生与我围桌而坐,他们的眼中是见到祖国来了战友的那种欣喜光芒,但当聊到学习感受时,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沉静下来,那是一种经过碰撞和沉淀的体悟…… 我在采访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俄罗斯的军事理论非常系统、科学、全面。一位俄罗斯教员说,站得住脚的军事理论必须具有“血腥味”,一个理论观点的提出,要经过战争实践的反复论证和检验。正是因为理论有了丰富实践的支撑,才能让学生们真正地信服。 在俄罗斯军人的头脑中,没有平时,只有战时。所以军校教学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作战做准备。邬建华以前在连队当过指导员,到俄罗斯后学习的是“部队筑城和伪装专业”。他留学之后最大的感受是,俄罗斯军事教育非常注重实践性,与部队贴近。就拿课堂教学来说,俄军最先进的武器会放在学校里,学校的教学场地保障也非常充分,譬如讲弹药的教室里,不仅有各种炮弹的实物,还有厚度不一的钢板,都被炮弹打过,每种炮弹的毁甲、穿甲能力一目了然。 大家还有一个普遍感受是,俄罗斯军队的“条令意识强”,不论是战术课还是兵种课,其基本教材都是国防部批准颁发的各种条令条例,真可以说是一本条令统管三军。连俄罗斯教员都说,只要把条令条例背熟了弄清楚了,毕业后你就会组织部队的训练,战场上你就能指挥部队打仗。 关于军事留学生而言,每天的生活轴线基本上只限于寝室和教室这两个点。紧张的学业使他们倍感压力,而做饭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减压方式。这些营团职的大老爷们儿,出国前鲜有会做饭的,俄罗斯的生活已经将他们磨练得生命力像小草一样顽强,我相信即使将他们扔在一个荒岛之上,他们也会把自己照顾好。不会做饭,就上网查或打电话问问家人怎么做,现在每个人都会几道拿手菜:老邬做红烧肉最拿手,老朱的鱼烧得有滋有味,老刘蒸馒头不错,已经获得了“馒头王”的美名……偶尔他们也会“含着眼泪喝酒”,正如邬建华在文章中写道的:这就是青春,让你磨练的时光;这就是莫斯科,让你久锻成钢。 当汶川发生地震的时候,刘运胜正在俄罗斯军事医学院学习。他一刻不停地盯着电视,看着他的同学们奋战在一线,看到他留学的师兄在灾区如何将所学的知识化作现实的科学救助。因为有一个好的平台,他回国后的事业顺风顺水。问他出国最大的感受,他说:“出了国,更爱国!” 在圣彼得堡领事馆见到刘运胜时,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出了国,更爱国! 刘运胜是俄罗斯圣彼得堡基洛夫军医学院的留学生,专业是卫勤战术与组织指挥。通俗地说就是战争或是灾害发生的时候,如何组织好伤员的抢救工作,如何高效地让伤员得到最快最好的救治。汶川大地震发生时,身为四川人的刘运胜非常焦急,更急的是他学的就是救助的专业,可却不能回国出力。那时候刘运胜只要没课就盯着电视看中国的救灾情况,他发现他所在的第三军医大学的同事们在赶到灾区的医疗队中,还有俄罗斯军医学院的师兄已学成归国正奋战在抗震救灾的一线。虽然现场工作头绪繁杂,但师兄以他所学的知识进行科学分类,现场平静,有条不紊……刘运胜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与同学同事们一起战斗,但他明白,俄罗斯在灾害处理上非常有经验,用有限的三年学习时间最大限度地汲取知识和养分,才是他当前最实际的爱国行动。 每天上课,刘运胜都要坐地铁从住所到学校,经常会有俄罗斯人要求与他合影,因为他们觉得中国的新式军装很漂亮。但提出合影要求最多的还是中国人。因为俄罗斯军医学院位于列宁广场,这里是1917年列宁从芬兰返回俄罗斯领导十月革命演说的地方。学校的图书馆附近就是著名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俄语论文,每次经过总能碰到中国游客,“他们看到我们军事留学生一般都会瞪大眼睛,不相信在圣彼得堡的土地上会遇到中国军人,于是纷纷要求合影”。 在国内的人可能想象不到,西红柿这样的寻常食品到了留学生的宿舍里,竟然成了长在花盆里的稀罕物。由于当地物价贵、蔬菜品种也少,留学生们专门从国内带了些菜种,可当那些娇滴滴的小西红柿真的在寒冷的北国茁壮成长之后,他们又不舍得用其解口腹之欲了,就这样每天看着,也是内心欢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留学生们仍然忘我地学习着。在学习过程中,刘运胜发现俄军经历的战争多、自然灾害多,其在战场伤员救治和平时灾害救援方面经验十分丰富。此外还有俄军最有特色的特种医疗部队体制,其特种医疗队可以在24小时内通过空中机动到达全球,比如汶川地震时,俄军医疗队的表现就非常突出。 俄罗斯军医学院创办于1798年,是俄罗斯武装力量培养军医的最高军事医科学校,也是俄军军事医学理论与临床探讨的科研中心。除了校本部,学校在彼得堡郊外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约10平方公里的教学基地,专门有一个营规模的部队负责教学实践基地维护。学校经常进行各科相关的教学实践和演习,不仅要针对不同的授课对象,不定期地开展演习,同时还有学院每年一度的学员毕业演习。演习动用了装甲车,直升机,演示了从阵地抢救伤员到营、团、师救护所,以及俄罗斯最新式的野战机动医院开展、收治的全部过程。 所有的学习经验令刘运胜获益匪浅,但令他难忘的还有俄罗斯的教员。学院里大部分教员具有丰富的部队实践和实战经验,有的曾担任过卫生部、各军区、军兵种的领导职务,对部队情况相当了解,教学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刘运胜所学习的卫勤战术与组织指挥教研室先后有16位教员都参加过阿富汗战争,18位教员参加过车臣战争,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同时,俄罗斯人有个传统,他们“会把最热烈的掌声献给德高望重的老师”。刘运胜的俄语老师卡琳娜是一位非常慈祥和蔼的老太太,生于1927年,在军医学院享有很高的地位,作为为数不多的经历过二战还在坚持工作的人,每年12月1日她生日时,都会收到俄罗斯总统写给她的贺信。“老师对我们生活上很关心,记得我们每个中国学员的生日。每逢重大节日和我们的生日,她都会带给我们礼物,我们都亲切地称她为我们中国学员的俄罗斯妈妈。” 军事留学生的回国使用问题一直备受关注,刘运胜无疑是幸运的。第三军医大学非常重视军事医学的发展和人才培养,他所在的高原军事医学系又是全军唯一专门从事高原医学人才培养、教学、科研的高校院系。回国之后,刘运胜利用暑假到高原地区了解部队官兵需求,尤其是青海玉树地震使国家对高原医学人才的要求更显迫切。院校党委给年轻的刘运胜发展平台,将他作为重要的教学和科研骨干,任命他做教研室临时负责人。他还主持申请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一项,同时参与了军队“十二五”重点课题,以及其他相关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