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俄罗斯国文学对巴金和李箕永创作的作用[俄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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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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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巴金和李箕永是分别代表中国和朝鲜20世纪二三十年代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们的早期创作都曾不同程度地受到俄罗斯文学的作用。本文从两个方面来考察：一是巴金和李箕永思想成长、人格塑造、文学创作等方面受到的俄罗斯文学的作用以及在传播和推动俄罗斯文学中的贡献。二是两位作家通过著作所体现的俄罗斯情结，如俄罗斯式的现实主义创作、俄罗斯色彩的知识分子形象、俄罗斯文学精神的启蒙和唤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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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巴金 李箕永 俄罗斯情结 收容 贡献
一、引言
俄罗斯文学对中国和朝鲜①两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作用是值得研讨的课题。巴金和李箕永是20世纪30年代初登上中国和朝鲜两国文坛的著名进步作家，他们曾不同程度地受到俄罗斯文学与作家的作用，尤其是受高尔基作用最为突出的中朝作家之一。巴金是俄罗斯文坛馈赠给中国的最伟大的礼物 。②李箕永则是按照高尔基式的文学道路发展，成长为一名革命现实主义作家。巴金和李箕永为什么对俄罗斯文学情有独钟呢？首先是因为俄罗斯文学揭露和抨击当时社会的黑暗和腐朽，注重反映现实人生的奋斗，这些正迎合了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和朝鲜的时代精神。其次，俄罗斯作家具有强烈的社会参加意识，具有深厚的平民意识，其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对巴金和李箕永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再次，俄罗斯文学精湛、高超的艺术水平，也使两位作家深为折服。
二、巴金与李箕永的俄罗斯之缘
巴金（1904-2017），原名李尧棠，四川成都人，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翻译家。巴金与俄罗斯文学之缘可以从两个方面理解：一是俄罗斯文学不仅对巴金的文学创作，而且对他的思想产生过深远作用。二是翻译了大量的俄罗斯文学著作和作品。如巴金曾把普希金、屠格涅夫、高尔基、阿·托尔斯泰、赫尔岑、克鲁泡特金、爱玛·高德曼等人的著作和作品译成中文。在巴金曾经担任主编的“文化生活丛书” 、“译文从书”中，共出版了53部俄苏文学著作，俄语论文，③20他对俄罗斯文学的偏爱程度可见一斑。巴金与俄罗斯文学的情结，还有几个小细节值得我们注意。一是他的笔名“巴金”的“金”是俄罗斯作家克鲁泡特金的汉译名末字；二是笔名“巴金”最早公开出现在出版物上，是《托洛斯基的托尔斯泰论》，而不是他的小说处女作《灭亡》；三是巴金在还没有正式开始他的文学创作的时候，他于1922年曾翻译过俄罗斯作家迦尔洵的短篇小说《旗号》；④四是他的第一部小说《灭亡》的书名，就来自于雷列耶夫的《纳里瓦依科》。②
李箕永（1895—1984），字民村，生于忠清南道牙山郡，是朝鲜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之一。1925年加入无产阶级文学团体“卡普”。⑤1945年朝鲜光复后，任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副议长、朝鲜文学艺术总同盟委员长。1924年处女作短篇小说《哥哥的秘密信》获征文奖。写于1933年的长篇小说《故乡》是朝鲜“卡普”时期文学创作的一部代表作。20世纪初的朝鲜文坛所接触的俄罗斯文学著作，最初是通过1908年11月创刊的《少年》杂志，这些著作主要来自日文译本。⑥到20世纪20年代，朝鲜作家已大量接触到俄罗斯文学，尤其是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高尔基、契诃夫等人的著作。
据李箕永的《对玛克西姆·高尔基的作家印象抄》，他了解俄罗斯文学是在20世纪20年代初，这一时期他接触了大量的俄罗斯作家和他们的著作，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阿尔志跋绥夫、高尔基等。李箕永在《理想和努力 》中指出：“苏维埃文学使我转变了人生观和世界观。当时我只懂得了这个社会不对头，还不懂得为什么这样，不能从科学上、理论上解释其原因……后来，学习苏维埃文学--无产阶级文学和有关社会主义书籍，逐渐觉悟过来了。”⑦与巴金相比，李箕永虽未曾翻译过俄罗斯文学著作和作品，但他憧憬俄罗斯文学，希望从中吸取其先进文化。这一时期，李箕永通过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俄罗斯文学不断探究其创作道路，这不仅是文学创作措施上的探究，而更重要的是在其思想成长和人格塑造等方面产生了重大作用。
三、高尔基对巴金与李箕永文学创作的作用
高尔基（1868—936），原名阿列克塞·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1892年开始著作，高尔基的著作大多取材于“底层”社会，主要是以他的230余篇短篇小说、19部长篇小说确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的。
20世纪20年代，高尔基文学之所以得到两国人民的认可和普遍欢迎，与中朝两国在这一时期，同处于社会的转型期，俄语论文题目，在文学上所产生的共鸣影响密切相关。高尔基及其著作，对巴金和李箕永都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自高尔基的著作被介绍到朝鲜，就在文坛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前国家主席金日成曾说过：“在朝鲜，俄罗斯高尔基的著作，中国鲁迅的著作，是人人必读的优秀著作。”⑧881915年1月出版的《青春》杂志第4期，在朝鲜出版物中第一次出现高尔基的名字，同年3月出版的《青春》第6期题为《金镜》的文章。朝鲜很多作家和文人都曾撰写或翻译介绍过高尔基以及他的著作。 其中，咸大勋的《玛克西姆·高尔基探讨--纪念其文坛生涯四十周年》一文，全面系统地介绍和探讨高尔基，该文章分27次，连载于1932年11月23日至12月27日的《朝鲜日报》。⑧911936—1937年，在朝鲜掀起了一个宣传高尔基及其著作的高潮，这一时期对高尔基及其著作的探讨，主要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文学理论指导下进行的。
李箕永说：“我读了普希金、果戈理、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高尔基等人的著作，其中更爱读的是高尔基的著作，是因为我觉得高尔基幼年时期的逆境与我相仿……我幼年丧母，有穷困潦倒的生活经历，这些同高尔基的幼年处境很相似……所以能够产生共同的阶级意识，能够被他的高尚的人道主义精神所感动。”⑨从1923年第一次接触高尔基的文学著作开始，李箕永不断探究“高尔基式的现实主义”，并于1925年参加了朝鲜先进文艺团体“卡普”。通过阅读高尔基的大量文学著作，李箕永开始憧憬无产阶级革命，并且积极地参与到了无产阶级解放斗争中，从而自觉地将文学创作和革命斗争联系在一起。⑩ 巴金对俄罗斯作家及至高尔基著作的翻译和介绍，应该说除了文学视角，更多的是从思想的角度来接近、感受，并把其创作意图和文学的力量全都介绍给了中国读者。在翻译的大量俄罗斯文学著作中，巴金曾翻译过高尔基的《草原故事》、《短篇小说集》、《高尔基早期著作集》、《回忆录选》等。其中，《草原故事》以浪漫的笔调打动了巴金的心，与他早期的浪漫主义创作大有相通之处，巴金格外赞赏高尔基也正是基于这部著作。在《燃烧的心--我从高尔基短篇中得到的》一文中，巴金写道：“我翻译他早期著作的时候，刚开始写短篇小说，我那个时期创作里就有他的作用。”后来这种作用直接作用到巴金的文学创作。
四、巴金和李箕永文学著作所体现出的俄罗斯情结
俄罗斯文学对巴金和李箕永文学创作的作用有很多共同点，主要有应用现实主义创作措施、塑造知识分子典型形象、著作所体现出的启蒙和唤醒等。俄罗斯文学的因素，在巴金和李箕永的社会活动和文学创作过程中，都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其文学创作活动体现了他们的社会责任感。
（一）俄罗斯式的现实主义文学创作
俄罗斯的现实主义文学著作揭露了沙皇专制统治下的俄罗斯社会现实及其丑恶本质，表露出了对劳苦大众的同情心和理解，赞扬了他们争取解放斗争的必要性。孟昭毅、李载道的《中国翻译文学史》，在第十四章设专章谈到“巴金对俄罗斯现实主义文学的译介”，介绍了他的翻译活动，强调他“对托尔斯泰、普希金、赫尔岑、屠格涅夫以及克鲁泡特金等作家在中国的传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③161982年，巴金在谈到文学的影响时，曾自问道：“文学艺术的功用，目的探讨是什么？”然后用高尔基的名言来回答：“一般人都承认文学的目的是要使人变得更好。”这也成为巴金创作中所恪守一生的原则，也构成了巴金现实主义文学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李箕永的《故乡》是受到高尔基的《母亲》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用最多的著作，作家在著作中提示只有工农联盟，朝鲜人民的真正解放才能得以实现。巴金和李箕永的伟大，就是两位作家始终都把自己当做一个平凡的、普通的人，坚持俄罗斯作家的平民意识，走平民化的道路，为中朝两国现实主义文学走平民化道路树立了一面旗帜。
（二）俄罗斯色彩的知识分子形象
在思想上犹豫、彷徨，对转型期的社会现实深感忧虑、不安，具有一定的俄罗斯色彩的知识分子，是巴金和李箕永前期著作中出现的大多数主人公的形象。阿志跋绥夫的《工人绥惠略夫》与巴金的《灭亡》有相似的情节、类似的主题，可以说绥惠略夫正是《灭亡》的主人公杜大心的原型。巴金说过：“《爱情三部曲》所写的只是性格，而不是爱情……据说屠格涅夫用爱情的主题骗过了俄国检察官的眼睛……我也许受了他的作用，也许受了别人的作用，我也试着从爱情这个关系上观察一个人的性格。然后来表现这些性格。”⑾在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屠格涅夫的存在。李箕永的《故乡》作为朝鲜文学中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的最初尝试，其重要意义在于，在朝鲜现代文学史上第一次成功地塑造出新型的革命知识分子--金喜俊这个典型形象。通过巴金和李箕永笔下的“俄罗斯味的主人公们”，我们不难看出，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和朝鲜，对具有俄罗斯色彩知识分子的理解和肯定。
（三）俄罗斯文学精神的启蒙和唤醒
俄罗斯文学精神的启蒙和唤醒影响，在巴金的《家》中显露无遗。其序言中指出：“几年前我流着泪读完托尔斯泰的小说《复活》，曾经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⑿李箕永在创作《故乡》时，社会主义思想在朝鲜已经得到了广泛传播，民族解放运动也呈蓬勃发展之态势。在这样的大气候下，作者塑造了主人公金喜俊这个人物。金喜俊回农村后通过办夜校等积极展开一系列启蒙教育，在他的启蒙教育和正确指导下，全村最终取得农民减租斗争的胜利。通过李箕永早期创作的《穷人》、《元甫》、《民村》等著作，我们也不难看出，其著作处处发挥着启蒙民众、唤醒青年人独立意识的影响。巴金的《家》和李箕永的《故乡》，直接发挥了对大家庭中年轻人内心的唤醒影响，吻合当时的中朝时代精神。
五、结语
作为“卡普”作家，李箕永在自己的文学著作中，着力塑造了一批胸怀远大目标，向着社会主义迈进的具有俄罗斯色彩的知识分子形象。巴金在其文学著作中，尤其是“激流三部曲”中，以“家”的视角剖析、审视20世纪的中国社会，体现了俄罗斯精神的启蒙和呼唤。这些都是他们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表现。20世纪中国和朝鲜，在俄罗斯文学的传播、收容、运用等方面有很多类似性，巴金和李箕永在传播和推动俄罗斯文学中作出了巨大贡献：首先，作为中国和朝鲜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两位作家积极接受了俄罗斯文学现实主义文学创作；其次，他们通过大力组织俄罗斯文学的译介活动，极大地推动了俄罗斯文学在中国和朝鲜的传播，让中朝两国读者重新审视俄罗斯文学的力量。
注释
① 本文所说的“朝鲜”是地理概念，系指整个朝鲜半岛.
② 王超.巴金与俄罗斯文学之间的渊源[J].青春岁月，2017（2）：120.
③ 周立民.巴金与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J].黎明职业大学学报，2017（3）：20.
④ 这时署名为“佩竿”.
⑤ “卡普”，“朝鲜无产阶级艺术同盟”的简称，是一个进步的反日文艺团体.1925年8月成立，1935年被
日本帝国主义镇压而解散.
⑥ 金东焕.俄罗斯小说与李箕永小说的关联性[A]//韩国现代文学探讨[C].韩国：韩国现代文学会，1992：219.
⑦ 李箕永.理想与努力[M].朝鲜：民青出版社，1958：27.
⑧ 接克.高尔基著作在朝鲜的传播[J].解放军外语学院学报，1996（4）.
⑨ 李箕永.理想与努力[A]//我的人生课与文学课[C].韩国：仁同出版社，1989：70.
⑩ 金春仙.论高尔基对李箕永小说创作的作用[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社版），2017（6）：136.
⑾ 巴金.《爱情三部曲》作者的自白[M].
⑿ 巴金.《激流》总序[A]//巴金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作者单位：山东科技大学；中央民族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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