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一本名为《未来见鬼去吧,让我们拥抱过去》的书横空出世,阿拉伯语毕业论文,描写的是乔治•米切尔(美国外交家)在北爱尔兰的外交生涯。大家绝对不希望类似结局发生在如今的阿拉伯世界,如此重要的民主意识觉醒时刻。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又不免让人担忧:究竟是专制继续横行,还是革命终将带来民主?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让我十分担心的是,叙利亚和埃及各自的内部冲突持续越久,稳定和民主秩序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小,相反,演变为内战的可能性将越来越大。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突尼斯革命时,发生了内战;埃及革命时,发生了内战;利比亚革命时,发生了内战。大多数阿拉伯世界国家发生变革时都会爆发内战,但若叙利亚陷入改革的震荡中,阿拉伯语专业论文,面临的可能不仅仅是内战,而是分崩离析。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叙利亚是黎凡特地区的重要基石。叙利亚与许多个国家边境相连,对不同国家、教派和族群之间起着一种平衡的影响。如果叙利亚爆发内战,它的邻国必将培养各自在叙利亚的代理势力,而叙利亚的主要教派也需要寻找相应的邦国势力为依附,以引领叙利亚国内的局势朝对彼此都有利的方向发展。哪个教派执掌叙利亚的政权都关乎到土耳其、黎巴嫩、真主党、伊拉克、伊朗、哈马斯、约旦、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这些邻国的切身利益,这些邦国必将想方设法在叙利亚寻找代理人以维系自身利益。如此,叙利亚的局势将重蹈黎巴嫩的覆辙。 叙利亚目前需要的是以和平形式开始民主改革,埃及也是。不过这并不容易。两国最近所发生的冲突事件是中东地区权力斗争的多维性的一种诠释。某种程度上,叙利亚人和埃及人对自由,建设繁荣的现代化国家的技能以及真正的公民的权利的真切渴望,会让你觉得他们的意识很现代化。 局外人常常低估了这些阿拉伯年轻人要求必须限制国家军队的权力以实现真正民主的决心。在埃及,头戴政治光环的年轻人以及自愿参军的人们与其原先的政党决裂,共同回到解放广场争取真正的自由。这是划时代的一代人。这是老一代人与年轻人对抗;这是体制里的人与体制外人对抗;这是享有特权的保守派与处于不利地位的新生力量对抗。这些年轻的埃及人和叙利亚人不再畏惧国内的军事强权,势要在他们的国家发动一场真正的变革。我们应该站在他们这边。 但这两个国家的历史太过沉重。新生的资本主义价值观如“民主”、“自由选举”、“公民权利”、“现代化”等不得不与旧的专制观念对抗。包括由来已久的伊斯兰教内部逊尼派系与什叶派系的宗教之争,极端保守派萨拉菲斯特主义者与现代主义者对于现代化进程之争,以及古老的区域部落之间的局部斗争。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还有手执重权的军队以及精英阶层与普通民众之间的斗争。旧阶层总是威胁着反抗阶层,打击着任何想要带来改革的新运动,竭力维系自身的利益。 这是一场正在阿拉伯世界上演的宏伟的戏剧:以最真诚的年轻人主导的对自由的追求对抗根深蒂固的另一派对宗派主义、小派别、阶级以及部族利益的追求。某一段时间埃及、叙利亚和突尼斯的革命似乎要被代表旧阶层的武装力量劫持压制,而之后对自由以及现代化充满渴望的年轻人又会将改革带回主导地位。 同样的一幕也曾在伊拉克上演,但伊拉克的民主化进程是在美国这位国际警察的掌控下进行的,其为此付出的代价难以估计。在这样的控制下,伊拉克能够就全体国民如何共同生存形成了全新的初步社会契约,让新兴资本主义有机会能战胜专制制度。即便如此,我们仍然无法判断的发展将走向何方。 我们也知道,要想有一位完全无偏见的外来“助产士(国际警察)”来引导埃及、叙利亚、突尼斯、利比亚和也门的变革是不切实际的。这些国家能够依靠自身的力量度过变革期吗?大概只有它们中出现自己的尼尔森•曼德拉才行―能够以史为鉴、控制过于猛烈行动的独立公民领袖或联盟,才能够避免埋葬国家的未来。 本栏目内容由《纽约时报》提供版权(张日盛 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