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与越南华侨[越南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越南语论文 责任编辑:Nguyễn Thị更新时间:2017-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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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介绍20世纪初孙中山先生在越南华侨中的革命活动,以及越南华侨对祖国的民主革命所作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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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中山先生在他的革命生涯中,始终把华侨作为依靠的力量。他以巨大的革命热情,积极在华侨中宣传革命思想、创建革命组织、发动并领导广大爱国华侨投身于祖国的民主革命。广大爱国华侨在孙中山先生的领导下,积极支援祖国,在祖国的革命事业中起着重要的影响。
  
  孙中山的革命活动
  与越南华侨关系密切
  
  越南与中国陆地相接、山水相连,这种地缘关系使越南成为孙中山先生20世纪初进行革命活动的有力策应地,进可攻、退可守,这在滇桂边境的数次武装运动中尤为突出。孙中山组织发动越南华侨并偕同国内同志,在以河内、海防为中心的越北地区组织力量,进军边境。战事不利及暂时失败后则退入越境,或潜回国内,或把起义同志转送南洋,图谋再起。
  孙中山于1907年复函新加坡革命党人陈楚楠,论及河内、海防时说:“此二埠之富,万不及星洲……彼等一闻义师之起,同争先恐后,从军者有人,出钱者有人。若南洋各埠有如此踊跃,则革命军之进步,不知若何矣!”
  正因与祖国毗邻的地理特点,越南华侨更便于投入到起义战斗中去,并卓有建树。西贡、堤岸的南越华侨在捐款资助革命上积极踊跃,而河内、海防的北越华侨在直接参与起义斗争上更为突出。文献记载:“在南洋各埠华侨之中,与革命工作有直接关系者,以越南河内、海防二处为首屈一指。盖其地与粤、桂、滇三省边界接壤。国父与黄兴、胡汉民、王和顺、黄明堂、关仁甫诸人经营三省军事,均假道越边为出发点也。”而西贡、堤岸的越南华侨“关于粤、桂、滇三省革命军事,均先后醵以巨款,为他处侨商所不及。”
  
  河内和海防同盟会
  在孙中山指导下建立
  
  革命动员工作,从建立革命组织做起。1902年秋冬,孙中山受法印总督韬美之邀,前去参观大博览会,并在河内停留,创立兴中会。他化名“高达生”,致书在香港的陈少白来河内聚会。陈假扮日本人,化名“服部二郎”,来河内积极联络有志革命的华侨。
  河内兴中会创立之始,有一位关键人物叫黄隆生。黄氏原籍台山,喜读香港出版的革命报纸《中国日报》,逢人则骂清政府。71岁的老同盟会员李齐业先生于1956年时追忆道:“1902年孙中山先生来河内进行革命活动,当时我还是十七八岁的青年,在河内的黄隆生裁缝店当学徒。那时我虽然没有见过孙中山先生,但从黄隆生和其他同盟会员的谈话中,知道孙中山先生是一位为推翻腐败清政府、反对殖民主义、谋求中国民族自由平等而奋斗的人,所以心里很敬佩他。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孙中山’这个名字,只知道这个人叫做‘老高’。”
  1905年,河内兴中会改组为河内同盟会。冯自由所著书中说兴中会初期因会员不多,未单设会所,开会时常在河内的保罗巴特街20号的隆生企业进行。李齐业的叙述更具体,他说:“那时候,孙先生战友黄兴的办事处,就设在我当学徒的黄隆生裁缝店的后屋,即现在河内钱场街12号。当时为了避免引起暗探的注意,他们经常不从前门出入,而是打通后面的屋子,从隔壁第三间屋子,即现在的钱场街8号门前出入,当时孙中山先生经常来这里。”两则记述为同一件事,而应以李的叙述更为准确。
  这期间,海防同盟分会也建立了,会址在海防的台湾街万新楼,分会会长为刘岐山,甄璧、林焕廷等人为干事。老同盟会员梁锦杰回忆道:“1907―1908年,中山先生在河内宣传组织革命,后来因为法帝国主义勾结清朝政府通缉孙先生,先生曾逃避到海防去。当时,我在妈地街一家叫‘甄璧记’的裁缝店里认识了孙先生。先生为人亲切,谈吐坦直而坚决,一生为民族的自由平等而奋斗,深得华侨的敬仰。当时有许多爱国华侨收留孙先生,使先生脱离了危险,并捐钱帮助先生作回国路费。”
  文献记载:“光绪三十三年(1908年)八月,越语论文题目,防城之役受挫后,国父乃偕黄兴等设总机对于河内甘必达街61号”,指挥发动粤、桂、滇边的革命。李齐业回忆:“孙中山先生当时住宿的地方,就是现在陈兴道街61号那幢洋房,孙中山平日就在那里办公。黄隆生经常坐车到孙先生那里,每次都要到夜里11点才回来。”
  我们知道,因经历法属时期及越北解放后的地名变更,各资料所记难免有差别,甘必达街61号即陈兴道街61号。同盟会组织发展,是以孙中山先生最早亲自吸收的几个人为核心逐渐发展壮大的。在孙中山伟大思想的感召下,在黄隆生的直接作用下,年轻的李齐业加入了革命的行列。他回忆说:“24岁时,越语论文,我由李佐臣等老同盟会员介绍,参加了同盟会。我参加了当时孙先生领导的革命工作,曾经冒着很大的危险,把用箱子装着的军火运送到车站,寄去镇南关,也曾向侨胞募捐赞助革命。”梁锦杰也回忆说:“孙先生走后不久,就派邓东山到海防组织同盟会,我因受到孙先生伟大人格的感召,便大胆参加了同盟会。”
  这样,1907―1908年期间,河内、海防两地加盟者已达数百人。其中,在辛亥革命前后直接有贡献或有确凿事迹可寻者,就有杨寿彭、黄隆生、张灸池、甄吉延、何海荣、王和顺、黄明堂、关仁甫、麦香泉、甄璧、黎量徐等数十人。河内、海防同盟会建立后,孙中山以越北为大本营,以越北华侨为主要依靠力量,进行了1907―1908年间的钦廉、镇南关、河口等战役。投入革命斗争的越南华侨有工人、店员、商人、知识分子等,他们或募集饷粮,或入伍从军,舍身捐产,奉献革命者众多。
  
  越南华侨鼎力支持
  孙中山领导边境起义
  
  丁未(1907年)、戊申(1908年)间的中越边境各次起义,是孙中山直接领导下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斗争,不同于旧式农民起义,它们在性质及影响上,是辛亥革命的前奏和预演。起义队伍成分有:华侨、边境工农群众、清军官兵,华侨为其中骨干并多居领导层。
  这些起义以镇南关战役最为著名。由于首批同盟会员关仁甫、王和顺、黄明堂等越北华侨在越南活动多年,情况熟悉,孙中山乃使他们分任镇南关、平宜关、水口关等处军务。镇南关尤为天险,关仁甫与驻镇南关清军营长黄瑞兴有旧,乃遣心腹一人持密函劝其反正,黄答应相机归顺革命。关仁甫又成功策反清边防军官易世尤、陈晓峰,二人答应运动属下充做内应。关仁甫胸怀孙中山交付的革命重任,待时机成熟,便大举义旗。但不料易、陈二人竟因被广西巡抚张鸣岐驻越密探侦知“同情孙文革命”而很快被捕杀。关仁甫未能举事,于1907年7月28日自广西返河内,欲向孙中山请示机宜,途中被法军拘羁达20天之久,后幸得多位侨商盖章保释。孙中山鼓励关仁甫“继续努力,勿北败馁”。
  王和顺听说凭祥土司李佑卿与革命早有联系,且已加入同盟会,乃于1907年11月10日偕何海荣赴那模村,拟与李计议夺取镇南关炮台,不料李部竟不听王和顺调度。王和顺不得已亦返河内,这是继关仁甫之后革命再次受挫。孙中山改派黄明堂负责镇南关起义,让王和顺重新募集同志,夺取水口关北作为声援。恰黄明堂也与李佑卿相识,乃以李为副,共谋举义。事前与镇南关炮台守兵联络妥当,又向当地会党首领梁正礼(绰号“疮头梁”)约妥“借枪”。
  1907年12月1日夜,黄明堂率那模村乡勇80多人、快枪40多枝,攀险崖潜抵镇南关背后,突然向关上右辅山炮台猛攻,清守军百余人稍作抵抗后投降。翌晨,关上的镇南、镇北、镇中三炮台皆入革命军手中,士农群众支援,游勇闻风来投,来犯清军败退。
  孙中山在河内闻捷,决定亲赴前线,12月3日晨偕黄兴等同志及日本革命友人池亨吉、退伍原法军炮兵上尉狄氏,乘火车抵同登,下车后直向那模进发。下午到达时,关上派人来接。晚9时,孙中山一行抵关,黄明堂令部下奏军乐,隆重欢迎革命领袖孙中山。

  12月4日晨,孙中山命狄氏指挥发炮,击退来犯清军多批。下午,得知将有更多清军自凭祥、龙州来犯,孙中山召集黄明堂等讨论对策。当时关上关下的大炮虽多,但缺乏技匠,难以转位,且快枪较少,不利战守。孙中山决定暂时兵分两路,留黄明堂等踞关坚守相持,自率黄兴等人于薄暮时分下山,返回河内筹款购械。12月5日抵谅山时,华侨同盟会员杨寿彭等自河内来迎。
  黄明堂等在关上奋力抗战来扑清军,坚守4天后,弹尽粮绝,弃守突围,令部下退入越境的燕子大山。此役歼敌200多人,革命军只阵亡两人。
  李齐业回忆说:“孙先生为人很守信义,记得有一次,他在河内托一家洋行代转寄军火去镇南关,但那一次起义失败了,孙先生要离开河内到新加坡去。临走之前,他再三嘱咐同志们要算清款项还给那家洋行。”这更加印证了孙中山确实曾在侨商参与赞助下,从河内购置军火输往镇南关前线。
  镇南关之役的翌年戊申(1908年)春,孙中山再谋于河口举义,仍命黄明堂、王和顺、关仁甫3人负责,起义力量迅即部署完毕;预先潜伏于边境者百余人,扮成苦力散布于铁路沿线者两百余人,策反清军兵将作为内应者多人。孙中山继续派黎仲实、麦香泉等8人潜入老街,一旦义旗揭起,即供应粮饷器械。但老街法国警局觉得黎仲实等人“形迹可疑”,将他们拘留警署,后询知为革命党人,虽略予宽待,仍限制不许自由活动。时孙中山远在南洋,只能遥为节制。胡汉民擅催黄明堂、王和顺、关仁甫发动起义,1908年4月29日凌晨2时,河口起义自越南边界渡河打响,不少清军倒戈归附,缴获武器甚多。
  几天内,王和顺、关仁甫分别进军,攻略各有战果。孙中山闻讯,自新加坡电委黄兴为云南国民军总司令,协调节制各军。恰黄兴亦已于5月3日自钦州抵越南,接中山先生命令后,于5日晚自海防乘车进人河内,7日早乘车至北仁老街,奔赴前线督师。无奈人心不齐,统一指挥无法实现。黄兴欲重招钦廉旧部为直属核心,但途经老街时竟因“貌似日本人”而遭法警拘捕,询知为中国革命军重要人物后,允护送出境,但禁止在越活动。黄兴被送抵西贡后,又被送往新加坡,黎仲实等则被送往香港。
  王和顺、黄明堂等人原拟西进普洱,攻取思茅,终不成功,后与关仁甫等皆先后退据河口。起义官兵最后从河口退入越南境内,拟迂回而入广西边屯驻扎,另谋再举,但法军勒逼“缴械”,革命军严词拒绝,双方摩擦数月之久,后经梁正礼调停息战。革命军解甲后,竟被法方“资遣出境,送往南洋安置”。
  “河内华侨杨寿彭、黄隆生、甄吉亭、刘岐山等人,因送粮弹接济钦廉、镇南关、河口诸役之革命,被法殖民政府递解出境。”“革命军韦云卿等入越南,先后被羁留缴械者600人,均由法国官方‘护送’到新加坡。”这批起义军抵星洲后,英殖民者又禁止登陆,几经交涉,虽许上岸,但仍拘羁于拘留所。
  孙中山知道后,委任《中兴报》董事长张永福延聘律师,向“华民政务局”保释。
  中越边境举义失败后撤退的华人革命义士,被解送抵英殖民地,英人竟视之为囚犯,虽经“保释”而免囹圄,但充分印证了中山先生在邓泽如等人信上的批语:“我们革命,向为各国所不乐闻,故常助反对我者以扑灭吾党,故资本国家断无表同情于吾党,所望为同情,只有俄国及受欺之国家、受欺之人民耳。”
  包括越南华侨在内的革命军义士,虽流落在新加坡,但不做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保存力量、力图重振。中山先生一方面令著名南洋爱国侨领陈楚楠等人创办“中兴石山”,安插就业;一方面把他们介绍到槟榔屿、吉隆坡、毗加文岛的各工厂、矿场、农场劳动谋生。
  
  孙中山与越南革命者
  联合互助
  
  孙中山的革命活动,与以潘佩珠、潘周祯为代表的越南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运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越南著名历史学家、上世纪50年代越中友协副会长陈辉燎先生写道:“谈到越南革命,孙中山不仅是越南革命家所非常熟悉的人,而且在1930年以前,还是一些越南革命家的导师。20世纪初,在向海外华侨宣传革命和在中越边界武装起义时,孙中山曾经在越南国土上逗留,并与‘东游运动’和‘东京义塾’运动中的一些越南爱国人士有过联系。”
  他接着描述了具体情节:“1905年,越南革命领袖潘佩珠初到日本,通过犬养毅介绍,在日本第一个遇见的人正是孙中山,当时他正在横滨组织同盟会。孙中山和潘佩珠在致和堂的第一次谈话中就指出了越南革命与中国革命之间的关系,并批评了潘佩珠在《越南亡国史》中的君主思想。”正是孙中山作用了潘佩珠的思想观念日渐向民主方面转变,使他进一步明确了谋求民族独立必须依靠人民大众。
  在谈到中国的国土与人民是越南革命的后方与后盾时,陈辉燎写道:“几年后,日本军阀与在印度支那的法国殖民主义者相勾结,把越南革命家驱逐出日本国境,这样越南革命家除了中国国土以外,再没有立足的地方了,因此必须依靠中国人民和进步人士,与孙中山及其领导的革命家合作。”
  孙中山在广州成立国民政府之后,广州就成了包括越南革命家在内的东南亚各国革命者汇聚和协作的中心基地。与此相对应,越南的国土也曾成为中国革命力量的避难所与临时后方。越南老革命家、20世纪50年代海防祖国战线主席诗山先生,就曾是黄花探所领导的著名的法国侵据越南时期最伟大的一次农民起义――安世起义(1887―1913年)的军需负责人。
  黄花探的安世根据地曾接待、掩护、供养过一支孙中山领导的边界起义失败后撤下来的义军。现在的河内东区行帆街路北有一座高大的中国式瓦顶建筑,即河内“粤东会馆”,1955年曾暂作中华中学师生开会场所。据河内老同盟会员李盛宝述说,1907―1908年,孙中山曾多次在此处跟华侨及越南革命者晤面、开会。
  安世军需负责人诗山先生说,1907―1908年之际,他“经常到河内行桃街的‘东京义塾’(越南革命志士来往的地方)联络,听此地负责人梁玉斡说,孙中山常到这里与越南革命志士们联络,越南革命志士也常到会馆来找孙先生。有一次,孙中山先生到东京义塾来,要求梁玉斡设法帮助掩护3000多名从中国撤出来的革命军。梁玉斡将这件事情告诉潘周祯(越南革命志士),潘周祯立即到安世区(安世起义的根据地)面见黄花探,得到他的同意后,3000多名革命军经由谅山到北江省,暂住在安世区里。”
  诗山先生说:“当时因为我负责安世区的军需工作,所以也要负责解决这些革命军的口粮。当时的粮食大多是由越南革命志士们自己耕种生产或由人民捐助的。这3000多名革命军在安世区住了近两个多月,才离开安世区回国。”
  这一历史事件,有力地说明了中越两国革命者不但互相支持、积极参加对方的斗争,而且在战斗暂时失利、形势转入低潮时,互为掩护,以资修整重振。在这些活动中,越南华侨既出了大力,又成为中越革命的联系纽带与桥梁。
  
  孙中山对越南的重要作用
  以及与侨胞的鱼水情
  
  毛泽东同志曾说:“孙中山先生之所以伟大,不但因为他领导了伟大的辛亥革命(虽然是旧时期的民主革命),而且因为他能够‘适乎世界之潮流,合乎人群之需要’。”他又说:“孙先生是一个谦虚的人,我听过他多次讲演,感到他有一种宏伟的气魄。他全心全意地为改造中国而耗费了毕生的精力,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是孙中山先生这种彻底革命、一心为民的伟大精神,对广大侨胞产生了无比巨大的感召力,他在越北活动的岁月中,留下了很多感人至深的事迹。当年曾尽心赞助中山先生革命活动的已故海防著名老华侨钟念祖先生的侄儿钟炳昌回忆说:“孙中山先生大约在1908年到海防来宣传革命。他到海防不久,就被法国殖民者通缉,在海防华侨的帮助下,孙先生多次脱险。”钟炳昌那时已十七八岁,对这些事情记忆清晰。他说:“孙中山曾在我伯父钟念祖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法国殖民者曾经派遣士兵到伯父家里搜查,伯父把孙先生藏在屋顶阁楼上。后来孙先生为了进行秘密活动,便在这个阁楼上居住,还在阁楼上摆了台子工作。吃饭的时候就用一条绳子绑着一个小篮子,把饭菜放在篮子里吊上去。孙先生就是这样艰苦地工作着。”“有时孙先生要外出,我伯父便帮助先生改装。有一次孙先生要离开海防,当时无法得到出境证,后来因为伯父的相貌跟孙先生很是相像,于是伯父便把他的身份证借给孙先生,结果孙先生取得了出境证,平安地到了香港。”“孙先生住过的那个阁楼目前还在,就是潘佩珠街(原叫东京街)158号楼上屋顶的那个阁楼。”现在有不少华侨仍前去那里瞻仰、缅怀孙中山先生。孙中山在钟家暂住时使用过的墨砚及挂钟仍保存完好,《新越华报》曾特为拍摄,刊登了图版。

  陈辉燎还写道:“十月革命通过中国给越南带来了巨大作用,与越南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之形成、成长同时,孙文学说和‘三民主义’在越南爱国人士以及一些小资产阶级知识青年中发生了很大的作用。1925年,‘南同书社’在河内成立,出版了孙中山的‘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的许多译本。当时还出现了一些秘密小册子,以越南民族的内容对孙中山的民族主义作了补充。当时团结在‘南同书社’周围的小资产阶级知识青年几乎全都接受了孙中山的作用。”
  在越南革命者学习、传播孙中山思想的活动中,华侨进步青年起了重要影响,他们接受孙文主义的“南同书社”,扩大宣传,发展组织,成为后来创立于1927年的越南国民党的核心。当时的越南国民党,是以经过孙中山改组后的中国国民党为样本建立起来的进步资产阶级政党。1927年底“安沛起义”加紧准备期间,“三民主义”被正式公认为越南国民党的主义。
  老华侨李盛宝先生说:“孙中山先生不但启发和鼓舞了华侨的爱国热情,同时还帮忙河内华侨建立了侨社的文化基础。当时在帝国主义的统治下,华侨文化事业是很落后的。在孙先生的号召下,河内华侨建立了‘河内广东商业中西文学堂’(简称‘广东商校’,在河内行帆街中华中学旧址)”。1955年越南长期抗法民族解放战争胜利,北部国土解放,中华中学就是在这个校址复课开学的。可见几十年前中山先生肇建侨校事业的深远作用与嘉惠侨胞的厚意。
  李盛宝追述说:“这所在孙中山直接指导下诞生的河内广东商校,由黎仲实先生担任教师,黎先生是中山先生从国内介绍来的,从这里可以看到中山先生对侨胞文化事业的关心。”但应说明的是,黎仲实不仅是一位教师,更是中山先生整个革命活动的左臂右膀,他参加过多起武装起义的筹划与实行,他在校任教,主要是掩护革命行踪。20世纪50年代后期,河内侨校在多年战火之后复课,老华侨以该校富有革命传统、历来为中越两国培育革命人才的史实来教育青年一代,收到良好的教育效果。
  孙中山先生在河内、海防进行革命活动的情况以及得到越南华侨响应、支持的事例,除侨胞及越南人士的口碑传述外,在官方档案中也有部分存留。钟炳昌继续追述说:“后来,孙先生回国被选为临时大总统,曾从国内寄来一张‘旌义状’(奖状),上边有孙先生的亲笔签名,奖给我伯父钟念祖。这张旌义状,一直保留着,最近(指1956年――引者)我已寄往北京。”
  越南华侨不但踊跃捐款资助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勇敢投身参加孙中山先生指挥的边境起义,还亲笔撰写记事录、贡献革命文物,从而使孙中山与越南华侨间这段重要的历史事迹得以真切而生动地昌明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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