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时刻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F-8的下一个空战战果要等到1967年5月。这时,美军对越南北方的轰炸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日复一日的轰炸似乎已经破坏了北越继续战斗的能力,即便是华盛顿对海空军能攻击的目标、时间都严加限制,甚至是美军蒙受惨重的损失,而且不了解跳伞飞行员被俘后的命运时,华盛顿依然一意孤行。 机翼处于折叠状态的F8U-1,从这张照片中不难发现,“十字军战士”的气动控制面都装在机翼内侧,因此在机翼折叠状态下飞行时仍能有效控制飞机。 1967年是非常忙碌的一年,参战航母的舰载机中队倾巢而出,发动了一系列大规模空袭行动。北越空军也毫不示弱,其米格机在此期间表现活跃,两方战机间多次发生激烈空战。从5月1日开始,随“好人理查德”号航母作战的第2航空联队成为海军战斗机部队的领头羊。这天,在河内以北56千米护卫一队A-4时,VF-211“将军”中队的M・O・赖特击落了1架米格-17。当时,他捕捉到1架正忙着攻击A-4的米格-17,用1枚“响尾蛇”将其击落。与赖特一道飞行的是空军交换飞行员罗恩・洛德上尉。“这是一次漂亮的打击。”洛德后来说道。“米格机变成了一堆废铁。”随后,洛德用机炮赶走了1架企图攻击A-4的米格机,赖特后来又靠近了另外1架米格机,并且曾一度获得了梅开二度的机会。但他认为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天鹰”,遂放过了那架米格机。 VF-194中队的一队F-8J在美国本土上空飞行,照片摄于1969年 除了赖特击落的这架米格机外,驾驶A-4的T・R・斯沃茨也盯住了1架米格机。这位VA-46中队的飞行员发射了3枚“祖尼”火箭,米格机随即一头向地面栽去。特德・斯沃茨实际上是1位前“十字军战士”飞行员,曾在东海岸的F-8训练单位VF-174担任教官和LSO,在F-8上有着2000小时的飞行经验。在塞西尔机场任职期间,斯沃茨带出了不少后来在越南奋战的“十字军战士”飞行员。然而,斯沃茨确信越战是一场属于攻击机飞行员的战争,便申请调动到A-4中队。但他骨子里仍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机会一旦出现便被他牢牢地抓住,他也由此成为唯一一位击落米格机的“天鹰”飞行员。 接下来的5月19日至7月21日这段时间是F-8的巅峰时刻,8名飞行员击落了8架米格机,战果接近“十字军战士”米格机击落总数的一半。在5月19日的战斗中,F-8和A-4对北越地空导弹和高炮阵地发动了“铁拳”行动,米格机的出现令战场态势变得复杂起来。攻击机群遭到了37毫米、57毫米和85毫米高炮的猛烈还击,VF-211和VF-24为A-4护航。1架VF-211的F-8E(BuNo150930)被地空导弹击落,飞行员被俘。另外1架F-8被高炮和米格机的炮火击伤。 在空战方面,“好人理查德”号所属的两支中队各击落了1架米格-17。VF-24的博比・李少校(后来成为海军少将)和驾驶F-8C的菲利普・伍德上尉(后来成为上校),以及VF-211中队指挥官保罗・斯皮尔中校和约瑟夫・谢伊上尉各发射了1枚“响尾蛇”,李和伍德为各自所在中队首开击落记录。 停在地面上的RF-8G,该机属于VFP-63中队第1小队,照片摄于1976年 5月19日这天,李带领着伍德,护卫着一队A-4空袭河内。行动途中,他们看见1架米格-17正在逼近1架来自“小鹰”号航母的A-6,后者当时也在执行攻击任务。在猛烈的转向中,伍德上尉发射了1枚“响尾蛇”,但因过载太大而脱锁。米格机为求自保而进转入俯冲,另一架米格机溜到伍德身后,并向他开火。伍德奋力驾机机动到敌机身后,发射另外1枚AIM-9D,这次导弹准确击中目标,将其击落。敌机飞行员虽然弹射出座机,但降落伞没能打开。由于座机中弹且油量不足,伍德没法返回自己的航母,只好先在“小鹰”号上降落。他在“小鹰”号上受到A-6机组人员的热情招待,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遭到了第一架米格-17的纠缠。伍德的F-8有伤在身,他便先搭乘直升机返回自己的航母。这时,为击落米格机举办的庆功会已经在航母上热火朝天的进行中了。 博比・李中校和僚机基特・史密斯上尉向地空导弹基地冲去,两人在914米高度上发射了“祖尼”火箭。正当两名飞行员在击中了地空导弹制导雷达后,在213米高度上准备脱离目标时,1架米格-17从他们前方穿过,李立即发射1枚“响尾蛇”将其炸成两截。 两个月后的7月21日,4名第21航空联队的飞行员也荣幸成为“米格杀手”。在攻击海防的一处石油设施时,第21联队的A-4遭到大约10架米格-17的拦截,VF-24和VF-211组成护航机编队当即与敌机混战成一团。VF-24中队新来的执行军官马里昂・H・艾萨克斯中校占据到1架米格-17的后上方位置,他两次试着发射“响尾蛇”――他当时满载着4枚导弹――但首枚导弹脱锁,第二枚点火失败。他在失望之余再度尝试,第三枚导弹终于成功飞离挂架,准确击中米格机的尾喷管,对方当即化成一团火球,向地面坠去。 就在艾萨克斯凝望火球的时候,一架米格机赶到,频频开火,差点就将他击落。艾萨克斯右打方向舵、掉头,迎头对着敌机飞去。就在两架飞机即将相撞的一瞬间,北越飞行员以一个快速翻滚退出战斗,留下了艾萨克斯和他那架身负重伤的F-8。这架“十字军战士”右侧副翼附近起火,点燃了液压油。幸运的是,火势始终没有扩大,等到液压油燃尽之后,火焰便自行熄灭,艾萨克斯最后安全返回航母。 击落米格机之后不久,艾萨克斯在访问LTV企业时总结了这场空战。“(击落)米格机有助于提振士气,我认为击落一架米格机要比摧毁一座地空导弹发射场更加带劲。”但他随后又补充说道,在空中,导弹和高炮阵地要比米格机更令飞行员担忧。 菲尔・登普沃尔夫也声称用“响尾蛇”击落了一架米格机。在登普沃尔夫刚攻击完那架米格机后,他遭到另外两架米格机的袭击,结果没能对这个战果进行确认。 罗伯特・柯克伍德少校用20毫米机炮击落了1架米格-17,并成为第二位用机炮击落米格机的“十字军战士”飞行员。柯克伍德带领着第二支战斗机小队,为15架A-4护航。他也向被艾萨克斯击落的那架米格机发射了1枚“响尾蛇”,但后者的导弹率先命中敌机。柯克伍德随后机动到另外一架米格机身后,发射另外1枚AIM-9,米格机右转避开了“响尾蛇”。柯克伍德靠近至机炮射程内,向183米外的敌机猛烈开火,米格机随之坠落。 7月21日,在为1架执行“铁拳”任务的A-4护航途中,蒂姆・哈巴德少校用唯一一枚“响尾蛇”、“祖尼”火箭和机炮击落了1架米格-17。这场胜利使VF-211的总战绩提升至7架,成为当时空战战果最为丰厚的海军战斗机中队,也是最为成功的“十字军战士”中队。 第21航空联队这时已经成为美国海军战绩最出色的联队。直至1972年,“星座”号航母上的第9航空联队才以5―9月间9次空战胜利超越了第21联队,其中4架米格-17和1架米格-21属于美国海军在越战期间仅有的两名王牌飞行员:坎宁安和德里斯科尔。第21航空联队的巡航报告――每次作战部署规定的大量文书工作的一部分――对联队应用F-8按照其设计用途――成功的对抗米格机发挥了重要影响。 与其他装备F-8的作战单位相比,这个联队对F-8的应用上有着鲜明的特色,将F-8按设计初衷当作纯粹的空优战斗机来使用。结果,VF-211取得了击落9架米格机,可能击落1架的优异战绩,另外还在空战中击伤了9架敌机。当需要空地武器时,“祖尼”火箭会派上用场,它们挂装在机身侧面上。在这种情况下,F-8会带上6枚“祖尼”和1枚AIM-9D。F-8曾在这种构型下击落2架米格机。 第21航空联队所有的F-8米格杀手都按传统获得了银星勋章,以表彰他们的功绩。可能击落米格机的登普沃尔夫获得了一枚级别稍低的优异飞行十字勋章。斯皮尔中校获得了VF-211中队的第二枚海军十字勋章,他荣获海军最高勋章的理由是,保卫A-4免收敌机攻击,为成功完成任务做出了巨大贡献。 美国海军在1967年的最后一个米格机击落记录属于VF-162中队的1架F-8E――12月14日,理查德・怀曼上尉击落了1架米格-17。 1968年的战斗 美国海军下次击落米格机是6个月之后的事情。1968年6月,美国海军战机才再次击落米格机,这次胜利仍属于F-8。1968年6月26日,VF-51中队指挥官L・R・迈尔斯中校在他的第18次越南任务中,用1枚“响尾蛇”炸掉了1架米格-21的机尾。这架米格机与3架VF-51的战斗机打对头飞过,迈尔斯驾驶“十字军战士”急转弯,占据了米格机的6点钟位置,接着就发射了“响尾蛇”。这也是F-8H取得的两个空战战果中的一个。 下一场空战胜利由约翰・尼科尔斯取得,这场空战很好的解释了RF-8为何从未被米格机击落的原因。7月19日,尼古拉斯掩护一架RF-8前往容市进行一次照相侦察任务。2架“十字军战士”当天下午从“提康德罗加”号出发,向目标飞去,沿途受到了对方高炮的“亲切关照”。 威廉・科卡上尉驾驶RF-8下降至610米高度,尼科尔斯则留在914米高度。就在科卡进行冲刺时,尼科尔斯看见1架身涂迷彩的米格-17向侦察机急驰而去。就在敌机越过他的时候,尼科尔斯一边大声向侦察机和航母的控制员发出警报,一边跟着RF-8向左急转弯。 尼科尔斯紧盯着敌机,越语论文范文,发射了1枚“响尾蛇”,但因高度过高而脱锁。米格机忽然停止了转弯,改平机翼,打开加力。尼科尔斯立即靠了上去,发射了第二枚“响尾蛇”,这次导弹准确命中了目标,米格机身负重伤。令尼科尔斯倍感吃惊的是,敌机仍继续坚持飞行,他随即用机炮向其开火,打中了几发炮弹。米格机遭受了致命打击,最后在空中解体。RF-8上的科卡上尉兴奋的证实了这次胜利。 返回航母后,情报部门向尼科尔斯出示了敌方飞行员的简历――这是一名总飞行时间只有450小时的年轻飞行员,其中驾驶米格-17的时间是250小时。“不算多,但足够他借助开始的优势实施计划。”尼科尔斯后来写到。 7月27日,VF-53中队执行军官盖伊・凯恩中校带领4架F-8E与4架米格-17狭路相逢,他用1枚“响尾蛇”敲掉了1架敌机。双方的战机迎头相遇,越语专业论文,凯恩和他的僚机德克斯特・曼洛夫上尉不断与敌机缠斗,直至凯恩射出导弹,在敌机后方爆炸。“我以为它脱靶了,直到它左侧的一大片机翼掉落,米格机进入机头向下的螺旋。”凯恩说。这次作战是他的第186次作战任务,也是他首次与米格机交手。 3天后的8月1日,“十字军战士”再开杀戒。这次的战斗又发生在一次护航任务中,至少一开始如此。这是一次侦察飞行,VF-51中队的诺姆・麦科伊上尉驾驶一架F-8H,为来自VFP-63中队第33小队的杰伊・米勒上尉的RF-8G护航。米勒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越南参战,他曾于1967年随“珊瑚海”号航母参战,后来一度担任VFP-63的联络军官。没完没了的文书工作令他感到厌倦,遂向人事官员申请调动到“好人理查德”号航母上的侦察小队,填补另一名飞行员被击落后留下的空缺。一开始,负责人约翰・“荷兰人”・舒尔策拒绝了他的申请,但没过多久又通知米勒去打点行装。 加入“好人理查德”号航母上的小队后,米勒开始了他的第二次战斗之旅。在8月1日的任务前,美国海军已经损失了一些F-8,而且它们的数量不足以参加全部的战斗。米勒回忆了麦科伊与米格机间的那场战斗。 “麦科伊的乔治・海斯会合,后者是独自飞行。‘蓝色王冠’――发挥雷达站影响、监视米格机的船――引导他们向1架米格机飞去。海斯与对方交手,并发射了1枚导弹。他说击中了目标。没过几秒,那架米格机钻入云中,F-8与他失去了目视接触。 “当他们重新抓到他时,局势掌握在麦科伊手中。这时距离海斯的呼叫刚过去1分钟。他射出1枚‘响尾蛇’,砰!的一声击中了目标。事情就是这样。随后,有人向他询问(燃料)状况,他回应了一个荒唐的数字:1400~1600磅(635~726千克)。他们为他呼叫加油机,但遭到他的拒绝。他后来告诉我,他跟着米格机下降,用装在遮光罩内的超8电影摄影机拍摄。他跟随着米格机,直至对方坠地,拍下了烟雾和火焰的照片。我认为米格机飞行员弹射了,但我没法肯定。当麦科伊越过海岸时,他大约还有800磅(363千克)燃料。 “我们回船后,联队听取了我在飞机中对于这次战斗的讲话录音,并且确定,鉴于在海斯命中之后――显然打掉了米格机的一片机翼,米格机仍继续飞行了整整一分钟,它仍具备机动能力,直至遭受麦科伊的致命一击。战果被算在他头上,但两人都前往西贡,参加了每次空战胜利后的例行新闻发布会。” 最后的战果 “十字军战士”最后一次空战胜利属于VF-111中队第11小队的安东尼・J・纳吉上尉,他所在单位当时属于“埃塞克斯”级“无畏”号航母。这是一艘参加过二战的老舰,完工时是一艘反潜航母,后来被改造成攻击航母,其上配置了一支规模较小的航空联队,使用A-4和一队来自“落日者”中队的F-8C。 9月19日听到米格机来袭警报时,纳吉和他的僚机亚历克斯・拉克上尉正在为A-4攻击机执行战斗巡逻任务。2架F-8立即爬升迎击敌机,对手是米格-21。“我认为米格机飞行员同时也看到了我,”纳吉报告说。“我向僚机呼叫‘上面有米格-21’,米格机立即开始进行剧烈的机动。他向上爬升,进入环状飞行,我占据到他身后位置。”纳吉发射了1枚“响尾蛇”,将米格机的机尾打掉,敌机化成一团火球坠落。北越飞行员弹射,打开了橙白相间的降落伞。 纳吉和拉克与第二架米格机交手。2架F-8都发射了导弹,它们在米格机身旁爆炸,但敌机似乎并未受损,并且迅速向北逃离了VF-111的战斗机。这个战果是美国海军在越战中击落的第24架米格机,也是F-8的第18个确定战果。 在与米格机的对决中,F-8共损失3架,战损比为6:1。讽刺的是,海军F-4以损失6架的代价击落了36架米格机,战损比同样是6:1。 在此之后的两年里,美军对越南的空袭力度明显减小,美国海军仅在1970年由F-4取得了一次空战胜利。直至1972年,战事再度紧张起来后,美国海军才重新取得空战战果。1970至1973年间,海军的“鬼怪”Ⅱ击落了26架米格机;1965―1968年间的战绩为10架。对F-8而言,1968年9月19日的这次空战标志着,一个虽然时间不长但战果相当密集的空战胜利名单就此画上句号。但这并不意味着“十字军战士”在越南使命的结束。 危险的拍照 照相侦察是“十字军战士”在越南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在战斗机飞行员们向敌军扫射、投弹,甚至击落米格机的同时,轻型侦察机小队也在执行着极度危险且富有戏剧性的作战任务。 在北越高炮和地空导弹的打击下,VFP-63共损失了20架RF-8,但当中没有1架被米格机击落;这应部分归功于侦察机和护航战斗机间的配合,但也与严格的训练和细致的作战计划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越南战争中,照相侦察是个危险的活儿。除了RF-8外,美国航母当时还动用了更加先进的RA-5C“民团团员”和大块头的A-3“空中武士”的侦察型,它们同样蒙受了惨重的损失,而且损失与小队的规模和特种机型的产量很不相称。RF-8飞行员属于最为人称道的军机飞行员之列,他们有着驾驶这种难以驾驭的飞机,控制不时耍脾气的复杂照相系统的高超技巧,以及出入危险地带的非凡勇气。 在驾驶RF-8作战中,飞行员与地面工作人员间建立了紧密的工作关系,其中飞行员与照片判读员间的关系尤其密切。隶属于情报部门的照片判读员在照相侦察任务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肩负的重担与他们那并不深厚的资历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路易斯・R・莫蒂默上尉曾在越战期间担任美国海军的照相判读员,与小队和联队中的许多人一道工作。在“珊瑚海”号航母抵达前线后不久,他经历了人事官员离去带来的混乱。 “吉姆・维斯塞利乌斯成为我们的人事官员。他由于资历尚浅,本应担任二把手。我们的人事官员应由罗恩・索尼克森出任。但‘奥里斯坎尼’号上另外一支小队的人事官员出现了问题,索尼克森被派往‘奥里斯坎尼’号,维斯塞利乌斯遂接任成为长官。” 其他联队的所有飞行员都必须向舰上的情报人员汇报,这是个辛苦活。有些飞行员看不起那些安全坐镇航母、却试图想从飞行员口中挖取信息的情报人员,所幸这类飞行员并不多见。 “然而,我们的照相飞行员始终渴望与我们交谈,因为他们深知研判照片需要大量信息。照相飞行员比联队中其他飞行员更为老练,因为照相飞行员始终是小队的长机,即便他们可能资历不深,军阶比不上护航机飞行员。哪怕护航机飞行员是战斗机中队指挥官,RF-8飞行员也得担任长机,这有时会带来一些摩擦。 “一次攻击过后,我们需要对轰炸损伤评估(BDA)进行照片判读,以确定是否需要再度发动攻击。航空联队会攻击目标,我们的‘照相鸟’紧跟其后,我们告诉他们别那样做,越南人知道无武装的‘照相鸟’会跟过来,并且以水平直线方式飞行,会设法敲掉他,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人事军官维斯塞利乌斯在1967年9月21日攻击海防时会被击落。我们必须在轰炸过后立即进行BDA,以验看轰炸的效果。为获得更好的拍照效果,他把飞行高度降得过低,突破了3500英尺(1067米)的最低高度。” 尽管TF77特混舰队在前线拼尽全力,美军依然没法在战场上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战争只能无奈的继续进行下去。1967年末,北越发动了大规模补给行动,将大量军用物资投送到南方,准备在1968年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照相侦察部队为此而不断出没于一线战场的上空。随着美军开始实施停炸,加之华盛顿提出和平谈判计划,猛烈的空袭行动停止了,但RF-8小队仍日复一日的执行着作战任务。 1968年1月5日,RF-8部队发生重大变故:VFP-62中队被撤编。尽管VFP-62主要随大西洋舰队行动,但也曾向“富兰克林・D・罗斯福”号航母上派遣了一个小队,编制上隶属于第1航空联队。1966年1月至1967年2月,VFP-62的第42小队参加了越战,期间损失了1架RF-8G。当然,VFP-62最得意的时刻还是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时期。在服役19年、先后向22艘航母派驻了100多支小队后,VFP-62走入了历史。 这一变化对整个侦察机部队产生了不小的作用,其他RF-8中队也陆续被撤编,其中包括VAP-62和VAP-61,它们分别在1969年10月15日和1971年7月1日被撤编。这两支中队在越南的作战任务被RA-3B接替。 VFP-62寿终正寝后,向美国航母派驻RF-8侦察机小队的重担完全落在VFP-63肩头,但中队的行动重点仍在越南。1971年,VFP-63进行了重组,设立了岸上指挥部――“本土中队”――由5支小队构成,其中2支在大西洋活动,另外3支属于太平洋舰队。 1972年9月1日,VFP-63接过了为美国海军训练F-8飞行员的任务。有着“十字军战士学院”称号的VF-124准备换装F-14“雄猫”战斗机,该机这时正处在初期试飞阶段。VFP-63在1967年就曾获得过部分F-8H,本拟用它们来为RF-8护航,但舰队作战的需求迫使他们将这些F-8H交还给战斗机中队。VFP-63要等到70年代中期才重新获得F-8,但此时F-8已经离开舰队,这些战斗机成为中队的交通工具和教练机。 RF-8A最终让位于升级版RF-8G,后者于1963年开始从现有的RF-8A翻新而成。RF-8G于1965年10月初交付舰队,1966年7月随“珊瑚海”号开始首次巡航。RF-8G与A型在外表上最显著的差别是在后机身下方装上了长长的尾鳍,据说它们能加强飞机的稳定性,但大多数飞行员认为两种飞机的驾驶感觉别无二致。这种导流片实际上最先运用在F8U-2上。RF-8G的内部有不少改进,其中包括升级过的发动机、新的电缆布线和几种更为先进的航电装置。RF-8G还换装了新式相机,以及更好的电子对抗系统。 1972年复活节这个周末,大批北越军队和游击队员突然越过边境,发动大规模攻势,令南越猝不及防,作战行动大为减少的战争间歇期就此宣告结束。在越南人民军的猛烈攻势下,惯于在美军庇护下展开作战的南越军队节节败退,但最后总算集结起来,挡住了北越的前进步伐,至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让美军重新介入。 此前,美军削减了驻东南亚地区航母的数量,留在当地执勤的航母其状况并不理想,但还是支援了一些作战行动。1971年末,美国加快了强化东南亚军力部署的速度。复活节攻势过后,美军急忙加强南越军队和海军作战力量。到了7月,已经有6个航母战斗群被派驻到越南前线,对许多曾在60年代参加越战的老飞行员来说,情况丝毫没有改变, 威尔・格雷曾在1967―1968年以VFP-63中队第43小队一员的身份,随“珊瑚海”号航母参加了越南上空的战斗。他后来在美国本土的F-8中队呆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回到了照相侦察中队,接着在1972年随“中途岛”号前往越南参战。“这场战争几乎与1967年一模一样,如果我还留着我的地图,我能把它们全部用上。东京湾有3艘航母配备了RF-8小队,所以我不得不为我们小队换上新的呼叫号,我们现在用‘巨婴’换下了熟悉的‘软木圈’。我们的‘帕帕-帕帕’(PP)机尾呼叫号让位于‘十一月狐步’(NF)。 “除了曾遭遇过1次ZSU-23外,北越的防空基本没变。我当时正沿着一条穿过清化大桥的铁路飞行,我在4500英尺(1371米)高度,以450节(833千米/时)速度从北方接近。我一边沿着铁路飞行,一边把目光放到取景器上。我抬头看见铁路右侧发出一道红光,向我射来。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凝固了的红线,我赶紧用右脚踩下方向舵躲避。它们没有打中。它在1秒钟内停火,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它迫使我多飞了几英里才绕回原来的路线,继续向南飞行,直到为我护航的‘鬼怪’Ⅱ燃料无多,并发出了呼叫。 “巨大的载油量是RF-8G的最大优势之一。10152磅(4605千克)的JP-5燃料和阻力极低的机体使RF-8G非常适合进行进行侦察照相任务。相比之下,‘鬼怪’Ⅱ的最大载油量较低,因为该机使用老式起落架,所以你只能带回2000磅(907千克)燃料。” F-8谢幕 随着美国继续大规模向越南投入空中力量,F-8再度投身于炽烈的军事行动中,但他们再也没能在空战中建功立业。RF-8从未离开过前线,一直在执行着繁重的侦察任务,战斗机从老式的27C型航母出动,专注于对地攻击和护航任务。执行护航任务时,F-8通常只携带2枚“响尾蛇”,携带4枚导弹会导致机头过重,作用飞机的机动性。“响尾蛇”在越战期间的供应量并不充裕,F-8常常在多次任务中挂载同一枚导弹出击。 令“十字军战士”飞行员倍感失望的是,到了1972年,他们极少被引导去拦截米格机。他们坚信,北越不愿与“十字军战士”交手,特意等到F-8离开战区后才派遣战机拦截其他美军战机,尤其是空军的F-4轰炸机编队。F-8虽然曾以大规模攻击编队方式出动,但从未遭到米格机的攻击,而空军的编队一直不断遭受敌军战斗机的袭扰。 到了1972年,F-8已经度过了它的黄金岁月,步入了服役末期,开始逐渐淡出海军的战斗机中队。一些中队早在1972年时就改用“鬼怪”Ⅱ参战,另外一些中队准备改飞“鬼怪”Ⅱ。1972年是越战的最后一个完整年,这年只有4个战斗机中队仍在飞F-8J――“汉科克”号航母的VF-24和VF-211,以及“奥里斯坎尼”号航母的VF-191和VF-194。当然,VFP-63中队仍在继续使用RF-8G。 此时,服役多年的27C型航母也到了谢幕的时刻:“提康德罗加”号、“勇敢”号、“香格里拉”号和“好人理查德”号这些老舰已经功成身退,只剩下“汉科克”号和“奥里斯坎尼”好继续在前线奋战。“十字军战士”中队,尤其是太平洋舰队的中队大多被直接撤编,长期活跃在大西洋的VF-62和VF-13于1969年撤编。 在漫长的服役与战斗生涯中,共有5名飞行员在各型“十字军战士”上累计超过3000小时的飞行时间。第一位达到这一标杆的是理查德・A・“皮特”・彼得斯中校,他于1971年11月驾驶F-8突破3000小时大关。彼得斯还在F-8上完成了822次航母起降,令其他所有的“十字军战士”飞行员望尘莫及。大卫・R・莫里斯中校(后来成为少将)于1972年7与突破3000小时。接着在1973年8月,米格杀手约翰・B・尼科尔斯累计了3000小时的F-8飞行时间。杰里・昂鲁少校(后为中将)于1974年9月达到这一数字。W・F・弗拉格中校(后为少将)在1974年成为第5名,也就是最后一名拥有3000小时飞行经验的“十字军战士”飞行员,他的累计飞行时间达3272小时,在F-8飞行员中冠绝一时。 VF-24和VF-211准备换装F-14时,VF-191和VF-194随“奥里斯坎尼”号在太平洋进行了一次远航。“奥里斯坎尼”号于1975年9月12日开始其第6次西太平洋巡航,第19航空联队的飞机在阿拉梅达海军航空站被吊装上航母。这些飞机在前往夏威夷途中不得升空,其用意估计是为了减少航母和飞机的损耗。 第19航空联队在菲律宾附近的斯卡伯勒肖尔斯一带活动,与空军一道参加了几次演习。“十字军战士”与陆战队刚在库比部署的AV-8“鹞”进行了主动反雷达干扰(ACM)对抗。受台风的作用,这次部署被压缩,“奥里斯坎尼”号随后返回菲律宾,然后提前打道回府。在克服了恶劣天气的作用后,“奥里斯坎尼”号于1976年8月3日抵达阿拉梅达海军航空站,不久后退出现役。VF-194中队指挥官驾机完成了美国海军F-8的最后一次拦阻着舰。 随着最后巡航的结束,美国海军的F-8也随之退出现役。随后VF-191和VF-194换装了“鬼怪”,但没过多久,两支中队又被双双撤编。至此,美国海军现役的“十字军战士”只剩下VFP-63的RF-8G侦察机。 另一个重大事件在1975年8月26日降临,这天,杰里・塔克上尉成为第1630名获得驾驶“十字军战士”资格的飞行员,他随后进入VFP-63中队服役。塔克原本是一名经验丰富的F-8飞行员,曾于1972年随VF-211在越南参加了235次作战行动,之后塔克接受了照相侦察培训,成为一名RF-8G飞行员。 1976年5月19日,美国海军最后一架F-8驶上米拉马尔海军航空站的跑道,弗兰克・迈耶斯上尉驾驶这架F-8J(BuNo149215)开始它的谢幕飞行,前往戴维斯-蒙顿空军基地封存。 (编辑/黄国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