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中泰父权制批判者[泰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泰语论文 责任编辑:Anchali更新时间:2017-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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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丁玲与多迈索皆以其鲜明的女性主义色彩引起世人的注意。她们的小说不仅体现了她们心理和思想上的成长轨迹,更揭露出在封建意识笼罩下女性解放的艰难。丁玲与多迈索笔下的女性常常闪耀出女性主义火花耀眼的美。然而,由于丁玲与多迈索的民族与所处社会环境的不同,她们著作中的女性意识的代表群体、女性反抗的对象以及反抗的彻底性又存在着较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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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父权制女性主义丁玲多迈索
  一、引言
  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和泰国,正处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搏斗时期。中泰两国人民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中泰妇女。曲折多难的社会生活、人生经历强烈地作用到她们的创作,使她们的创作和生活道路与社会的动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经过“五四”时期追求“个性解放”思潮的洗礼,中国在这一时期涌现出了丁玲、萧红等一批女作家;而泰国经过1932年资产阶级政变,也出现了新文学史上第一位著名女作家――多迈索。她们的著作在反映女性生活、表达女性情感中,都具有较强的女性意识。
  “女性主义”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的前提下,追求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社会学辞典解释:父权制是“有家长权的男子统治、支配所有的家族成员的家族形态”。女性主义认为:父权制理论是妇女受压迫的根源。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出:“在男权文化中,把‘男女平等’作为妇女解放的标准”,这不过是一个理论和逻辑上的陷阱。父权制存在,女性主义就会存在,女性主义的存在,意味着性别不平等的存在。“女性要获得彻底解放,就必须打碎父权制社会”。如何打碎父权制社会,使女性获得彻底解放,才是女性主义者目的地所在。
  二、丁玲著作中体现的女性主义思想
  丁玲一生都以女性的姿态在自己的著作中探究中国女性的生存、地位、价值等问题,在探究女性人生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时代烙印。丁玲的著作典型地呈现了一种语用范式:女性首先作为弱者而存在,在男权社会中是被观赏、被支配、被消费的对象。而当著作中的女主人公逐渐复苏了她作为人的主体意识后,“压迫与反压迫”形成了男性与女性对立的基本格局,因而,女人只有奋起反抗“性别压迫”才会真正的平等。
  丁玲延安前期的女性主义小说使中国现代女性文学创作走向更为宽广的人道主义关怀。1928年丁玲了《莎菲女士的日记》。在这部著作中,莎菲不再是“五四”初期那些处于新旧交替时代的“半新半旧式”女性,而是一个完全置旧礼教旧道德于不顾的叛逆女性。小说中,莎菲同时与两个男子苇弟和凌吉士恋爱,这本身就表明了莎菲在爱情关系中占据着充分的主动地位。由被选择者转变为选择者,表明“五四”女性的以婚恋自由、男女平等为核心的妇女解放意识获得了突破性进展。然而,泰语论文题目,莎菲在战胜凌吉士后得到的却是失落和迷惘。她叹道:“莎菲生活在世上,所要人们了解她体会她的心太恳切了,所以长远的沉溺在失望的苦恼中,但除了自己,谁能够知道她所流出的眼泪的分量”,由失望而自然陷入孤寂、自怜之中。“悄悄地活下来,悄悄地死去,我可怜你,莎菲!”①这是莎菲女士留给世人的凄凉绝声,标志着丁玲对爱情问题的思考在一个新的高度上陷入了新的困惑。这种困惑一直延续到改革以来的女性创作中。
  到40年代初,丁玲到达延安一段时间后所创作的著作,标志着作者的女性主义思想进入了一个日益成熟的时期。她以往略带盲目的革命热情降温,社会理性更趋深入,对妇女解放的近况及未来产生了一定的疑虑,并由此激发出强烈的抗拒心理。解放后的延安文化环境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样一些现象:当初响应号召投身革命的“现代的有觉悟的”女人们再次回到家庭中做饭带孩子,日渐变得婆婆妈妈,“皮肤在开始有褶皱,头发在稀少”,并且被指责为“落伍”,有的还遭到男人遗弃。丁玲正是敏锐地洞悉了新体制之下女性一如既往的不平等,看到了革命对女性解放所做出的允诺与实际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于是她又一次表现出了“莎菲式”的叛逆勇气,不再幻想,不再对男性依赖,而将女性自身的自立与自强意识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也是作者毕生对于妇女问题思考的制高点。
  早年丁玲在反封建伦理道德的现实抗争中,自觉地完成女性意识的觉醒,而40年代之后,丁玲则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对封建道德、封建礼教进行鞭挞。因此,丁玲的女性主义思想应该是在批判封建文化、追求社会解放的进程中,所呈现的女性主体意识以及男女平等观念。
  三、多迈索著作中体现的女性主义思想
  多迈索是泰国现代文学史上作用最大的第一位女作家,是泰国现代文学的开拓者之一。她的著作是泰国1932年资产阶级革命前后的产物,深刻反映了在这一历史变化时期,泰国贵族阶级在风雨飘摇中一步步瓦解、从“内里蛀空”的衰败史,同时对作为贵族灭亡殉葬品的贵族妇女的悲剧命运也进行了表现。因为她的小说都围绕着男女婚姻、家庭伦理展开,因而她被称为“开创泰国家庭小说的第一人”。
  “以父权制为中心的私有制家庭,使自然的两性分工获得了社会的法权形式,封建传统文化是以男性为本位的文化。父权制社会男女两性的价值体系:男――文化的参与者,家庭的主人,生活的主宰者;女――被摒弃于社会生活之外,家庭的奴仆,生活的依附者。”②多迈索笔下的女性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她笔下的女性虽然都是贵族出身,但各具性格,栩栩如生。多迈索在《第一个错误》中刻画了一个高傲而虚荣的贵族少女――瓦莱,她迷上了已婚花花公子銮巴莫的体面潇洒,銮巴莫的妻子拼死维护婚姻,却刺激了瓦莱的抢夺之心。最后在銮巴莫忠心保证下,瓦莱放弃真心相恋的銮纳勒班而与銮巴莫结婚了。然而婚后仅两个月,瓦莱便发现銮巴莫与家中女仆私通,最终瓦莱却选择为孩子隐忍下去。体现了贵族女子优雅、美丽下的虚荣和软弱。多迈索不仅对泰国贵族生活中长期存在的一夫多妻的陋习进行抨击,对一夫多妻制造成的悲剧女性给予了同情,同时也是对旧观念下的贵族女性悲惨命运的反省。
  多迈索在展现妇女婚姻悲剧的同时,还塑造了与传统道德观念决裂的新女性形象。《三个男人》中的帕查丽,就是一个从衣着到行为都完全现代化的新女性形象。她从英国留学回来,在鲜花插头、彩绸拽地、娇笑掩口的女子群中,身着男装、议论国事、敢做敢为,大胆地追求爱情。完全摒弃三从四德、男尊女卑、逆来顺受观念。她是多迈索家庭小说的亮点,也是作家与读者的希望所在。   女性作为“他者”而存在,这即是法国女性主义思想家西蒙・波伏娃的精辟论断。在波伏娃看来,女性之所以被视为“他者”,原因在于,传统社会为女人制定了种种规则,用强权和暴力迫使女人纳入这些规则之中,硬生生把和男人一样的女人训练成娇弱、温顺、勤劳、缄默的“第二性”,用波伏娃的话来说,越语论文范文,“一个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人类文化的整体,产生出这居间于男性和无性中的所谓的‘女性’”。③多迈索从根本上意识到了当时女性所处的“他者”地位。她从女性主义者的角度塑造了形形色色的不同于“第二性”模式的自主女子,她笔下的女性不再是性别的奴隶,而是个性的自由体。
  四、丁玲与多迈索思想的差异点
  1.共同点
  同主流文学相比,丁玲和多迈索的边缘叙述都没能建立起一种女性主义的美学,但她们对女性自身及其处境的把握相当深刻。丁玲和多迈索的女性创作是女性生命历程、女性自我感受的艺术表达。两位久负盛名的女作家从未就妇女创作和女性解放展开讨论,提出过建议,也未曾具体阐述过女性主义理论。而相同的是丁玲和多迈索笔下的女性都自尊、自强、追求两性间人格的平等,是作者以不同的“自我”在反封建文化抗争中的扣问与剖析,她们立体地呈现了中泰两国知识女性在封建文化中的艰难探究和执着抗争。无论是“莎菲女士”还是“帕查丽”,她们都有着高度的自我意识,她们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正如丁玲所说:“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它既是女性对男性经验的一种积极有效的否定,也是女性的一种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丁玲和多迈索不仅在女性的立场上反思男女两性的不平等,而且是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透析封建传统关于男女两性关系的扭曲,最终达到对封建传统文化的深刻剖析。
  2.不同点
  丁玲笔下的女性是苦闷和孤寂的,她们有思想、有文化、有志气,她们敏锐地看到了在五四运动之后民国体制下的女性,甚至是在延安解放地区的新体制之下女性一如既往的不平等,不合理的命运,看到了革命对女性解放所做出的允诺与实际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她们表现出了“莎菲式”的叛逆勇气,她们的反抗是决绝的、是发自社会底层人民的哭声。多迈索笔下的女性仍保存着封建制度下贵族女子的端庄、优雅,而经过资产阶级维新政变后的她们,又带有一定的政治色彩。有的仍在贵族女性原有的生存方式下挣扎,她们高傲、任性又软弱;而有的贵族女性由于受到资产阶级先进思想的作用,她们敢于尝试变化,意与男子一争高低,她们是封建思想与资产阶级思想的完美结合体,作为泰国上层女性对泰国女性未来发展的最高设想,同时作为泰国的政治发展归路的缩影,她们又具有一定的软弱性和改革的不彻底性。
  因此,如果说丁玲著作是家庭妇女的哀怨哭诉的话,多迈索著作更像是一个贵妇的抱怨牢骚。她们各自的亲身经历和人生理念的异同,促使她们的艺术风格有着明显的不同。两位文学巨匠著作中的坚强女人与苦难妇女的经历与斗争截然不同,却同时让人一目了然,感叹万千。但是,正由于她们女性意识的不同书写,使丁玲与多迈索成为东方两颗风格各异的璀璨明星,同时,也为后人的解读留下比较的空间。
  五、余论
  丁玲和多迈索的文学创作是女性作为沉默者的文化突围与自我的拯救。她们的成就得益于“五四时期”或“资产阶级维新政变时期”的妇女解放思潮和女性意识的觉醒,多迈索在寻找着女性自由飞翔的天空,试图通过引进西方思想摆脱男性世界和悲凉的贵族女子命运;丁玲始终在探究着个体自由和女性解放的出路,她始终没能给出答案。80多年过去了,泰国封建思想文化与资产阶级思想文化混合下的家族面子婚姻仍然存在,多迈索笔下端庄、优雅的贵族女子仍然存在,而丁玲当年所拒绝的世俗习惯与困惑至今也仍未消除。男权传统俨然成为民族集体无意识,操控着文化的走向,妇女依然扮演着“花瓶”、“摆设”的角色:赤身裸体的女明星、女模特遍布于影视媒体中;选美大赛层出不穷;没有受教育的女人依然充当家庭奴隶;更讽刺是,女性主义思想的传播反而让男性轻易地卸去了责任,“独立”的女性们担起了事业与家庭的重担。
  注释:
  ①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中国现代文学著作选[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7):190.
  ②瓦路尼・普信斯.女性主义的主要流派[D].MidnightUniversity,2002:47.
  ③西蒙・波娃.第二性--女人[M],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23.
  【参考文献】
  [1]瓦路尼・普信斯.20世纪的女性主义社会运动和思想[M].曼谷:括法出版社,2002.
  [2]李丽琴.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综述[J].山花,2017(06).
  [3]李轻松.女性意识[M].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0.
  (作者单位:广西民族大学)
  (责任编辑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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