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一词最早见于刘舞的《文心雕龙》,刘姗把难以归类的杂体文称为“杂文”。日本的“杂文”本文出自,在代写英语毕业论文与留学生论文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如果需要原创英语论文,英文论文一词是从中国传入的。在明治时代之前,“杂文”一词在日本很少有人使用。日本人把相当于中国杂文的几种文章分别称为“消息文”、‘旧记”、“记行文”、“物语文”、“漫笔文”等。到了明治时代,神原芳野在《文艺类纂》中列入一个“文章分体图”,把文章分为“古文”(日文)和“汉文”两个系统,但在这两个系统中均不见有“杂文”①。明治时代之后,随着现代启蒙运动的展开,日本出现了一大批启蒙思想家、作家和评论家。他们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大量以议论、感想为主的文章,那些文章无法归入传统的文体中,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上看,都很接近中国的现代杂文,但日本人把这类文章通称之为“论文”。1921年周作人在《美文》一文中所说的“外国文学里有一种所谓论文”云云,其中的“论文”显然就是借用了当时日本文坛作为各类文章之总称的“论文”概念。日本文坛把写作这类文章的末广铁肠、藤田鸣鹤、尾崎学堂、犬养木堂、中江兆民、福地樱痴、德富苏峰、三宅雪岭、福泽谕吉、陆揭男、竹越三叉等人称为“论文家”②。在少量的使用“杂文”的场合,一般出于两种情况,一是自谦,二是鄙视。自谦者称自己的文章为“杂.王向远进演与日碑灰李鲁义杂逃观套的形成文”,是说自己的文章不是严格的学术论文或不合文体、不成系统的文章。如在鲁迅译鹤见枯辅的《思想•山水•人物》的“序言”中,鹤见枯辅说:“对于肯看这样的杂文的集积的诸位,我还从衷心奉呈甚深的感谢。”日本的鲁迅研究专家伊藤虎丸在他新近出版的一本中文版文集(《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的后记中也说:“收集于此编的十几篇文章中,杂文自不必说,即使那些自认是论文的文章,也都难以称作‘学间’。”这里使用的“杂文”一词都含有自谦之意。日本权威的词典《广词苑》对“杂文”的解释是:“非专门的文章,轻小的文章,用时多含鄙视之意。”《国语大辞典》对“杂文”的解释是:“不太成系统的文章、无内容的文章;非专门的、随便写下的文章。指称自己的文章时含卑意。’旧本文坛的这种杂文观念,从源头上看可能是受到了中国的《文心雕龙》的影响。《文心雕龙》称杂文为“文章之枝派,暇豫之末造也”。这种鄙薄杂文的观念贯穿了整个日本文学史,成为被日本文坛潜移默化所接受的共同观念。日本文坛的杂文观念在“五四”前后也影响了中国文坛,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鲁迅。这一点首先突出地表现在如何看待“创作”与“杂文”的关系。“创作”一词是近代从日本输入中国的日语词。“创作”作为一个文学概念,在日本有着特定的内涵,它特指小说、诗歌、戏剧三类“纯文学”的写作,原本不包括散文,更不包括“杂文”。日本文坛对“创作”的这种理解,连同这个词本身,都被中国现代文坛接受过来。直到三十年代初,无论是反对还是提倡“杂文”的人,大都不把“杂文”包括在“创作”之内。如反对写杂文的林希隽就提出:“与其每日写十篇八篇不三不四的杂文之类,纵不问写得怎样的精彩杰出,宁不如将同样的工夫制作一篇完整的创作。”③非常赞赏鲁迅杂文的瞿秋白,一方面肯定了鲁迅的杂文是:“文艺性的论文”,一方面又指出:“自然,这不能代替创作”④。鲁迅当时也已清楚地意识到“有人来削‘杂文’,说这是作者的堕落的表现,因为既非诗歌小说,又非戏剧,所以不入文艺之林”⑤。但他本人对“杂文”与“创作”关系的理解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至少在二十年代,与流行的看法并无不同。在谈到“杂文”与“创作”的关系的时候,鲁迅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人劝我不要做这样的短评。那好意,我是很感谢的,而且也并非不知道创作之可贵。”⑥可见,在当时鲁迅的观念中,“创作”是不含“短评"(杂文)在内的。不过,到了三十年代,鲁迅的这一看法就逐渐发生了变化。在《徐惫庸作<打杂集>序》里,鲁迅认为,中国的杂文作者没有人想按照“文学概论”中的规定来写作,被“文学概论”引为正宗、我们现在也奉为宝贝的小说和戏剧,先前也被视为“邪宗”,所以鲁迅相信:“杂文这东西,我却恐怕要侵入高尚的文学楼台去的。……杂文发展起来,倘不赶紧削,大约也未必没有扰乱文苑的危险。”⑦而且在当时的中国,正如鲁迅说的,杂文事实上已经“侵入高尚的文学楼台”,成为“创作”的一种了。中国杂文观念在鲁迅的理论和创作带动下的这种转变,和日本文坛的“杂文”观念在大正后期(二十年代中期)所开始的转变,具有某种相通性的联系性。日本学者指出:“在大正后期由随笔的繁荣到随笔文体确立的过程中,作家们逐渐从小说第一的观念中解放出来,虽然还残留着把描写身边琐事的随笔称作‘杂文’而予以轻视的倾向,但这种倾向却逐渐淡化、消退了。”⑧可见,在二十年代中期到三十年代,日本和中国文坛的“杂文本文出自,在代写英语毕业论文与留学生论文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如果需要原创英语论文,英文论文请联系 QQ:949925041 ”观念先后都发生了相通相似的变化。当然,在这种相通相似中也还存在着值得注意的差异。在中国,“杂文”是一种本体概念,它指的既是文类(各种文章体裁的总称),即广义上的杂文,也是一种有自身规定性的杂中有同的独立文体,—狭义上的杂文。鲁迅正是在这两种含义上使用“杂文”概念的。他说过:“凡有文章,倘若分类,都有类可归,如果编年,那就只按作成的年月,不管文体,各种都夹在一处,于是成了‘杂’。”⑨这里说的是广义上的“杂文”;同时,鲁迅又指出了杂文的“杂”中之“同”。即“纵意而谈,无所顾忌”,“生动,泼刺,有益”,“有骨力”的“匕首和投枪”式的文章,这是狭义上的“杂文”。狭义上的“杂文”又区别于在形式上同样短小的“小品文”;“然而它并不‘小’”⑩,不是“供雅人的摩擎”的“小摆设”@。而在日本,“杂文”始终是文类的概念,即广义的杂文概念。也就是说,日本始终没有把“杂文”视为一种独立的文体,相当于中国杂文本体概念的是所谓“随笔”。日本文坛的杂文观念的变化,就是把原来视为“杂文”的“随笔”从“杂文”中分离出来、独立出来了。这种变化既是在本国创作实践的推动下,也是在英国essay的启发下发生的。当时,日本文坛把“随笔”一词作为essay的译词,后来有人看出英国的essay与日本的随笔并不一样,于是便直接将essay加以音译。但尽管如此,许多人仍然是把essay和“随笔”作同一观的。鲁迅译厨川白村《出了象牙之塔》中的一段话是中国文坛所熟悉的,厨川白村在解释essay时说:“如果是冬天,便坐在暖炉旁边的安乐椅子上,倘在夏天,则披浴衣,吸苦茗,随随便便,和好友任心闲谈,将这些话照样地移到纸上的东西,就是essay。”⑩这种解释,显然不适合鲁迅式的狭义的,即匕首投枪式的战斗性的杂文,而只能是狭义的随笔或小品文。事实上,日本文坛写的最多、最受欢迎的也就是这类随笔小品。而厨川白村对es-say的这段著名的解说,与其说影响了中国的杂文,倒不如说对中国的标榜“闲适”的小品文影响更大。对此,鲁迅也有清醒的认识。他指出:“杂文中之一体的随笔,因为有人说它近于英国的essay,有些人也就顿首再拜,不敢轻薄。”⑩这话说的是中国,其实也适用于日本。而鲁迅所竭力提倡的,当然不是人们已“不敢轻薄”的“杂文中之一体的随笔”,而是当时仍有人“轻薄”的狭义的“杂文”。对于这狭义的杂文,鲁迅赋予了它内容和功能上的明确的规定性,那就是“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鲁迅一直把“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作为杂文的基本要求加以提倡。他在《两地书》中写道:“中国现今文坛(?)的状况,实在不佳,但究竟做诗及小说者尚有人。最缺少的是‘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我之以《莽原》起哄,大半也就为了想由此引些新的这一种批评者来,虽在割去敝舌之后,也还有人说话,继续撕去旧社会的假面。可惜所收的至今为止的稿子,也还是小说多。”⑨鲁迅还说:“我早就很希望中国的青年站出来,对于中国的社会,文明都毫无忌惮地加以批评”⑩。在这些话里,我们注意到,鲁迅在“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两个词组上都加了引号。这引号不是表示强调,而是表示引用。因为这两个词组是日本文坛常用的两个日语词组。这两个词组形成于明治时代,笔者所知较早使用“文明批评”这一词组的是高山擂牛。他在明治34年发表的《作为文明批评家的文学家》一文中,称尼采是十九世纪欧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