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近代日本抒情文学的古典[日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日语论文 责任编辑:花花老师更新时间:2017-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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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川端康成以其独特的美学诉求响彻世界文坛,他的小说尤其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一的《雪国》,渗透着他的东西方文学传统,而最主要的体现就是在《雪国》中始终贯穿着几个比较世界,通过这几个比较我们将更容易理解川端康成的文学审美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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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川端康成 文学传统 比较世界 审美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川端康成,一个将东方文学审美体系系统介绍于世界的著名作家。自从他的《雪国》、《古都》、《千纸鹤》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后,世界文坛开始关注日本以及曾经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落后于同时代的亚洲文学,文学世界里不再只有绚烂多采的欧美文学,东方哲学、思想、思维方式开始真正登上了世界舞台。
  作为日本历史上首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川端康成在继承日本古典文学中的“叙情”特质的基础上,加以现代人的理性与感觉,细腻地捕捉人物心理,字里行间渗透着川端独有的淡淡哀愁。川端康成一生笔耕不辍,给世人留下了100余部长篇、中篇和短篇小说,其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也不乏其数,日语论文,如描写少男少女纯洁情感的《伊豆舞女》;描写一对孪生姐妹悲欢离合的《古都》;描写超长之爱的《千纸鹤》。其中,最著名也是最重要的一部著作无疑是《雪国》。
  《雪国》始写于1935年,完成于1947年,创作周期达14年之久。这部著作是川端康成的呕心之作,也是他最杰出的代表。小说以其平淡的语言叙述描写了一个看似极其“徒劳”的故事,故事的发展逻辑、延续过程和故事结局都验证了川端康成把人生、价值和生命看成“徒劳”的虚无状态。这种“徒劳”虽然带有严重的世纪末危机感,但在川端康成自然四季的轮回转换之间,徒劳却显得分外美丽:群山、秀林、花草……都成为“徒劳”的情感诉求和渲染支架,川端康成在继承日本传统“物哀”基础之上,把其充分发扬光大,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正像日本学者中村元所说:“日本人倾向于一如原状地认可外部的客观的自然界。与此相应,他们也倾向于一如原状地承认人类的自然的欲望与感情”。在川端康成对东方传统美学表现出极大关照的同时,东西方两种文化集中汇流在他的著作当中,再经过一系列吸收与消化后,川端康成已然有了自己独特魅力。可以说,川端康成的著作是“近代日本抒情文学的古典”。之所以这样说,最主要的原因是《雪国》中存在着几个显著的比较体系。
  二 肉体和精神:“纯、洁、净”
  川端康成笔下的女性形象是他对文学的突出贡献,而《雪国》里的驹子和叶子则是川端康成的文学世界中不同类型的典型代表。在叶子和驹子之间,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两者的共性:纯洁、优雅、东方女性的传统之美。而她们的不同之处更加明显,透过两者的不同,然后才发现现实与理想的区别。岛村第一次见到驹子时的感觉,充满着两性之间的渴望,但欲望之余是两性之间的尊重和爱护,体现出川端康成“乐而不淫”的江户情结。驹子年轻貌美,就像“鲜嫩的百合”,“从老远望去,她那亭亭玉立的姿势,使他感受到一种真挚的感情”。不仅如此,岛村在第一次见到驹子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心理震撼,“女子给人的印象洁净得出奇,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的”。可以说,岛村被驹子的美所折服,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雪国与驹子幽会。而岛村对叶子之美的感觉又是什么呢?《雪国》一开篇就以火车上的陌生女子形象入题,以她的仪容、声音和体贴入微的女性之美为中心,特别是那段经典的现实与虚幻之间的重叠之境最能代表岛村当时的心理:
  “这当儿,姑娘的脸上闪现着灯光。镜中映像的清晰度并没有减弱窗外的灯火。灯火也没有把映像抹去。灯火就这样从她的脸上闪过,但并没有把她的脸照亮。这时一束从远方投来的寒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了她眼睛的周围。她的眼睛同灯火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在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妖艳而美丽的夜光虫。”
  所以,岛村第一次见驹子和第一次见叶子,都是出于对“纯、洁、净”的感触。只是岛村后来的行动,体现出岛村在两个女人身上得到的不同追求,正像平献明所说:“驹子是触觉的、生理的、空间的美,叶子是听觉的、精神的、时间的美”。因为岛村的三次雪国之行,围绕的主人公只有驹子一人,本身的故事情节又平淡无奇,与故事情节相适应,小说中也不过只有驹子、叶子、岛村等三四个人物,这几个人之中,驹子无疑是推动故事继续发展的主要线索。她一次次来到岛村的舍馆,或简单或深入的交谈,尤其是在得知驹子弹有一手好三弦和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后,作为舞蹈评论家的岛村,对其更是刮目相看,也正是驹子的如火般热情与温柔,日语论文,点燃了看似玩世不恭、坐享祖成的岛村的生活希望。而在第二次去雪国路上遇到的叶子那里,岛村更多的是对叶子的爱护和同情,而非只是一见钟情的朦胧般的爱,甚至他一度对一个有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病男人有颇多不解。在到达雪国得知了叶子与行男的联系之后,岛村对叶子多了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当叶子给驹子送去衣服的时候,“这位姑娘他以前也见过几次,每次总是给他留下感人的印象,可当她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他跟前时,他反而感到特别不自在”;第三次到雪国看到叶子勤恳劳作,同时不间断地给男友上坟祭奠。在此之后,叶子在岛村的心目中达到了最高点,尤其是在小说的结尾,叶子以悲剧性结局为自己的生命旅程画上句号时,岛村则轻轻地“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至此,叶子已经成了人们可望不可及的图腾。纵观整个小说,“叶子是植物性的灵,驹子是动物性的欲,叶子是驹子的灵性,驹子是叶子的肉身”,岛村对女性的追求代表着他对生活的希望和目标,即:叶子和驹子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岛村在雪国这个地方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驹子和叶子,不过从岛村的选择来看,驹子在岛村那里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她洁净的肉体和美丽的外表,是岛村频频来到雪国的肉体寄托,而叶子则全然不同,与驹子相比,岛村对叶子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正像日本学者鹤田欣所说:“叶子所具有的只有刺人的视线和美丽的声音,可以说,她没有肉体。”
  三 近代文明和传统文明:传统文明之死   1968年,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瑞典皇家文大学常务理事、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委员会主席安德斯·奥斯特林强调:“川端先生明显地受到欧洲近代现实主义的作用,但是,川端先生也明确地显示出这种倾向:他忠实地立足于日本的古典文学,维护并继承了纯粹的日本传统的文学模式。在川端先生的叙事技巧里,可以发现一种具有纤细韵味的诗意。”其中,关照传统与排斥现代文明的比较,是体现川端康成“日本传统的文学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
  驹子是一名出色的乡村艺伎,艺伎这个职业本身就代表着日本的古老传统,与岛村从事的西方舞蹈评论形成一对阴性对比,而驹子的那段东京生活协同叶子的人物形象,则代表了传统与现代的中间形态,开始的“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成为古今的象征——隧道的这头是以雪国为代表的淳朴、保守的传统;隧道的那头则是以东京为代表的现代都市文明。川端康成以“长长的隧道”作为隐喻,也为两种文明方式的最终比较做着伏笔。还是以驹子和叶子作为中心来看,驹子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女孩,具有认真倔强的品格,是“一位性格鲜明、敢爱敢恨、自强不息的女性形象”。她为了未婚夫的医药费甘愿被卖到东京,原来自己的职业目标是做一名出色的护士,她的根本出发点是用一种代表现代文明的自然科学来与传统文明相融合,而残酷的现实是,自己的未婚夫成为病魔的牺牲品,这和驹子的职业理想形成了极大的讽刺效果。在这种比较中,驹子由天真无邪的少女成为当地出色的艺伎,也说明了驹子具有“行动”的自由特性,她果敢、勇猛、敢作敢为,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喜好,完全不顾乡村世俗的偏见,在明明知道岛村只是一个一年来一次的过客,但她仍然不减对爱情的执着。为了得到岛村的好感,她尽到了一个女人所尽到的所有义务,相反的是,驹子在岛村那里得到的只是一年来雪国一次的约会。驹子和岛村两个人对待纯洁爱情的不同态度,以及驹子在岛村面前的弱势地位,已经说明了传统的乡村文明与现代文明之间的天然失衡。另一对有感情纠葛的恋人是叶子和行男。叶子由东京来到雪国,带来的是都市先进文化,其主要作用是先进肌体对古老乡村文明的侵入,更有说服力的是行男,他从雪国来到东京,又在东京莫名其妙地病入膏肓,直到最后在雪国走向死亡,体现出传统与现代不可避免的摩擦和传统文明在现代文明冲击下不得不渐渐萎缩,甚至无可奈何地面对死亡的悲惨命运。
  与《古都》的“市街依旧在沉睡,大地一片岑寂”不同,川端康成把叶子的结局放在了“雪中灾事”上,这一方面说明了在经受两种文明考验后的生命个体,无法摆脱痛苦和焦灼;另一方面,随着叶子尸体的孤寂飘落,传统和现代成为了永恒。
  四 结语
  日本著名评论家三好行雄盛赞川端康成著作为“近代日本抒情文学的古典”。毫无疑问,《雪国》是美的文学著作,它透着浓厚的日本传统文学历史气韵,在古典的收敛与近代的空虚中完美构筑了近代人含蓄而痛苦的虚无内心,展现了一种哀伤的美,这种哀伤的美是日本古典的美,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是日本“物哀”式的美。川端康成吸收了日本传统文学中对于四季变化的描写手法,来表现大自然以至人的感情的美;吸收了日本和歌的创作精神,来赞美大自然以至人的情感及其内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雪国》是体现了近代日本民族文化心态和历史气韵某个侧面的优秀著作,时至今日,仍然是令人难以释怀的不朽名著。
  但不能就此认为《雪国》是传统、旧式的小说。川端康成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新感觉派的代表作家,新感觉派的作家应用新颖的“感觉”手法重新构筑人的内心情感。川端康成把近代主义美学情趣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雪国》里。正如上文所论述的那样,《雪国》存在着几个比较体系,如应用色彩对比:暮色、白雪、山峦、黑压压的杉林,以此加强艺术效果。其实,在川端康成的小说里不乏这种对比的例子,像《古都》里善良美丽的孪生姐妹千重子和苗子,当然最具有典型意义的还是驹子和叶子。《雪国》以其隐含在其中的比较体系,深深地折射出川端康成的美学思想,正是基于此,他的著作及其以他为代表的日本文学才成为东方文学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由于比较,川端康成给读者留下了美丽的遐思空间,而也正是在体验日本传统的“物哀”精神和唯美主义倾向时,我们才能体会出川端康成文学的巨大张力。
  参考文献:
  [1] 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式》,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2] 三好行雄:《近代文学史必携》,学灯社,1987年版。
  [3] 平献明:《谈〈雪国〉的艺术特色》,《外国文学探讨》,1982年第4期。
  [4] 李满:《〈雪国〉人物岛村的禅学文化心理略论》,《外国文学探讨》,2017年第2期。
  [5] 张艳萍、王山太:《川端的女性意识——〈雪国〉之我见》,《唐都学刊》,2017年第1期。
  [6] 鹤田欣:《川端康成的艺术》,明治书院,1981年版。
  [7] 叶渭渠、唐月梅:《雪国 古都 千纸鹤》,译林出版社,2017年版。
  [8] 丹晨:《评川端康成的〈雪国〉》,《日本文学》,1986年第2期。
  作者简介:庞在玲,女,1978—,山东临沂人,本科,讲师,探讨方向:日本文学与翻译,工作单位:青岛农业学院外国语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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