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法汉互译中,由于不同国家和民族有着不同的语言和文化,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难于找到文化共核而进行形象转换,往往造成对原语文化意象的损害。该文从归化和异化的角度略论了翻译中的文化缺损和形象转换。 关键词:文化缺损;形象转换;归化;异化 1.引言 据新浪科技讯2006年11月18日消息,龙芯处理器的英文名称已定为“Loongson”,产品今后在业界将以Loongson品牌推广,而在学术界会继续使用Godson。Loong为中文“龙”的音译,先前龙芯的英文名称Godson曾被国人根据发音亲切地称为“狗剩”。 Godson英文原义为“教子”,延伸为上帝之子、龙的传人之意;Loong为中文“龙”的音译。中国的龙与西方的Dragon在来源、神性、意蕴、功能等方面多有不同,中国龙取象广博,形态神奇,主要象征和谐、正义与吉祥;西方的Dragon取象窄狭,外貌丑陋,主要代表魔怪、邪恶与祸祟。 可见,中华文化里的龙和西方文化中的dragon有着截然不同的形象和喻义,由此我们处理此类文化意象词语的翻译时必须注意目标语读者的可接受性,又要兼顾原语所承载的文化信息。中华文化里有关龙的词语还有“望子成龙”,“卧虎藏龙”,“四小龙”等等,龙在汉语里几乎无处不在,我们自称为龙的传人,是因为中国龙贯穿了整个中国历史,是随着各民族的融合而逐步增加各氏族图腾的因素,吸取了氏族图腾动物形象中最神奇的部分而完成,它具有鹿、蛇、虎、鹰、鲤等动物的特征,由此逐渐发展为带有幻想的集合图腾,成为中华民族共同敬奉的、延续时间最长的图腾神。因此,“望子成龙”常常被翻译成“to long to see one’ s son become a dragon”,电影卧虎藏龙的英文名为“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而“亚洲四小龙”却通常译为“ the four Asian tigers” 。 诸如此类有关中国龙的法译,均在某种程度上对中国龙的形象进行了转换,也就是说译者在翻译中遇到了文化缺损这一难题而作出的策略。 本文以中国龙的法译为切入点,从归化和异化的角度略论翻译中的文化缺损和形象转换,并提出对翻译中文化不等值现象的处理策略。 2.归化,异化与文化缺损 各民族的历史文化是由各自特定的历史发展进程和社会遗产的积淀而形成的。法汉民族的历史发展进程不同,因此所形成的历史文化内涵就必然有异同。即使是在同一种文化下,也会出现不同的亚文化,所以说文化之间的异同是绝对的。但是这种异同也包含着相似性,也并不排除完全重合的情况,否则翻译就无法进行。因此,我们说不同民族在文化上是“绝对歧异,相对相似”。正因为中国的龙和西方的dragon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相似,所以最初的翻译者就把两者基本等同起来,比如,中国龙取蛇身,而dragon在西方其实就是大蛇serpent,法语论文,这是其一;其二,两者均为虚幻神化之物。然而究其文化根源,正如本文开篇所述,两者在本质上实乃截然不同。因此,在翻译这类具有民族文化特色的词语时,我们就必须慎之又慎,在归化异化等翻译手法中寻求最佳的词语和表达方式。 所谓归化,即归化翻译法(domesticating translation)是指抓住原文语用意义,从目的语中选取与原文语用意义相同的表达来翻译。而异化,也就是异化翻译法(foreignizing translation)则是保留原文的表达结构和表达措施,甚至包括形象,将异国文化的表现法介绍到目的语中转换措施。例如,将“望子成龙”译成“to hope one’ s children will have a bright future”或者“to long to see one’ s son become a dragon”,前者采用的就是“归化”(Domestication),后者就属于“异化”(Foreignization)。而将“to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译成“一箭双雕”是为“归化”,译成“一石二鸟”就是“异化”。 一般说来,归化翻译法侧重目标语读者的可接受性,实质上是将原语文本纳入到目标语文化体系框架下进行转换,最大限度地打破文本的地域性,使得译文容易为目标语读者理解和接收。然而,“归化”是将一种文化中的独特成分转化为另一种文化中人们所熟悉的内容,表面上避免了文化冲突,实现了文化的交流,实际上这样就往往造成了对原语文化的损害,从而不利于文化之间的渗透与融合。因为不同文化拥有的共核非常小,那么文化间的空缺和不对称(包括相似部分)就占主体地位,所以译者在翻译中就不可避免的经常使用“异化”。虽然异化翻译法可能会由于文化上的空缺导致暂时的不可理解或难于接受,但是从长久的角度来看,交流和融合是迟早的。例如,汉语中的一些词语随着我国文化对外传播力度的增加而逐渐融合到其他的语言之中,成为它们的“外来语”。如法语中的tea茶、kowtow磕头、kung fu功夫、paper tiger纸老虎、Culture Revolution文化大革命。而随着我国的不断对外开放,汉语中也接纳了很多法语的表达方式,如:拷贝copy、因特网internet、迷你裙miniskirt。各种表达方式的输入和输出,丰富了各国的语言和文化,加快了语言文化的渗透与融合。 3.形象转换 在翻译过程中,由于不同的民族在历史地理、宗教信仰、风俗习惯和价值观念上都各不相同,因此许多事物的形象在不同的语言中就有异同。例如法语中的“as strong as a horse”就是用马来代表身体强壮的形象,而汉语里相对应的就是“身壮如牛”。既然法汉两种语言中事物的形象存在异同,那么在法汉互译时就要处理好形象的保留与转换。有的可以直接引进,以保留异国情调;有的却要适当归化,即进行形象转换,以免译文读者产生误会或不适当的联想;有的只能干脆放弃形象,代之以释义。这样做当然是不得已,因为两种语言的异同太大,又没有相应的形象可以转换,如果勉强为之,往往会弄巧成拙,事倍功半。 翻译中的形象转换大致有以下几种: 3.1形象相同,喻义一致 尽管汉民族和法语民族在思维方式、语言体系、价值观念等方面相去甚远,但由于人类有许多共同的生活经历,尤其是有共同的认知系统和感受,加之伴随着人类文化的相互交流和融合,因而法语民族和汉民族之间在文化上就存在许多共性,即文化共核,表现在比喻方面就有诸多重合之处(cultural overlaps)。如:crocodile tears(鳄鱼的眼泪),sour grapes(酸葡萄),ostrich policy(鸵鸟政策),火上浇油(pour oil on fire),lose face(丢脸)。众多诸如此类的词语已经为法汉民族所接受并通用,因为许多事物令人产生的联想和喻义是一致的。 3.2形象转换,喻义等同 正如前文所述,法汉两种民族在语言和文化上是“绝对歧异,相对相似”,且“个性”多于“共性”,所以两种语言均有其独特的表达方式和形象联想。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目标语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译者在翻译时往往采用归化的手法,在目标语文化里找到喻义对应甚至等同的形象。如as timid as a hare,中文里一般译成“胆小如鼠”,以“鼠”代“兔”。这是因为在西方人心目中,兔子是胆小鬼的代名词;而在中国文化里,兔子代表的是迅捷机敏。类似的例子还有:“cry up wind and sell vinegar(挂羊头,卖狗肉),fish in the air(水中捞月), remain a dead letter(石沉大海)等等。此外,关于亚洲四小龙的法译也争议颇多,我国译者曾经通常译作“four Asian tigers”(转换形象,归化翻译法),而有的学着则认为应该就直接译作“four Asian dragons”,虽然中国龙与西方dragon异同甚大,但伴随中华文化的对外传播,西方人士已基本上认识到了两者在本质上的异同并渐渐普及,此有哈佛大学教授Ezra F. Vogel所着、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的The Four Little Dragons一书为证。当然关于本文开篇所举龙芯一例,在学术界继续使用其最初法译“Godson”就避免了使用dragon,这一点在商标翻译和品牌推广上原本无可厚非,但国人根据Godson谐音成“狗剩”,显然就有损其在国内市场的开拓,何况中华文化里就没有God,从而就有了下文中的Loongson。 3.3音译意译,音义俱存 以上的形象转换,是狭义意义上的替代,原文和译文中的形象都比较具体的物象。然而由于法汉语言和文化的丰富多彩,原文中有的形象要么具有极强的民族特色,要么隐喻含义很深,在目标语文化中均无法找到对应物,这时就不得不使用音译,或者意译,或者音译意译结合,以求达到交流的目的。例如当初miniskirt刚刚流行的时候,中国根本就没有此类事物,只好部分音译部分意译地翻译成“迷你裙”,此译一出,音义兼备,大受欢迎。如今minicab(迷你轿车)、mini cassette(迷你盒式录音机)、MINIAC(迷你计算机、最小型自动计算机)等微型事物越来越多。同样地,如今我国自主研发的龙芯处理器的英文更名为“Loongson”果然令国人耳目一新,龙芯——Loongson,似乎只是外国人拼读其拼音;实际上,它还内含着龙的儿子之意“the son of Loong”,甚至是龙的传人之意。 当然,这类音义俱备的译例只是少数,要译者时常做到实在是勉为其难。所以关于在翻译另一种文化中原本没有甚至本身就是新事物时,普遍采用的是音译法,如hacker(电脑黑客)、cocaine(可卡因)、豆腐(tofu)、功夫(Kungfu)、舢板(Sampan);而关于能够在目标语文化中找到相似隐喻含义的表达法时,通常采用意译法或归化翻译策略灵活地转换原语,从而达到原文和译文等值的效果。比如What millions died that Caesar might be great (原意为万千士兵之死换取了凯撒的荣耀)译成“一将功成万骨枯”,不仅形神相似,且语气同样铿锵有力,具有同样的语感美;类似的还有Homer sometimes nods(荷马有时也打瞌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Many kiss the baby for the nurse’ s sake(许多人之所以吻婴儿,只是因为照顾婴儿的护士漂亮)——“醉翁之意不在酒”,诸如此类的归化译例均有异曲同工之妙。 4. 结语 所谓翻译,是指从语义到语体在译语中用最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源语信息。[10]这就是说源语信息的再现应是翻译工作的首要出发点,其次考虑译语中选择最适当的对等语。由于法汉语言在文化层面上的“异”在主体地位,这就必然要求译者进行适当的形象转换,甚至使用归化的翻译策略在源语和目标语文化不对称下寻求等值,实现翻译的初级目标——语言交流;然而这两种文化相互之间的“缺”就必然造成翻译时某种程度上在文化上的“损”,而文化交流才是翻译的高级目标。因此,“异化”是文化翻译中的基本准则,也是不同民族之间文化和语言相互交流、相互沟通、相互融合的重要途径,正是这些交流、沟通与融合使得不同文化和语言不断发展和演变。然而在翻译中对待文化不等值这一普遍现象的前提就是尊重文化异同,谋求文化共生与融合。异中求同,同中存异,异化为主,归化为辅的翻译策略是今后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和文化交流的必然要求。
1 2 下一页 ,法语论文题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