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在国际舞台上也曾扮演过“超级大国”的角色。可在俄国人的生活中，却有一些“小”的现象，颇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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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子小电梯。俄罗斯无论是住宅、办公室或宾馆的房间，屋顶都建得很高，宽敞明亮，让住惯了矮房的人看着头晕。可楼里的电梯却非常小，空身站四五个人就很挤了。像中国那种到处都是能站十几个人的大电梯太少了，在莫斯科的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里倒有一部大电梯，但平常基本不开，只在有重要活动，比如举办大型招待会时才会启动。我就此请教了几个人，第一反应都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反倒显得我太少见多怪。问得多了便终于听到一种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俄罗斯人口少，而且还在继续下降，这也是令俄罗斯领导人头痛的问题。这么大个国家，人口五百万以上的城市，就只有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而中国则有几十个。对他们来说，小电梯够用，又何必造大的呢？
大厚墙小窄床。俄罗斯的房屋、墙壁都奇厚，无论平房、楼房还是别墅，墙的厚度都在一米五以上。这很好解释，为了防寒、隔音。不好解释的是，屋里的床铺却很小，而且窄。我看过托尔斯泰、普希金以及高尔基的睡床，都比中国现代的儿童床还要窄半尺。我早晨醒来喜欢先在床上活动几下，在莫斯科国防宾馆的床上做仰卧起坐，一没留神身体略偏了一点，就掉到了床下，可想而知那张床有多窄了。
那么，俄罗斯人为什么要把床弄得那么小呢？原来，床的大小跟人的成就成反比，床大人成就小，床小人成就大。因床铺小而不舒服，人就不会在上面睡懒觉，有利于造就大人物。
大笔写小字。我第一次见到托尔斯泰的手稿时吃了一惊，字小得让我不得不竭力凑得无法再近了，方能看得清楚。这已经不是“蝇头小字”，简直就像蚂蚁。可托翁写字台上的蘸水钢笔却很大，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蘸水笔都要大得多，的确像个大作家的武器。于是我怀疑，俄国的大家们创作时都喜欢写小字，与他们用大笔无关，可能与眼睛有关。
询问了不少人，却都不明所以。有一天在一家眼镜店里得到了这样的答复：比起东方人，俄国人的眼睛确实要好一些，这得益于遗传基因和饮食结构的不同。具体说是眼睛的结构有些异同，眼球差不多，主要是在眼膜上，比黄种人要厚一些。
大博物馆里的小孩子。俄罗斯的博物馆很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遍地博物馆。有些博物馆也非常大，比如冬宫博物馆，从头到尾走一趟是24公里，在每一件展品前停留一分钟，需8年才能看完。只有一些私人博物馆或名人的故居博物馆，要相对小一些。我有时一天要看三四家博物馆，不论到哪里、参观什么样的博物馆，俄语专业论文，都少不了会碰上一队队的小孩子，由老师带领着，鸦雀无声地认真听，俄语论文，认真看。我曾站在旁边听到了一位老师的开场白：“我敢保证，这里面的地板比你们的裤子干净，男同学坐到前面的地板上，女同学坐在后面的凳子上……”
没有凳子的展厅，就让女同学坐在前面，男同学坐后面。孩子们非常安静，非常守纪律，常常比一些成年游客看得更仔细。有些大点的孩子还带着本子和笔，一边听一边记。正是博物馆里的这些孩子，令我对俄罗斯民族的未来充满敬意。原来他们建了那么多的博物馆，不但是为了记住历史、纪念文化名人，更重要的是为了教育和培养自己的后代。这些博物馆是孩子们的第二课堂，甚至是他们终生的课堂。
俄罗斯的许多“小”里，孕育着一种“大”，成就了一种“大”。
编辑 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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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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