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兴衰[俄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俄语论文 责任编辑:阿米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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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今俄罗斯,作为社会左翼力量的代表和现政权的反对派政党的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俄共),尽管与其鼎盛时期相比作用力和号召力已大为下降,但仍不失为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俄共兴衰历程引人注目,俄共的前途更是人们所关注的俄罗斯国内政治领域的重要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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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逆境中崛起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成立于苏联解体前一年的1990年,这一年戈尔巴乔夫的“改革”陷入绝境,苏共党内分化日趋严重,联盟国家面临解体的威胁。在当年7月举行的苏共二十八大上,苏共党内的派别斗争达到了最高峰,叶利钦等人退出了苏共。在苏共二十八大召开前夕,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宣告成立。
  俄共成立不久,内部即开始分裂。1991年8月3日,即“八一九”事件前夕,时任俄罗斯副总统的鲁茨科伊等人从俄共中拉出一帮人马,成立了俄罗斯共产党人民民主党(后更名为“自由俄罗斯”人民党、俄罗斯社会民主人民党),俄共显现出明显的颓势。
   八一九事件后,叶利钦相继颁布《有关中止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活动》《对于苏联共产党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财产》的总统令及《对于停止苏共和俄共活动的命令》。俄共被禁止活动后,它的作用并没有消失,俄罗斯人民代表大会中近1/3的代表席位依然被共产党代表占据着,他们利用各种合法手段为俄共的重建积极活动。1992年4月,部分共产党代表联名向俄罗斯宪法法院提出质询,要求对有关禁止俄共活动的三个总统令是否符合宪法的问题进行裁决。1992年11月30日,宪法法院宣布了对俄共的解禁决定,却又裁定俄罗斯总统有关中止俄共活动、没收其财产和解散其组织机构的命令符合俄罗斯宪法。
  1993年2月,俄共召开第二次非常代表大会(俄共重建与联合大会),提出的纲领性“政治声明”声称:重建后的俄共将吸取苏共的教训,“利用各种符合宪法的手段、措施以及政治斗争的形式来争取国家政权”。非常代表大会之后,俄共于同年3月24日在俄罗斯司法部登记,登记时有党员50万人以上。从1993年起,俄共积极参加国家和地方各级政权机关的选举,实现了“成为体制内政党”的目的。
  1993年初,正当俄共重新恢复活动之时,总统与议会之间的对抗也达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在用武力解散了民选的立法权力机关的同时,叶利钦推出了以加强总统权力为核心的新宪法草案,宣布1993年12月12日在对新宪法草案进行全民公决的同时举行新议会的选举。10月26日,俄共召开了全俄代表大会,决定参加国家杜马选举。选举结果,俄共获得杜马450个席位中的65席,成为议会第三大党。
  俄共在1993年国家杜马选举中的不俗表现,标志着倍受打压的俄共以合法身份重返政治舞台,找到了发挥作用的新的场所和机会,这使俄共领导人看到了利用合法手段夺取政权的可能性。议会选举后,俄共、农业党等左翼反对派开始联合,并以议会为舞台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发挥着实际影响。在斗争方式上,俄共逐渐放弃了街头斗争和大规模游行示威,转而主要在议会范围内活动,即通过选举和议会斗争的方式实现党的政治目标,这样也就同那些激进的左派共产党组织拉开了距离。
  
  在乱世中壮大
  
  1994年秋的金融危机引发了卢布汇率大幅度下跌,民众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加剧。12月中旬车臣战争爆发。围绕车臣战争,俄罗斯社会各种政治势力的对抗加剧,不仅反对派严厉批评政府的车臣政策,“民主派”内部也出现了分裂。突发的社会政治危机使叶利钦的威信迅速下降,议会反对派开始为1995年议会选举和1996年总统大选提前做准备。俄共也提出了更加明确的行动纲领,即利用目前的政治形势,争取实现总统的提前选举。
  1995年1月,俄共召开第三次代表大会,通过了党纲,修改了党章,同时针对社会政治形势,提出了俄共参加1995年议会选举的竞选纲领。俄共纲领宣称,决不接受资本主义社会制度,认为“对俄罗斯来说,最科学、最符合本国利益的选择是理想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俄共宣称,以创造性地发展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为理论基础,建设公正的社会、集体主义、自由和平等;建立真正的苏维埃式的人民政权,巩固多民族的联盟国家;俄共代表和捍卫工人阶级、农民、知识分子及一切劳动者的利益,忠实于社会主义思想;恢复苏维埃政权、社会主义制度以及走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是振兴俄罗斯的唯一选择。俄共明确提出了竞选的三个阶段性目标:第一阶段是“争取在议会选举中取胜”;第二阶段是“在总统选举中确保爱国力量代表获胜;第三阶段是“在‘爱国主义者’当选总统后,在俄罗斯各地区进行地方立法和执行权力机关的选举。
  几年来政府执行的激进经济改革政策导致物价上涨、失业率上升、社会贫富差距悬殊,以及犯罪活动猖獗等一系列严重社会问题,加上车臣战争的旷日持久,民众对当政者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强烈。在竞选活动中,俄共有针对性地采取了具有平民主义色彩的宣传攻势,唤起了部分选民对苏联时期社会安定和温饱生活的怀念。这样,在1995年12月举行的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中,对政府不满、希望改变近况的选民把选票投给了许诺“恢复俄罗斯大国梦想”的俄共。选举结果,俄共异军突起,获得22.3%的选票,加上在单名制选区中获得的议席,俄共获得157个代表席位,占450个杜马议席中的三分之一强,一跃成为议会第一大党。1996年3月4日,俄罗斯十几个左派、中左派政党和组织成立了“人民爱国主义力量联盟”,支持久加诺夫竞选俄罗斯总统。
  自1994年以后,叶利钦的威望急剧下降,而且身体状况极其不好。但是,面对左翼反对派,为了保住“民主派”政权和防止“共产主义势力”重新上台,叶利钦认为自己“有责任”参加竞选,争取连任。所以,1996年总统选举变成了叶利钦政权与俄共为首的左翼反对派的一场政治决战。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尽管有11位总统候选人参加了竞选,但实际竞争始终是在叶利钦和久加诺夫之间进行的。经过两轮激烈的较量,叶利钦最终以微弱优势击败久加诺夫。俄共由此也失去了一次非常有希望执掌国家政权的机会。
  为适应选举后新的社会政治形势,避免同政权当局发生直接政治对抗,从1996年中至1999年底,俄共领导层适度调整了斗争策略,暂时放弃“夺取政权”、“改变国家发展方向”等激烈的政治口号,对执政集团采取了一种“妥协/对抗”的态度。接受叶利钦的倡议,同意参加由总统、总理、议会上下两院议长参加的“四方会谈”,和由议会各党派参加的协商性“圆桌会议”;利用执政集团内部在国家发展战略和利益分配问题上的分歧,在议会表决中支持主张采取稳健经济政策的切尔诺梅尔金政府和普里马科夫政府的各项提案,赞同俄共代表马斯柳科夫等人进入普里马科夫的联合政府。在1998年到1999年的政府危机中,俄共联合议会其他各派力量,以通过否决案的方式迫使总统作出了部分让步,并在叶利钦执政后期,利用日益加深的社会矛盾,发起组织了对叶利钦的弹劾案和有关限制总统权力的修宪运动。
  
  新形势下日渐衰微
  
   俄共领导人对执政集团的政策调整遭到了党内“左”、“右”两派势力的激烈反对。党内激进派指责俄共领导人是在搞机会主义和妥协主义;而持“右”倾观点的谢列兹尼奥夫等人则主张俄共应放弃对抗思想,扩大与政府的合作。观点对立的两派在党内相继组成了各自的政治派别。党内派别的出现不仅在俄共内部造成了理论上的混乱,同时还引发了俄共组织上的分化。

   由于内部的分化与组织上的分裂,这一时期以俄共为首的左翼反对派已经基本丧失了与政权当局抗衡的能力。1999年5月和9月,针对持续不断的政治经济危机和日益激化的社会矛盾,俄共等议会党团提出《对总统的弹劾案》和《有关限制总统权力的修宪法案》,试图结束叶利钦政权或改变总统大权独揽的局面,但两个法案均未获得通过。
   在1999年国家杜马选举中,俄共虽保住了议会第一大党的地位,但由于人民爱国联盟的分裂,左翼力量严重受挫,其作用已让位于以“团结党”为主的中右翼势力。由于叶利钦的提前辞职,2000年总统大选提前到3月举行。此时,代总统普京在民众中的声望日渐高涨,加上亲政府的“团结”运动等中右翼势力在议会选举中的胜利,普京在第一轮投票中就以较大优势战胜久加诺夫,当选新一届总统。
  
   2001年末,议会中两个支持政府的中派政党――“团结党”和“祖国――俄罗斯运动党”合并为“团结――祖国运动”党。两个中派政党的合并使该党取代了俄共议会第一大党的地位,此后展开对俄共的攻势,竭力排挤俄共议员。作为反击,俄共中央宣称:俄共议会党团将自动放弃所有议会委员会主席职务,拒绝与议会中的中右派进行任何合作。然而,俄共中央委员、国家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因拒不执行俄共中央命令其“辞去国家杜马主席职务”的决议而被俄共中央全会开除出党。此后,谢列兹尼奥夫等人成立了“有50万选民支持”的“俄罗斯复兴党”。俄共党内危机演变为组织分裂,使俄共的作用力急剧下降,在2003年底的议会选举中其得票率从上届的24%降至12.61%。
  2003年到2004年,俄共党内围绕着党的指导思想问题又发生了第二次分裂。为了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和社会作用力,俄共上层在党的指导思想上作出了一定调整,在新一届议会选举前,以议会候选人资格和党内领导职务为交换条件,吸引了一批大资本家加入俄共,试图以此获得竞选需要的资金,壮大党的社会基础和竞选实力。然而,这一指导思想的变化却引起了相反的结果。在2003年议会选举前,大资本家谢米金利用自己的资金在俄共的基层组织收买人心,与俄共中央争夺基层选民。这一情况引起了俄共上层的不满。俄共中央主席团通过决议,指责谢米金试图在俄共党内搞两个领导中心的破坏活动。在对待谢米金的问题上,俄共中央内部出现了不同声音。7月3日,就在俄共十大举行的同一天,一部分俄共中央委员召开了另一个俄共十大,决定提前罢免久加诺夫等俄共主要领导成员的职务,并推举被开除出党的伊万诺沃州州长吉洪诺夫担任新的俄共中央主席。虽然经俄罗斯司法部裁定,吉洪诺夫等人召集的全国代表大会为非法,但俄共内部分裂已成事实。俄共十大后,俄共中央开除了20余名中央书记的党籍,解除了部分地方党组织负责人的职务。这次分裂不仅形成了两个中央,而且还波及到许多地方基层党组织,造成了俄共队伍的大分裂。
  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始终保持着政局的稳定,逐渐形成了新的政治力量格局。在此过程中,俄共不断遭受挤压、排斥,而与此同时俄共本身又不断分化、分裂。在大多数民众希望社会稳定和保持现有方针政策的情况下,作为议会中唯一的反对派政党,俄共在议会中的影响和作用力日渐衰退。
  在2017年12月举行的第五届国家杜马选举,由普京领导的“统一俄罗斯党”获得2/3以上议席,俄罗斯议会中一党独大的政党格局最终确立。俄共仅获得11.6%的选票,是自1993年参加议会选举以来得票最少的一次。
  俄共经过十几年的内部分化,主张坚持苏共准则的“正统马克思列宁主义派”和希望俄共成为社会民主党的“社会民主主义派”都已经离开了俄共,留在党内的主要是以久加诺夫为首的“强国主义派”。
  
  俄共兴衰的缘由
  
  以俄罗斯广大劳动人民、弱势群体利益捍卫者和代言人身份出现的俄共,其存在和积极抗争制约了执政当局的为所欲为,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国家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在共产党曾经执掌国家政权70多年的国度里,俄共并没有像东欧一些国家的左翼政党那样重掌国家政权,这里面的原因发人深省。
  从俄罗斯国内政治背景方面看:
  第一,在转轨进程中,由于社会各阶层处在发展变化之中,致使作为社会阶级、阶层、利益群体的政治代表的各政党本身也处于演变发展过程中,迄今为止尚未形成成熟的政党体制,包括“政权党”――“统一俄罗斯”党在内的多数政党,实质是自上而下建立的精英团体。而俄共作为一个真正的反对派政党,也同样面临着党的社会基础问题。尽管俄共一直是作为劳动人民利益的捍卫者和代言人而出现的,但在新的形势下也面临着社会基础日益缩小的窘境。1993年前后,因政权当局推行的激进改革而出现的社会大量贫困阶层开始倾向左翼反对派,为俄共的迅速崛起提供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依靠社会贫困阶层的支持,俄共取得了议会选举的胜利并成为他们在议会中的代言人。普京当选总统后表示,政府将考虑那些支持俄共的选民的利益,从而赢得了社会各阶层民众的普遍欢迎,其中也包括俄共的大量基础选民。随着国家经济状况的好转,以及普京推行的一系列消除社会贫困的方法,曾占俄罗斯社会人口35%左右的贫困阶层正在出现分化,社会贫困人口的数量也在相对减少,这客观上造成了俄共赖以存在的社会基础的萎缩。在这种情况下,俄共的势衰也就不可避免。
  第二,俄罗斯现行政治制度对俄共的兴衰有着直接作用,客观上制约了俄共执掌国家政权的可能性。俄罗斯宪政制度包含了诸如多党制、三权分立与自由选举等民主准则,同时又赋予总统在国家权力体系中的绝对权威。据此,俄共一方面重新取得了合法地位,成为体制内的政党;而另一方面,总统的大权独揽又对俄共和其他反对派政治组织形成高压态势。尽管俄共在议会选举中连续占据第一大党的地位,但却无法直接参与政权管理。而执政集团却可以利用手中的国家机器、舆论工具丑化、排挤、打压和分化俄共。相关于俄共,执政集团所拥有的国内外政治资源要雄厚得多。而俄共除了得到社会贫困阶层的支持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社会政治资源,它在国内外实际上处于孤立无援境地,很难找到同盟者,俄共不得不孤身同执政集团抗衡。
  第三,来自执政集团的打压持续不断。普京执政后,对俄共采取了“打拉结合”的策略。一方面,在议会中与俄共党团开展建设性对话,在一系列内外政策上寻求俄共等左派党团的支持。另一方面,推动中右翼势力的联合,在议会中排挤俄共。普京上任初期,俄共曾经对其强化国家政权、结束政治混乱的方法给予支持。2000年总统选举结束后,普京便声明,表示将认真考虑投票支持自己竞争对手――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的近30%选民的意见。他认为,有如此之多的选民支持反对派领导人,表明社会领域存在很多问题。普京这番话中表露出的对俄共的尊重,这与叶利钦对俄共的极端排斥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曾使俄共领导人看到了希望,并打算与普京政府积极合作。在议会中,俄共对普京执政之初提出的一系列社会改革方案都给予了积极支持。随着俄罗斯政治形势的变化,俄共领导人对普京政府的态度逐渐发生变化。俄共领导人很快就对普京政府的社会改革政策感到失望,他们指责中右势力在议会中对俄共的挤压做法是普京政府“对左派的背弃”。2000年12月,俄共七大宣称,俄共将做普京当局“负责任的、不妥协的、建设性的反对派”。
  2017年8月,在普京的支持下,被称为另一个政权党的“公正俄罗斯党”宣布成立。该党在支持普京路线的同时,提出将奉行社会民主主义方针,以“捍卫劳动者利益、维护社会公正”为宗旨。在2017年议会选举中,“公正俄罗斯党”吸引了大批中下层选民,也赢得了俄共阵营部分选民的支持。而俄共坚持对“现政权不妥协反对派”的立场与大多数民众希望社会稳定的愿望不相符。近年来,俄罗斯国内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以及民众对普京政权的高支持率,都使俄共的选民基础大大缩小。

  从俄共自身思想组织建设方面看:
  第一,俄共纲领脱离社会发展现实。俄共纲领于1995年1月22日在俄共第三次代表大会上通过,此后多次修改,最近一次是在2017年11月召开的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上审议通过的。尽管经过多次修改,俄共纲领仍然未能在理论上有所突破,未能制定出吸引广大社会阶层的国家发展方案以及切实可行的战略和策略。俄共纲领的主要内容是批判、揭露资本主义的极端腐朽性,而缺少建设性的内容。俄共宣称,将站在反对现行社会制度的立场上,利用一切合法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当执政当局实行了一系列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政策,国家走上正常的建设轨道上来之后,俄共的处境便十分尴尬了。俄共坚信社会主义是强国之路,社会主义会在21世纪获得新生,这并没有错,问题在于认定“国家已回到资本主义”,认为这是一条导致民族灾难和俄罗斯文明毁灭的社会倒退的道路等表述,特别是普京执政以来未必能够得到俄罗斯广泛阶层的认可和拥护。从俄共纲领中可以看到,他们对苏共和苏联历史的反思缺乏深度,而对未来社会发展方向的展望也没有超出传统社会主义的范畴,缺乏理论创新。
  俄共在意识形态上的偏激,以及它的非建设性反对派立场,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俄共领导人遵循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根据社会发展现实的需要,提出能够与时俱进、符合大多数民众利益的正确主张。1996年总统选举时,正是俄共纲领上的这种保守性成了“民主派”攻击的把柄,俄共也因而失去了多数选民的信任,成为“守旧”、“倒退”与“恢复旧制度”的代名词。
  俄共在指导思想上的混乱为一些政治投机者以及想与执政当局做政治交易的人提供了投机可能,从而加剧了党内争权夺利的斗争。2003年尤克斯石油企业的多名高管进入俄共竞选名单参加了议会选举,导致俄共在民众的支持率急剧下降。俄共党员的人数也大幅下降。2017年俄共召开十一大时,俄共的党员人数已经由1993年参加第一次议会选举时的50多万人,减少到18.8万人。
  由于俄共的核心选民来自社会弱势群体,限制了俄共的政策选择,这使俄共在处理与国家政权的关系和一系列社会政策问题上左右为难。可以说,意识形态与行动纲领上的缺陷是俄共由盛而衰的根本原因。
  第二,俄共党内派别严重导致内部分裂。重建后的俄共内部在思想意识与党的行动纲领上分歧很大,各派观点不一。其中有以科索拉波夫为代表的正统派,也有以久加诺夫为首的带有民族主义色彩的中间派,还有以谢列兹尼奥夫为首的具有民主社会主义特点的温和派。随着谢列兹尼奥夫、谢米金等人被开除出党,由他们领导的“俄罗斯复兴党”和“俄罗斯爱国者运动”等俄共党内派别也因此与俄共决裂,在组织上使俄共受到严重削弱。
  同时,成为体制内政党后,俄共领导人把参加各级国家权力机关选举作为实现党的政治目标的手段。凭借在选举中的胜利,大批俄共党员进入各级权力机关,并从中获得了很多实际利益,成为党内的既得利益者。与苏联时期所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是从执政的共产党那里获得各种利益和特权,而是依靠反对党的作用进入国家政权机关并因此而从执政当局那里得到好处。这种状况不可避免地导致一部分人蜕化变质,或者说被当权者“招安”。随着这些党内既得利益者队伍的扩大,以牺牲党的整体利益来保全自己个人利益的现象日益普遍。更有一些投机者利用俄共急需资金和扩大社会作用的之机加入俄共,以谋求在议会中的议员资格,而他们的到来也更加剧了党内既得利益者们之间的争权夺利,加速了俄共组织上的分裂。
  (责任编辑李树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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