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归来:俄罗斯如何继续大国梦[俄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俄语论文 责任编辑:阿米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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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京需要保持经济稳定以遏制资本外逃,需要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以鼓励民间投资,更需要惩治贪腐以改善国家形象。而最重要的,是普京需要建立一个更广阔的市场以吸引国外资本。而这又会牵出一个令俄罗斯社会百思不得其解的老话题:俄罗斯未来将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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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巴马的贺电在5天后才姗姗而去,因为美国人最不期望发生的事情如期而至。3月4日,普京以63.6%的得票率击败4位对手,当选为新一届俄罗斯总统。
  这是一次意料之中的回归。4年多前,行将离开克里姆林宫的普京了他上一任期内的最后一份国情咨文。咨文中通篇不见一位总统即将离任时的煽情,却充满了对俄罗斯复兴与强大的向往。没人对这一切感到诧异,因为这深深契合普京一贯的政治理想和治国追求。
  回归:民意的抉择
  12年前初征大选的普京曾表态,“给我20年,俄语毕业论文,我还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当时,全球媒体都将其视为一个政客惯用的豪言壮语,但普京只用了不到8年时间就有力地回击了外界的质疑。2017年,俄罗斯@DP首破万亿美元,这是该国自苏联解体后首次回归这一水平。
  与12年前相比,普京已经从一个“前克格勃特工”变成了一个拥有两个总统任期、并曾两度出任政府总理的成熟政治家,尽管争议与质疑紧紧围绕其左右,从未曾远离。
  大选次日,仅在红场周边就爆发了13场反普京的示威游行,类似的抗议活动已经持续数月之久。4天之后,《经济学人》杂志以《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为题对俄罗斯大选进行报道称,“尽管普京再度赢得大选,但俄罗斯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反普京群体正迅速壮大。”
  西方和反对派不断抨击普京当选的合法性。但历史不应忘记,几大反对派4年之前还曾联名建议普京修改宪法以完成第三任期。现实也在昭示,经过苏联解体剧变后的俄罗斯民众,比西方社会更懂得自己需要怎样的领导人。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俄罗斯民间的抗议也与普京的贡献息息相关。
  几年前,在回答“你是谁”之类的问卷调查时,俄罗斯受访者常将自己细化至某个民族或城市。但近年,最常见的回答变成了“我是俄罗斯人”。苏联解体后,这个国家中的很多人都曾感到迷惘、不安和失落。人们不知道俄罗斯的意义,不知道这个国家将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现在,每个俄罗斯人都能给出自己的答案:俄罗斯拥有自身的发展目标,每个俄罗斯人都可以勇敢表达并捍卫这些目标,而不必在西方面前摇尾乞怜。
  正是普京化解了这场无限接近的“系统性危机”。“系统性危机”令人谈之色变,它能摧毁国家社会生活中所有基本元素:经济危机蔓延至社会领域,社会危机导致政治动荡,政治危机又令民间信心不振,从而加剧经济危机,如此反复之下,整个国家都将分崩离析。要扭转局面,8年已近极限。普京在上一任期内的成就堪比苏维埃政权的前10年,当初的列宁领导苏联战胜了经济崩溃,降低了文盲率,解决了儿童无家可归等一系列严峻的社会问题。
  只是,昔日的辉煌并不代表明天的必然成功。分歧,意味着回归后的普京将面临远比10年前面临更为复杂的局面,最终结局,历史奇迹是否还会重演,想必“被风吹”掉眼泪的普京,或也曾对此心凛而自问。
  竞选:难觅敌手却一波三折
  2004年,当普京带着硕果累累的国内改革成就第二次角逐俄罗斯总统时,华盛顿战略与国际探讨中心的俄罗斯问题专家安德鲁・库金斯曾在视察了俄罗斯的实际情况之后向国内报告,“普京的当选已经毫无悬念。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一切,除非普京被暗杀”。
  未料当日戏言竟如今成谶。2月27日,俄罗斯与乌克兰特工联合行动,在马克兰的奥德萨逮捕了数名恐怖分子,这些人当时正计划暗杀普京。这成为本次大选最大的插曲,其作用甚至超越了普京的4位对手:久加诺夫、日里诺夫斯基、米罗诺夫和普罗霍罗夫。
  久加诺夫和日里诺夫斯基是著名的政坛“常青树”,他们从叶利钦时代开始就是俄罗斯的选举悍将。米罗诺夫是近年成长起来的卓越政治家,学识渊博且气质儒雅。普罗霍罗夫则是最新加入选举战团的寡头,他身材高大、相貌俊朗、辩才出色,在女性选民中呼声极高。
  然而,各反对派虽理想远大,却未有纲领成形,虽各有千秋,却未能结盟。忠诚的统一俄罗斯党和一盘散沙的反对派,力量对比在竞选之初就极为悬殊。然而,就是这样一次没有对手的竞选,却在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中连续催生巨大风波。人们不禁要问:普京怎么了?
  对普京的质疑可以找到很多直接原因,统一俄罗斯党在国家杜马选举中的败北,反对派制造的巨大街头政治压力、西方政治势力的搅局甚至社会民主意识的再度觉醒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普京此次遭遇的挑战。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能被忽视――经济危机。
  危机:全球乱象之源
  选择梅德韦杰夫,意味着普京不想在自己离开权力中心的日子里让国家虚度光阴。2017年,新鲜亮相的梅普组合雄心勃勃地要将俄罗斯的国力带上一个新台阶。但突发的金融危机为俄罗斯的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遗憾的是,俄罗斯的战略探讨部门对时局的变化反应过慢也过于乐观,他们自负地认为,“次贷危机固然令美国受创颇深,但对俄罗斯却作用有限。”
  两位领袖甚至认为次贷危机将帮助俄罗斯实现跨越式发展。他们提出要将莫斯科建成国际金融中心,并使俄罗斯经济在2020年跻身全球前五。这意味着,俄罗斯要用13年时间完成对加拿大、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和英国的超越。
  俄罗斯的底气当然源自石油。探讨部门确曾考虑到金融危机可能引发的油价重创,但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当国际油价跌至25美元1桶且我们的政府毫无作为时,俄罗斯经济才会出现问题”。油价的跌幅最终没有突破可控区间,但跌速却远超最悲观的预期。2017年8月时,国际油价还是147美元1桶。但仅仅3个月后,国际油价就已降至43美元1桶。
  自由落体般的油价令俄罗斯迅速陷入经济恐慌和债务危机之中,多家大银行都面临着被西方银行接管的巨大风险。仓促开始的南奥塞梯之战被迫仓促地结束,俄罗斯被迫动用外汇储备以拯救金融系统:2017年8月,俄罗斯的外汇储备还高达4000亿美元。但仅仅几十天之后,对金融系统的拯救行动就让这一数字锐减近一半。   事情远未结束,“过山车”油价的负面作用肆意蔓延。2017年,俄罗斯GDP萎缩了7.9%。如果考虑到汇率波动,这一数字甚至超过了25%。“辛苦奋斗一整年,一夜回到危机前”。俄罗斯经济复兴被迫重新起步。
  发展,是这个时代的生存之本。从“阿拉伯之春”到“莫斯科之夏”,从“占领华尔街”到“逃离伦敦城”,全球乱象的共同背景只有一个,那就是经济发展停滞且政府回天乏术。以此为鉴,普京的挑战也许才刚刚开始。挑战:刚刚开始
  “光看莫斯科市区,任何人都会觉得俄罗斯经济蒸蒸日上。但如果开车离开莫斯科市中心哪怕50英里,你就会像时光穿梭一样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圣彼得堡就更不用说了,离城100米就像回到了19世纪。”反对派领袖、棋王卡斯帕罗夫说。
  棋王的话反映当下俄罗斯的一部分现实。俄罗斯幅员辽阔,资源丰富,地势平坦,但基础设施的严重滞后却为意欲起飞的国民经济缚上了枷锁。在俄罗斯,水电供应在城市中心30公里以外就已几近瘫痪。
  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等几大核心城市同样也是俄罗斯经济版图上难得的明星,石油财富的集中让这些城市成为全球焦点。在全球生活成本排行榜上,莫斯科已经连续多年位列前茅。但在这些城市之外,俄罗斯的地区差距、城市差距和城乡差距却一直扩大。
  过度的地区差距源自畸形的产业结构。在和西方的对抗中,苏联形成了以能源和重工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但迫于长期封锁,前苏联一直没能融入国际分工体系。对加工简单却获利丰厚的能源和原材料工业的过度依赖,又使俄罗斯过早开始了“去工业化”进程。
  苏联解体促成了全球市场的融合,却令俄罗斯苦不堪言。俄罗斯工业部门的产品品种单一,质量低下,国际竞争力不足。2000年时,俄罗斯在全球消费市场中所占份额竟然只有不足1%。关于一个意欲重整雄风的大国来说,这一数字无异于一种侮辱。
  为刺激利润丰厚的汽车工业发展,基里延科曾在上世纪90年代要求包括总统叶利钦在内的所有政府高官都乘坐国产的伏尔加轿车。但仅短暂试行后,这一政策就被迫终止:因为那些部长们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在宽敞的街道上追上他们那些乘坐奔驰汽车的手下们。
  竞选之前,普京连发7篇文章论述改革之道。普京认为,要想增强俄罗斯的国际竞争力,就必须保持经济稳定和财政平衡,就必须发展私有经济并鼓励竞争,就必须改善基础设施并发展现代农业,就必须引进必要技术以推动国民经济向更强调智力因素的新经济转型。
  所有这一切都与一个核心问题息息相关:资本。俄罗斯虽盛产石油,却没有对石油的定价权,这使俄罗斯在国际市场上颇为被动。而且,石油项目是一个高收益率的项目,该行业的大量收入并未能最终流入社会,这进一步削弱了俄罗斯利用石油资源筹措资本的能力。
  而按照普京的规划,仅是提高工资和退休金以及针对贫困家庭的生活补贴一项,俄罗斯政府就需要提供总计1万亿卢布的资金支持,强军计划则需要联邦政府在未来10年筹得7500亿美元,至于打通贯穿欧亚大陆的陆上交通线,所需资金更是庞大。
  现实的难题是,与巨大的资金需求相对应的,是俄罗斯愈演愈烈的资本外逃现象。俄罗斯财政部长西卢安诺夫表示,俄罗斯去年的资本外逃总额已经达到850亿美元。资本外逃还打压了卢布,尽管俄罗斯去年的平均石油价格高于以往任何年头,但卢布却较前年峰值贬值了超过15%。
  仅从数据观察,这种情况的发生确属意外。俄罗斯拥有全球最具竞争力的税收制度,其法学体系也完全符合现代市场经济的要求,真正的问题在于投资软环境。在世界银行投资环境评估报告中,俄罗斯位列全球第120位。世界银行将其归结为政府“不透明并缺乏问责机制”,即所谓“系缔性腐败”:生意能否成功不取决于经营技巧,而决定于能否搞定政府官僚。
  普京需要保持经济稳定以遏制资本外逃,需要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以鼓励民间投资,更需要惩治贪腐以改善国家形象。而最重要的,是普京需要建立一个更广阔的市场以吸引国外资本。而这又会牵出一个令俄罗斯社会百思不得其解的老话题:俄罗斯未来将往何处去?
  欧亚:继续梦想或另辟蹊径
  俄罗斯是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奇异国家。它曾迅猛地向东扩展领土直至太平洋沿岸,这使它80%以上的国土都在亚洲版图之内。但俄罗斯却始终拒绝承认自己是一个亚洲国家:它将“开疆拓土”的使命留给亚洲,却将“文明融合”的梦想放在了欧洲。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俄罗斯渴望融入西方的迫切心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方对俄罗斯崛起的恐惧和遏制。在某些特定时刻,西方的确想把俄罗斯纳入自己的体系之中;但更多时候,他们考虑的依然是针对俄罗斯的打压。俄罗斯因此为历史提供了一个绝无仅有的例证,“它庞大到令人生畏,但其存在却依旧被视为一种信念中而非事实上的东西”。
  西方人庆祝自己赢得冷战,同时对俄罗斯在因“休克疗法”所致的“西化”泥潭里挣扎而幸灾乐祸。他们不仅没有因未兑现援助承诺而惴惴不安,反而振振有词地指责俄罗斯,“俄罗斯人不再像马克思主义者,而是更像传统俄罗斯人,俄罗斯与西方间的鸿沟扩大了”,“一个西方民主主义者可以与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进行思想争论,却不可能与一个东正教民族主义者这么做”。
  新千年,“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惯性仍在延续。
  俄罗斯试图推动建立一个涵盖欧洲的自由贸易区,但却被后者婉言谢绝“俄罗斯太大但欧洲太小,俄罗斯来到欧洲就像一头大象要在澡盆中洗澡,大象还没舒服,澡盆却已经坏了”。
  去年,任期已近尾声的梅德韦杰夫再为欧洲送上大礼。他宣布俄罗斯愿意出资200亿欧元援助欧元区,条件是要求北约以法学而非书面形式保证“反导系统不针对俄罗斯”。但希拉里・克林顿随后就在北约―俄罗斯理事会外长会议上回绝了这一要求,“无论俄罗斯赞成与否,美国都决意在欧洲完成导弹防御系统部署”,而“非北约成员国对此没有否决权”。
  欧美的排斥和亚洲的崛起,迫使俄罗斯更多地考虑重心东移。在竞选前夕的纲领性文章《俄罗斯和变化中的世界》中,惟一受到普京赞赏的就是中俄关系。普京对中俄关系的判断基于三点认识:中国的发展是一个拥有巨大合作潜力的挑战,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行动没有表明该国正在谋求主导地位,中俄双方已经解决包括勘界在内的所有政治问题。在此基础上,普京认为“俄罗斯需要一个繁荣稳定的中国,而中国则需要一个强大成功的俄罗斯”。   但中俄两国也非铁板一块。两国相互投资水平的低位徘徊令双方难言满意,两国现行贸易结构的不对称则令俄罗斯部分舆论不满,而比这些都重要的,则是“两国在第三国的商业利益远非所有时候都相符”。
  所谓第三国,即指中亚的独联体各国。普京不可能放弃中亚,一个涵盖白俄罗斯、马克兰和哈萨克斯坦在内的大俄罗斯,一直被普京视为俄罗斯未来抗衡欧美的核心所在。中国同样不可能淡出中亚,因为事关中国的能源供给和陆上安全。
  普京是务实的,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有明显的利益考量。但诚如普京所言,“在事关国家利益的核心议题中,中国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普京确在考虑将首都的部分功能转移至西伯利亚地区以密切与东方的关系,但在更深层次上,他依然试图由其主导的欧亚联盟来解决中亚相关议题。这与中国的想法有相左之处,中国更希望由上海合作组织来承担这一使命。
  这是普京无法回避的难题:进则亢龙有悔,退则蒺藜生庭。但关于振兴经济,广阔的市场仅是选项之一,更重要的依然是重整经济河山以刺激优秀人才为国效力,毕竟“万马齐喑”才最为可悲。而这时,曾经的黄金组合却成了普京必须解决的终极难题。
  梅普:胜选谜底和前路谜题
  2017年,即将卸任的普京表示,“4年太过短暂。我们还没来得及走遍这个国家,任期却已行将结束。”但他拒绝修改宪法,因为其他国家的历史告诉他,以这种方式谋求连任难有完美的结局。普京最终完美地解决了这一看似无解的政治方程,而其答案就是梅德韦杰夫。
  梅德韦杰夫的上任使既定的治国政策得以延续,也为普京再度出山铺平了道路。更重要的是,梅氏通过修宪将总统任期延长到6年。这既迎合了普京的需求,也为未来与普京的讨价还价奠定了基础。为获得议会支持,梅德韦杰夫同时提议将议员任期从4年延长为5年,从而“使议会选举与总统选举交替进行,以避免民众对选举产生审美疲劳”。
  顺利交接政权并不意味着完美化解矛盾,普京有太多问题需要处理。他需要构建一个有序的政治体制维护国内稳定,也需要建立一个有效的沟通方式实现高层制衡,更需要设计一个畅通的渠道保证人尽其才。而这些都与一个问题息息相关:如何对待反对派?
  在现在的俄罗斯,能够对普京构成威胁的反对派共有两个。右派是以卡西亚诺夫和涅姆佐夫为代表的自由派,左派则是俄罗斯最具战斗力的反对党――俄罗斯共产党。
  涅姆佐夫被誉为“俄罗斯改革金童子”,俄语论文,卡西亚诺夫则是普京首个总统任期内的副总理,其任职期间推动俄罗斯经济增长了40%。但两人反对过快发展经济,也反对打击寡头以整治社会。这使他们最终与普京分道扬镳,卡西亚诺夫甚至将“同普京体制作斗争”视为其使命。
  俄罗斯共产党则至今仍在俄政坛极具作用,它是国家杜马四大政党中惟一的反对派,也是惟一能提出明确竞选纲领的反对派。党主席久加诺夫是俄罗斯最著名的政坛常青树和竞选急先锋。上世纪90年代,他几乎将叶利钦斩于马下,只是因为寡头出面才最终遗憾败北。
  如果说普京在俄罗斯基层选民中依然占有明显的优势,反对派则在中产阶级中享有越来越高的威望。而作为中产阶级主力的知识精英,正是普京一直希望为俄罗斯打造的新经济的核心所在。因此,普京无法忽视反对派,因为这关系到政府对国家核心资源的态度。
  反对派也希望能实质性参与政权组建,但梅普的默契令他们大失所望。这使街头政治成为必然:反对派声称早在1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划示威。反对派们希望能够借此拉低普京的支持率,从而迫使总统选举进入第二轮,这可以使他们得以在政权组织上与普京讨价还价。
  “逼宫”最终未能成功,但足以令普京警觉。普京并不惧怕改革,但他认为“改革应平稳而渐进地进行,要让执政精英和公民之间取得和谐”。普京认为,正是休克疗法和私有化浪潮等疾风暴雨式的革命摧毁了俄罗斯社会的公平。他对社会变迁极为关注:早在2000年初次当选总统后不久,他就成立了著名智囊机构――俄罗斯战略探讨中心。
  去年,该中心出版了报告《俄罗斯面临危机》。报告提及统俄党和“梅普组合”声望的下降以及一系列严重的社会问题都在威胁俄罗斯社会的稳定。“俄罗斯社会向更现代管理体制的转型深刻且不可逆,”中心主任德米特里耶夫说,
  “你绝不能原地不动,你必须勇往直前。”
  然而,留给普京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充沛,结局也极有可能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理性不能理解俄罗斯,普通的尺子不能测量俄罗斯”――19世纪的俄国哲学家切达耶夫曾如此尖刻地评价自己的祖国。
  《大国兴衰》的作者保罗・肯尼迪对此有深刻的体会。上世纪80年代末,他曾严厉批评美国朝野对苏联会否解体的争论,“对苏联会否解体的讨论是不严肃的,苏联不会解体,苏共也不会瓦解。”但此后不久,苏联就以一种荒诞不经的方式告别了历史。
  关于普京,这也许是一个最深刻的镜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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