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教与佛教、基督教并称世界三大宗教。伊斯兰教创传于7世纪中叶,据传是由穆罕默德受天启而播布的一种新型宗教。现在,伊斯兰教覆盖面主要在西亚、北非、中亚、南亚、东南亚等地,全世界穆斯林(伊斯兰教信徒)约有9亿多。在一些国家,伊斯兰教是国教或几居国教地位。 在中国,信仰伊斯兰教的主要有十个民族,它们是回、东乡、撒拉、保安、维吾尔、哈萨克、乌孜别克、柯尔克孜、塔塔尔、塔吉克。前四个民族主要居住在内地,阿拉伯语毕业论文,以宁夏、甘肃、青海、陕西为多,河南、云南、河北、安徽、北京等省(市)也有相当数量的回族集居,散居的回族全国各地几乎都有。后六个民族主要集居于新疆,哈萨克、乌孜别克、柯尔克孜、塔塔尔、塔吉克为跨境民族。中国穆斯林人口约有1700多万,其中回族860多万,维吾尔族720多万,哈萨克100多万。这三个民族的人口占全部穆斯林人口的99%强。 伊斯兰教在中国不是源而是流。那末,伊斯兰教是何时传入中国的呢?众说纷纭,尚无定论。笔者认为,伊斯兰教传入中国当在唐肃宗朝。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绝对年代,不妨定在至德二年,即公元757年。这一年唐廷曾借用大食军队协助镇压安史之乱。大食援军的大部分没有回国,在华定居,娶妻生子,繁衍后代。随着岁月的迁流,永业财产的增加,他们逐渐改变侨居性质,成为中国人--史称“为唐臣”。如此说来,伊斯兰教传入中国已有1300来年的历史了。 伊斯兰教在中国所走过的历程既饱含热泪般的艰辛,又充满牧歌式的情结。同佛教、基督教比较,伊斯兰教在中国的传播道路是很独特的。佛教的传布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教义、哲理的传布,中国传统社会主要是从其教义思想来审视和把握佛教的。伊斯兰教传入中国,并没有一个教义思想的传布相伴随。它主要依靠载体自身细胞的增殖来扩大信仰世界,不十分看重教理的对外宣传,因而《古兰经》通本汉译是本世纪30年代才完成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教族一体现象就非常突出。从积极的方面说,它可以增强内聚力;从消极的方面说,它削弱了对传统社会的作用。从主观上说,在初期,它似乎缺少主动地积极地向外散射自身能量的欲望。佛教的传播,我们说是哲学史式的。伊斯兰教的传播,我们说是社会史式的。同基督教不一样,伊斯兰教在中国的覆盖面由小到大,其社会作用由弱变强,有一条清晰的线索可寻。它在中国的历史从未间断,没有空白。 中国伊斯兰教徒,在唐代被称为“蕃商胡贾”;在五代被称为“蛮裔商贾”;在宋代被称为“土生蕃客”(或“五世蕃客”);在元代被称为“色目人”(或“回回”);在明代,在内地,则是“回族”。 回回作为一个民族是在明初形成的,其族源就是留居中国的、信仰伊斯兰教的中亚人和阿拉伯人。唐、宋、元三代留居中国内地的伊斯兰教徒由于外部境遇的改变,内聚力强化了,产生了一种“党护族类”的自觉意识,于是形成了回回民族。回族的形成,使中国伊斯兰教在内地有了一个坚实的社会性的载体。这在中国伊斯兰教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从此,中国伊斯兰教开始自觉地对社会施以作用,并对政治性举措产生敏感性,有时甚至作出激烈的回应。 回族的形成是散点式的,多族源的,多地源的。就族源而言,回族先人应包括阿拉伯人和波斯等中亚人,在形成过程中,大量地融进了汉、蒙(主要是汉)等族成分。就地源而言,回族并不是在某一地区形成而后散居全国的,在形成时就是多地源、散点式的,西北、中原、云南、东南、海南都是回族的发祥地,相互之间几乎不存在血缘的、经济的联系。现在,泉州、海南、中原地区的回族,有一些家族其族谱一直追溯到元代,是元时由国外迁入当地的。而海南的回族,据史乘记载其迁居又可追溯到宋代,来自古占城者居多。这是回族形成时的最大特点:散点式。那末,他们形成民族时的共性是什么?一句话,是伊斯兰教。而这个民族在后来的发展中把汉语作为交流思想感情的共同语言,则是回族的另一个特点。在近代维吾尔族的形成中(由古代维吾尔人,融纳蒙古族以及天山南麓塔里木河流域当地原住民等而形成),伊斯兰教同样是最直接、最关键的因素。伊斯兰教和“境域”是回族形成的两大“酵母”,说者常以“纽带”影响比喻之。对此,关键在于搞清楚“是什么”的演绎过程,至于对其结果的概括即定性修辞,不妨留给后人。 二 伊斯兰教在内地的发展,由于回族的形成而面貌一新,同时也促使伊斯兰教进一步本土化即中国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