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对日语中广泛存在并被频繁应用的“推量”和“推定”的表达形式,众多学者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但是,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明确的问题依然存在。本文以“ダロウ”“ラシイ”“ヨウダ”等助动词为中心,对“推量”的表达形式和“推定”的表达形式的定义、惯用法及情态含意进行了初步的考察,得出如下结论:(1)两者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不同范畴,将两种表达形式的概念明确化,对日语语法的研究和教学都有着现实的意义;(2)“ダロウ”表示的是基于想象的“推量”,“ラシイ”表示的是基于客观依据对命题是真的明确断定,“ヨウダ”表示的是委婉的断定。
推量的表达形式和推定的表达形式是日语中广泛存在和频繁应用的语言现象,众多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相应的成果。但是,尚需进一步研究和明确的问题依然存在。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整理提供譬如,在如何定义推量和推定的表达形式、两个概念是否属于同一范畴等方面,依然存在不同的意见。本文以“ダロウ”、“ラシイ”和“ヨウダ”等主要的表示推量和推定意义的助动词为中心,参照先行研究的主要观点,在深入探讨上述助动词的性质、功能、意义及情态含意(モダリティ)的基础上,对推量的表达形式和推定的表达形式从新的角度进行分析研究。
在开始分析之前,先就本文考察的范围作一说明:(1)关于“ダロウ”,本文只分析其作为助动词表示推量的意义,而其具有的诘问等意义则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2)“ラシイ”除了被作为助动词使用外,还有接续词的用法,本文考察的范围只限于前者,不涉及后者;(3)助动词“ヨウダ”所具有的意义丰富多样,除了表达断定之外,还有例示、比喻等用法,本文分析的对象仅是表达断定的用法,其余用法虽然极具研究的价值和必要,在此只能割爱。这里有必要首先提到的是,在有关推量表达形式定义的问题上存在着不同的意见。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有下列两种,一种是大鹿(1993)和三宅(1993)等人的见解,认为推量是“对事实基于想象的确认”。另外一种是森山(1992)的观点,他将“暗示互相矛盾的内容也具有成立的可能性”作为推量的本质来把握。应该指出的是,两种观点虽然不同,但推量这个概念与“判断语气(modality)”有着密切的关系是勿庸置疑的。有关这一点,我们将在后面加以分析。现在我们先来讨论推量与推定的概念如何区别和界定的问题。如果仅从术语用词上看,两者之间存在区别似乎是不言自明的。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围绕这两个概念,学者们的观点也是见仁见智,大不相同。下面我们试举几种具有代表性的学说。在《日本语教育事典》(小川等1982)中,只提到“推量”的表达形式,没有单独为“推定”立项。对“推量”的说明是“不明确地断定事情,而是采取推量的表现方式”。该书列举了七种表达形式。第一种是用“ダロウ”来表达,其解释为:“此语是表示话者的单纯的推量和想象。”第二种是用“ウ•ヨウ”表示“推量”。第三种是“ラシイ”。有关“ラシイ”的解释是:“用在表示有根据进行判断而采取推定表达的场合。”第四种是用“ヨウダ”表示推量。对此的解释是:“可以用在表示与「ラシイ」有同样根据的推定的场合。「ヨウダ」表示的意义是观察客观情形并依据自己的观察可如是认定。”该书并进一步解释道:“「ヨウダ」是一种避免对推定结果作明确断定的表达方式。”(原文为“ラシイ”,疑为误用)第五、六、七种是另外一些表示推量的用法,因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故省略不提。从以上所引内容来看,该书之所以不单独列出“推定”一项,是因为其将“推量”与“推定”笼统地归为一类。
国内的部分学者似乎也持与《日本语教育事典》基本相同的观点。例如上海外国语大学编写出版的日语教材第五册(陈生保等1984)里,虽然将“推量”与“推定”作了区分,但只是将“推定”作为“推量”的下位概念来对待,整体上还是将两者统归为“推量”的表达形式。为了方便讨论,我们不妨将书中的例文引用在此。书中用来表示“推量”的例句如下:(1)むこうに見えるのは、おそらく学校だろう。(2)午後になれば、たぶん氷も解けよう。(3)世界にこのような歌い手はまたとあるまい。(4)もしかしたら、彼には勝てるかもしれない。下面是表示“推定”的例句:(5)この川は、たいそう深いらしい。(6)教室に、だれか残っているようだ。(ようである)(7)昨夜、雪が降ったみたいだ。(みたいである)(8)夕焼けだから、明日はよい天気だと思う。能否将“思う”看作是表示“推定”的动词,值得商榷。另外,虽然在定位方面有欠妥之处,能够意识到“推量”与“推定”之间有区别还是正确的。大野(1978)将日语判断的表达形式归纳为四种类型(这似乎也是公允的通论),即“……デアル”、“……スル”,表示肯定;“……デナイ”、“……シナイ”,表示否定;“……ダッタ”、“……シタ”,表示确认和回想;“……ウ”、“ダロウ”,表示意志和推量。而关于“ラシイ、ヨウダ、ソウダ”,他认为通常是作为助动词来对待的。因为“ダロウ”并不表示意志,表示意志的是“……ウ”(还有“……ヨウ”),所以大野的观点等于将“ダロウ”与“ラシイ”、“ヨウダ”、“ソウダ”的意义与功能等同看待。实际上,在传统的日本国文法中,只将“ラシイ”作为表示推量的助动词,并以此将其与“ヨウダ”和“ソウダ”等区别开来。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整理提供北原(1986)的观点则与上述意见不同,对上述助动词他持区别对待的态度。他认为“ダロウ”是说话人的推量表达形式,相当于古典语“む”的一部分用法,而“ラシイ”则表示推定的意义。关于“ヨウだ”,他认为其表示的是不确定的断定,没有推定的用法。这里可以看出,北原不仅将“推量”与“推定”区分开来,而且在“推定”与“断定”之间也划清了界线。本文作者认为北原将“推量”与“推定”区别开来的做法是客观和科学的,同时也是符合日语基本事实的。在此,我们将依据北原的观点,重点分析和考察“ダロウ”、“ラシイ”、“ヨウダ”三个助动词的意义、用法及其隐含的情态含意,目的是希冀籍此进一步明确“推量”表达形式与“推定”表达形式的关系,并为“推定”找到成为与“推量”相对应的单独的表达形式的理论根据。我们先来分析“ダロウ”这个助动词。寺村(1985)认为“ダロウ”是“以话者的经验和知识为依据的,亦即源于内部根据的推量”。也就是说“ダロウ”表示推量,这种推量是以说话人的经验和知识为依据的,而且这种依据不是现实中的客观存在,是属于说话人内在的主观意识。换言之,“ダロウ”所表示的“推量”是属于动作主体的主观表达。从句法的角度来看,“ダロウ”的后面可接“~と思う”这样纯粹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
这从一个侧面证实了“ダロウ”是一个主观意识色彩浓厚的助动词。柴田(1982)从心理因素的角度作了极具启发意义的调查和研究,得出的结论是,“ダロウ”所表示的推量的客观根据是非常薄弱的。而有的学者则明确地指出,“ダロウ”是在想象中认可所想定的命题的成立。比如三宅(1993)就认为“ダロウ”表示的是“在话者的想象中认识到命题为真”。这里我们不妨借用大鹿(1993)所举的例子来进一步证实“ダロウ”的本质特征。大鹿所指出的现象是,比如在复印机噼噼作响时,即使想到是塞纸了,也不能说“紙がつまっただろう”。再比如在途中遭遇塞车,即使预想到前方在施工,说:“この先で工事をしているだろう”也是不自然的。在上述两句中,不能单独使用“ダロウ”来作推量,要用也必须是“ノダロウ”。反过来,已经得知前方在施工,预测道路可能混乱拥挤时,就可以说“道路は混んでいるだろう”。大鹿是从原因和结果的角度来解释这种现象的。
他认为:“不是结果生出所谓原因这个事实,所以由「ダロウ」所表示的被想定的事实也不能沿着‘结果→原因’这个方向导出。所以上述说法是不能被容许的。”这段话可以理解为是原因导致了结果,而不是结果产生了原因,反之则是有悖于逻辑的。具体地说,事件的发生是有时间上的顺序的,如果破坏了这种顺序,句子就失去了前后的完整性,导致句子变得不自然,令人难以理解。藤城(1997)则从发话和语境(包括言语和非言语两种性质的)的完整性这一侧面来阐释这种现象。她指出,在复印机作响的例句中,对塞纸这个事态如果用“ダロウ”来表示,那么塞纸就仅仅是被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