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死亡·性爱———《山音》中的死亡主题[日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日语论文 责任编辑:花花老师更新时间:2017-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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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笔者试对川端康成的后期代表性著作《山音》中所表现的死亡主题进行探索与略论。认为死的存在始终威胁着活人以致使人感到人生无常,人总是孤独的。对生存的渴望会使一部分人在性与爱的幻想中,去寻求心灵的短暂慰藉。川端康成没有停留在对死亡哀愁的体验之中,他召唤生命的活力,想要唤起民众鼓起生活的勇气,他告诉我们,人要勇敢地面对并超越死亡,找到生命的尊严与自信。

    由于自幼目睹了太多的死亡,所以川端康成在著作中总是不自觉地表现死亡。川端康成的小说大量描写死亡,他有近三分之一强的著作都与死亡紧密地关系在一起。对死的认识和思考,也从年轻到老一直伴随着川端康成。因此从其小说中的死亡现象入手,无疑更有助于我们领悟川端康成小说的独有魅力。死的存在始终威胁着活人以致使人感到人生无常,人总是孤独的。对生存的渴望会使一部分人在性与爱的幻想中,去寻求心灵的短暂慰藉。川端康成的后期代表性著作《山音》,一开始就在疾病或垂暮的人生氛围中透露出这种死的信息。但在这个著作里川端康成是昂扬的,没有绝望,不是虚无,他要唤起民众鼓起生活的勇气,他告诉我们人要勇敢的面对并超越死亡,找到生命的尊严与自信,召唤生命的活力。本文试对《山音》所表现的这种死亡主题进行探索与略论。一、孤独一真实的生存困境《山音》表现了主人公一家父子冲突,夫妻冷漠,畸情暗恋的一种非理性的生存状态。

  《山音》的主人公信吾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处在一个极度冷漠无聊可厌的环境中,与家人的联系让他深感除了孤独还是孤独。他生活的圈子极为狭小,除了去企业上班外,主要活动范围就在家中,妻子一日老似一日,整天忙于家务,精神上无所追求,衰老后变得丑陋、固执唠叨、睡觉时鼾声不止,虽然共同生活,却形同路人,令信吾极为厌倦。儿子修一则因参加侵略战争,饱受惊吓,变成了精神残废,自甘堕落,放荡不羁,花天酒地,拈花惹草,自私卑劣,没有做人的基本原则和丝毫的责任感。女儿房子,所嫁非淑,滞留娘家,怨天尤人,对父亲出言不逊。外孙里子孤僻残忍,很难亲善,全然没有儿童的纯洁天真。在这个灰色,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中,唯一使信吾深感温馨的是儿媳妇菊子。菊子酷似早逝恋人,年轻、纯洁、温柔、体贴,热情而典雅,大方而端庄。目睹丈夫的恶德败行,她柔弱无助,逆来顺受。她对公公有一种孩子般的信赖,只有公公与儿媳妇在情感上息息相通,相依为命。菊子成了信吾精神世界中一道亮丽的彩虹。信吾由此引发对菊子的温情关爱以至畸形暗恋。信吾办公室的秘书英子,生活在充满战争阴影的人们中间,感情与生活充满了忧郁苦恼,外表单纯而内心复杂。修一的情妇绢子与朋友池田都是战争寡妇,无依无靠,寂寞悲凉,饱受痛苦。如小说中《蝉翼》一节,就象征寓意的是信吾不得不接受的令人痛苦的人际联系,人的遭遇就如被里子残忍剪掉翅膀的秋蝉,而凤蝶飞翔的美丽姿影,则如水中月,镜中花,转瞬即逝,渺无踪迹。《蛇卵》一节中信吾所做的那个对于两只卵的梦使信吾深感恐惧,由于修一的恶德背行,两个孙儿被流产扼杀,作为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信吾既无奈又悲哀。现实是如此的让人无奈、悲观与恐惧。在战争过后荒废的社会世态中,在这种冷漠麻木的生存环境中,信吾痛苦于自己多年生活的怠倦和疲劳,深感人与人之间的隔膜、温暖与爱意的缺乏,意识到自己的日益衰老,常常陷入孤独寂寞与虚无空幻的深渊。在作家塑造的人物中,无论是信吾的家庭成员还是与这个家庭有关的几个人物,他们的性格都由于战争的残酷和战后的艰苦环境而被扭曲了。人们好似生活在一方孤独的旷野,有的是不尽的茫然与悲哀,这是多么的让人深感痛心和无奈。死的存在始终威胁着活人以致使人感到人生无常,人总是孤独的。川端康成体认到了战后民族所承受的悲剧命运,在小说中展示了战争所造成的一代人的精神麻木和颓废的图景,呈现了当时民族所承受的沉重的生存压力和面临的艰难的生存困境,既有对民族命运的忧心与关怀,有对现实的焦虑与困惑,还有对生命的期望与珍惜。这是诗人对现实理性认识的清醒。人民生活的现实虽然透出缕缕寒意,但生命的价值在于永不停息的努力,人们应不断地奋起反抗,从而去获得存在的意义。面对山穷水尽疑无路的现实的生存困境,人们必须在人生的孤独寂寞里发出力量,怀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冀,只有这样才能给民族的生存带来些许的希望与曙光。所以,在小说结尾,川端康成设计了在古代遗址发现的“上千年乃至五万年”的莲子发芽、开花这个故事情节,隐寓着作者这个有悠久历史艺术的日本民族能够振兴起来的信念。

    川端康成想藉此来回复战后日本人的生命的感受力,从而找到生命的尊严与自信,进而摆脱战争及战败对人的生命力的摧毁,从战败中再生。[1]二、异样的性爱—生存渴望的象征弗洛伊德的“泛性论”强调了人的生存动机中的性本能,使性成为生存渴望的象征具备了可能性。正如日本评论家松原新一指出:“现在描写性已经成为探究生活方式的行为以及死的意义的行为的一个象征。”[2]性,乃是对生命本源的执著,生与死的意义都可以从“性”中得到暗示,而衰老意味着生命力的消逝和青春能量的耗尽,故川端康成在表现“死亡意识”时,常常自觉或不自觉地把视角对准“性”,尤其是老人的“性问题”。从人类学来看,每个人均具有与生俱来的求生避死的本能,即使年老体衰的人,依然潜存着这种本源性的愿望,有时还表现得相当强烈。青春与生命的不断消逝引起老人内心的恐惧与哀怨。川端康成恰恰表现了老人们这种无法摆脱、无法回避的矛盾复杂的“死亡意识”。在《山音》等著作中,作者花了不少笔墨描绘老人的性心理、性行为及性反常。《山音》中描写了信吾对儿媳菊子的畸形暗恋。信吾与儿媳妇菊子的恋情,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内心受到压抑、扭曲,只好在梦中隐晦丑陋地表现出来。为了避免乱伦的苛责,信吾只能将情欲压抑在梦中。在梦中,信吾潜意识的指向对象,有的模糊,有的明晰,但主要都是信吾生活中爱恋过的女子的化身:如初恋对象妻子之姐,温顺的儿媳菊子,沦落风尘的艺妓等。在现实中他们仅仅停留在精神的爱恋上,并且因此深深自责:“比起任何****,这个更丑恶。大概应该叫作老而无耻吧。”“在梦中爱菊子不是很好吗?”信吾内心经常处于情感与道德之间的矛盾旋涡中。事实上,《山音》不只单纯停留在表面上的家庭伦理。信吾在经历了情与理的冲突,灵与肉的激烈冲突搏杀后,最终理战胜了情。信吾在友人家独自欣赏渡边华山的水墨画及题辞时,充分理解了题辞所言:“乌鸦掠过五月雨,顽强攀登迎黎明”。正如姜玲〈风中之烛-老人与海与《山之音》之老年形象比较〉一文中所说:“著作形象主体的三维精神建构之间既是相互矛盾对立,又是统一和相对平衡的。以本能的意志为主要动力的生存斗争必然与怜悯、同情的伦理道德冲突对立,而道德情感的和谐、美好与充满不谐和碰撞的苦闷心境恰好构成对比。三种力量相互间有着内在的因果联系,顽强的生存意识,不断引发道德自责和道德探究,道德的困惑必然带来更浓重的苦闷,而压抑的苦闷又反向激发起刚毅的人格力量,试图回头战胜自身的懦弱品性。”[3]人的潜意识充满黑暗,但人际联系应抛开黑暗,迎接精神的黎明。在畸情危机的关键时刻,信吾幡然醒悟,悬崖勒马,最后归于平静。信吾陷入情感与理智、欲望与禁律的心理矛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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