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中日古典诗歌中梅花、月亮、钟声意象异趣为倒,导出中日诗歌意象的三个主要不同:广博豪放与小巧细腻;以诗言志与余情幽玄。进而认为造成这种异趣的原因与中日两国历史地理、社会文化背景和民族心理有关。日本古典诗歌开辟的小巧、细腻、言情、阴柔的路径,应当蕴有值得深入研讨的启迪。 中国论文网 [关键词]中日古典诗歌;意象;比较 所谓意象,是指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中国传统诗词中的意象,主要是从意与象两个方面考虑的,“意”指意思、思想;“象”则是物象、实体。从地缘角度看,中日两国是隔海相望的邻邦。从历史角度看,中国文化对日本文化的形成与发展都产生了重大作用,而中日都是东亚文化圈的组成部分。所以在诗歌意象追求上,两国诗人是一致的,但是在意蕴方面却各有特色。中日两国各个时代的不同诗人,都对自然景物情有独钟,吟咏自然的诗篇比比皆是。本文就拟取中日古典诗歌中“明月”“落花”“梅花”等意象来略论,考察两国诗人的意象选择和吟咏志趣,并对日本古典诗歌不可或缺的“物哀”“幽玄”“阴柔”等观念的形成及作用加以研讨。 一、广博豪放与小巧细腻 中国地域广大,山川辽阔,赋予了中国是诗歌豪放、博大的气质。而日本是狭小的岛国,反映到诗歌上,则形成了纤小,抒情,细腻的特征。中国使臣曾把日本的濑户内海当成河流而望洋兴叹,美国人也认为日本河流好似瀑布。岛国的寸土寸金,使日本人喜爱少而精的思维,对短小的文学样式情有独钟。中国诗则不同,日语论文,从刘邦的“大风起兮云飞扬”,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到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无论汉赋、唐诗、宋词,都具有恢弘气质,表现了诗人博大襟怀、和祖国壮美风物。 以明月为例。中国的月兼有婉约凄美,和豪放广博。明月有时表达的情爱与哀愁意,日语毕业论文,比如“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的忧伤“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愁苦。“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相思。有时表达的是伤感生命与岁月的流逝。如曹孟德的诗篇“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张若虚的“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但同时,容易被忽视的是,月有时候也表达现壮阔的情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就是一例。 但是在日本诗人手中,月常常表达细腻的愁绪,被称为“哀月”“月非昔日月,春异旧时春,惟有虔诚意,深藏昔日身。”表达的就是诗人面对情变时的哀伤。日本的“哀月”历来追求的是朦胧飘渺悠远的意境。 二、以诗言志与余情幽玄 中国诗歌主题十分宽泛,从自然景物到政治生活。而且强调以诗言志,文以载道。从诗歌的源头《诗经》论说,便是政治统治的产物。杜甫善作表达民生疾苦及统治者黑暗的诗篇,有诗圣之称。而日本的诗歌却以则描写作者个人情感、心境、自然景物者居多。诗人较少关注政治元素,喜爱表达个人情怀与志趣。 以梅花为例,中日文学中“咏梅”题材著作充分体现了这种不同。中国诗歌中梅花常常反映诗人之“志”,梅花时而孤高,如“平生自抱冰为骨,莫待趋炎附热时”,时而坚毅“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中国人把“松”“竹”“梅”并成为“岁寒三友”,在意象审美中有“比德”的倾向。而日本诗人则不同。日本诗人认为“为艺术而艺术”方是文学的本质。这种思想在咏梅中也有体现。ゎが园に梅の花散るひさかたの天より雪の流才れ来るかも。”(译文:我家池苑里,梅树已飞花,天上飘春雪,纷纷似落霞)。此诗中,诗人表达的是对花期短暂,落花满园的哀伤,对人生无常的感慨,并没有表达志向。而且,中国诗人喜欢将梅花与雪搭配,突出梅花高洁傲岸,而在日本“梅”是作为春天的季语来使用的。“春されば木末隐れて?そ鸣きて去ぬなる生めが下枝に。”(译文:春来隐木梢,莺宿梅枝下,枝下黄莺鸣,鸣声亦尔雅。)诗人通过梅花,表达的是早春的喜悦生机。 三、结束语 通过比较中日诗歌意象上的不同,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中国诗歌就像气质过人、学识广博的大家闺秀;日本诗歌则像温柔秀气,哀婉可爱的小家碧玉。这种不同形成原因很复杂,如果简单归纳,主要有四个方面:其一是岛国的自然地理环境使然;第二是日本诗歌初期多出于女官之手,女性的性别因素使然;三来是日本人细腻敏感的民族个性使然;最后是日本缺乏文以载道的文化责任感。中日诗歌拥有截然不同两种不同的诗歌风格、审美情趣,孰高孰下,带给人许多思考,其间无疑是值得深入研讨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