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华人法语作家文化身份比较探讨[法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法语论文 责任编辑:黄豆豆更新时间:20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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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日益成熟的法语获得语作家为法国文学提供了新的视域,关于此类作者文化身份探讨也成为了法语文学的重要课题。本文选取程抱一、戴思杰、山飒三位华人法语作家,略论他们的法语创作动机,对比其文化身份定位,从而探析混杂身份关于文学创作的深层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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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华人法语作家 文化认同 跨文化身份
  一、法语获得语作家
  法国文学史上历来不乏来自异国的“探险者”,无论是中世纪的克里斯蒂娜・德・皮桑(Christine de Pizan)还是20世纪的尤内斯库(Ionesco)、贝克特(Beckett),都在法国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随着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化的发展,法国文坛呈现百花齐放的新景象:三百多名来自五十多个国家的移居作者选择用莫里哀的语言进行写作,他们不在法国出生,母语也非法语,却在法国开展文学创作。我们将这类作家称为法语获得语{1}作家,从而与母语为法语的移民作家相区别。考虑到这类作家的非主流族裔身份,我们也同样可以将他们的创作纳入少数族裔写作的范畴。
  当代法语获得语作家中不乏华人的身影。1988年以来,亚丁、魏微、戴思杰、山飒等移居法国的华人作家陆续进入读者视线,程抱一更是凭借其对法国文化及中法交流做出的贡献成为法兰西学院首位华裔院士。本文选取出生于19世纪20年代、50年代和70年代的程抱一、戴思杰和山飒作为探讨对象,试图通过他们的著作略论当代华人法语作家的自我定位和身份认同。
  二、移居他国与创作语言的选取
  萨义德曾在知识分子论中指出,流亡是知识分子的命运。法国华人法语作家同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流亡到法国的美国作家一样,把法国作为“精神流亡”地,他们选择离开故国在异国开启法语写作的道路。加拿大的法语获得语作家南希・休斯顿(Nancy Huston)则认为:移居他国会催生写作。作为主流社会中失语的一方,写作成为少数族裔争夺话语权、表达价值主张和精神诉求的方式。
  不同作家用法语写作的原因也不尽相同。程抱一认为法国是西欧的“中央之国”,法语论文网站,法文对文体和风格的严格要求给他带来精神上的升华。程抱一在赴法二十年后才开始用法语创作,这一体验带给他“新生”的喜悦。自此之后,母语中文给予他想象的基础,而法文则为他提供一种“疏离”。正是这种“疏离”使程抱一得以对母国文化和移居国文化保持“美学上的距离”,进而保持精神上的独立性。戴思杰则表示自己用法语写作的初衷是向法国文学致敬,在精神食粮匮乏的“文革”时期,是法国著作陪伴他认识另一个世界。女作家山飒在一次访谈中表示,于她而言,用法语写作是连通法国和中国的最好桥梁,她希望读者能够通过她的法语书写,感受到中文的文笔。
  事实上,掌握语言是个体社会化的开始,尝试用移居国语言进行创作也不失为一种“融入”主流社会、结束流亡心态的手段。然而,用法语创作是否能帮助华人法语作家对自我文化身份拥有明确界定,从而在著作中为母国文化和移居国文化找准位置?
  三、程抱一、戴思杰和山飒的文化身份定位
  萨义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中提出,“想象的地理和历史”有助于“精神通过把附近和遥远地区之间的异同加以戏剧化而强化对自身的感觉”,帮助人们“确认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存在方式”。身居法国的华人法语作家在著作中叙写的都是“中国语境”,他们用这种方式维系与母国的联系,表明自己的身份。由于受到东西方双重文化的作用,他们成为混合文化文学的代言人,跨文化身份赋予他们独具的眼光,他们的著作也因而有别于当代中国文学及法国土著文学。然而,程抱一、戴思杰和山飒虽同为华人法语作家,却有不同的文化身份选择。
  生于1929年的程抱一十九岁赴法,经历了十二年自学苦读才拿到法国大学文凭,他曾提出:任何离开本土到异国他乡定居的人,无论受教育程度如何,无论他是否意识到,都会有段时间感觉自己像被命运抛向大海的尤利西斯,“in the middle of no-where”{2}。我们可以通过程抱一的自传性小说天一言窥探作者的身份建构过程。对比荷马史诗中经历了十年战争、十年流浪后荣返故乡的尤利西斯,小说主人公天一的一生更为波澜壮阔,也更具悲剧色彩。天一在战火纷飞的中国度过了二十三个年头,于二十四岁求学欧洲。他在体验移民底层生活的同时经历了语言迷失、话语断裂甚至身份危机,渴望回归祖国以结束身份焦虑。尤利西斯在漂泊中遇到神女卡吕普索(Calypso),与她生活了七年后,重返故土与家人重逢;天一则在法国遇到了薇荷妮克,随着与薇荷妮克交往的深入,天一的心灵得到了停歇。他们一同前往法国母亲河卢瓦尔河。水生万物,河的源头似乎让天一觉得自己寻得了身份与归宿,想“尝试切断过去的根”{3},在异乡铸造新的根基。然而,得知好友病故的消息后,天一感觉脚下的土地崩塌了,时空中只剩下天边遥远的故乡。在命运的召唤下,天一回归了,但等待他的并不是尤利西斯所经历的大团圆。他自比前往冥界救妻的神话英雄奥菲,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文革”的洪流中,接受苦难的磨炼,最终用语言呈现给世人人性的光芒。程抱一把西方神话中的人物作为自己的认同目标,利用史诗手法和第一人称叙述了天一的一生,展现了生命绝境中人性的至美和尊严。初到法国的程抱一同大多数漂泊在异乡的人一样,有着强烈的“流亡者”心态,但他没有向命运屈服,从形而上的角度对人类的生存意义进行深刻拷问,并在思索的过程中融入自己对东西方文明的独到见解。程抱一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保留传统文化根基,法语毕业论文,兼收并蓄,融各家所长。在这一准则的指引下,他乐此不疲地向东西方输送新鲜的养料,被法国媒体誉为“东西方文化间的摆渡人”。
  生于1954年的戴思杰在结束知青生活后进入了四川大学历史系,于1983年赴法律习导演专业。他的第一本小说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讲述了下乡知识青年企图用法国文学改造山里小裁缝的故事,而小说的结局却是小裁缝的意外出走,主人公因而怀疑西方文化是否能“解放”东方文化。戴思杰在第二部小说狄的情结中则采取了第一部小说的对立面,主人公企图用弗洛伊德的精神略论学解释在中国遇到的种种问题,却屡屡碰壁。第三部小说无月之夜的主人公――那个为追寻自己身份四处漂泊、想要学会祖辈语言的混血少年,似乎正代表着摇摆在东西方文化间的戴思杰,他尝试着在两种文化的夹缝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身份,却一直不得解。无法用母语写作,在他看来也是极为悲哀的。戴思杰曾表示自己的小说表现的就是那些迷失在几种文化中的彷徨者,曾有记者问戴思杰是否认为自己更像一个法国人,他回答:“我在法国生活了十几年,但我的根在中国,我的痛苦源于我自身。”{4}由此可见,戴思杰其实更像是一位“文化流亡者”,他游离于两种文化之间,成了痛苦的“文化边缘人”。   山飒,原名阎妮,1972年北京出生,她十七岁去巴黎学习,通过法国会考后进入大学攻读艺术史和哲学。1997年至今,山飒独辟蹊径,避开了移民作家惯用的漂泊怀乡题材,共出版了八部题材各异的法语小说。她不断改变文体、角度、创作风格和思维方式,从而超越自我以取得进步。曾梦想成为考古学家的山飒偏爱历史题材小说,她认为作家和考古学家具有相似之处,都是在寻找、发掘、重建一个遗失的世界。山飒坦言自己是“中法两个世界的创造”,她一方面深深根植于中国,另一方面又全然融入法国。但山飒并未局限在这种二元性中,她认为自己是多元的,她把自己小说女皇和亚洲王中的主人公――武则天和亚历山大大帝(Alexendre le Grand)视作自己的目标。在查考历史文献的过程中,山飒发现她最欣赏的这两位历史人物对不同文化充满了好奇,拥有开放思维,喜欢尝试新挑战。相比而言,山飒更像是一位“国际公民”,她是艺术家,更是探险者,她不执着于对身份的追寻,著作也摆脱了狭义移民文学的主题,脱离了以中国人为背景的圈子,上升到更为开阔的层面。正如她笔名所昭示的那样,她希望自己自由如山间的风,能够探究更多未知的大陆、未知的文化、未知的领域,致力于文艺创造。
  四、结语
  程抱一、戴思杰、山飒虽拥有不同的文化选择和身份定位,但他们一直都在尝试着穿越边界,构建主体意识,恢复话语权利,在建筑或重建自我身份的同时为跨文化交流提供了新视角与新思考。法语华人作家的著作模糊了法国文学的国界限定,但他们的成功并非倚仗对西方“东方主义趣味”的迎合,而是依靠对东西方文化的洞悉,产生了波兰流亡诗人米沃什所提倡的“新的眼界,新的思索,新的距离”。日益加速的全球化与少数族裔作家之间不是对抗关系,而是共生关系。少数族裔作家已不再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边缘人,他们以疏离西方中心话语的方式,诠释全球语境下普遍的人文意义,从某种意义上,看他们的写作已汇入了世界文学的大河。
  {1} 获得语,又称习得语(acquired language),指在母语中长大的人通过学习得到第二种语言能力。获得语作家指应用“第二种语言”进行文学创作的群体。
  {2} 张宁:程抱一先生与他的获奖小说〈天一言〉:与张宁对话,法国图书信息网:http∥
  {3} 程抱一:天一言,杨年熙译,山东友谊出版社2004年版,第177页。
  {4} 戴思杰:我想证明我是个聪明人,新京报2007年3月23日。
  作 者:陈思宇,河海大学外国语学院助教,探讨方向:法语文学文化探讨。
  编 辑:赵 斌 E-mail:94874655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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