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主义文学批评的渊源可以远溯到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诗学》的内容丰富,其中就有重视文学形式方面的论述,例如提出情节是决定性的,道德教训是次要的。形式主义文学批评更直接的也是一般的理论基础,还是康德的美学。康德美学可以给包括文学批评论在内的整个俄国形式主义文论提供根据。康德美学把美与真、善分开,让美取得独立自足的地位(与之相应是把主体的情感作为一个不同于理智和意志的领域),这是后来唯美主义和许多文学形式主义得以成立的根据。俄国形式主义者的理论可以说也是对于文学独立自足性的理论,他们提出的文学是“文学性”、是“手法”、是“纯形式”,都是对文学独立自足性的概括。康德的“美却实际上只应涉及形式”[3](P.61)的论点,更是对俄国形式主义者的直接支持。上述他们用“形式措施”区分诗歌语言与实用语言、故事情节与事件材料的探讨,就只涉及文学著作的形式,而与著作的思想内容无关。俄国形式主义者的这种异同对比的探讨措施,与康德在美学上的割裂性略论措施也有类似的地方:俄国形式主义者把通过对比而获得的异同绝对化,实际上也是对两种现象之间的关系的一种割裂;康德美学的割裂性略论探讨,也可以说是基于某种对比和异同。两者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求美和文艺自身的特质和独立自足性。但两者之间又有所不同:其一,康德出于其整个哲学体系(包括美学)的需要,实际上是把割裂性的略论寓于整体性的关联之中,即把美学作为联结其认识论和伦理学的中介,所以美本身虽然是独立自足的形式,其中却必然潜存着知性的真,暗中指向伦理的善。而俄国形式主义者的对比措施中却只有异同或者说割裂,而没有相互的沟通,所以作为美的文学形式便是没有理性内涵的纯感性形式。其二,康德的割裂性略论主要是在理性范围内。在康德那里,与真、善、美对应的智(理智)、意(意志)、情(情感)都属于广义的理性,所以三者是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其中情感及相关的想象、直观等本身虽然是感性的,但由于上述整体性的相互关联,总会或多或少具有理智和意志的基础,或者说总会或明或暗地受制于理智和意志。而在俄国形式主义那里,对比的现象及显出的异同都局限于感觉经验,并且主要是生理感觉经验,而不是心理感觉经验。他们不但反对思辨理性,而且还竭力排除主观心理。这些不同,显出俄国形式主义批评中还存在着不同于康德美学的其他美学基础,那就是下文将着重论述的根源于经验主义的实证主义美学基础。康德美学对俄国形式主义者的作用,他们自己也有承认的。如日尔蒙斯基在评价雅库宾斯所指的一个诗语特征时说,“此特征在康德的美学体系中被称为‘没有目的的合目的性’”。[4](P.219)他在《论“形式化措施”问题》一文中说得更具体:“康德的美学公式是众所周知的:‘美是那种不依赖于概念而令人愉快的东西’。在这句话中表达了形式主义学说关,俄语论文,俄语论文题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