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义元语言理论与实践方面的差异特征》--俄语论文
摘要: Ю.Апресян和A.Wierzbicka使用的语义元语言都建构在对象语的自然词汇和句法的基础之上。俄语论文本文通过对比,梳理两个学派在语义元语言理论与实践方面的差异特征。很多对比内容涉及当代理论语义学的紧迫问题。 关键词: 元语言;普遍元语言;对象语;语义元素单位;过渡词汇单位;不可分解性;不可解读性 4. Апресян/Wierzbicka语义元语言的不同特征 4.1 解读的语言对象不同 Апресян认为,对象语语义元语言可能的解读对象仅限于特定的民族语。而Wierzbicka则强调,她的对象语元语言体系具有泛语际的性质,可以任何民族语为语义描写的对象。如前所述,Апресян的语义元语言观,有一个发展变化的历程。前期的观点与Мельчук接近,反映在莫斯科语义学派模拟人的语言能力的“意思 文本”架构中。 在这个意思与文本双向转换的多层级模式系统里,语音、词法、句法三个层级都进一步划分为深层与表层的准层级,唯独语义层级没有进一步划分。模式的构拟者认为,他们的元语言基本语义原子(семантическийатом)具有跨民族的性质,可用于描写人类的各种自然语言。尽管略论获得的各种语言的基本语义原子可能不相吻合,但是将它们进一步切分,使之相互吻合,归结为统一的普遍语义原子体系是可能的(Мельчук1999:58)。 80年代以后,Апресян逐渐地意识到,“意思 文本”模式的语义部分也应该与语音、词汇、句法一样,区分为表层和深层两个准层级。表层级的描写对象是语言单位包括强制性表达的冗余民族义素在内的全部语义成分;深层级的描写对象则是语言单位舍弃了冗余民族义素的普遍语义部分。将原本统一的语义层级一分为二的原因是:a)自然语言的有些语法、词汇意义因素虽然关于交际无关紧要,但在表达上具有强制性,无法摆脱。语法方面的例子如俄语名词的数范畴意义,试比较:Увасестьдети? /你有孩子吗?其中дети的复数意义就是交际上冗余的意义成分。 词汇方面的例子如汉语名词“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叔”/“伯”相关于брат,сестра,дядя的“年龄大”/“年龄小”的意义成分,试比较:Приехалбрат/哥哥(或弟弟)来了,其中“哥哥”(或“弟弟”)的“年龄比自己大”(“年龄比自己小”)的意义成分是较之原文多余出来,但是无法摆脱的意义成分。b)莫斯科语义学派早期为“意思 文本”模式统一的语义层级设计的语义元语言只能用来描写包括冗余民族义素在内的语言意义,因为其中的语义元素单位并不都具有跨语际的性质。描写舍弃冗余民族义素的普遍语言意义需要跨语际语义语言,这种语言的最终建构就目前的语言探讨水平而言,还是比较遥远的事情。 Wierzbicka则认为,首先,解读自然语言需要一套数量有限、不能也无需进一步解读的词汇、句法的语义元素单位,揭示这套语义元素单位的夙愿虽然通过哲学思辨的途径未能实现,但是借助语言的探讨,它们最终是可以系统地被发现的。其次,通过对各种自然语言探讨而获得的语义元素单位是彼此吻合、可以互译的,因而具有普遍性的特征。以个别对象语面目显示的语义元素单位只不过是人类共同的基本概念与概念结构模式的具体体现形式而已。基本概念与概念基本结构模式是人与生俱有的,儿童的语言习得过程探讨证实了这一观点。 通过与世界接触,幼儿在开始学习语言之前就已经掌握了某些基本概念,他们习得语言的过程,不仅是消极理解符号意义的过程,而且是积极寻找已知意义的未知表达手段的过程。基本概念与基本概念结构模式的普遍性质是跨文化交际的前提。不管各民族的语言世界图景有多么悬殊的异同,但由于它们都建构在同一基本语义元素单位基础之上,因而彼此总是能够相互理解的。民族文化思维的异同只表现在这些单位的各种不同组合方式上。很难设想,在语际之间甚至连基本语义和基本语义结构模式都没有同一性的情况下,不同文化群体之间怎样建立相互沟通的渠道(Вежбицкая1999:16-28)。 正是以这样的理论思考为基础,Wierzbicka及其支持者30余年孜孜以求,对英、法、日、汉以及澳、亚、非、美等各大洲各种语系的许多民族语言进行了广泛调查,系统验证。他们建构的语义元语言因而较之莫斯科语义学派的对象语元语言确实具有跨语际的普遍性质,这一性质通过Wierzbicka用以解读关键语词,卓有成效地揭示语际文化异同得到了实践证实。 4.2 对基本词汇语义元素单位不可分解性的认识不同 不可分解性指对象语元语言的基本词汇元素单位在语义上各自独立,彼此间不存在交叉重合的共同语义成分,因而不能再进一步分解。这是Wier-zbicka早期元语言理论构拟中的一个核心观点。后来她对这个观点修正道:基本语义元素单位是一个体系,区分为不同的类别,同类之间势必有共同的类别属性,如“评价”类的good,bad的相同搭配属性,“心理述谓”类的know (about),want, feel, think(about)的共同状态属性,I, you, there, now的共同指示(дейксис)属性等。 但是这些都是基本语义元素单位的非结构性属性,它们不同于语言意义单位的结构性成分,不能借此否认基本语义元素单位不可分解的性质(Вежбицкая1999:35-36)。莫斯科语义学派认为,不可分解性与不可解读性是词汇语义单位的两种不同属性。按照能否被两个以上的基本语义元素单位诠释,词汇语义单位区分为可解读的与不可解读的两类。可解读的词汇语义单位顾名思义,当然都不是基本语义元素单位。它们的元语言释文可能是指示性质的,如:红色=象血那样的颜色;人=与你和我一样的生命体;也可能是同义转换性质的,如:обучатьХ-аУ-у(教ХУ)=按特定计划使Х知道或会У。 指示性质的释文仅仅是展示所指事物或特征的手段,只有同义转换释文包含的词汇语义单位才与被释单位的语义成分分别对应(Шатуновский1996:11-13)。不可解读的词汇语义单位除语义特殊性明显的外,都用于语义元语言充当基本语义元素单位。语义单位不可解读并不等于不可分解。同时具有这两种属性的词汇语义单位应该是十分个别的情况,绝大多数不可解读的词汇语义单位都不是浑然一体,而是由更加细小的因素构成的。 例如,公认为基本语义元素单位的хотеть(想要),一方面具有不可解读的性质,在俄语中找不到语义更加简单的词汇语义单位来构成合格的释文;另一方面又不能用来诠释同义的词汇语义单位хо-теться,因为,象хотеться一样,хотеть的自身结构中除了与前者交叉重合的语义部分外,还包含若干独特的意义因素。它们的重合部分可以象征地用чис-тоежелание(单纯的愿望)表示。在重合意义因素占据主导地位的上下文中,二者可以相互替换,试比较:МнехотелосьпойтивтоварищикКолосову.(我真想成为卡拉索夫的同志。)/Яхотелпойтивтова-рищикКолосову.(我想要成为卡拉索夫的同志。) 但除了这一共同语义成分外,хотеть与хотеться还分别包含действенностьволисубъекта(受主体意志制约,自主性)与стихийность(本能的,自发的,非自主的)的意义因素。在区别意义因素占据主要地位的上下文中,二者不能相互替换。试比较:Онхотел(емухотелось)застрелитьее,апотомсебя.(他打算先开枪打死她,然后打死自己。)/Смертьхочется(яхочу)есть.(想吃东西想(饿)得要命。)(Певнева1997:111-120)此外,хотеть用于过去时常常表示从属命题行为付诸了实施,但却未能如愿:Вот,хотелперевернутьлодку(你瞧,我本想把这船翻转过来),这也说明该动词意义结构中确实存在“受主体意志支配”的因素。 хотеться不包含这种意义因素,因而在例句中不能与之替换(Шатуновский1996:305)。чистоежелание,действенностьволисубъекта和сти-хийность都只是хотеть/хот,俄语毕业论文,俄语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