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纪泽在《中俄伊犁条约》谈判中所表现出来的机智、勇敢是其谈判成功的重要条件,但其在谈判中也出现很多遗憾的失误,给后来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这也是不能忽视的,对其的评价应该全面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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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Zeng Ji Ze in "the Sino-Russian Ili Treaty" negotiated displays quick-wittedly, brave is it negotiates the successful important condition, but it also had many regrettable in the negotiations the faults, for had afterward created the serious consequence, this could also not neglect, to its appraisal should comprehensive regarding.
关键词:曾纪泽伊犁谈判沙俄
Key word: Zeng Ji Ze Ili negotiated Tsarist Russia
1881年中国驻英、法公使曾纪泽兼驻俄公使,在俄圣彼得堡签订《中俄伊犁条约》。他也因为此条约的谈判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机智、勇敢以及该条约的签订而名扬海内外,国内外舆论一致对其大加赞扬。
舆论和众多的学者对曾纪泽的外交活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曾纪泽收回了部分权益,虎口中索食,是中国近代史上难得的一次成功交涉。关于伊犁谈判中曾纪泽的表现大家都对其的才智,勇气大加赞扬。但曾纪泽此次谈判并非完美的一战,亦有失误之处,留下了不少后患。在此笔者就曾纪泽在圣彼得堡的谈判的功与过一并来谈,为的是更全面地评价曾纪泽。
一曾纪泽的成功之处
(一)不畏强暴,据理力争,折冲樽俎
刚开始谈判,俄方代表无理指责中国惩罚崇厚有损俄国颜面,为认中国不承认《里瓦几亚条约》是违背国际法的。诬蔑中国在边界增兵设防,“似欲启衅” 。曾纪泽对此严厉反驳,指出,崇厚受罚缘其不听朝廷吩咐,这属于中国内部事务与俄国无关;根据国际法,缔约国的代表议订的条约必须经过政府的批准才能生效,况且“约不批准,西洋向有之事”,怎么能说中国违背万国公法?曾纪泽还指出,备兵设防是各主权国家维护自身权益的需要,中国备兵设防正是出于这一目的,并非猜疑俄国,因此没有必要中止。谈判期间,围绕领土补偿问题,沙俄一拖再拖,却攻击中国拖延时间,还以武力相威胁。曾纪泽怒斥道:“中国不愿有打仗之事,倘不幸而有此事,中国百姓未必不愿与俄一战。中国人坚韧耐劳,纵使一战不能取胜,然中国地方最大,虽十数年亦能支持,想贵国不能无损”。
(二)利用有利因素,克服障碍,改约成功
一方面,他积极利用西方列强与俄国之间的矛盾,寻求外援。他先后拜访英法等国外交大臣,请求在中俄争辩相持之际,令其驻俄都公使,从旁婉劝俄廷。
另一方面,改约谈判中,曾纪泽抓住俄国重视商业利益和不愿开战等心理,同其周旋、斗争,迫使其作出让步。曾纪泽因势利诱,向布策表示:贵国如全还伊犁,则前约所载通商好处,至今未答应者,仍可酌让一二,并愿意多给俄国一些赔款以换回特克斯河流域。曾纪泽的策略既迎合了俄国获取商业利益的愿望,又照顾其让步的颜面。因此,俄国最后愿意让步,曾纪泽得以改约成功。
综上所述,曾纪泽赴俄交涉,借助于有利的国际国内形势,应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同沙俄进行长期无畏的斗争,最终不辱使命,挽回部分权益,在中国近代史上产生积极作用。
二曾纪泽的失误之处
(一) 中俄形势的不明确
光绪四年(1978)左宗棠大军兵分三路从阿克苏出发,先后收复南疆各城,至此除沙俄武装占领的伊犁以外,新疆全部收回。光绪五年(1879)崇厚与俄签署《交收伊犁条约十八款》。后派曾纪泽赴俄谈判,在谈判期间,左宗棠因对谈判不抱希望,正调兵遣将,秣马厉兵,清朝廷早已对伊犁地区有所布置,根据左宗棠的谋划并拜折批准,在精河一带派中并坚守,由伊犁将军金顺负责…… 积极地准备通过战斗收复伊犁。
曾纪泽并不反对事前的军事准备,但他并不赞成打仗,认为俄国毕竟是一个资本主义强国,军事实力远胜于中国,中国东北的边防线薄弱,中俄对抗,中国未必获胜。对此的略论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俄国也并不想打仗,他们侵占伊犁,寻求的是在中国内地打开贸易路线,获取更多的经济利益。关于中国的军事和自身的实力近况,他们已经知晓伊犁一定要还给中国的。“九月沙俄外交大臣格尔斯多次写信给俄方谈判代表诺米尼,要求他如实地正视事态,接受近况 ”。此“近况”就是指伊犁不得不归还中国。而对此曾纪泽并没有意识到沙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归还,他只是要力求俄国归还伊犁,认为此项最为重要。殊不知俄国已有心归还。对此应该加强对俄国的贸易要求进行反驳,而不是后来的通商多处忍让。以至后患无穷。
这是曾纪泽对国内的军事无信心,同样对俄的形势亦是模糊不清才致使他在谈判方向的判断上有所失误。致使中国割让了霍尔果斯河以西,特克斯川并穆素尔山口,斋桑湖东北并哈巴河地区,喀什噶尔伊西包括伊尔克什塘在内的领土。我们不能要求曾纪泽在领土上一寸不让,事实上在当时的形势上是不切实际的,但曾纪泽在对中俄的形势略论上是有所失误的,没有看得更清。
(二)对俄的谈判目的不明确
《中俄伊犁条约》对于喀什噶尔西境意以“现管”为界进行堪分的规定。实际上沙俄利用军事,政治,外交等各种手段,野蛮地向邻国和弱小国家进行侵略、掠夺的资本主义国家。武力侵略与外交讹诈为手段,最早与中国订立划界条约,割占中国大片领土。但是曾纪泽在《中俄伊犁条约》签订后向清廷报告说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实际上,是曾纪泽只是从有利于自己的那一面来理解“现管”,曾考虑的可能是以“现管”为界比崇厚签订的条约规定的边界线要使中国少损失一部分领土,又容易让沙俄节后,能够取得协议,打破僵局。
中俄伊犁谈判,曾纪泽作为一个外交官,在当时的条件下,做了认真的准备和艰苦的斗争,其成功之处是显然的。但是也不能忽视其的失误,并且这些失误和作用也是很严重的。只有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才能正确地评价曾纪泽的外交活动。
注释:
[1]曾纪泽 《金轺筹笔》 杭州:杭州古籍书店
[2]同上
[3]曾纪泽《曾纪泽日记》长沙:岳麓书社 1998年
[4]左宗棠《左宗棠全集》长沙:岳麓书社1987年
[5]米镇波《清代西北边境地区中俄贸易》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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