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之王”的俄罗斯浪漫史[俄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俄语论文 责任编辑:阿米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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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地利的小约翰·施特劳斯(Johann Strauss II,1825-1899)是音乐家老约翰·施特劳斯三个音乐家儿子中最著名的一个,他共创作了近五百首舞曲,其中一百五十多首圆舞曲,包括饮誉全世界的《蓝色的多瑙河》,有“圆舞曲之王”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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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和其他名曲,多数都作于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传记作家说:“他的圆舞曲、波尔卡和进行曲并不仅仅在舞厅中受到欢迎,它们也深深吸引了人民公园或者娱乐场所的‘音乐会听众’,而且成为……和贝多芬、门德尔松、舒曼、柏辽兹、李斯特、瓦格纳以及其他许多‘严肃音乐’作曲家的著作相提并论的佳作。”巴甫洛夫斯克火车站要请这位被权威的音乐评论家爱德华·汉斯立克称为“当代最优秀的圆舞曲作曲家”来招徕旅客,也就是料想中的事了。巴甫洛夫斯克原是女皇玛利亚·叶卡捷琳娜赠给他的儿子、继承人帕维尔·佩特洛维奇的礼物。1782至1786年间建起圆顶矩形结构的大宫殿和英国式的大公园,后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做过多次修改和补充。一直是著名的旅游胜地。于是,从1856年2月施特劳斯开始踏上去俄国的路,到1865年,施特劳斯每年夏季,从5月2 日至10月2日,都在巴甫洛夫斯克“沃克斯霍尔”音乐厅或音乐厅外面的画廊,指挥演出,受到上自王公贵族下至普通听众的欢迎,期间还有一段他和一位俄罗斯少女的有点哀伤的浪漫情感交流。
  1856年,不到十九岁的贵族女子学院学生奥尔迦·斯米尔尼茨卡娅(Ольга Смирнитская,1837-1920)正和她父亲华西里·尼古拉耶维奇·斯米尔茨基将军,以及她的母亲,还有她弟弟一起来巴甫洛夫斯克的别墅度夏。和当时的许多年轻大学生一样,奥尔迦十分时尚,她喜爱文学和音乐,不但阅读,还常以俄国大诗人普希金、莱蒙托夫和费特(Афана?сий Афана?сьевич?Фет)、 柯里佐夫(Алексей Васильевич?Кольцов) 等人的诗篇,自行配曲来演唱,有的还得以出版。她所作的曲子中那满含柔情而又有点伤感的旋律,表现了她对爱情的渴望,期待着有一个她所爱的人的到来。像施特劳斯这样一位创作和指挥如此富有激情的作曲家,无疑是奥尔迦·斯米尔尼茨卡娅内心中的偶像。
  1858年夏天,施特劳斯指挥第三轮“俄罗斯演出季”中的一天,在“娱乐大厅”的音乐会上,施特劳斯发觉听众中有一位漂亮很有魅力的少女,穿一身亮丽的布拉吉,热切的眼神里带有一点忧郁在注视着她。音乐会结束之后,在照例挑拣粉丝们赠送的大量花束和信函时,施特劳斯发现一小篮白玫瑰中间,夹了一张便条,上写“献给大师,一个陌生人的敬意”。几天后,俄语论文题目,音乐家和这位少女在一家音乐商店相认了,随后他们就见面,一次次的相见,音乐是他们通用的世界语。奥尔迦向音乐家请教有关音乐方面的知识,还演唱抒情歌曲给他听。
  1859年,施特劳斯再次来到俄罗斯的时候,他和奥尔迦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三十四岁的作曲家很爱这个二十岁的姑娘。他告诉她:“我越来越相信,你就是上帝为我选定的姑娘。”
  在所爱的人的面前,娇生惯养的奥尔迦感情冲动,表现得可爱、率直又淘气,常常撒娇。施特劳斯简直被她这种奔放的激情惊呆了,而她这种撒娇又很让他觉得可爱。于是,他便叫她“我亲爱的孩子”,或者“小淘气”“我的心肝奥尔迦”“我的梦想”“我尊贵的天使”,还有“我的一切”等等。奥尔迦的出现赋予了施特劳斯以灵感,让他为奥尔迦创作了《波尔卡—玛祖卡》等乐曲,还借柯里佐夫的诗《心灵的渴求》(Так и рвется душа)写了一首曲子,来表达他自己的心迹。奥尔迦也创作出表露她内心的曲子,施特劳斯不但在“演出季”上演过她创作的乐曲,回到维也纳之后,仍然满怀深情地演奏这乐曲。施特劳斯在1859年11月22日给奥尔迦写的信中告诉他的甜心说:“我的兄弟约瑟夫也知道你创作的抒情曲了,因为我每一天、每一个钟点都在演奏它,还因为它是我在钢琴上弹奏的唯一一首曲子。”在此之前,施特劳斯也多次给奥尔迦写过表达爱情的信:如在1858年7月31日清晨写道:“我越来越相信,你是上帝为我选定的人,没有你也能生活下去的想法,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同日凌晨3时45分,他又禁不住继续写道:“除了在我死前我要亲吻你的双唇,此外不可能再有其他最后一吻了……我高贵的孩子,我们将会怎样呢?”(潘海峰译)
  回到维也纳后,施特劳斯不忘思念奥尔迦的爱。他给奥尔迦写信说:“昨天……我在人民公园演奏,那里聚集了两千多人。他们热情地鼓掌达几分钟之久来欢迎我这个维也纳的儿子。最受欢迎的是《旅行—历程—圆舞曲》……还有你写的《玛祖卡》;波尔卡的《小淘气》……也被要求再次演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心留在了彼得堡……”
  施特劳斯和奥尔迦的爱情是悄悄进行的,但是,他们的秘密还是被她的父母发觉了。在十九世纪贵族的眼中,作曲家为贵族演奏音乐供他们消遣和享受,是被看作一个佣人在为雇主服务的,他的地位是低贱的,赠送礼物不过像付小费似的,是一种赏赐。钢琴家弗兰兹·李斯特当年在巴黎教授法国内阁部长女儿卡洛琳·德·圣克里克钢琴时,师生之间产生了爱情,就因地位不相称而遭解雇,要他立刻离开,永远不准再上他家。奥尔迦一定受到家庭的警告,要她断绝和施特劳斯的来往。只是最初,富有浪漫激情的奥尔迦没有听从他们的话,她仍给施特劳斯写信,继续来往。可是他们的爱情能坚持吗,虽然当时施特劳斯还是一个未婚的青年。列宁格勒的音乐出版社1975年出版E.迈耶里奇(E. Meylich)的《施特劳斯传》这样写道:
  “约翰·施特劳斯在圣彼得堡的奥地利朋友奥古斯特·雷勃洛克(August Leibrock)在俄国已经生活很长时间了,当他被告知施特劳斯对奥尔迦的爱时,他感到十分震惊。他说:‘我只希望这一夏日罗曼史不会以丑闻告终。’雷勃洛克认识出版商贝尔纳,贝尔纳就是遵照她父亲华西里·尼古拉耶维奇·斯米尔茨基将军的吩咐出版奥尔迦创作的浪漫乐曲的。由于雷勃洛克对圣彼得堡社交界的方方面面都很熟悉,所以他坚信,奥尔迦不会得到她父母的允许而嫁给施特劳斯--一个拥有自己乐队的指挥,即使是一个富有天才而获得极大成功的人,都和她社会地位不同。奥尔迦的母亲尤多吉雅·阿基莫芙娜最后毫不含糊地让施特劳斯明白这一点。”   情况真是如E.迈耶里奇所预料。
  在施特劳斯和奥尔迦爱的交往期间,两人互通了数以百计的情书。奥尔迦写给施特劳斯的情书大概当时就被销毁了。不过施特劳斯写给奥尔迦的,据说,因奥尔迦的母亲一次次要女儿把这些信烧掉,她便请她忠实的女友、见证她和施特劳斯爱情的波琳娜·斯维尔契科娃(Паулина Сверчкова)代为保管。1899年,施特劳斯去世后不久,为编写施特劳斯作品全目,维也纳“施特劳斯探讨院”从事这项工作的托马斯·艾格纳(Dr?Thomas?Aigner)在多方搜集的过程中,了解到这一线索,便向波琳娜建议,将这批信件赠送给作曲家的遗孀阿黛尔·施特劳斯,由阿黛尔付她一笔酬劳。但波琳娜回答说已经找不到了。巧的是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艾格纳在维也纳城市图书馆的档案里发现约翰·施特劳斯在“俄罗斯之旅”时期写给奥尔迦·斯米尔尼茨卡娅的信,竟有一百多封。1926年先有几封,全信由托马斯·艾格纳编成,以《奥尔迦·斯米尔尼茨卡娅:约翰·施特劳斯情书一百通》(Olga Smirnitska die Adressatin von 100 Liebesbriefen von Johann Strauss)为题,于1998年在德国出版,后被译成俄语出版。从这些信中可以略知奥尔迦和施特劳斯之间后来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
  1859年7月,正值夏日演出季,施特劳斯虽然非常忙,但是合同规定每周有一天休息。奥尔迦应该可以和他见面。但是事情显然已经发生变化,这从施特劳斯给奥尔迦写的一封信中不难猜到。施特劳斯在信中诉说:“我爱你爱得发疯了。你知道,没有你我不能活。”这表明,一定是他不但见不到奥尔迦,也收不到她的信,才发出这样的感叹:“我只有在读到你给我的信时,我才能得到安慰,因为只有见到你,我才有生活下去的力量,只有拥有你,我的天使,感受到你的呼吸,我才能维持我的生命。”施特劳斯接着向奥尔迦袒露:“我每分钟都经受着极大的痛苦”,“没有你的生活,我觉得就和死一样。”最后,施特劳斯说到,因为想她,感到“我已经再也没有生的欢乐,再也没有希望,除了死,我是什么也没有了,”于是便高喊:“天哪,让我死吧!”结果他似乎真的疯了,因为他说到:“人们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疯子;我觉得他们都被吓坏了,全都迅速从我旁边逃走,像关一头野兽似的把我送进一家精神病院。”全信以这样几句结束:“感谢你此前那些安慰我的信,但对我已经没有安慰影响了。我的激情把我毁了。原谅我吧,我的天使……你忠实的约翰。”
  无疑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奥尔迦依然没有跟施特劳斯联系,使作曲家痛苦万分。在30日清晨写给奥尔迦的信中,施特劳斯抱怨说:“我多么难过--你为何不能到我这里来呢?”他这样诉说见不到奥尔迦的痛苦心理:“我想用音乐来安慰自己,想尝试这样做,可是我无法这样继续下去,我的神经在颤抖,浑身无力。奥尔迦,我多么忧伤!我几乎没有力量写这几行字。我从未哭过,可是今天--我只能对你承认--我流泪了。”他甚至哀叹:“啊,奥尔迦,我觉得我不久即将死去,一个人死去……”
  不难想象,像任何一对情人那样,施特劳斯和奥尔迦幽会时,双方都会誓言要忠实于他们的爱情,并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梦想。但是奥尔迦父母的阶级偏见,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出身低贱的音乐家。此外可能还有一个小小的因素,就是施特劳斯在巴甫洛夫斯克时常常罹患重病,医生们都说他只能活两年,也增强了奥尔迦父母的这一决心。
  奥尔迦是一个顺从的女儿,关于父母的警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奥尔迦是爱约翰·施特劳斯的,但她又怕不听从父母会伤他们的心。面对女儿如此犹豫的态度,像许多把儿女看成自己家产的父母一样,她母亲尤多吉雅·阿基莫芙娜亲自出场了。
  奥尔迦的母亲找了施特劳斯。这个有权势的老妇人,性格固执,她向施特劳斯表示,希望他不要把他和她女儿的关系暴露在众人面前,以作用他家的声誉。她警告说,他们是绝对不会容许女儿独自作任何决定的,并告诉他,俄语论文范文,他们已经为她找好与她相配的丈夫了。她还要求施特劳斯把奥尔迦写给他的信全交给她。施特劳斯回答说,请不要把他看成是一个“不高尚的或者轻率的人”。他向他发誓:奥尔迦给他的信,他会一直带在身边,直“陪伴我进入坟墓”。两个人,一个要他无论如何把信交出,说这是为了奥尔迦的前途,也是为她的未婚夫着想;一个则要求她让他保留这些信,并明白告诉她,即使是奥尔迦的父亲来向他索取,他也只会跟他说,这些信已经被付之一炬,“因为我需要这些信,以维持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这些信。”老妇人听后骂道:“我什么都不会相信你,不相信从你愚蠢的头脑里冒出的任何骗人的话语……”施特劳斯写信告诉奥尔迦,说在如此的对话中,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不知不觉间,我对这个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竟如此诉说自己孩子恶行的母亲感到非常气愤。”
  两人的谈话无果而终,奥尔迦的母亲没有达到她所期望的目的。施特劳斯也不想对奥尔迦的父亲解释,因为他知道,她父亲也不会理解一个艺术家的心灵,不会遵从他女儿的合理的选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奥尔迦,”施特劳斯倾诉说,“我可以献出我的生命,但我不能跟你父亲谈什么。可怜我吧,我的孩子奥尔迦。”
  得不到奥尔迦父母的同意,朋友们劝施特劳斯带着奥尔迦私奔。可是奥尔迦怎么也跨不出这一步。当她的兄弟在1860年去世后,做女儿的责任使她最后决定和母亲待一起。于是,到施特劳斯再次向奥尔迦求婚时,她便送他一绺她的青丝,作为永远离别的纪念。
  奥尔迦·斯米尔尼茨卡娅和约翰·施特劳斯分别后,很快就结了婚,嫁给一个叫亚历山大·拉津—拉津斯基(АлександрЛазин-Лазинский)的律师。两人的婚姻持续了六十多年,在丈夫去世之后几个星期,她也离开了人世。他们没有一点儿浪漫情调,家里听不到音乐,丈夫对她十分冷漠,夫妻两都互不理解,她一生就完全沉浸在忧郁中。奥尔迦生有四个子女,一个患有精神病,另一个也在年轻时自杀了。
  约翰·施特劳斯共结过三次婚,但没有一个子女,家庭没有幸福,也没有安慰。他毕生都保存着那幅施特劳斯陪伴她摆姿势、画家伊凡·马卡罗夫创作的奥尔迦的肖像画。回忆奥尔迦的信和看看奥尔迦的肖像,就是施特劳斯对他这位“北方缪斯”唯一可以作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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