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1 .克里米亚公决加入俄罗斯的第二天,俄罗斯国旗飘扬在辛菲罗波尔的列宁广场(CFP图) 2 .11月21日,克里米亚工人正在安装俄语路标,以替代原有的乌克兰语路标(CFP图) 3 . 3月6日,在一场亲俄集会中,乌克兰女权团队Femen成员因呼喊反普京口号,被辛菲罗波尔警方带走(IC图) 这个冬季,在克里米亚的首府辛菲罗波尔,几乎所有旅馆都处于满员状态,却不是因为游客太多――这个季节和当下的政治环境并不适合旅行――而是由于大量的俄罗斯官员入住。 “即使在夏天,我们也没这么忙。”一家小旅馆的经理说。官员们来到这里,要将所有的核心管理部门,诸如健康、教育、安全、税务、银行等,一一调整到与莫斯科的标准相匹配。 自8个月前,“黑海钥匙”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这里乌克兰60年的统治痕迹正在迅速被抹去。普查已经开始,“俄罗斯化”正如火如荼。 爱恨交织 俄罗斯国旗在政府建筑前飘扬。电话运营商也更换了。制服开始与俄罗斯接轨。合并后不到1个月,乌克兰货币格里夫纳退出流通,被卢布取代。居民要申请换发俄罗斯护照,车牌也已变更。在塞瓦斯托波尔,商人们叫卖海滨纪念品,俄语论文网站,旁边还售卖着水手服,就像俄罗斯黑海舰队士兵穿的T恤一样。 还有更多赞美普京的人,称赞其是“绅士”,这些人往往全副武装,身着迷彩服。这种表达方式,原先是远在莫斯科的时尚,现在也开始在这里出现。今年3月份,俄罗斯军人进驻克里米亚时,没有出现流血事件,当时俄罗斯军队还移除了军装上的袖标,他们被称为“友善的小绿人”。从那时起,模仿“小绿人”的民间武装人数,整整增加了两倍。 克里米亚普通民众,不论他们是否对俄罗斯抱有好感,每天都得频繁来回律师事务所和政府机关之间,这让很多人深感困扰。 “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一切都得大排长龙。无论是出生和居住证明,还是驾驶执照等。”25岁的玛丽亚说,她刚刚失业,之前在一家负责进出口石油的企业工作。她的母亲莉娜是一名俄语老师,通过Skype终于找到了几个学生。“我曾经在大学工作,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没有居民许可证。”莉娜说。 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家庭,拒绝接受俄罗斯国籍,但爷爷要求“至少要保住他的房子”。对一些人来说,这些手续不过是简单乏味,但关于乌克兰族和鞑靼族来说,这令他们感到非常焦虑。这些少数民族仍然难以忘记1944年遭受的大规模驱逐。 在学校的课程设置中,乌克兰语至少减少了一半,尽管新当局声称,现在有“三种官方语言”,分别是俄语,乌克兰语和鞑靼语。 在克里米亚,乌克兰东正教会已经迅速成为一个避风港。那些说着乌克兰语的人在周日早上聚集于此闲聊或祷告。这一教会的主管在乌克兰首都基辅,而不是莫斯科。但是教会领袖、大主教克里门特,正在担心自己的未来。 不止于此,即便是当初支持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的很多居民,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家乡正夹在两国中间,处境尴尬 “从早到晚我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他说。辛菲罗波尔的一所学校已经搬走了,校舍成了教会新的总部所在。 “乌克兰人的学校倒闭了,乌克兰文的报纸倒闭了。一切都被关停,乌克兰教堂是唯一留下的。”在克里米亚还归属于乌克兰的时期,一次调查发现,12%的克里米亚居民,大约28万人,信仰乌克兰东正教。 大主教克里门特说,由于俄罗斯合并克里米亚带来的压力,他已经被迫停止了近三分之一的集会,手下的几个神父都已经逃离。 大主教克里门特还记得年初那些激进的日子。今年2月,在基辅,他对着台下的抗议者宣布,苏联解体后脱离俄罗斯东正教的乌克兰东正教教会,决定撤回对时任总统亚努科维奇的支持。众人大声欢呼了起来。几天之后,亚努科维奇被推翻――俄罗斯进军克里米亚。 俄罗斯总统普京强调,俄罗斯族人正面临巨大风险,他要采取行动以捍卫俄罗斯族人的权利。 许多俄罗斯族人都为之激动,尤其普京向他们承诺未来的生活将会有更高的水平。今年3月的全民公决中,据称有97.6%的人投票决定加入俄罗斯。批评者质疑结果的有效性,认为反对公投者在很大程度上是抵制投票的。然而,现在这些曾经“激动”的人说,有关生活的一系列美好畅想都在急速变得黯淡。 处境尴尬 达雅・卡尔平科搬空了她在辛菲罗波尔的公寓,这个月还卖掉了她的日产汽车。11月底她就已经决定,与她两岁的女儿一同离开,投奔她在波兰克拉科夫的丈夫。尽管她属于俄罗斯族,但她坚称在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城市,她的家庭没有任何未来。 “我感觉就像是在跳上离开这里的最后一班火车,”卡尔平科说,“我们从来没有计划过离开。我们购买了一套非常漂亮的公寓,精心装修后还购入了不少昂贵家具。然而,我们失去了一切。我丈夫在IT行业工作,之前这里约有50家IT企业,现在全部都被关闭了。” 在俄罗斯合并克里米亚之前,卡尔平科运营了一个受欢迎的博客,同时还在乌克兰担任商业顾问。现在,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在社交网络上言论,忌惮着俄罗斯的安全部门。 她的朋友和熟人中,至少有25人离开了。卡尔平科说,留在克里米亚的一段日子里,没有任何能够理解她处境的人与她聊天。 “每一天都有人正在离开,”她说,“都是些头脑聪明、中产阶级且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不止于此,即便是当初支持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的很多居民,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家乡正夹在两国中间,处境尴尬 乌克兰手机网络服务已完全退出克里米亚。当地居民突然发现,给乌克兰的朋友和家人打电话,不得不使用昂贵的国际长途。公司也必须遵守新的法学。克里米亚新当局强制关闭了几家乌克兰银行的分行,其他银行则匆忙撤离,许多人的毕生积蓄不知向谁追讨。 乌克兰当局一直不愿为新开办的俄罗斯银行提供存款,他们认为俄罗斯是非法占领克里米亚。旅游业曾经是克里米亚的经济支柱,但这一年随着国外游客的减少,已今非昔比。农业同样也遭受了重创:乌克兰切断了向克里米亚输水的运河。 接下来的几个月,生活还会变得更加艰难。克里米亚居民若想享受医疗保险,必须要持有俄罗斯护照。这将迫使最后留在这里的一部分人,要么放弃自己的乌克兰护照,要么离开这里。与此同时,乌克兰又在对克里米亚居民越境时可以携带的现金数额加以限制。 “切换模式” 不过,即便最初的兴奋消退了不少,却仍然有很多克里米亚人很高兴能够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一些人高兴的是,能够再次成为一个俄罗斯民族的一部分,多年来他们总觉得与之相连。其他一些人则是对可能带来的新的经济机会抱有期望。很多人说,如果不是因为俄罗斯的介入,他们将与乌克兰东部一样经历流血牺牲――尽管事实上,这种冲突可能并不是由基辅的乌克兰中央政府所主导。 港口城市塞瓦斯托波尔现在是俄罗斯黑海舰队的大本营。当地一所儿童艺术学校的校长亚历山大・波特塞夫说:“我感觉,我们在国内就实现了移民,我现在是俄罗斯人了。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无论是从财政状况来看还是从道义角度来看,尤其是后者。” 当地政府已经承诺为他的艺术学校建一所新的楼房,俄语毕业论文,现在学校的学生们还在苏联时代摇摇晃晃的凳子上学习绘画和雕塑。 波特塞夫认为,那些抱怨过渡期的人,只是因为不耐烦。“这段时期并不容易,因为我们要从乌克兰的法学切换到俄罗斯的法学之下,”他说,“但是,这只是一个暂时的问题。” 当局说,克里米亚被俄罗斯统治后,尽管带来了一些“政治颠簸”,但他们将逐步理顺现有的这些问题。少数民族仍然有空间继续居留克里米亚,只要他们遵守俄罗斯法学。 “乌克兰对待克里米亚,一直就像是个愤怒的继母,”作为亲俄的高级官员,克里米亚总理谢尔盖・阿克肖诺夫在书面答复问题时说,“我们的战略目标是让克里米亚自给自足,我们计划在五年内实现这一目标,莫斯科已经承诺最终会提供155亿美元的援助。” 至于乌克兰东正教会,他说,没有其他教会承认它,其未来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前景,关键在于它能否被允许在俄罗斯进行登记。 大主教克里门特说,他会尽他所能坚持斗争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离开克里米亚前,”他说,“我们应该在这里陪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