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远东是俄罗斯最东部的经济区和联邦区，其发展一直受到俄联邦中央的重视。但由于经济结构和地缘上的特点，该地区在经济与社会发展上遇到更多的困难，其发展速度一直低于全俄水平。对外经贸合作是远东的优先发展方向。近年来，在中俄两国加强区域合作的大好形势下，该地区加强对华经贸合作的态势十分明显。 (二)远东对华经贸合作步入快车道 1�远东对华贸易额迅速增长。2017年，中俄双边贸易额达到创纪录的291亿美元，增幅达37.1%。吴仪副总理在出席哈尔滨第16届哈洽会俄罗斯商务日开幕式时指出，按照这样一个发展势头，我们完全可能在更短的时间内突破第三个百亿美元，如期实现我们双方确定的在2017年贸易总额达到600亿至800亿美元的发展目标。 在这种背景下，作为俄罗斯主要对华贸易窗口的远东地区的对华贸易额快速增长。据远东有关部门的数字，2004年远东实现对华贸易额24.06亿美元，较2003年增长22.8%，中国在远东对外贸易总额中占25.5%，其中在远东总出口额中占26.8%，在进口额中占24%，已稳居第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2017年中国在滨海边疆区的贸易额中占37%的比重。滨海边疆区政府国际合作委员会副主席切尔诺乌索夫2017年2月表示，根据俄中两国元首提出的目标，到2017年前，滨海边疆区与中国的贸易额将增长到33亿美元。阿穆尔州2017年对华出口额增加了88%, 对华进口额增加了97%�［6］。根据黑龙江省2004年提出的对俄合作战略升级的主要目标，对俄贸易进出口总额要在2004年的38亿美元基础上，达到2017年的40亿美元，增加幅度为20%；2017年翻一番，超过70亿美元；2017年再翻一番，超过140亿美元。为实现这一战略目标，黑龙江省已做出规划，加速建立对俄出口加工基地：计划在三年内建立五个对俄出口加工基地，提高50家公司的对俄出口生产能力，使加工业在对俄出口总额中的比重从现在的30%上升到60%。根据远景规划，黑龙江省将建立六大工业基地，同时建立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工业走廊。实施上述规划将使黑龙江省的经济结构得到优化，加速经济发展；同时将扩大向俄罗斯市场出口质优价廉的产品。实施这些规划，无疑会扩大俄罗斯及其远东地区对华贸易的规模。 令人高兴的是，黑龙江省实现这一目标的起步顺利：2017年黑龙江省实现对俄贸易56.8亿美元。可以确信，黑龙江省实施对俄合作战略升级方案，必将促进远东对华贸易额迅速增长。2017年10月18日，东宁中俄互市贸易区举行开业典礼，同时举办了“2017中国・俄罗斯国际商品交易会"等一系列大型活动。已全面竣工投入使用的互贸区一期工程总投资达6.6亿元人民币。30万平方米的中俄贸易批发大市场被称为全国最大的对俄贸易市场，共设摊位6 000余个，主要经营服装、皮装、裘皮、鞋帽、家用电器、食品、建筑材料等。有5 000多人参加了互市贸易区的开业迎客仪式，其中有来自俄罗斯远东地区和国内各地的900多家公司代表。在出席的贵宾中，有多位俄远东地区的政府主要官员和大公司家，足以证明远东地区对发展对华边境贸易的重视和兴趣。与对俄贸易市场同时启动的还有互贸区监管仓库。从东宁出境的货物可以直接经东宁互贸区监管仓库运到俄罗斯各大城市，实现了通关省时、省力、省钱。相信该商品交易中心运营后，一定会拉动远东地区对华贸易大幅度增长。据滨海边疆区副行政长官戈尔恰科夫讲，滨海边疆区与中国的贸易额2017年猛增了56%。 2�对华投资合作迅速发展。远东在扩大对华贸易的同时，还采取“请进来”和“走出去”的方式加速对华投资合作的发展。 前面提到，2004年6月，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和总统驻远东联邦区代表处在俄联邦经济部的支持下，在哈巴罗夫斯克举办了中俄远东投资促进会议和中俄投资常设工作小组第一次会议。中国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东北三省、内蒙古自治区领导和中国40多家大公司负责人应邀参加了会议。双方500多位代表对开展投资合作表现出浓厚兴趣，表示要共同努力去完善法学、法规，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两国大公司进行了对接，就许多项目深入研讨，并签订了12个项目的投资合作协议，合同金额约7亿美元。中国驻俄罗斯大使刘古昌接受俄《独立报》采访时称，这是中俄经贸关系史上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标志着双方将从一般性贸易扩大到更高水平的相互投资合作�［7］。 2017年6月, 远东十个联邦主体联合派代表团参加了第16届哈尔滨国际经贸洽谈会。代表团规模空前。在俄罗斯商务日上，俄方举办了六个专题推介会，其中三个是远东举办的（阿穆尔州和滨海边疆区分别举办了投资项目说明会和森林工业进出口公司对接会，以及符拉迪沃斯托克市投资项目推介会）。共签订进出口合同9项，合同总额6.69亿美元，占哈洽会进出口签约总额的16.9%；承包工程及境外合作项目10项，合同额2.71亿美元。 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达里金在2004年初表示，滨海边疆区政府已做出决定，大力改善滨海边疆区的投资环境，加大吸引中国投资的力度。他在2017年9月7日与来访的中国代表团会晤时指出，在滨海边疆区建立的外资公司中，中国占首位。在滨海边疆区建立的524家外资公司中，有209家是中资公司�［8］。 黑龙江省利用这一有利形势，加大与俄远东的投资合作步伐。根据黑龙江省对俄合作战略升级规划，黑龙江省对俄投资额2004年为2亿美元，到2017年将翻一番，达到4亿美元；到2017年再翻一番，达到8亿美元。这一规划已开始实施，且起步顺利，已取得重大突破。 2017年10月，中国冶金建设集团企业与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代表签署投资协议，计划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霍尔镇投资建设纸浆厂。该厂设计生产能力为年产30万吨纸浆，投资19.26亿元人民币。该项目是目前我国在俄远东地区最大的投资项目，预计2017年上半年正式开工，建设期2～3年。目前双方均在为尽快启动这一项目积极工作。2017年3月13―17日，该项目的新任负责人――中冶霍尔纸业有限企业派专家小组访问哈巴罗夫斯克，就项目的自有原料林地、生产动力等问题进行实地考察，并与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森工局局长进行了会谈。会谈中双方就加快项目建设、建立高层协调机制、5月在北京举行工作协调会等问题初步达成一致。这些投资项目被称为加强中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标志性工程，标志着远东与中国的投资合作进入加速发展时期。 2017年9月，黑龙江省代表团访问滨海边疆区，与该边疆区达成共同扩大投资领域合作的协议。黑龙江省准备近期在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投资建设五星级饭店。 目前，黑龙江省公司正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哈巴罗夫斯克市中心建设亚洲商贸城。该项目投资9 000万元人民币，占地18万平方米，是黑龙江省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最大投资项目。东宁县吉信集团与温州达芙妮等制鞋公司合作，在俄罗斯乌苏里斯克投资3 000万元建立了11条制鞋生产线，年生产旅游鞋、皮鞋800万双。 3�加速在边境地区建设跨国基础设施。中俄两国边境地区的过境通道和其他基础设施不仅把两国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而且是两国在各个领域开展合作的平台。因此近年来两国政府都把建设跨国基础设施列为边境地区的优先发展方向之一。俄总统普京2017年访华时，在中俄经济工商界高峰论坛上的演说的一个重要题目是：完善远东的交通运输线，并使其与亚太地区的交通运输线一体化。他指出：“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要紧密协调国家的地区发展纲要。这首先涉及到远东和西伯利亚的传统伙伴，以及中国的东北老工业基地和西部地区。发展这些地区的基础设施是取得区域合作成功的重要条件，其中包括建设边境贸易综合体、口岸和跨界桥梁。”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达里金在2017年9月7日与来访的中国代表团会晤时强调指出， 滨海边疆区与中国合作的重点方向是完善边境运输基础设施，利用滨海边疆区的港口和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潜力进行外贸物资运输。滨海边疆区2017年前社会和经济发展战略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发展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其目的是使对俄罗斯和中国的过境出口货物运输量到2017年前增加到7 000万吨，保障物资运输量增长5倍，发展集装箱运输，以及其他运输方式的国际货物和旅客运输�［9］。该边疆区2004年开始在波格拉尼奇内公路过境口岸建设新的旅客运输设施，并将在马尔阔沃和克拉斯基诺口岸修建类似的设施�［10］。 黑龙江省利用中央实施对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机遇，争取国家财政支持，计划到2020年总投资900亿元建设对俄边境运输通道；2017年之前投资400亿元，建设145个项目，即平均每年投资70亿元，建设13个项目；使口岸过货能力从2004年的700万吨提高到2017年的2 000万吨，到2020年将达到6 000万吨。从2017年起，黑龙江省开始对连接对俄边境口岸的公路进行建设和改造，提升公路等级，并开始陆续建设黑龙江大桥和洛古河大桥，开通哈尔滨经绥芬河（东宁）到远东纳霍德卡港的运输线路，使黑龙江省获得新的出海通道。中俄两国总理在第十次定期会晤联合公报中，决定推动深化两国运输领域合作，加强双方交通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部门的协作；支持实施有助于进一步扩大中俄两国铁路运输及过境货物运量的项目，包括集装箱运输，努力实现到2017年运量达到4 000万～6 000万吨；协助中俄有实力的企业参与对方交通基础设施建设。 2004年7月，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达里金与黑龙江省省长张左己共同签署了滨海边疆区与黑龙江省合作意向书，其中商定共同建立波格拉尼奇内―绥芬河贸易综合体，同时加快实施建设波尔塔夫卡―东宁跨国贸易区和铺设乌苏里斯克―东宁铁路的合作方案。双方还签署了东宁中俄互市贸易区建设管理与发展的合作协议。同年8月，对中国沿边开放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俄绥芬河―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建设全面启动。该贸易综合体总占地面积４．５３平方公里，中方境内１．５３平方公里。贸易综合体一期项目中方投资近２０亿元人民币。根据计划，该贸易综合体将于2017年全面竣工。中俄绥芬河―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集贸易、商务、物流、现代工业、休闲娱乐、文化旅游等功能于一身。建成后，它还将为中俄经营者提供信息、金融结算方面的服务。两国居民持本国有效身份证件均可入区经营。它的建设将使绥芬河与滨海边疆区形成一般贸易、边境贸易和民间互市贸易同步推进的格局。 中俄两国政府总理达成的协助中俄有实力的企业参与对方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协议已显现成效。2017年8月，中俄两国政府正式批准由两国的民营公司投资修建从远东城市列索扎沃茨克到黑龙江省边境城市虎林的跨境铁路。中国投资方为大连欣融投资有限企业，投资额约２.３亿元人民币；俄罗斯投资方为钢铁公司耶夫拉斯财团，投资额约３ ０００万美元�［11］。这条新建铁路距离短、造价低，而且布局合理。其中，俄方负责修筑从列索扎沃茨克至边境约２０公里长的铁路，中方负责修筑从虎林市至边境约３６公里长的铁路，双方共同出资在４０米宽的松阿察界河上修一座跨境桥，使两条铁路连接。新建的虎林市―列索扎沃茨克市铁路如同一根纽带，把俄罗斯远东地区和中国东北地区发达的铁路网连接起来，从而为两国的贸易往来提供极大的便利，也为中国东北地区的物资外运寻找到了一条新的海上通道。中俄双方还就修建从黑龙江省东宁市到俄滨海边疆区乌苏里斯克的跨境铁路达成初步协议。 在2017年6月在哈尔滨举行的第三届中俄区域合作与发展论坛上，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经济探讨所所长П.А.米纳基尔通讯院士建议实施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提出的在远东与中国接壤地区建立跨国经济合作区的方案�［12］。该合作区依托布拉戈维申斯克、哈巴罗夫斯克、阿穆尔共青城、乌苏里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纳霍德卡等大工业基础设施和服务枢纽。这一国际经济合作区位于向远东和向国外输出产品通道的南端。其功能之一是对经过这里出口到东北亚国家的部分原料产品进行加工，把它们变成产品，以增加它们的附加值。而远东则通过这个“过滤器”来滤下这块附加值，从而从中获利。也就是说，远东可以通过在运输和能源基础设施领域开展国际经济合作来为本地区积累收益。他的建议得到与会专家学者的普遍赞同。 2017年，俄语专业论文，中国黑河―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间的大容量、高速率国际光缆建设和中国抚远―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间国际光缆扩容两项工程已经完成，使两国边境地区的联系更为紧密。 4�对华合作领域不断拓宽。近年来，远东对中国开放的合作领域越来越多。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行政长官伊沙耶夫认为，该边疆区和中国的公司可以在地质勘探、开采黄金、木材加工等许多领域开展合作。他还表示，俄将进一步加强和中国在萨哈林岛的能源合作。 黑龙江省利用这一大好形势，计划在近期内要在八个方面取得对俄合作的新突破。2004年，黑龙江省加强了农业合作“走出去”的力度，目前全省已有20多个市、县“走出去”，在俄境内新建种植业、养殖业和加工业基地，项目总数达到70个。 中俄两国银行在两国相邻地区的合作已取得重大突破。在中国人民银行和俄罗斯中央银行的协议框架内，自2002年8月22日起在俄罗斯阿穆尔州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和中国黑龙江省黑河市的银行间对边境贸易结算试行本币结算方式。2017年1月1日又迈出一步：中俄边境地区内的中俄两国银行可以使用卢布和人民币进行结算和付款。这不仅缩短了资金在途中划拨的时间，而且降低了公司操作成本。此外，俄滨海边疆区的“滨海"银行自2003年10月开始办理人民币现金存款业务。在两国边境地区卢布兑换人民币的试验也进行得非常顺利。目前在中俄两国边境地区内的中俄两国银行都可以进行卢布与人民币的自由兑换，极大地方便了两国边民旅游购物和边贸业务的开展。 远东地区与中国的电力合作迅速发展。早在1992年，中俄双方就建成了一条连接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和中国黑河的跨黑龙江输电线路。2004年俄罗斯向中国输送电力3亿千瓦时，其中向黑龙江省黑河地区输送了1．3亿千瓦时的电量。现在黑河市的全部用电都来自俄罗斯。该市利用俄罗斯廉价的电力资源，兴建了新兴基础原材料加工区，吸引耗电量大的公司入区生产。加工区首期计划每年从俄罗斯购电4亿千瓦时�［13］。根据俄罗斯能源电力企业的规划，位于阿穆尔州境内的布列亚水力发电站将大规模向中国出口电力。布列亚水力发电站坐落在黑龙江的支流布列亚河上。该水电站在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到向中国出口电力的可能性。水力发电站一期工程已于两年前竣工投产。2017年夏，俄统一电力系统企业与中国国家电网企业签署了俄罗斯向中国出口200亿至500亿千瓦时电能的框架协议。俄方希望通过吸引中国贷款在未来两年内完成布列亚水电站二期工程, 使最后两台机组建成投产，并希望中方投资建设距离俄中边境80公里，设计年发电量为16．5亿千瓦时，总投资将达到4．4亿美元的另一座水电站――下布列亚水电站。俄统一电力系统企业还计划从2017年开始建设从布拉戈维申斯克到中国的输电线路�［14］。目前，黑河地区正在筹建另一条从阿穆尔州的斯沃博德内市到黑河150公里长的输电线路。 远东对华科技合作也不断发展。近年来,远东科技界对华合作的积极性越来越高。2017年6月, 在哈尔滨举办了中俄科技合作高层论坛，俄罗斯科学院主席团成员、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院长谢尔基延科及其他一些院士组团参加。2017年3月末，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在哈尔滨市举办了科技项目展示对接会，项目共38个，涉及化工、环保、医药、新材料、机械制造、农业等领域，来自中方270家企事业单位的900多人次参加了推介洽谈活动，67家单位与俄方正式洽谈，26家单位与俄方签订协议35项。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还将在中国哈尔滨举办大型高技术展览和研究会。哈尔滨将成为俄罗斯高新技术向中国转移的平台。 5�积极发展旅游业。俄总统普京2017年访华时，在中俄经济工商界高峰论坛开幕式上演说时指出，旅游是两国合作的重要方向之一，它加强了两国公民的交往。远东具有得天独厚的发展对华旅游业的优势。由于中国的商品花色品种多，价格便宜，服务周到且服务费低，每年来华旅游购物的人数呈上升趋势。在黑龙江省每年接待的海外旅游者中，有70%以上是俄罗斯游客；从1988年到2004年，累计接待俄罗斯、独联体国家旅游者380万人次，旅游创汇12.75亿美元；年均分别占全省入境海外旅游者接待人数和旅游创汇的70%和60%左右。2017年上半年，全省就接待俄罗斯、独联体国家旅游者32万人次，同比增长11%。 2017年2月，俄联邦出台海关新政策，规定允许俄罗斯的自然人出境旅游的频率由每周一次改为每月一次，允许免税携带的物品由每人50公斤下调到每人35公斤，这自然会造成来华旅游者的数量和购货量下降，给中俄边境地区跨国旅游业带来负面作用。以绥芬河为例，2017年共接待入境游客27万人次，其中70%是来自周边的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倒包者，他们中许多人甚至每周来三次。而新政策实施后的头十天，来绥芬河的俄罗斯旅游者数量同比减少了4.3%。针对这种情况，绥芬河等对俄口岸城市的旅游部门积极探讨了一些应对方法。事实证明，俄罗斯远东已离不开中国商品，因此俄罗斯边境地区居民也在自发地寻找对策，如由原来的一名家庭成员从事来华倒包改为其他成员轮流入境倒包,甚至原来不从事倒包的上班族,现在也利用双休日来华倒包挣钱。另外，随着俄罗斯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俄罗斯挣钱,到相邻的中国口岸城市消费,已经成为远东边境城市居民时髦的生活方式。俄公民往往通过二日游或三日游来中国边城度周末。以中国黑河口岸为例，由于实行对俄罗斯公民免签入境，极大地方便了黑龙江对岸的俄罗斯居民来旅游购物，目前每天入境的俄罗斯边民与去年同比增加1倍，最多时达5 050人。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俄海关新政策出台后,俄方来华旅客数量曾一度下降，但目前正在逐渐恢复。如2017年4月进入绥芬河的俄罗斯旅游者达到60 775人次，比1月增加7.44%,比2月增加了3.55%, 但比上年3月减少2 648人。双方不断采取积极方法发展旅游合作。如，自2017年12月起，滨海边疆区的居民可以在波格拉尼奇内―绥芬河公路和铁路口岸办理来中国的签证；2017年3月，中国黑龙江省东宁口岸开设签证处，俄罗斯公民可以在此办理一次和多次往返签证，从而极大地方便了来华旅游者。符拉迪沃斯托克将开通至中国北京的直达航班，俄罗斯旅游署则于2017年4月6日宣布,俄罗斯将全境向中国游客开放并实行免签旅游政策。 6.积极进行人文领域的合作。许多中国和俄罗斯的有识之士都呼吁加强两国在人文领域的合作。他们的主张得到两国高层领导人的支持。俄罗斯外交部长С.В.拉夫罗夫2017年4月26日在外交部会议上发言指出，各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可以促进俄罗斯人民与邻国人民在感情上的接近。在2017年7月3日的《中俄联合公报》中， 双方强调，积极扩大人文领域合作，包括逐步落实双方在文化、教育、卫生、体育、旅游、新闻、电影和档案等领域商定的活动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远东大部分行政区都与黑龙江省共同成立了由副州长和副省长领导的文化交流工作组。远东多所高校与中国高校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广泛开展互聘专家、互派教师、交换留学生与实习生、科研项目合作、科研调查、学术交往、联办学刊、联办研究会等教育、教学与文化交流活动。 阿穆尔州与黑河市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已经常化和多样化，黑河市曾多次组织学生和科普爱好者赴俄罗斯与阿穆尔州布拉戈维申斯克市进行科普文化交流。还派田径队参加俄阿穆尔州的田径运动会。同时接待俄方青少年和各界人士来华进行文化交流。2004年, 黑河人民艺术剧院与阿穆尔州乐团共同组团赴陕西等省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商业演出，收到良好的社会效果。 一年一度的哈洽会和哈尔滨国际冰雪节已成为中俄文化交流的平台。在第16届哈洽会上，开设了对俄文化交流项目，包括图书管理、信息、资料等方面的交流。而在哈尔滨国际冰雪节的冰雕、雪雕比赛和冬泳表演中,每年都有俄远东人的身影。在第21届哈尔滨国际冰雪节上，九位俄罗斯客人进行了冬泳表演，其中年龄最大的为85岁；而在国际雪雕比赛上，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队的著作夺冠，萨哈共和国代表队的著作荣获二等奖。2017年第7届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的主题为“中俄友好"。园内的冰雕雪景基本取材于俄罗斯历史文化、艺术和经典建筑。为了更好地用冰雪艺术充分展示俄罗斯的历史文化、社会、建筑艺术风格等经典题材，哈尔滨市的冰雪建设专家和技术人员到俄罗斯进行了实地考察，收集整理了大量文献资料。2017年1月5日开幕的第22届中国・哈尔滨国际冰雪节把主题定为中国“俄罗斯年”在哈尔滨，邀请俄罗斯18个州市组成的政府代表团参加。在冰雪节期间，举行了俄罗斯印象图片展、俄罗斯马戏冰上表演、俄罗斯大剧团演出、中俄冬泳对抗赛等活动。有2 000多俄罗斯游客在哈尔滨度过冰雪节。 2017年7月26日至29日，黑龙江省鸡西市举行了主题为“友好、交流、发展"的第二届中俄文化交流周。内容主要包括文化交流、商品展销、经贸洽谈、观光旅游等。文化交流周期间，俄罗斯多个著名艺术团体在鸡西举行了俄罗斯专场文艺演出。在中心广场上举办的中俄音乐会有6万鸡西市民和来自远东各地的嘉宾参加，场面十分热烈。黑龙江省各边境城市也都定期举办类似的中俄文化交流活动，促进了本地区乃至全省对俄经贸合作的发展。 与此同时，俄远东各城市也经常邀请中方参加文化交流活动。2017年9月滨海边疆区邀请黑龙江省代表团参加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庆祝活动。黑龙江省歌舞剧院管弦乐队应邀参加了系列演出活动，受到广泛好评。 在犹太自治州2017年9月举办的第三届犹太文化节上，来自佳木斯的女声合唱团演唱了犹太民族歌曲，令自治州首府比罗比詹的市民赞不绝口，称这是艺术节收到的意外礼物�［15］。 综上所述不难得出结论，远东对华合作正在迅速向纵深发展，我们必将迎来中俄合作的新高潮。 ［参考文献］ ［1］［俄］总统代表卡米利・伊斯哈科夫指出远东能源的发展方向［DB/OL］��2017-02-04� ［2］［俄］2017年上半年远东经济形势总结［DB/OL］.，2017-08-20. ［3］［俄］卡米利・伊斯哈科夫在雅库次克谈国家纲要的实施问题［DB/OL］.，2017-04-13. ［4］［俄］俄联邦委员会主席С.М.米罗诺夫在远东国际经济论坛开幕式上的致辞［DB/OL］. ［5］俄罗斯准备在开发萨哈林岛能源中积极与中国合作［DB/OL］.russian.省略.2004-06-29. ［6］［俄］中国：俄联邦边境合作的优先方向之一［DB/OL］. ［7］刘古昌接受《独立报》采访，阐述对中俄关系的看法［DB/OL］.人民网.2004-06-21. ［8］2017年上半年滨海边疆区与中国的贸易额增长74％［DB/OL］.中俄经贸合作网.2017-09-09. ［9］［俄］扩大俄中贸易 滨海大力发展交通运输基础设施［DB/OL］.滨海电视广播新闻网，2017-09-30. ［10］2004年滨海边疆区将加大吸引中国投资的力度［DB/OL］.东北网，2004-01-17. ［11］中俄新跨境铁路项目获两国政府批准［DB/OL］.新华网黑龙江频道，2017-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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