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视角下的15世纪明代对安南的征服及作用[越南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越南语论文 责任编辑:Nguyễn Thị
更新时间:2017-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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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越南是中国的邻国，两国的联系源远流长。明朝时期发生了中国统治越南二十多年的事件，是中越两国历史上作用深远的大事。对于这一事件，两国历史史书分别有不同的看法。越南的史书将越南的古代历史划分为三个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又对应不同的中国历史时期，而且都与中国的历史变化紧密相关。每个阶段，越南的史书对与中国关系的变化看法都不尽相同，尤其是对明朝征服安南这一事件的看法更是与中国史书的评论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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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明代；征服；越南古代历史；看法
文章编号：978-7-5369-4434-3（2017）02-063-03
越南是中国的南邻，故为交趾之国。中越两国是山水相连的邻邦，相互之间有着悠久的历史联系。明朝在永乐四年（1406）派兵占领越南(安南)，设置郡县，宣德二年(1427) 撤出，在安南进行了20 多年的统治。
一、明朝对安南的统治始末
明朝进兵安南原因是复杂的。洪武后期和永乐初年，安南多次侵扰和蚕食明朝广西、云南等边界地区。在1400年，安南陈朝的权臣黎季�篡位，弑其主，大杀陈氏宗族。黎季�向明朝廷宣称陈氏王朝绝后了，而他的儿子是皇室的宗亲，有资格继承皇位，请求宗主国明朝廷予以承认。由于缺乏准确的消息，明政府最初承认了黎氏作为安南的国王。后来，一个前安南陈氏的王孙陈天平逃到明朝避难，向明成祖讲明了安南的政变。于是明朝遣使到安南，并证实了篡逆的事实。黎氏一面遣使上表谢罪，一面表示同意迎接陈天平回来当皇帝。《明太宗实录》卷三五云：“[永乐三年（1405）六月庚寅]安南胡�遣使臣阮景真随监察御史李琦等入朝上表谢罪，且奏曰：‘臣�父子实安南陪臣，且连姻戚，事其先王，亦颇尽心，岂敢篡弑以犯大�……天平本陈氏宗族，久弃在外，不谓尚存，悠悠之言，自此而致圣恩弘贷，遣使下问，臣请迎归天平，以君事之。其禄州等处、猛慢等寨，亦即令退还，已遣人往各处交割地界。伏望皇上天地父母，恕臣狂愚，赦臣死罪，臣不胜悚惧瞻望之至’上嘉纳焉”。[1]
1406年，明政府派军队护送陈天平归国。结果，通过边境后，被黎氏的军队伏击了，全军覆没。陈天平被杀这一对明朝羞辱至极的事件，传到明廷后。朱棣勃然大怒，决定发兵安南。《明太宗实录》卷四四云：“[永乐四年（1406）秋七月]辛卯，命成国公朱能佩征夷将军印，充总兵官，平西侯沐晟佩征夷副将军印，为左副将军，新城侯张辅为右将军，丰城侯李彬为参将，云阳伯陈旭为右参将，率师征讨安南黎贼。”[2]
1407年，明军俘虏了篡位的黎季�和他的儿子，二人都被押送往当时中国的首都南京。《明太宗实录》卷四九云：“[永乐五年（1406）五月甲子]是日，征安南官军获贼首黎季�及其子澄……柴胡等生擒贼首黎季�、李保保等十人，擒其子澄于海口山中。”[3]事平之后，明朝在安南设立郡县，进行统治。
事实上安南是一个很难治理的国家。尽管在安南不断有反抗，但明帝国仍能使安南作为自己的一个行省，长达二十多年。虽然如此，连续不断的反抗逐渐变成了明帝国在军事和财政上的沉重负担，消耗了帝国的力量。撤军的声浪逐渐高涨。
1426年，新皇帝明宣宗（1426-1435年在位）开始认真的考虑从安南撤军这个问题。皇帝咨询他的大臣们的意见，对于撤军问题分成两派。一派以吏部尚书蹇义，户部尚书夏元吉为代表，不主张撤回。他们认为一旦撤军，那么之前在安南二十多年的辛苦经营全部白费了。而且撤军会削弱帝国在周边邻国的声望。这些人主张朝廷应该投入的力量去镇压安南的反叛。而另一派以内阁大学士杨士奇和杨荣为首，他们主张从安南撤回军队。
与此同时，由黎利领导的安南反抗军对驻安南的明军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正面进攻，明军被击败了损失了两三万人。1426年下半年，明帝国派遣了一只大规模的军队支援在安南的明军，结果被打得大败，死了七万多人。在第二次军事失败的消息传到朝廷之前，黎利送了一封信给战败的明军主帅请求停战。黎利声称他找到了一个陈氏王朝的后裔子孙，假如明朝同意越南自治的话，他愿意立陈氏的后裔为国王。最终明朝放弃了对安南的占领。《明宣宗实录》卷三三云：“[宣德二年（1427）十一月]乙酉朔，今得总兵官安远侯柳升进至安南头目黎利等书，及前安南王嫡孙陈�表，祈请复陈氏之嗣悃款切至，有契朕怀……今己悉从所请，特颁诏赦，与之更新。敕至，卿等即率官军人等，悉皆回还。”[4]
中越关系重新转为礼节性的朝贡关系。在保持朝贡体系的前提下，安南承认明朝作为它的宗主国，而明朝廷也接受了这样的一种表面上的臣属关系。
二、越南方面对明朝统治安南的看法
（一）越南对本国古代历史的划分
首先，越南史书将越南的古代历史划分为三个阶段：（一）考古与传说时代。包括三个小的部分：1.远古文化；2.所谓“文郎国――雄王时代”；3.所谓“瓯貉国”。（二）公元前三世纪至十世纪的交趾，包括从秦平南越一直到唐末，这一时期是中国对越南的殖民统治时期；（三）十至十九世纪。这一时期是越南民族独立的时期。
对于考古与传说时代，在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编写的《越南历史》一书中写道：“科学探讨的最新成果告诉我们，越南地域也是最早出现人类的一个地区，它是人类的摇篮之一。在平嘉（谅山省）发现的几颗牙齿与北京猿人的牙齿相似。特别是在度山（清化省绍化县）发现了旧石器初期的遗址，证明距今几十万年以前，越南土地上就有原始人群在生活。”[5]在明峥的《越南史略》写道：“在我国历史上最初的部族是文郎部族，在我国国土上的第一个国家是公元前三世纪的瓯貉国。文郎国刚刚诞生，就要进行反对许多外来“强盗”的战斗。雄王时代末期秦军的侵略使我国人民要对付当时东方的一个强盛帝国。”[6]从越南的史书描述可见，越南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
第二阶段，实际上就是中国统治越南的时期。文新在《越南简史》中写道：“公元前二一八年，秦始皇派校尉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攻入百越……纪元前二一四年，秦始皇派赵佗率兵进入越南守卫过去秦军占领的地方……约纪元前179年，赵佗率兵南下吞并了瓯貉国。”[7]陶维英的《越南历史》写道：“瓯貉国遭到赵朝的侵略――瓯貉国成立还不到三十年就遭到南越国赵佗的威胁而灭之。从此，瓯貉人开始生活在外族的压迫下。”[8]中国对越南的统治历经汉、唐这样的盛世王朝，中国的制度、文化对越南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作用。在越南历史上，越语论文，这一时期被称为越南的北属时期，也是被认为是亡国的历史。张正的《从胡伯伯的遗嘱到民族历史的经验》一文中写道：“汉、唐是中国的两个大朝代。它们的政策是把我国变成它们的郡县，想方设法改变我国的风俗习惯，从吃住到婚姻，强迫学汉语，写汉字等。但我们没被中国人同化。”[9]陈文饶的《最伟大的中兴之祖――吴权》说：“一千一百一十七年得亡国，长得很，长得可怕！长得从汉盛时期到唐末受统治的本地人可能忘掉文郎、瓯貉这些国名，长得汉族有充裕的时间在种族方面和文化方面同化本地人。”[10]潘辉黎在《统一，我们民族的光辉历程和事业》中写道：“公元前一世纪初期的抗赵战争遭到失败，国家遭到了极其危险的灾祸。从那个时候到公元十世纪中期，亡国状况一直延长了十世纪。……亡国十个世纪确实是可怕的怨恨长夜。”[11]
第三阶段是越南的民族独立时期。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编写的《越南历史》写道：“公元九三八年年底，在民族英雄吴权的领导下，我国军民在白藤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从此完全结束了延续一千多年的亡国时期。我们民族赢得了自主权，揭开了民族长期独立的序幕。”[12]吴权称王，建立政权，建都河内，被认为是越南民族独立的标志，此后越南历经中国的宋、元、明、清等朝代，虽然中越双方不时有些领土的纠纷、边境的战争，中国的军队也曾侵入、占领过越南，但越南在这一时期始终还是保持了民族和国家的独立。
（二）越南对明朝征服的看法
明成祖对安南的征服，该安南为交趾，将它作为明帝国的一个行省。可以说，是激起了越南人民的极大的爱国热情，最终领导越南民众将明军驱逐出境，取得民族独立的领导人――黎利、阮�，被视为是越南历史上的民族英雄，深受越南国人的褒扬。《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实录卷一，《黎记》一云：“太祖高皇帝姓黎，讳利，清华梁江兰山乡人也。……帝之用兵，能以柔致刚，以弱制强，多致克捷。其�安、顺化、西都、东都诸城，皆命文臣阮�作书谕之。世以祸福，不战而降，未尝滥杀一人。明之援兵俘获十余万众，亦皆放之。经营天下，凡十年间，克平大乱，而成帝业。”[13]
对于明朝征服这段历史，越南方面是这样看待的：潘辉黎的《越南封建制度史》称：“越南国土在经过将近五个世纪的恢复和巩固独立之后（939至1407），现在再一次地被中国封建集团统治了。在明朝残暴的统治下，越南人民度过了极其黑暗的岁月。在这些黑暗的岁月里到处是残酷的抢劫，屠杀和搜刮。”[14]文新的《兰山起义五五零周年》一文中说道：“由黎利和阮�领导的抗明战争是封建时期越南民族的具有深刻和广泛的人民战争性质的战争。在越南历史上，在封建时期，越南的各社会阶层，特别是农民从未有过象1418至1428年抗明战争的历史阶段那样广泛和积极地参加抗敌救国斗争。”[15]同样是文新的《黎利――阮�对军事政治科学的贡献》提出：“黎利――阮�的战争路线，是一个弱小的，但又是不屈、英勇、精明、机智、知己知彼、有许多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经验的民族的战争路线。这种战争路线有一些方面仿佛与1945――1954年得抗法战争和当前的抗美救国战争相似。”[16]
越南方面称明朝在二十一年的时间里进行了残暴的统治，肯定是不无夸张。但我们应该看到一点，那就是：在从汉至唐末这一漫长的千年时间中，越南被划为中国的行省。虽然也会有反抗和暴动，但基本上，无论当时的中国国力是强是弱，这些反抗都能被平定；但从宋至清，越语论文题目，中国军队虽然屡次侵入越南，但都不能再将这个地区纳入中国的版图。尤其是武力震烁亚欧大陆的蒙古军队，三次侵入越南，最终三次都没有能够统治的了这个地区。
这说明在公元939年吴权称王、立国之后，在越南国内，民族独立、民族自主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国家独立的概念确实是不可动摇了。每次面临外国异族的入侵时，社会的各阶层的确是广泛的参加了救国战争，否则，以越南小国寡民的国力，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了强大的中国军队的进攻。
三、结论
本文征引了一些越南方面的文章和材料，来重看一些我们熟悉的事件，会有不一样的感触。但同样应该看到，从数千年前开始，两国就在政治、经济和文化各个方面有紧密的联系。因此，当说到中越两国过去的关系时，如果只讲到中国与越南的对抗、纠纷，而没有看到两个邻邦的人民之间的非常密切和深厚的关系是基本的，那将是错误的。
参考文献：
[1][2][3]明太宗实录[Z].台北：“中央”探讨院历史语言探讨所校印，1962.
[4]明宣宗实录[Z].台北：“中央”探讨院历史语言探讨所校印，1962.
[5][12]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越南历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6]（越）明峥. 越南史略[M].上海：三联书店，1958.
[7]（越）文新. 越南简史[M].河内，1963.
[8]（越）陶维英.越南历史[M].河内，1955.
[9]（越）张正. 从胡伯伯的遗嘱到民族历史的经验[J].（越南）青年，1973，（9）.
[10]（越）陈文饶. 最伟大的中兴之祖――吴权[N].（越南）统一报， 1973-10-27.
[11]（越）潘辉黎. 统一，我们民族的光辉历程和事业[N].（越南）人民军队报， 1975-11-12.
[13](越) 吴士连等. 大越史记全书[M].东京：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探讨所，1968.
[14]（越）潘辉黎. 越南封建制度史[M].河内，1960.
[15]（越）文新. 兰山起义五五零周年[J].（越南）历史探讨，1968，（1）.
[16] （越）文新. 黎利――阮�对军事政治科学的贡献[J].(越南)历史探讨，19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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