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传统的修辞学认为换喻是为了修辞,增加其效果和作用。但80年代开始,换喻的语言学研究盛行,特别是语用学认为换喻是发话人有意识地构建话语,让听话人更好地理解或者更强烈地体会到其意图的一种理想语用效果的言语行为。致于听话人在推意换喻转义时有哪些制约条件,本文对此作简单的探讨。 关键词: 换喻; 制约条件; 言语性制约; 语境 换喻不但在传统的文学和修辞学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而且20世纪80年代开始语言学角度的研究也开始盛行。山梨正明从语言学的角度定义换喻为“ある一つのものをそれに关係したほかのものによって表す言叶の表现法の一种である”。也就是说,换喻是用某事物来比喻与其有关的另一事物,而且本体和喻体之间不存在“部分和整体”与“种和类”的关系。从换喻的概念和实质来看,换喻的本体和喻据都没有出现在字面上但是听话人却能明白发话人的意图,而且换喻在日常对话和文学作品的使用频率也很高。本文就制约听话人理解换喻的条件作一些简单的探讨。 一、言语性的制约 正如前面所说的,换喻在字面上不出现本体和喻体,要推意其转义就要充分理解其字面的意思。如果听话人不能理解话语,交际就不能顺利进行,所以,语言理解是换喻推意的出发点和大前提,这并不仅仅是理解字面上词汇的意思,还要对话语里的格关系以及逻辑关系等进行言语性分析。听话人首先要通过这些判断该话语是否有换喻,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上对换喻的喻体转义进行推意。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言语性制约。 (1)タマゴは日本舞踊を习っていた。 (向田邦子『父の诧び状』) 例句中的动词“っていた”应该是要求其动作者是“生物性”的事物,而“タマゴ”是鸡蛋,是个“非生物性”的事物。在这种情况下,“タマゴ”只能从“非生物性”转为“生物性”。换句话说“タマゴ”并不是指其本身,而是比喻与其有某种关系的“生物性”事物,也只有这样,听话人才可以理解这句话。从概念和本质来看,这句话可以判断其为换喻表现。 (2)私はその日、漱石をパ?ティに招待した。 (3)私はその日、漱石を买った。 例(2)的他动词“招待した”要求其宾语是“生物性”的人,而句中的“漱石”是日本著名的作家,听话人通过字面意义的解释可以理解句子的意思,并没有发生转义的必要性,因此在听话人的思维中是不可能当作换喻来解释的。但是,例(3)的他动词“买った”要求得宾语必须是物体,不过句中的“漱石”是“生物性”的人,所以听话人根据字面意义理解不能这句话(在现代社会是不允许买卖人口的)。在这种情况下,听话人就只能把“漱石”当作换喻表现来进行转义,“漱石”由人转为与其有关的“非生物性”的事物。 (4)赤い帽子がある。 (5)赤い帽子がいる。 关于“いる”《辞苑》作了如下的解释:“动くものが一つの场所に存在する意。现在语では动くと意识したものが存在する意で用い、意识しないものが存在する意の「ある」と使い分ける”。换句话说,动词“ある”要求其对象是带有“非生物性”的,而且例(4)的“帽子”本来就是非生物性的物体,因此“帽子”作为其本身意义而不构成换喻。同时,例(5)的动词“いる”要求其对象语是“生物性”的,但是,“帽子”是非生物性的,动词“いる”就成为了转义的制约,可以判断“帽子”构成换喻表现,指的是与其关系密切的生物性的事物。 总的来说,换喻虽然从字面意义来看是很勉强的凑合,但是在日常生活的交际中这种比喻表现却是非常常见的,而且听话人也往往能理解其意思。之所以这样一定是说话人在其换喻的本体和喻体之间建立某种关联性,给听话人进行推意所提供暗示线索。听话人对话语进行言语性的分析判断其是换喻表现之后,又如何通过发话人所提供的暗示线索来获得换喻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关联进行推意的呢? 二、语境的制约 在交际的推意过程中,言语性制约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同时,语境制约的重要性也不能否定。关于“语境”的说法,关联性理论认为:在语言交际中,听话人对世界的假设以概念表征的形式储存在大脑中,构成用来处理新信息的认知语境。在语言交际过程中,对话语理解其作用的是构成听话人认知语境的一系列假设,而不是具体情景因素(苗兴伟1997)。传统的“语境”就是发话进行的场所的状况(也就是谈话或者非正式的场合以及周围的人对说话人的话语是否感兴趣的表情等等),在关联性理论里这种传统上的语境称为“物理性的语境”(今井2001: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