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日语中并列表达方式较为常见,且种类繁多。然而目前对并列表达方式的研究却较为少见。究其原因,一是在句法学中,并列关系一般被认为是一种“间接关系”,其重要性较低,二是各种并列表达方式的用法与含义似乎比较简单,没有研究的价值。但从并列各项之间的关系来看,并列结构中存在不同的类别,并不是简单的“间接关系”。从“集合”的观点来看,用法与含义较为接近的“~であれ~であれ”和“~といい~といい”也有着本质差异,它们所并列成员之间的关系分别是“或”和“加”的关系。
引言
对日语中的并列表达方式以及并列的句法功能(并列功能),众多语法研究者在讨论日语句子的构成时都有所涉及,且观点基本一致,亦即认为“并列功能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下同)具有相同内部构造的要素以对等的关系结合为一个整体的功能”[1]。而并列成分,一般指两个被并列要素中的前一个。(1)星や月が輝いている。(2)声が高くて、朗らかだ。(3)月が輝き、星がまたたく。以上三句大致代表了被并列要素的三种基本构成:名词的并列;述语的并列;句节的并列。其中带双下画线部分就是一般所谓的并列成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尽管众多的日语语法书在谈及日语句子的成分时,都会提到并列成分,但近几十年来却很少有论文或专著对并列表达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或探讨。虽然寺村(1991)将要素的并列式结合和主从式结合作为构文要素的两大结合方式之一,给予了较高的定位,并且试图对众多的并列表达方式进行网罗式的全面考察[2]193-213,然而遗憾的是,由于寺村的突然病故,这部分工作并未完成。因此,对日语并列表达方式的深入考察目前依然存在很大的空白。日语中的并列表达方式种类繁多,对其进行分门别类的全面考察是一项繁重且艰巨的任务。本文尚无力达成这一目标,仅试图从并列表达方式的一些句法特点、以及不同并列表达方式之间在意义上的差异,亦即从句法和意义这两个角度出发,对几个局部性的问题、或者说对全面、系统考察日语并列表达方式的可能性进行初步探讨,以期引起方家的注意,达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1 并列表达方式的句法特点初探
1. 1 先行研究先来看看在日语句法学中,并列关系究竟被认为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并列功能以及并列成分的地位到底如何。渡辺(1974)以“星や月が輝いている”为例,指出“星”和“月”因为都是“輝いている”的主格连用成分的素材,故而两者结合形成“星や月”这一素材群,但原本“星”和“月”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以“輝いている”这一共同的连用对象为媒介的间接关系。渡辺(1974)还以数学中的ax+bx=y可变换为(a+b)x=y这一事实,对并列的关系予以说明[3],可谓形象生动、简明易懂。而仁田(2002)在谈到句子的成分时认为,“並列成分とは、後続する成分に意味?統語関係の実現•表示をまかせ、後続する成分と同一の資格で結び付いていくもので、述語との結び付きにおいて間接的である。”[4]15仁田(2002)作为具体例举出的“並列成分”,是(4)中国やインドとは、たいへんちがうようだ。中带双下画线的部分。渡辺(1974)和仁田(2002)都使用了“间接”这一说法,不同的是,渡辺(1974)认为被并列的两个要素之间的并列关系是一种间接关系,而仁田(2002)则认为“並列成分”与“述語”之间的结合是间接的。
可以认为,这一差异反映了渡辺(1974)和仁田(2002)在展开论述时视点的不同,亦即前者是在讨论并列关系的形成机制,而后者则是在讨论并列关系形成后句子中各成分间的句法关系。二者其实可以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作为一种句法关系,并列关系与修饰关系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并列关系与修饰关系在最初的形成机制上就存在着本质的差异。如此一来,在并列表达中,不仅被并列的两个要素之间的关系是间接关系,并列成分与述语的关系也是间接的。因此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整理提供并列成分与其他句子成分相比、并列关系与其他句法关系相比、以及并列功能与其他句法功能相比,其重要性顿时下降许多。这应该就是众多日语语法研究者虽然对并列表达都有所涉及,但大多一带而过、不愿多花篇幅展开更详细讨论的原因所在。渡辺(1974)和仁田(2002)对并列表达方式的以上考察有一定道理,然而,也并非全无问题。1. 2 对先行研究的讨论及其他(5)光太郎と智恵子が結婚した。(5′)光太郎が智恵子と結婚した。(6)先生と子供達がお弁当を食べている。(6′)先生が子供達とお弁当を食べている。(7)このキャンパスには、文学部と法学部があります。寺村(1991)在讨论并列助词“と”与格助词“と”之间的联系时,指出以上的(5)与(5′)所表达的客观事实基本一致,因此(5)中的“N1とN2が”基本可以替换为“N1がN2と”。(5)中的并列助词“と”,明显在意义上与格助词“と”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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