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初春,受佳木斯大学国际学院党政领导委托,我带第四批赴俄留学生一起到俄罗斯共青城阿穆尔国立人文师范大学报到并作短暂的访问,对方热情而友好的接待以及俄罗斯远东的风情,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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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友好的接待
2017年3月12日,我和13名赴俄留学生一起,从佳木斯乘开往俄罗斯比罗比詹市的大巴,从中国同江口岸出境,经过俄罗斯的夏列口岸检关入境。
大巴行驶在俄罗斯辽阔的远东平原上,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朔风劲吹,你从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的白桦林就能判断风的方向。
远东地区地广人稀,面积达620万平方公里,占全俄面积的三分之一强,森林覆盖率为45%,而地下富含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及各种矿物质,是世界资源最富有的地区之一,但并未进行大规模的开发,这使得这里的环境质量很好,空气清新,白雪晶莹。我在想,如果是在夏天,白云,蓝天,还有森林和湖泊,远东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像国内临街的门面房炙手可热,商品琳琅满目,这里没有国内的繁华和物质上的丰富多彩,代之以宁静、端庄甚至有点冷清,可以说在这方面他们没有我们发达,但是当我们离开都市想要寻找一片绿地、一片森林、一片洁净的天空,一个宁静的精神家园时,在远东,你只需要走出房门便迎面可见,因为人们生活在森林包围的城市。
我们到达比罗比詹市是在当地时间20点,车停在东方宾馆,共青城那边的院校早已派一个教汉语的名字叫列拉的老师在接我们。第二天下午,我们坐火车去共青城,14号早晨8点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共青城阿穆尔国立人文师范大学,对方外事处长叫阿谢尼亚,去车站接我们并全程陪同,为我一个人的访问还专门制定了了一个日程表,是用汉语写的,题头是“佳木斯大学国际学院领导的正式访问日程表”,那是14至15号两天的行程,包括时间、活动内容、三餐时间、陪同人员。最后注明15号晚上22点从共青城出发去车站并陪送至比罗比詹。
各项活动都按着日程表进行,参观方志博物馆,游览冰雪覆盖的阿穆尔河与远东逶迤的群山,看文艺演出,去银行兑换卢布,去超市购物,去教堂、列宁广场,参观教学楼中的艺术馆、体操馆、校史馆、实验室、拳击馆、柔道馆,同留学生座谈,走访对外俄语教研室,深入课堂听课,到我们新报到的留学生宿舍走访。
在第二天参观校史馆的时候,由另外一个叫阿利亚的翻译陪同,有专门的讲解员,而外事处长成了我的专门摄影师。我还看到了我们大学音乐学院来此访问演出的照片,校史馆的每一处陈列都没有省略,最后让我坐下来留言,只我一个人的参观,她们的接待还这样认真,这让我心生感动。
在第二天的晚餐上,外事处长阿谢尼亚用英语(她不会说汉语)对我说,虽然你的行程只有两天,但是你已经结识了好几个漂亮女生。我想这几个漂亮的女生也包括阿谢尼亚本人,因为我用英文表达过她的美丽。她们不仅有着美丽的外表,还有一颗美丽的心灵:友善,真诚,上进。就像俄罗斯前总统普京说过的:“俄罗斯最优秀的资源就是俄罗斯的男人与女人。”
在要离开共青城的那天,我邀请为我提供精美的一日三餐的丽萨厨师和我们共进晚餐。我称赞她的厨艺,她非常高兴,和我共饮啤酒,她只是示意地喝一小杯,让我多喝,用俄语说:“你是男人嘛!” 短暂的访问中,我已经是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了!这反应了俄罗斯女性对男性喝酒的包容态度。是啊,男人不仅意味着酒量,还有力量、责任等诸多能够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的素质。丽萨说她很喜欢中国,曾来过几次,女儿学的专业是汉语,现在是汉语老师,又说我很像她女儿的丈夫,并和我热烈拥抱,还亲吻了我的面颊,我笑着用英语和外事处长阿谢尼亚说:“我是近距离地接触俄罗斯的文化了!”
宁静整洁的学习环境
对阿穆尔国立人文师范大学短暂的两天访问,我一个突出的感受就是这里宁静的学习氛围。走进教学主楼,人们都把厚厚的外套存放在衣服间里,就像商场的服装店,整齐地挂起来,有专人看管,凭卡来取,学生们一身轻松地进入教室学习,这里的供暖非常好,人们在楼里穿的和夏装一样。教学楼内整洁的楼道,学生在楼道里静静地穿行,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教室里都是小班授课,不超过25人,室内窗明几净,课桌虽不是新的,但整齐完好,没有像国内高校的所谓课桌文学和涂鸦文化。
校园内看不到行驶的车辆,校园周边非常安静,不像我们国内的高校周边往往饭店、食杂店、商场、网吧、歌厅、酒吧比较多,看似方便的同时,更多的是带来了喧嚣。校园内外的环境是种看得见的环境,还有一种无形的环境那就是文化。尽管俄罗斯的综合国力与昔日的前苏联无法相比,高校财政状况不容乐观,但它仍然不断培养出大批科技精英。今日的俄罗斯在核能、航空、航天、航海、军事技术、数学、物理、化学、电子技术、通信、信息等领域仍然在世界上名列前茅。这些成就是与俄罗斯的教育文化底蕴分不开的。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倡导“宁静致远”,而我们现在缺乏的恰恰是这种宁静和专一。
6天的时间就要结束了,这期间正式的访问与非正式的访问(返回比罗比詹市我又访问了犹太自治州远东国立人文大学,这是计划外的收获),都给予我热情而友好的接待。3月18日当我乘上回国的大巴,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我们的留学生在风雪中拖着沉重的行包互相帮助的情景;漫步在冰雪覆盖的阿穆尔河畔,眺望白雪皑皑的远东群山,河畔的共青团员群雕诉说着当年来自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大城市的志愿者来边疆建设的豪情,我的耳畔也想起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人熟悉的苏联歌曲《共青团员之歌》的旋律……那晚在留学生公寓四层楼道里,我们大三的一个留学生和楼层看管员俄罗斯大妈研讨俄语和俄罗斯民俗的问题,我就想,如果我们的留学生都能这样充分利用留学的环境资源,那么一定会打下深厚的语言和文化功底;给我作翻译的娜斯佳和阿丽娅,还有送我从共青城乘14个小时的火车到比罗比詹仅停留两个小时又从比罗比詹返回共青城的尤利娅,她们汉语、英语都非常流畅,都曾来过中国,其中娜斯佳和阿丽娅还要到中国进一步学习汉语,她们的友善和积极上进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大巴就要开动了,我打了几个电话,和他们在电话中再次道别,希望我们在中国或俄罗斯能再次相见,保持email沟通,电话那端又响起了她们说中国话的好听的声音。中国有句老话: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是啊,娜斯佳和阿丽娅很快就要到中国的大连和哈尔滨继续攻读汉语,我对她们讲过,我有好朋友和大学同学在这两个城市,到时我会介绍她们给你们,她们很高兴。不同国度的人们并不缺少对不同文化的友谊的渴望,而建立和保持友谊的关键在于彼此能为这种友谊做些什么。□
(作者为佳木斯大学国际学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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