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海的俄罗斯侨民[俄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俄语论文 责任编辑:阿米更新时间: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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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上海的租界内曾经居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侨民,高峰时其国籍多达56个,人口达七万多。在这些外国侨民中,充斥着各色人等,有家族历史悠久经营贸易的洋行大班,也有一文不名前来淘金的冒险者,有因国内政治动荡前来寻求安身之地的豪门贵族,也有身怀绝技为躲避国内战争等灾祸前来谋生的艺术大家。这些外国侨民来到上海,在立足居住的过程中,传播了其本土的文化,展示了民族风情,由此使上海租界内一些区域充满了异国情调。俄罗斯侨民虽然不是上海外国侨民中数量最多的,但近代以来俄罗斯国家命运的巨大变化和大批俄罗斯侨民纷至沓来,带来了一股浓郁的俄罗斯风情,使上海留下了对于俄罗斯侨民独特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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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难民到侨民
  
  俄国侨民进入上海的时间不算太晚,但在开头的几十年中,其人数几乎没有增长。1853年,上海对外开埠后的第十年,俄国作家冈察洛夫曾跟随一艘名叫“巴达克”的三桅战舰经远洋航行到达上海,冈察洛夫在上海逗留了20天左右,尽管这只是偶然路过,但由此也可以说揭开了上海同俄罗斯的联系。1863年俄商在汉口开设洋行,收购茶叶,一些俄国茶商为处理业务经常来上海,成为上海最早的俄国侨民。1865年时上海租界内有俄侨4人,但直至1890年,当上海租界已有近4千名外侨居住时,俄侨仍只有7人――也就是说,在近30年里,在上海租界居住的俄侨平均每年只有4人。从19世纪末开始,俄侨数量开始增加。1895年为28人,1900年为47人。1905年日俄战争前后,往返于上海和海参崴的每周一次班轮开通,上海俄侨数量明显增加,1905年公共租界工部局统计,俄侨有354人,比1900年增加了6,53倍。尽管如此,十月革命前,上海的俄侨人数也只有400余人,约占上海外侨总数的2%。1917年十月革命后,随着苏维埃红色政权的建立,许多旧贵族旧官僚等纷纷逃离俄国。从1918年1月开始,大批俄国难民来到上海,使上海俄侨数量迅速增加。
  1918年1月至4月,陆续有1千余名俄国难民到达上海,“其中既无谋生之路,又无度日之资者,颇属不少”。当年12月4日,一艘英国轮船企业的邮船抵达上海,该轮“搭客内有大批俄人男妇老幼,共计1000人,情形甚为狼狈”。上海租界当局对大批俄国难民来到上海,始终抱不欢迎态度。1920年3月,公共租界工部局曾致函北洋政府外交部特派江苏驻沪交涉使,表示对来沪的俄国难民,“应行严查,如果未带护照者,即应阻止登岸,并加取缔”。在此背景下,1922年12月初,当由斯塔尔克将军率领的14艘舰船装载1800名俄国难民到达上海时,这批俄罗斯难民的处理便成为轰动当时上海的一大事件。
  1922年12月5日,时值初冬,由斯塔尔克将军率领的14艘舰船,进入了上海黄浦江入口处吴淞口。舰船上挤满了俄国难民。原来这批舰船是从俄国海参崴远道而来。1922年10月,设在海参崴的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相抗拒的白俄临时政府宣告失败,几万名白俄为此离开海参崴向南撤退。其中一批人从陆路越过中俄边境,抵达我国东三省,另一批人则在斯塔尔克海军中将率领下登上了远行的舰船,南下而行。一开始这批舰船装载的是遭失败撤退的白俄军队的残余以及当地士官武备学校的学员,后来又挤上了2000名从彼得格勒、莫斯科、波罗的海沿岸等处流徙而来的难民。这些难民中有许多是为反抗红军而战死者的子女,有些则是曾经显赫一时的贵胄和旧俄军队的高级军官。从海参崴出发时船队共有大小船只30艘,但这些舰船大多已超过使用年限,不能胜任海上远航,故船队经过朝鲜釜山等港,到达上海时只剩下14艘。12月7日,有几名俄国难民登岸,次日又有数十名难民驾乘小轮或雇坐民船,在宝山的炮台湾登岸,但当场被北洋政府江海关巡逻船发现,后经由河泊司赶来与难民交谈,再用海关小轮将他们送回俄舰。
  此时中国政府已有训令下达给江苏特派交涉员许秋帆,命令关于停泊在吴淞口舰船上的俄国难民,除有特殊情况外,一律不准上岸。后经过俄舰中难民的亲戚友人等向中国官厅请求疏通,中国官厅才同意:已经在上海居住的俄侨能够出具船中其亲戚是安分居住并出具担保,方准登岸,并须按照规章报请俄侨事务局注册;少数船中俄人有同旅沪俄侨结为姻亲者,经中国当局与俄舰船员磋商,令开具姓名、籍贯与关系,呈候核办。至于船中难民,如无旅沪亲戚友人担保,则一概不准登陆。这一规定,虽然使一部分俄国难民得以获准登岸,但关于那些没有亲戚友人作担保的难民来说,无疑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中国政府方面,为防止俄舰强行进入吴淞口让难民任意登岸,除海关派出水上警察进行巡查外,还派出两艘军舰到吴淞口巡逻。此时驻沪各国领事也倾向将该批俄罗斯难民除士官学员外一律遣送回国。而欧美各国旅沪侨民,虽然大多数对这批俄国难民持不欢迎态度,但对他们的处境仍表示同情,主张予以救济,一些外国侨民组织还派代表前往俄舰慰问,视察难民的情况。原先在上海居住的俄侨中,有一部分人对这批难民持冷漠态度,这些人主要是旧俄政府驻沪领事馆官员家属、银行和洋行高级职员等,他们担心大批一贫如洗的难民来到上海,会将多年来好不容易形成的富有白人的“名声”破坏殆尽。但是绝大多数俄侨对自己同胞的处境都极为关注,以各种方式进行救济。上海俄侨领袖、上海俄侨通商事务局会办格罗谢,为救济这批难民四处奔走,详细介绍到沪难民的苦况,呼吁各界予以救济。经过一个多月的周折,到俄舰队在1923年1月10日离开上海,随斯塔尔将军所率舰队来沪的俄国难民,最终有1800余人获准登陆,其中包括那批军校学员和在沪有亲友担保的1200名难民。
  20世纪20年代末至30年代中期,因苏、中两国在满洲里冲突等原因,也引发大批俄国侨民进入上海,又一次使上海的俄侨数量剧增。据统计,1929年抵沪俄侨人数为1382人,1930年为1699人,193 1年为2025人,1934年为3 172人,1936年为2285人,由此到30年代中期,在上海的俄侨总数达到18000人左右。
  刚来上海的俄侨,大多数囊空如洗,同当时租界内其他富有的外侨形成鲜明的对照。在最初的几个月,这些新俄侨生活十分艰辛,但是过了一年,他们就熬了过来。上海租界充满就业机会的环境和这些难民本身所有的技能,以及他们吃苦耐劳、不灰心丧气的精神,使他们走出了困境。在这些难民中,不乏建筑师、美术家、化学家、印刷家等专业人才,不少人凭借一技之长,开拓发展,精心创业,终于成为上海俄侨中的佼佼者。
  
  艰苦创业
  
  相对来说,在上海租界的外国侨民中,俄侨比较善于接近中国人并能够同

他们和谐相处。许多俄侨都知道,要想在上海站住脚,必须要学会同中国人一起工作和生活。在度过了最初几年的艰苦生活后,从上世纪20年代末开始,上海俄侨的状况有了明显的改变。大部分俄侨已经站稳脚,家庭生活和财产状况也大有好转。由于历史上俄国同法国的密切关系,许多家庭经济状况较好的俄侨都选择在法租界居住。1920年时,上海法租界内只有俄侨200多人,到1928年,一下子增加到了2300多人。此时法租界俄侨人数已是法侨人数的3倍。
  新来法租界居住的俄侨中,不乏从事工商业者。一些俄侨经营女帽头饰业和女服童装制作业,填补了上海商业的一些缺门。而一批俄侨开设的面包房、西式食品店、钟表首饰店和皮货店,在激烈的竞争中也声名远扬。上海俄侨所办商业的迅速发展,吸引了在哈尔滨、天津、青岛的不少俄侨大商号也将商业中心转移到上海。
  新迁入法租界的俄侨,大多居住在法租界霞飞路(今淮海中路)、吕班路(今重庆路)、蒲石路(今长乐路)、环龙路(今南昌路)、金神父路(今瑞金二路)一带,这些地段是法租界经营多年的城区,城市基础设施较好,离法租界的中心干道霞飞路很近。俄侨相对集中的居住,使法租界最主要的商业街霞飞路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繁华起来。在1926至1928年间,俄侨在霞飞路开设了近20家小百货店、10家食品店、30家服装店、5家大型糖果店、5家药房、5家钟表首饰店、5家理发店、5家出租汽车行、3家照相馆,以及一批小吃店和咖啡馆,霞飞路由此成为上海租界仅次于南京路的第二条繁华商业街。由俄侨特卡琴科兄弟开设的咖啡厅,是上海开设最早的花园餐厅之一,其规模居法租界之首,一个花园中可放咖啡桌百余张。俄侨劳马契1930年在霞飞路近陕西路口创办了一家叫“克来夫特”的西式食品店,当时创办资金不多,设备也较简陋,但他经营得法,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又增设了两个门市部和一家面包厂,成为当时上海规模最大的一家西式食品店。至30年代中期,霞飞路上俄侨开设的商店已不下五六百家,霞飞路因此一度被称为“罗宋大马路”(罗宋,即英文俄罗斯人“Russian”的中文译音),而俄侨开设的西餐店里供应的“罗宋汤”和“罗宋面包”,因具有正宗的俄罗斯风味而闻名上海。
  除了发展商业,俄侨在其他许多领域也开始崭露头角。20世纪20年代末,上海一流的医师、建筑师和工程师中,有百分之十是俄侨。俄侨在上海医务界的地位也引人注目。许多俄侨,因为其渊博的知识、熟练的技能和勤恳的工作而获得好评。
  
  万国商团俄国分队
  
  1923年9月14日,俄国原海军中将格列博夫率领三艘船只进入吴淞口,除船员外,船上载有原白俄军人746名,其中包括一部分原“远东哥萨克军团”的官兵。中国政府包括租界当局,关于这700多名原白俄军人登岸是断然拒绝。因此格列博夫的船只在上海吴淞口呆了两年之久,经过颇多周折,一部分白俄军人终于被批准登岸,而剩下格列博夫率领的那些原哥萨克军团的官兵则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1926年南方大革命引起的形势变化,给这些官兵改变命运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1926年12月,广东革命政府的北伐军逼近上海。早在10月份北伐军攻克武昌控制了汉口的外国租界后,上海两租界当局就十分担心会遭到同样的命运。于是外国驻沪领事团决定,必要时调动停泊在黄浦江上外国军舰的水兵上岸保卫租界。当时在上海的外国水兵数量,英国1500名,美国1300名,日本1000名,法国1000名,意大利500名,合计5300名。虽然外国水兵总数已超过5千人,但毕竟不是一支可以经常动用的部队。此时,格列博夫率领的这批哥萨克老兵被纳入视野。经过同格列博夫将军多次谈判,上海公共租界当局决定授命格列博夫将军筹组“俄国义勇队”,以保卫租界的安全。格列博夫率领的这批远东哥萨克军团官兵,自1922年10月离开海参崴,历经了4年半艰苦的流亡生活后,由此终于在上海定居下来,并对上海俄侨集聚区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作用。格列博夫将军也因此成为上海俄侨界的头面人物。
  1927年1月21日,上海万国商团俄国分队正式建立,设2个连队和1个机枪队,总数300人,其成员都是随格列博夫将军来上海的原俄国远东哥萨克军的官兵。此时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管辖的万国商团已有英国分队、美国分队、意大利分队等,所有这些分队都属义务性质,而由格列博夫组织的这支俄国分队,则直接为工部局所雇佣,军官和士兵都领取薪金,待遇丰厚,军官的月薪从100元到300元不等,同时工部局还提供膳宿,以及其他公费医疗、带薪休假等待遇。格列博夫在俄国分队中仍采用旧俄军队的战斗教练法,在各种活动中也都遵循旧俄帝国军队的条例。30年代中期开始,俄国军队向正规化发展,部队的内部训练、生活秩序和制度、服装以及武器装备等都同英国正规军没有什么区别。
  这支公共租界万国商团中唯一职业化的武装,主要担任公共租界的保卫和工部局监狱的警卫工作,如昼夜站岗守卫工部局电站、在虹口公园巡逻、保卫工部局靶场等。1929年4月工部局华德路监狱内一批死囚犯发起暴动,打死打伤几个印度籍狱吏,俄国队当时负责监狱外围的警戒,参与了对囚犯暴动的镇压。1931年底日军侵占中国东三省后,上海各界群众召开抗日救亡大会,举行反日游行,上海工人也举行同盟罢工,俄国队被工部局作为警戒的一线部队,经常处于戒备状态。1932年“一・二八事变”发生后,万国商团宣布总动员,俄国队被派到租界与闸北华界交界处,关闭沟通华界与租界的铁门,在铁门旁构筑铁丝防护网。1937年10月底,谢晋元率领的四行孤军从四行仓库撤退后被工部局囚禁在新嘉坡路(今余姚路)留禁营达4年有余,就由万国商团俄国分队负责守卫。1938年“七七”事变爆发一周年时,孤军营准备升国旗举行纪念,被工部局劝阻,后经协商双方达成“平日不必升旗,纪念日可升旗”协议。8月11日,孤军营以这一天是88师受命来沪抗战纪念日,在营地升起国旗,守卫该处的俄国队长官令孤军营取下旗子,遭到拒绝,俄国队士兵即手持木棍等武器强行进入营地,双方发生冲突,孤军营方面伤111人,其中重伤41人,后来4人伤重而死。1个月后,又发生俄国队士兵殴辱前来慰问四行孤军的中国学生事件。1940年9月18日,因孤军营士兵通过铁丝网空隙同外面通话被制止而不理睬,俄国队士兵举枪射击,打死打伤孤军士兵各一人。因社会舆论谴责,当年12月,工部局将孤军营的警戒任务移交给万国商团其他部队承担。
  俄国分队的士兵在执行任务时也常同上海市民发生冲突。1939年5月28日,经工部局财务处指定位置的中国菜贩在麦底安路(今浙江南路)设

临时摊位卖菜,屯驻该路的俄国队士兵以“妨碍安宁”为由强行将摊贩驱逐,致发生冲突,菜贩3人受伤,大量蔬菜倾翻在马路上,任人践踏。
  据记载,1939年,俄国分队配合工部局警务处共巡逻街道1367小时,在街道上布岗308小时,1940年共巡逻街道2851小时,在街道上布岗1346小时,成为工部局维持租界治安的重要力量。
  
  “梦中回忆”
  
  历经苦难来到上海的俄国侨民,大多数都有一个“美好”的过去,有不少人在俄国曾经是显赫一时的贵族,过着富裕的生活,来到异国他乡,生活的变故使他们穷困潦倒,过去的贵夫人沦落为夜总会的歌女,显赫的伯爵成了小酒馆的看门人,或是当搬运工、汽车夫。生活的极端落差使他们不免依恋往事。所以在寂寞的午夜,经常能够看见几个俄侨,带着满腔抑郁和苦闷,走进俄国菜馆或酒吧,去喝劣等的麦酒,直至酩酊大醉。也有一些俄侨,喜欢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声不响地喝着咖啡,追思着沙皇时代的“光荣”历史。他们高兴或身边有钱时,俄语论文,会和侍女调笑一番,难过时便嚎啕痛哭一场。
  在霞飞路的小酒吧里,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两个喝得微醉的白俄,在向一些好奇的询问者讲述他过去的“辉煌”:他曾经是一个拥有良田和庄园的公爵,或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贵族,用他那神往的表情,细腻的叙述,来描绘他当年的生活。有些白俄在微醉之余,会独言独语,捕捉逝去的荣耀,有时甚至以野火般的愤怒,拍着桌子,大肆发泄对苏维埃政权的不满。这些有过“金色”生活的俄侨,他们中间不少人初到上海时并不贫困,因为他们从俄国随身带来了不少花花绿绿印有彼得大帝的卢布,按当时上海外汇牌价,1个卢布可以兑换银元1元3角。可是好景不长,随着苏维埃政府新货币的发行,卢布便变成废纸。许多白俄为此十分后悔,懊恼当初没有将它们全部换成银币,甚至懊悔没有及时行乐。
  白俄中不乏一些“大人物”,这些人在刚来上海之初还没有忘却自己昔日高贵的生活,时不时提醒仆人或朋友称他为“将军”、“公爵”或“大人”,在某些特别的日子,他们照样不忘去“拜见”同样流亡在沪的“上司”。他们性情好时,甚至在寓所里穿上挂满勋章的沙皇时代的大礼服。然而毕竟时过境迁,当冷酷的现实生活完全打破他们那些历史的残梦时,他们只能暂时抛弃自己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随行就市,一些昔日的“公主”和“伯爵夫人”开始倚门卖笑,一些昔日的“将军”或贵族,也只能屈尊去从事最底层的工作。
  
  俄罗斯风情和文化
  
  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租界内俄侨居住区日益繁荣,特别是俄侨集聚中心――法租界霞飞路一带,有着浓郁的俄国风味的店招,高加索式的粗厚用具,莫斯科近郊式的花坛,伏尔加河流的烈酒,粗犷而又深沉的歌声,这一切都让人感受到浓郁的俄罗斯风情,霞飞路及其附近,因此被称为“东方的圣彼得堡”。
  上海租界俄罗斯文化的作用主要表现在许多多才多艺的俄国侨民身上:其中有代表性的是许多优秀的俄侨音乐家。1927年11月,留学德国归来的萧友梅和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一起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第一所高等音乐学校――上海国立音专,在沪俄侨中有许多人被上海国立音专聘请担任教师。著名声乐家舒什林(苏石林)教授就是其中最有贡献的一位。舒什林在8岁时即以儿童歌手驰名于圣彼得堡,被称为“空中云雀”。他15岁毕业于圣彼得堡皇家音乐学院,以小提琴为主科,钢琴为副科,19岁专攻声乐,兼学歌剧,为意大利著名声乐教授埃弗拉迪的高足。他1929年来到上海,应国立音专校长肖友梅邀请,应聘担任该校声乐教授达15年之久。在舒什林教授的中国学生中,后来不少人成了著名歌唱家,如著名男高音歌唱家胡然,男低音歌唱家斯义桂,女高音歌唱家周小燕等。著名钢琴教师扎哈洛夫教授是上海国立音专最好的一位钢琴教师,多年后受过他教授的著名音乐家吴乐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十分动情,俄语毕业论文,他说扎哈洛夫教授“对一个学生的贴心,如何发掘学生的能力,使一个学生从课堂走向舞台方面,他很有办法”,“完全是他培养我成功的,所以我对他非常感激。”
  俄罗斯学派的芭蕾舞向来与意大利学派和法国学派齐名。大批优秀俄侨芭蕾舞演员来沪定居,使上海芭蕾舞水平在30年代达到鼎盛时期。当时地处法租界的兰心大戏院成了俄侨芭蕾舞演员演出的重要场所。一个名称为“俄国歌舞团”的俄侨芭蕾舞团是上海兰心戏院的独家租借人,也是兰心戏院舞台上的主要演出者。这个芭蕾舞团中有好几位一流的舞蹈家,在兰心大戏院演出了《天鹅湖》、《巴黎圣母院》、《睡美人》、《唐・吉诃德》等经典芭蕾舞剧,在上海风行一时。
  上海俄侨中还有许多才华横溢的建筑师和美术家。如著名建筑设计师亚・伊・亚龙,1922年来上海后即创办了“协隆”设计事务所,设计了上海的圣尼古拉斯教堂、大华饭店和南京交通部大楼等。俄侨美术家兼建筑师雅・卢・利霍诺斯,1914年毕业于俄国皇家艺术奖励协会附属学校,1923年来上海后曾为上海各外商建筑企业承担了大量雕塑和艺术装饰,是当时最著名的建筑艺术家之一,他的建筑设计中最为出色的著作就是亨利路(今新乐路)上的东正教圣母堂,如今被作为上海的优秀历史建筑受到保护。俄侨画家中最著名的是1920年来到上海的波德古尔斯基。波氏十月革命前毕业于莫斯科绘画、雕塑及建筑学校,到上海后除了开画室,进行绘画创作,还承担建筑艺术装饰设计,他因参加沙逊大楼、法国总会等优秀建筑的装饰设计而名噪一时。波氏又是最早在上海举办画展的俄侨美术家,1926年、1928年和1930年后在上海举办的几次画展,都取得极大的成功。直到40年代,他的画作仍被称为“最为生动精彩”和“最引人注目”的。波氏曾多年担任上海美术俱乐部画室主任,指导了许多学生,其中不少人后来都颇有成就。许多俄侨艺术家还创办和主持了许多一流的广告美术设计企业。许多大型外商公司,如英美烟草企业等广告部,都聘用俄侨美术家来设计。为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上海租界存在的世界各种民族文化中,俄罗斯文化几乎占了半壁江山。
  30年代上海俄罗斯文化的鼎盛状况,因日军1937年发动的侵华战争而告结束。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租界“孤岛”局面结束,上海俄侨同租界内的中外居民一样,开始了最艰苦最黑暗的生活。
  作者单位:上海市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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