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礼仪派与改革派虽然在宗教改革的主张中各执一词,但他们的纷争表明中世纪神权专制时期的结束,新时期价值观的形成。新价值观对个性的张扬使俄罗斯民族性格中的分裂性日益突出。可以说旧礼仪派和改革派是19世纪西方派与斯拉夫派的前身。西方派和斯拉夫派围绕传统与改革的纷争一直延续到今天。如果没有当时的文化新人,也许就不可能出现后来的有着忧国忧民思想、勇于为民族兴亡献身的俄国知识分子阶层。分裂运动培养了俄罗斯人的个性,强化了他们思想的两个极端,即牺牲与忍耐性以及叛逆性。 三、结束语 17世纪的宗教分裂运动对俄国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作用。它打破了官方教会一统天下的局面。从那以后,俄国出现了许多非官方教派。历史上宗派运动之频繁是别国所不及的。分裂运动削弱了教会的力量,使之完全从属于世俗政权,成为国家的一个机构。它加快了俄国社会世俗化进程,为彼得改革打下了基础。这场运动打破了古罗斯文化的完整和统一,中世纪宗教垄断一切的僵化局面一去不复返。教会的分裂开始了俄国生活和俄国历史的深刻分裂。分裂运动体现了俄罗斯人民追求彼岸真理王国与反对尘世教会的分裂性。这种分裂性牢固地植根于俄罗斯民族的思想中。直到19世纪,在俄罗斯知识分子身上,同样蕴藏着这种追求自由、反对专制的传统意识。他们反对传统、僵化的官方教会,力图寻求拯救俄罗斯民族的新的宗教精神。如索洛维约夫、别尔嘉耶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及其他寻神派知识分子正是这种思想的代言人。他们反对官方教会对人的思想的桎梏和束缚,倡导追寻施展人的个性与自由、创造才能的理想王国。由于俄罗斯宗教信仰依赖宗教仪式,特别关于下层人民来说,并没有牢固的宗教信念,所以,十月革命以后,许多普通百姓很快成为无神论者。今天,当我们回过头重新解读这场运动时,没有必要对分裂运动的双方的是与非作出绝对化的评判。改革双方都体现了俄罗斯人民虔诚的宗教信仰和追求真理的决心和毅力。“它锻造了俄罗斯的自由而勇敢的思想、冷漠的和面向末日的思想。它显露出俄罗斯民族的特殊的属性:对苦难的坚忍不拔,对彼岸世界、对终极的追求。”尽管改革并没有真正触及国家体制,但它所引发的人民与政权的关系、沙皇和教会的关系及对后来者的启示是深刻的。 [责任编辑:初祥]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